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7章 提點臭子炮
由于楚河的表演過于真實,周伶竟然感覺到脊背發(fā)涼。
楚河決定不逗他了。
“周兄,現(xiàn)場咱們也看過了,這個案子的真相也是呼之欲出。”
周伶恍然道:“我相信楚兄方才說的每一句話,辦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義的?!?p> 楚河點頭:“沒錯,現(xiàn)在通知陶知縣,今夜二更天咱們抓妖?!?p> 周伶道:“為何要二更天,早一點或晚一點不成嗎?”
楚河道:“早了不成,我現(xiàn)在疲憊,要睡上一覺,晚了也不成,三更天我得回到收尸點收尸?!?p> “走,吃飽喝足,睡到二更天,案子自然就解了?!?p> 周伶見他言辭果斷,心中頓時也有了底氣。
二人來到前廳,找陶知縣討了兩碗湯餅。
又把二更天抓妖怪的事情,同陶知縣一說,陶知縣道:“辛苦二位了,多吃一點。”
于是安排了兩碗湯餅,又加了肉菜和素菜各兩盤。
因那酒肉豐盛,楚河吃的興起,大罵那不知好歹種的妖怪,今夜必然要剝它的皮,吃他的肉,把他家小妖也一并殺了,讓他斷根絕種。
周伶和陶知縣坐在一旁,默默無語。
二人吃飽喝足,被安排到一間屋子中休息。
楚河往榻上一躺,心中就想:“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妖怪呢?”
楚河把白天的所見所聞,串在一起。
可疑的人漸漸露出妖怪的嘴臉。
楚河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沒錯,離真相越來越近,心情也變得越來越興奮。
這時候另一張榻上的周伶已經(jīng)呼呼大睡。
看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這一次,讓周伶出出風(fēng)頭吧?!?p> 楚河悄悄推開門,出了屋子,外面夜風(fēng)蕭瑟,枯葉沙沙作響,正是妖怪做案時候。
楚河消失夜色之中。
一個時辰之后,伴隨著犬吠、梟叫之聲,楚河回到院中,悄悄的推開門進(jìn)屋。
此時周伶還在呼呼大睡。
“老周,我能做的都做了,下面就看你的了?!?p> 楚河關(guān)好門窗,重新躺在榻上,手伸在懷中摸出了那一顆棋子。
“帥!”
“瘸腿帥?!?p> 楚河拿著那枚棋子,微笑著凝視良久,那棋子漸漸紅潤明亮起來,已而忽然亮起一道詭異的光芒。
“棋陣!”
楚河立刻閉上眼睛,此時他來到棋陣當(dāng)中,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不似初時那般手足無措。
紅霧當(dāng)中,那半面棋盤經(jīng)天緯地,金光流轉(zhuǎn),光芒亮到極致后,有炙烈火花爆燃。
再看棋盤的另一邊,黑霧濃烈,籠罩八方四野,密不透風(fēng),即使纖細(xì)微毫,也不可窺察。
而那黑氣蔓延,隱隱蓋過己方河界。
楚河微微皺眉:“紅霧之下,是我的棋陣,那么黑霧之中,又是誰的棋陣呢?”
“對方雖然隱于黑霧之中,但氣勢如此之足,這棋局恐怕不好下啊!”
不過此時,還不是擔(dān)心這事的時候。
楚河把手放在左手炮上。
這顆子有一半的機會是周伶的臭子炮。
“且慢?!?p> 楚河猶豫了一下:“此時我把周伶召喚到棋陣之中,從中點撥他一下,憑他老道的經(jīng)驗,八九成能猜到是我……”
“不能暴露身份。”
這事,楚河自有自己的思慮。
“這一次涌泉縣的妖怪案,是周伶任大理寺丞的第一次辦案。”
“也是提振周伶信心的時候,一定要讓他當(dāng)主角?!?p> “如果周伶知道,提點自己的是楚河這個從未做過官的毛頭小子,那么對他的信心將是很大的打擊。”
想到此處,楚河決定,還是把場面整得大一點,把自己包裝的神秘一點,讓周伶確信有神秘的力量,在背后幫他。
“啪?!?p> “啪?!?p> 楚河連翻開兩個棋子。
棋盤上兩處金光閃耀,片刻之間,棋盤上出現(xiàn)兩道熟悉的人影。
“古棋部落,鴻儒相報道?!?p> “古棋部落,棄甲兵報道。”
“古棋部落,瘸腿帥報道?!?p> “二位別來無恙?
“我覺得二位的臉色更紅潤了,我能感受到你們?nèi)諠u強大的內(nèi)心,和你們實力精進(jìn)之后的氣場。“
當(dāng)然楚河夸張了,紅霧那么濃重,他只能看到對方的身影,聽對方的語氣,也不過能感受對方的情緒。
“瘸腿帥大人別來無恙。”
“嗯,很不錯,今日棋陣中會來一個新朋友,我把他的名字起為臭子炮?!?p> “臭子炮,就是打不響的炮仗了,呵呵,很不錯,和我們的瘸腿帥、棄甲兵很般配的。”
鴻儒相嘆道:“哎,只有我的鴻儒相,顯得格格不入不合群?!?p> 楚河心道:“有鴻儒相和棄甲兵,他們自然能把周伶忽悠了?!?p> “啪?!?p> 左手炮翻開,果然命中了那一半的機會,出現(xiàn)了周伶的身影。
周伶站在棋盤上,蒙頭轉(zhuǎn)向,自言自語道:
“這是什么地方?”
面對新人,棄甲兵和鴻儒相,表現(xiàn)出十分的熱情。
“臭子炮,歡迎來到古棋部落?!?p> “臭子炮,歡迎來到古棋部落。”
周伶更懵了。
“臭子炮?”
“你們?yōu)槭裁垂芪医谐糇优?。?p> 棄甲兵道:“那你想想,我們?yōu)槭裁唇心愠糇优?,還有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古棋部落的棋陣當(dāng)中?!?p> 周伶撓撓頭,捻了捻胡須。
“若說這事,或許是空穴來風(fēng),有根可究。只因我得了一枚棋子,是一個炮,當(dāng)時被黃彪子戲稱為臭子炮,難道說就是因此,我便來這棋陣當(dāng)中?”
棄甲兵道:“沒錯,我們每人都有一枚棋子,那就是我們通行證。而且我們的名字和棋子一致,不信你看看我處在的位置?!?p> 周伶抬起頭,四周觀望。
只見棋盤前方中兵位置,站在一位戎裝的少女,手中執(zhí)劍,矯健利落。
右手邊有一位盤坐在地上,手中弄頂羽扇。
中間九宮格上有了帥帳一頂,里面虎皮帥案前端坐著一位,案上雜陳各物,其中案牘、令箭、令旗……樣樣齊全。
周伶揉揉眼睛,想要看清三人面容。
只是在紅霧之中,人的面容若隱若現(xiàn),如同霧里看花。
鴻儒相道:“我是鴻儒相,我剛來時,也像你這般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