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是被劇烈的痛楚和不適感驚醒的,長時間的沉睡倒是讓他好一會兒在適應(yīng)了洞穴里的光線。
他能感受到一根管子從自己的鼻孔插進了自己的身體,他大概明白使用來干什么的,但是現(xiàn)在那東西實在是有些讓人難受。
奮力的將那根管子從自己的體內(nèi)抽出來,托尼這才有感覺自己能夠正常呼吸了。只不過胸口處傳來的劇痛,還是讓他有些無力。
他想給自己搞點水喝,但是全身麻醉過后的小小副作用,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還是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只能是打翻了邊上的水杯。
再抬頭的時候,一個身穿西裝男人正在那里仔細刮著胡茬,和自己的狼狽模樣完全不同。托尼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身份,只想想找個東西用來防身,或者其他的用途。
可是略微翻身過來,就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拽住了。
侯殷森自然是察覺到了軍火大亨的動作,手中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只是勸告著托尼:“我建議你別這么做,”
托尼回身看著那個桌上的車載電瓶外接出來的兩根電線,正連在自己的胸口上,而劇痛也自然是來自于胸口處。
勉強撕開胸口包裹著的紗布,看到的東西,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雖然他大概明白這是個什么裝置,但是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還是有些令人不敢相信。
他,堂堂的托尼·斯塔克,現(xiàn)在的胸口上竟然有了個鐵疙瘩。
托尼有些無神的看著自己上方的洞壁,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了。
侯殷森也沒有勸托尼的意思,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有他自己能走出來,別人的幫助,在這種時候沒什么用。
只不過,現(xiàn)在這位醒了,那估計晚上那位女士要來好好看看他了。
突然亂糟糟的聲音響了起來,托尼沒有從中聽到熟悉的語言,倒是聽到了好幾種不同國家的語言。這倒是讓他覺得有些時候,多學(xué)幾門語言也是好的。
門外的聲音很快就遠去了,好像只是來看看他們是不是正常起床。
托尼有些費力的坐了起來,侯殷森看到托尼的動作之后也是連忙搭手,免得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導(dǎo)致電磁鐵失效。
“鏡子給我一下。”托尼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侯殷森要那面鏡子,他需要看看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
禿頭科學(xué)家也是明白斯塔克的性格,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把鏡子摘了下來,遞給了斯塔克。
看著鏡子里倒映出來的胸口傷勢,那一塊制作粗糙的電磁鐵,托尼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對我做了什么?”
侯殷森則是在另一邊熟練的準(zhǔn)備起了自己的早飯,也許還有斯塔克,但是并沒有耽誤他回答斯塔克的問題。
“我做了什么?我做的事是救了你的命。”侯殷森笑著回答道,“我已經(jīng)盡力移除了很多彈片,可是,還剩下不少,而且那些致命的小家伙們都在向著你的心房匯聚?!?p> 停下手里的動作,侯殷森對著托尼笑道:“想看看嗎?我留了紀(jì)念品,看看吧?!闭f著就從一旁撈起來一個滿是塵土的小瓶子丟給了托尼。
那里面,是幾塊小小的碎片。
“我在我的村子里見過不少這樣的傷,我們將他們稱為將死行尸,大概只需要一周時間彈片就會進入重要器官。”侯殷森對于托尼忽然間失落的表情太熟悉不過了,那是以前的他見過最多的表情了。
托尼忽然放下手中的彈片瓶子,雙眼中毫無焦點的發(fā)問道:“這是什么?”
“那是塊電磁鐵,連在了汽車電瓶上,它在阻止彈片進入你的心臟?!焙钜笊靼淄心岬囊馑?,現(xiàn)在的斯塔克只是想找個話題聊一聊,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胸口的是什么東西。
托尼沒有繼續(xù)說話,只是開始四處打量起了這個看起就很破敗的山洞。
“你知道嗎?要是你能早點恢復(fù)清醒,你就能看到不一樣的環(huán)境了?!焙钜笊谔幚碜约旱脑绮?,余光倒是看到了托尼在觀察周邊環(huán)境,他朝著攝像頭的方向看了看,“笑一笑,笑一笑?!?p> “難道我還能看見個金發(fā)大胸妹出現(xiàn)在我面前?”托尼開了個在他看來不大不小的玩笑,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有那種女人出現(xiàn)。
侯殷森倒也沒有說什么,這種事情還是要托尼自己親眼見見才行,不然他只會以為自己是在說笑。
“你知道嗎?我們見過一回,在伯爾尼的一場科技大會上?!焙钜笊矝]有繼續(xù)那個話題,也不想順著托尼的冷笑話繼續(xù)說下去,只是話鋒一轉(zhuǎn)變到之前兩人見過一次的大會上。
“我不記得了?!蓖心釠]有看向侯殷森只是將目光投向另一邊。
“當(dāng)然,要是我喝了那么多酒,我一定站都站不直,更別說就集成電路發(fā)表演講了?!边@一點侯殷森真的是不佩服斯塔克都不行,竟然還有這樣的家伙,明明就已經(jīng)喝醉了,可是還是能把集成電路演講搞得分毫不差。
托尼沒有說話,只是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
“咔擦”
鋼鐵大門上小小的探視口被拉開的聲音,將侯殷森和托尼的注意力同時吸引了過去。
侯殷森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了托尼身邊,不斷對著托尼作著站起來的手勢:“站起來,快站起來?!?p> 托尼有些懵,但是下意識還是相信了自己面前的男人,站了起來。
“學(xué)我的樣子做。”侯殷森將托尼扶住,向著遠離物品的空地走去,“把手舉起來?!?p> 托尼大概也是明白了,同樣跟著侯殷森一起做出了將雙手放在腦后的動作。
大門打開的時候,五名留著大胡子的男人走了進來,除了中間之人沒有帶著槍械,其余人解釋全副武裝。
對于他們手中的槍,這里最熟悉的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現(xiàn)在高舉雙手的托尼·斯塔克了。
“那是我的槍,他們怎么拿到的?”托尼小聲說道。
侯殷森是真的怕自己身邊這家伙直接就被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一槍崩了:“你聽懂了沒?照著我的樣子做?!?p> 那個走在中間的領(lǐng)頭大胡子見到托尼醒過來的,顯示出來了異常的熱情,對著托尼就說一堆完全聽不懂的普什圖語。
也就幸虧旁邊還有一個可以臨時充當(dāng)翻譯的侯殷森。
“他說,歡迎,托尼·斯塔克,美國歷史上最著名的大屠殺犯?!焙钜笊g著。
依舊是大胡子說一句,侯殷森回一句,托尼就靜靜的聽著不發(fā)一言,可是在知道他們想要自己造出來自己展出的杰里科導(dǎo)彈的時候,托尼看了看那些家伙。
“我拒絕。”
托尼果斷拒絕掉了這個所謂的請求,當(dāng)然他也清楚自己看很有可能面對的就是一輪殘酷的刑罰。
可是事實是,他們不但對托尼進行了酷刑,同樣也帶著托尼去見了見他們引以為傲的軍火庫。
而那里,全部都是來自斯塔克工業(yè)的武器。
看清一切的托尼,再回到山洞的時候,只是面對著自己面前的一團火焰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