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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當(dāng)收尸人,你卻在抓詭降妖?

第0020章 棋子、棋盤、棋局、棋陣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管他呢,亂世之中,有人拉攏就已經(jīng)不錯(cuò)了?!?p>  楚河抱著血玉棺材,按照柳值夜告訴的地址找過去。

  沒想到這小屋,真是讓人驚喜。

  一是距離自己的亂葬崗很近,甚至回值夜司時(shí)已經(jīng)路過,只不過楚河沒有注意。

  再者是這間小屋十分堅(jiān)固,房梁和立柱都是用的半尺粗的紅松木,外面苫蓋的是蓑草,打的土坯墻,把室內(nèi)分成了三個(gè)小隔間。

  既有臥室還有廚房,甚至還有空廳一間,會(huì)客也好,練武也成。

  廚房里,柴米油鹽也給準(zhǔn)備了一些。

  出了屋,更讓人吃驚,籬笆圍成了一個(gè)小院,不但有栽種蔬菜的田壟,甚至還拴著一頭奶山羊。

  “嘶?!?p>  楚河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套下來沒有個(gè)二、三十兩銀子,怕是不夠的。

  “柳值夜這么大手筆,是得了多少回扣???”

  “李老頭那一倉庫玉雕,得賣多少錢啊?!?p>  “罷了,不管了。”

  楚河把血玉棺放在榻上,把孩子從中抱出來,用布匹包裹住。

  從廚房拿了一個(gè)大瓷碗,來到院中,抓住山羊的后腿。

  “滋滋滋?!?p>  開擼。

  眼瞅著快要裝滿了,噗嚕。

  山羊拉出來一溜糞蛋,不偏不倚全都進(jìn)了奶碗里面。

  楚河一愣。

  “這一碗黑白分明的‘珍珠奶茶’,該如何處理?”

  “給孩子喝,不夠厚道。”

  “自己喝呢?”

  楚河端著碗,放在鼻子邊,聞到一陣奶香。

  “真想一口給它悶了?!?p>  “但是,那樣就落了個(gè)喝羊屎湯的口實(shí)?!?p>  “反正也沒有人知道?!?p>  “不行,心里過不了這道關(guān)?!?p>  猶豫了再三,楚河一狠心把奶碗放在羊嘴邊。

  山羊可不管這些事,自己的奶也敢喝。

  楚河又看了看山羊身體,現(xiàn)在癟掐掐的,再擠就要擠出血了,那可不成。

  “得,還得熬粥?!?p>  楚河還是干這個(gè)專業(yè),柴火灶是現(xiàn)成的,架上干樹枝,煮了一鍋小米粥,特意熬出了米油。

  古人云:嬰兒吃米油,百日胖又白。

  當(dāng)然吃米油,那也是無奈之舉,楚河要是有奶,也不至于費(fèi)勁巴拉的熬米油。

  但是原本上吐下瀉的小孩,這幾日是真的又白又胖,胃口也好。

  小嘴吧唧吧唧,吃完還要。

  楚河就想起安郎中說的話,血玉能養(yǎng)人,因?yàn)檫@,又想到景皇后的身上。

  忍不住又憂傷了一會(huì),剝的是景皇后的皮,寒的是老百姓的心。

  誰不盼著真相大白,含冤昭雪的那一天。

  想著想著,有點(diǎn)犯困想睡覺。

  楚河出門把山羊牽到屋中,栓在房梁下面,這么值錢的玩意可不敢栓在外面,真有個(gè)過路的,保準(zhǔn)得順手牽羊。

  柴門上有麻繩,從里面一掛,門栓一別,外面拽不開門。

  “妥了?!?p>  “再也不用聞收尸人們的臭腳味了?!?p>  楚河把孩子抱進(jìn)血玉棺中修養(yǎng),自己往熱炕頭上一躺,得兒勁,舒服。

  “嘿,房子有了,孩子有了,換作是現(xiàn)代已經(jīng)成功一半了,就差個(gè)老婆了。”

  但是想娶媳婦談何容易。

  別說窮,就是收尸人這個(gè)職業(yè),普通的女孩不肯跟,中年婦女都嫌棄。

  “得,還單身吧?!?p>  楚河百無聊賴,伸手從懷里摸出了那枚血玉的棋子,仔細(xì)觀摩,就是這枚棋子替自己擋了支一棺材釘。

  【帥】。

  確實(shí)挺帥,只不過碎了一角,讓人心生遺憾。

  楚河把玩一會(huì),因?yàn)榻談诶劾ьD,頭一次如此放松,不覺間沉睡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人在耳邊呼喚自己。

  “大帥,敵人又來攻城。”

  楚河睡的迷迷糊糊,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個(gè)收尸人而已。

  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

  “哪個(gè)膽大包天的敢來犯我?!?p>  “本帥倒是要去看看?!?p>  稀里糊涂的就下了榻,光著腳丫推門就出去了,一著急,腳還扎了。

  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三五十丈遠(yuǎn),是一座古城墻,一色的糯米粘黑磚。

  楚河拾階而上,來到了城墻的頂端。

  “嚯!”

  頓時(shí)嚇了一跳,只見城墻外面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是兵馬。

  步、騎、弓,三軍齊備。

  不止吆喝吶喊,還突然放出冷箭。

  楚河大怒:“何方敵寇,竟敢如此囂張,來呀,誰與我出城迎敵?!?p>  一聲號(hào)令,竟無人應(yīng)答,楚河一看左右,原來空無一人。

  楚河暴躁如雷,仰天大吼:

  “本帥的兵馬呢?”

  “本帥的兵馬呢?”

  連喊三聲,無人應(yīng)答,只有云層中傳來了陣陣回音,兵馬呢,兵馬呢……

  這時(shí)候但覺周遭空氣扭曲,無數(shù)雜音混合著楚河的呼喚,如同雷鳴,在耳邊響起,像是在催促,也像是在驅(qū)趕。

  楚河但覺頭痛欲裂。

  “難道說因?yàn)槁曇舸?,驚動(dòng)了天上的雷公電母?”

  楚河后悔道:

  “我沒事瞎喊什么?“

  這時(shí)候空中迷霧四起,只是這迷霧半邊紅蒙蒙的如血,半邊黑漆漆的似墨,遮閉了整個(gè)天穹和腳下的城池。

  “這又是什么?”

  “是敵人放的毒霧么?”

  楚河正疑惑時(shí)。

  紅霧當(dāng)中,突現(xiàn)經(jīng)緯,經(jīng)九緯五,上有十五枚斗大的棋子,兵、馬、相、士……皆齊,竟然是半張棋盤。

  而棋盤的另一半被依然黑霧遮擋,不知情況。

  楚河再看自己,正好站在九宮中心的帥位。

  “這又是要如何?難道以棋分勝負(fù),論下象棋我楚河可是有絕招的!”

  等待片刻,對(duì)方?jīng)]有動(dòng)作。

  楚河率先伸手觸碰一顆棋子,那是前線中兵,頓時(shí)一團(tuán)血霧中,亮起光芒,驚的楚河一閉眼。

  敵人在暗,我在明,要注重防守。

  中兵動(dòng)作,難免成為眾矢之的,為保守起見,飛起起右手邊的相。

  這一觸碰,那一枚相字棋子,同樣驚起了一團(tuán)耀目的光芒。

  ……

  柳府。

  破敗的莊園之中,草木瑟瑟,風(fēng)聲鶴唳。

  一個(gè)戎裝少女,在火爐旁正襟危坐,右手手按著劍柄,左手中是一只血紅色的棋子,因?yàn)榫窬o張,不由自主的揉搓,把玩。

  這時(shí)候外面忽然起了腳步聲。

  “爹,是你回來了嗎?”

  她剛要起身開門,那血紅色的棋子突然放出光芒,把她籠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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