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7章 蠻母發(fā)飆
這男子渾身長滿了稀疏的白色毛發(fā)。
嘶吼、咒罵起來,顯得面目十分猙獰,但是體型卻比那女子小了很多。
以致于方才他的身軀被那女子所遮擋,楚河沒有看見。
此時再看,二人不是簡單的背著,卻仿佛是后背長在一處。
兩人如同一體,因那女子過于龐大,她每行動時,后面的男子迫不得已的跟著動作。
崔是非低聲道:
“小楚,看見沒,這才是真正的陰陽蠻母?!?p> “那么黑為陰,白為陽,女為陰蠻母,男為陽蠻母?”
“錯了,正相反,虛為陰,實為陽,所以男為陰蠻母,女子才是陽蠻母?!?p> 楚河半懂不懂,暫且按照崔是非的說法。
此時那陰蠻母,忽然間大聲哀嚎起來,悲愴之聲,讓人感覺渾身發(fā)冷。
他的語言楚河雖然聽不懂。
但是也能猜到些許大概:
這陰蠻母也愛那陽蠻母,只因他二人身體長在一處,雖然天天在一起,卻日日不能見面。
那陽蠻母似乎又好做那種事情,陰蠻母卻有心無力。
方才陽蠻母與和尚的一舉一動,惹得陰蠻母傷心吃醋,他力量甚微,改變不了陽蠻母的行徑,以致于心中苦惱,所以大聲哀嚎、哭泣。
這時候,那胖大陽蠻母,被他這一番吵鬧,也搞得沒有了興致,把和尚往地下一摔。
和尚被摔在地上,衣不遮體,卻渾然不顧。還爬上前,一把抱住陽蠻母的腳踝,不斷的哀求。
陽蠻母罵了他一陣,從腋下褶皺中扣出一個黑丸,丟在地上,和尚如犬般撿起來,放在嘴里,一口就吞下去。
他打了個飽嗝似的,表情上已經(jīng)心滿意足,轉(zhuǎn)過身匍匐著爬走,到那塊大金子前,停住,抱著金子,跪獻給那陽蠻母。
陽蠻母見金子,便一轉(zhuǎn)身,把陰蠻母轉(zhuǎn)到金子前。
那陰蠻母見到了金子,止住了哭聲,俯身抱住了金子,放在眼前看了一會,忽然把金子拋了出去,隨即又哀嚎起來。
陽蠻母似乎被他的哀嚎,吵鬧得心神不安,她來回的暴走,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最后變得祥和,她停住腳步,又從腋下的折痕中又扣出一個黑丸,掰開了兩半,將其中一半反手放到陰蠻母嘴前。
陰蠻母把那半顆藥丸一吞,頓時止住哭聲,卻雙眼如火般通紅,面色變得猙獰可怖。
他扭過頭,看向墻壁。
這一看,把楚河和崔是非差點嚇掉魂。
二人只恨這世間沒有后悔藥,否則現(xiàn)在吃一粒,肯定不會來這個鬼地方,更不想見這個鬼東西。
稀奇古怪的東西,兩人都沒少見,但是這陰陽蠻母,真是第一見。
楚河怕得不行,卻發(fā)現(xiàn)崔是非一直在踢自己。
“你……干啥?!?p> 原來崔是非是身體發(fā)抖。
能不發(fā)抖么?他現(xiàn)在心里慌得很:“方才那么一個小鬼物,險些要了自己的命。這眼前的比方才那個要強大百倍。何況這西方鬼和東方鬼不一樣,不怕驢蹄子和糯米,可惜那霹靂子雷火丸還用沒了?!?p> 好在陰蠻母,沒有看楚河和崔是非,而是看向另一面墻,口中不停的呼喝,似乎已經(jīng)急不可耐。
陽蠻母明白他的意圖,轉(zhuǎn)過身來,向著那面墻奔跑過去,大殿被震的咚咚亂響。
只見她到了近前,一抬手砸向墻壁,墻壁上頓時開了一個口子。
原來這里是一處暗門,只不過門只如窗戶那般大小。
陽蠻母把手臂探進去,晃動了幾下,竟然拖回了一個年輕的女子,放在了地上。
陰蠻母看著那女子,頓時眼睛泛光,口中呼喝,直欲對那女子上下其手,只是他長在陽蠻母的背上,除非陽蠻母躺下,否則他夠不到地上的女子。
眼見那女子就要被侵犯,楚河心道不能再等。
他低聲告訴崔是非:“一會,我先出去,引住那蠻母,與她周旋。你把那女子拖回墻壁里,然后你我二人也跳過墻去,再圖他策?!?p>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楚河思忖:“那陰蠻母能讓和尚如此屈服,顯然有神通,至少是蠻力過人,我和崔是非不是對手。但是她也有弱點,就是她二人同體,行動不便,我要利用這一點,先逃到墻內(nèi)再說?!?p> 崔是非道:“正相反,我來拖住她,你帶那女子先逃?!?p> 楚河想再謙讓,崔是非忽然站起身來,大聲喝到:“你這淫邪鬼物,本先生來要你的命?!?p> 說罷,擎著斷劍沖上前去。
楚河暗道:“你怎么比我還莽撞?!?p> 陰陽蠻母同時轉(zhuǎn)過頭來觀瞧,但是陽蠻母力氣更大,還是她直面崔是非。
而崔是非這一劍,直接刺在她的肚子上。
木劍直沒入肚子當(dāng)中,露出半截劍柄。
崔是非心中大喜:“我成功了。”
而楚河趁此機會,飛沖過去,伸手托住地上的女子,逃也似的,奔向墻壁上的口子,到了近前,手忙腳亂的把女子推了進去。
那女子輕微的問了一句話,楚河沒有時間回答。
此時他轉(zhuǎn)過身,看向崔是非,只見崔是非不知何時被打倒在地,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抹了嘴角的血,罵道:“兀那鬼物,你看本先生的手。”
說罷舉起他的雙手,朗聲念道:
“我左手朱砂紅彤彤?!?p> “我右手雄黃金橙橙?!?p> “蟲虺避讓鬼神驚?!?p> “著!“
“嗖,嗖?!?p> 一捧紅灰,一捧黃灰,直接撲向陰陽蠻母。
楚河也趁此機會,在灰塵中拉住崔是非,把他拖進那壁上的口子中。
陽蠻母撣掉臉上的灰塵,氣急敗壞,劈手伸進口子,來捉楚河。
楚河取出木鏢往她那胖手臂上一扎。
誰知那手臂圓滾滾的,木鏢一下歪向了一邊,再扎,木鏢咔嚓一聲折了。
這時候崔是非燃起一串紙錢,用那火焰往陽蠻母的手臂上一烤,滋啦一聲,空氣中飄出烤肉的味道,陽蠻母這才把手臂收回。
這時借著燒紙錢的那一點火光,楚河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都是女子,橫七豎八,還有一些不著片縷,一個個躺在地上不動,又不像是死了。
崔是非道:“這些人是中了鬼迷心竅,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