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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綜:從拘靈遣將開始

第二十五章 熱鬧的彌敦道

港綜:從拘靈遣將開始 小肚鼓鼓 4757 2022-10-24 18:14:54

  “烈火哥,又有人打起來了!”

  二十米外茶餐廳內(nèi),一名小弟火急火燎的跑進來報告。

  躲在墻角的烈火怒道:“你那么大聲干嘛?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我在這里?”

  “不是不是!”小弟連忙認錯。

  “趕緊坐下!阿華阿標,守在門口,不讓外人進來!”

  “知道了烈火哥!”

  坐在旁邊的兩個小弟站了起來,一左一右堵在門口。

  偶爾有好奇的路人往里看上一眼,兩人頓時面露兇相,將路人嚇得連忙走開。

  報信小弟撓了撓頭,坐下道:“烈火哥,打架怎么辦?不管了?”

  “你又不是警察,怎么也管閑事啊?”烈火沒好氣的道。

  “可是大佬畢竟在治療,打架不是會分走路人的注意力嗎?萬一影響治療效果怎么辦?”

  小弟一句話,烈火頓時陷入糾結(jié)。

  是啊,萬一影響治療效果怎么辦?

  他們可不是為了造反才把老大掛到路燈上的,一切都是為了解毒??!

  小弟見烈火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試探性的問道:“要不然,怎么報警?”

  “報個屁!你還嫌不夠丟人啊?叫人跟洪興的混蛋說一聲,他們不是非要幫忙嗎?那就趕緊干點兒人事兒!”烈火拍著桌子咆哮道。

  “明白了,烈火哥!”小弟轉(zhuǎn)身便跑了出去,再留下來,他真怕烈火哥把脾氣發(fā)在自己身上。

  不過這也難怪!

  任誰大佬必須掛在路燈桿上丟人,作為門面的頭馬都受不了。

  ……

  對面咖啡廳,和聯(lián)勝幾個叔伯輩坐在包間,表情怪異的盯著路燈桿上的人影,沒有人說話。

  還記得鄧伯突然把大家召集過來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進門,都要先表演一下什么叫做目瞪口呆。

  “請茶!”

  鄧肥如同肉山一般坐在太師椅上,持著個通體翠玉,晶瑩剔透的茶壺,熟練的將茶盤上的杯子倒?jié)M。

  圓桌旋轉(zhuǎn),眾人陸續(xù)拿了一杯,有的直接一飲而盡,有的則放在一邊。

  高佬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舌尖兒還是被燙了一下,心中頓時不爽。

  他看了一眼自顧自蓄水的鄧伯,轉(zhuǎn)向面色不好的龍根,道:“龍哥,你確定這是治?。课以趺纯炊枷袷怯腥嗽诠室庹烷]!”

  龍根面無表情,反問道:“你會為了整人弄出這么大場面嗎?”

  “呃……”高老眨了眨眼,沒話了。

  誰會為了整人,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有這種能耐,扒皮抽筋多解恨?

  雞叔笑呵呵的笑:“烈火不是說了嗎?如果事情順利,最多吊半個小時巴閉的情況就會好轉(zhuǎn)。

  那醫(yī)生不是也在下面?咱們等他半個小時又何妨?

  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帶了不少人手,散在周圍,不會出事的!”

  “對呀!半個小時而已,能鬧出多大的動靜?最多是些江湖流言嘛,不承認就是了!”串爆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花生,一邊吃一邊插話道。

  鄧伯將手中的茶喝完,轉(zhuǎn)身從旁邊餐車取了一盤意大利面,用叉子稍微挑了挑,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咱們混江湖的,三更窮五更富,得勢時日風光無限,倒霉時跑路撲街,誰也不會例外。

  臉面這個東西有的時候并沒有那么重要。

  如果只是丟下臉面,就能夠保住一條命的話,那就丟好了!”

  高佬哼道:“你說的輕巧,他巴閉丟的是自己的臉嗎?那是和聯(lián)勝的臉。

  當年為了擦亮招牌,咱們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招牌若是臟了,那可是要用血才能喜歡干凈的!”

  鄧伯斜瞥一眼,“怎么?你怕流血?”

  高佬頓時被噎住了。

  龍根敲了敲桌子,不耐煩道:“拋開別的不說,我問過烈火了,旺角堂口所有的錢都在巴閉手里,這個月的數(shù)他還沒交,差不多三百五十萬,你要是出這筆錢,我立刻叫人把他放下來!”

  “切!”

  高佬翻了翻白眼,不說話了。

  鄧伯淡淡的道:“靜觀其變吧,不過你們也別把自己當成看戲的,不管能不能把巴閉救回來,鬧了這么一出,旺角其他字頭肯定會蠢蠢欲動,早做準備吧!”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心中一凜。

  ……

  下方,因為一場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斗毆,擁擠在這條路上的行人更多了。

  以前的彌敦道雖然人流如織,但也僅僅是如織而已,現(xiàn)在都快擠成馬來糕了。

  人幾乎一個挨著一個,互相之間的間隔不超過一米。

  各種說話時候匯聚在一起,就像蒼蠅的嗡鳴聲放大了數(shù)百倍,吵得人腦子嗡嗡作響。

  無數(shù)從電線桿下經(jīng)過的人,都會對頭上吊著的人久久注視,指指點點。

  即便被人流推著走了過去,也會回過頭來,依依不舍的評價兩句。

  路燈桿旁邊,二十多個古惑仔李里三層外三層的,撐出了一個三四平方的空地。

  一身橘紅色西裝的靚坤,抱著一個身材爆炸的辣妹依在欄桿上,手里拿了個照相機,時不時對準頭上的巴閉拍兩張。

  偶爾跟路過的人對上眼兒,靚坤還會熱情地介紹:“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和聯(lián)勝大哥巴閉??!就在旺角混的,又兇又狠,平常想見你們都見不到,現(xiàn)在機會難得,還不趕緊參觀參觀?”

  行人有不少都聽到了靚坤的話,面色古怪地向上看一眼,或是抿嘴一笑,或是面色古怪。

  兩個軍裝警滿頭大汗的擠過來,對充當人墻的古惑仔們大喊道:“你們怎么回事?為什么把人吊在這里,快點放下!”

  “警察?”

  靚坤被聲音吸引,有些驚訝的走了過來。

  “靚坤?是你在搞鬼?你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擾亂社會公共秩序?”

  有一名軍裝警認出來靚坤,面色微微一道,大聲警告道。

  另一名軍裝也警惕起來,不由自主的便擺出了一個戒備的姿勢。

  “哇,擾亂社會公共秩序這么嚴重?那抓到了是不是要判好幾年呀?”

  靚坤夸張地抱住雙肩,裝作害怕的向旁邊女人求救:“琳達,快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呀,要不然你跟警察解釋一下,我們在干什么?”

  女人強忍笑意:“阿sir,說話是要講證據(jù)的,你憑什么說坤哥擾亂社會公共秩序?”

  軍裝警瞪大眼睛,一指巴閉:“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們還想狡辯?”

  靚坤得瑟的站著身體,陰陽怪氣的道:“阿sir!眼睛不好就去看醫(yī)生,別在這里隨便冤枉人。

  我們明明是好市民來著,幫忙維護秩序,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無惡不作的壞蛋了?

  琳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警察也不是隨口就能污蔑人的,對嗎?”

  “沒錯,坤哥!你也可以隨時投訴他們!”

  兩名軍裝警神色一緊。

  靚坤面無表情的瞟了他們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別那么緊張,不會投訴你們的!”

  一名軍裝警察嚴肅道:“靚坤!我不管你跟和聯(lián)勝巴閉有什么恩怨,最好立刻把他放下來,否則事情鬧大,對你們沒有好處!”

  “聽聽聽聽!警察威脅我了!他在威脅我哎?我好害怕!”

  靚坤夸張的指著自己胸口,裝模作樣的向周圍小弟求助。

  古惑仔們帶著戲謔的眼神圍攏過來,惡行惡相,不懷好意。

  軍裝警退后一步,右手按住腰間槍套上,警告道:“我警告你們,襲警是重罪,最好不要做容易引起誤會的舉動,否則我們有權(quán)利開槍!”

  “開槍?”靚坤不屑的嗤笑一聲,雙臂展開,示意了一下周圍密密麻麻的看熱鬧人群。

  “這里是彌敦道,你竟然想在這里開槍?真有種??!混了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帶種的警察,千萬不要讓我失望,開槍!一定要開槍!”

  靚坤陰惻惻地供火,臉上的不屑毫不掩飾。

  那名軍裝警大怒,正要把警槍抽出,同事忽然一把按住:“你干什么?別沖動!這里人流這么密集,槍聲一響,很容易萬一發(fā)生踩踏!”

  那軍警身體一僵,嚇出了一頭冷汗。

  再看向靚坤,他竟然一臉失望。

  軍裝警更是一陣后怕。

  竟然是語言陷阱,這群古惑仔真是王八蛋!一點人事都不干!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穿著白大掛的白福急急忙忙的從旁邊跑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條長長的鞭子。

  “阿sir,請不要誤會,這只是一場特殊的治療行為,并沒有觸犯任何法律!”

  白福手中掐著證件,微微舉手以示無害。“我是醫(yī)生,這是我的證件,你們誤會了,這并不是你們想象中的古惑仔尋仇?!?p>  “特殊治療?”兩軍裝警狐疑的對視一眼,一人上前,取過白福手里的證件,念道:“圣馬丁醫(yī)院心理醫(yī)生,杰克李!”

  他順手摸了一下證件的材質(zhì),對同事點了點頭。

  “什么治療需要把人掛到路燈上?”

  “不僅僅是掛在路燈上這么簡單,而是需要一個被很多人看到的環(huán)境!”

  白福矜持道:“我的病人是和聯(lián)勝旺角坐管,他由于常年承受巨大心里壓力,得了一種奇怪的心理疾病。

  你們也看到了,他現(xiàn)在的形象已經(jīng)變得跟僵尸一樣,這還只是外在改變。

  更嚴重的是他的意識被困在了身體里,已經(jīng)逐漸的失去了對外界的反應。

  如果這樣的情況得不到改善,那么最多再有半個小時,他就會死亡!”

  軍裝警難以置信:“心理疾病能讓人變成僵尸?胡扯吧?”

  “警官!請尊重我的職業(yè)!而且心理疾病的誘因千奇百怪,呈現(xiàn)出來的外在狀態(tài)也是各有不同。

  我的病人的狀態(tài)只是稍微奇怪了一些而已,跟那些誤食毒蘑菇,看到幻覺的人,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請不要用有色的眼光看待他!”

  兩軍裝警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其實我們也知道,這種辦法有些驚世駭俗了,但是為了救人,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辦法!”白福嘆氣。

  軍裝警抬頭看了看路燈桿,嘴角抽搐:“這就是你的辦法?”

  “這其實是在以侮辱的形式刺激他的自尊心,畢竟身為坐館大哥,以前都是前呼后擁,受人尊敬。

  現(xiàn)在突然被吊在路燈桿上,全身一絲不掛,仿佛白條豬一樣被人任意參觀。

  只要他還有一絲絲的自主意識,都應該被刺激的極其憤怒。

  而我需要的正是這個火苗!”

  “這有用嗎?”一個警察忍不住問道。

  “不清楚,不過書中曾記載有成功的案例,只是時間要追溯到兩百年前了!”

  “……”軍裝警忽然對吊在天上的那個家伙多了一絲同情。

  “……”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有些糾結(jié)道:“那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這里畢竟是主干道,現(xiàn)在整條街已經(jīng)是嚴重的擁堵了!”

  “沒辦法,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換地方的話,會錯過最佳的治療時機?!?p>  白福解釋完,又補充一句:“而且,我們其實是向社會福利署打過申請的!”

  他從懷中抽出一張紙遞過去:“我們申請了面向全社會的行為藝術(shù)展示,而且已經(jīng)得到了批準,時間就是現(xiàn)在,持續(xù)時間半個小時!”

  靚坤驚訝地挑了挑眉,心道:這醫(yī)生準備的還蠻充分的嘛。

  有點意思!

  兩個軍警接過白紙,掃了一眼,臉色頓時緩和一下。

  “有這東西你早點拿出來呀!”他們長出了一口氣,有文件就好辦事了。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也用不著兩個小小的底層警員背鍋。

  警察看了看周圍的人流,咋舌道:“這人也太多了,為了防止引起更大的騷亂,我們暫時幫你疏通一下交通。你注意一下時間,一到半小時,立刻把他放下!”

  “明白!明白!”白福連連點頭。

  這時,人群中一陣騷亂,竟然從不同的方向,陸續(xù)擠出來了十多個拿著話筒的記者。

  見路燈桿下有塊兒很顯眼的空地,旁邊還有警察,頓時知道找對人了,連忙一窩蜂的沖了上來。

  “請問這位先生貴姓?你是這里的負責人嗎?請問掛在上面的那個人,是和聯(lián)勝的坐觀巴閉么?”

  “這位先生,請問為什么要將他吊在上面?”

  “請問那人的皮膚顏色有些不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先生,先生,我們是龍虎豹的,能不能請你先把上面那位先生放下來,配合我們照幾張照?”

  “我是九龍日報的,想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樣做,是他得罪你們了嗎?”

  “我是觀塘工業(yè)報的……”

  “我是民報的……

  “我是八卦雜志記者,請問巴閉是什么時候被調(diào)上去的?他是不是做了奸夫?身上的顏色是被打的嗎?對方有多少人?這發(fā)生了流血沖突……”

  這一大群記者沖上來,嘴像是租來的似的,迫不及待的問出各種問題,場面瞬間就變得跟新聞發(fā)布會一樣了。

  兩個軍裝警都有些懵了,怎么媒體這么快就來了?

  白福這邊還沒來得及說話,三輛自行車從人行道上沖了過來。

  外賣小弟大聲道:“下午茶送到,菠蘿包,奶茶,蛋撻各二十,哪位大哥過來接一下?”

  古惑仔們一臉驚喜。

  靚坤也有些意外,笑道:“你這醫(yī)生不錯啊,很懂事嘛!”

  白福沒有說話。

  這時,人群中又擠出來兩組采訪人員,與之前沖出來的記者不同,這兩組都是男女組合。

  女人穿著合體的小西裝,男人肩膀上都扛著攝像機,一看就知道是電視臺的。

  兩個女主持人迅速找到合適的位置,理都沒理白福,直接對攝像打手勢,示意對方開機。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xiàn)在插播一條新聞,我們正處于彌敦道最南邊。

  大家應該可以看得到,路燈上竟然掛著一個人,皮膚還被涂成了青灰色。

  據(jù)悉,這是一次特殊的行為藝術(shù)表演,具體的名字還未對外公布,不過我沒猜錯的話,這很可能在表達現(xiàn)代上班族被工作束縛的現(xiàn)狀和不滿……”

  “觀眾朋友大家好,我是主持人薇薇,我現(xiàn)在在彌敦道最南端,大家應該可以看到,路燈桿上吊著一個奇怪的人。

  經(jīng)記者了解,這似乎是一場極其特殊的心理疾病治療活動……”

  不遠處,幾個背著畫板的男女遠遠看到路燈桿上的巴閉,各自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迅速用鉛筆勾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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