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同樣都是在洪荒世界,同樣處于這一次規(guī)模簡直要大到翻了天去的兇獸量劫時期,別人可能都還處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而時辰他就能看出更多的東西,甚至于更能達到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到境界。
這一次兇獸量劫看似簡單,可時至今日都沒有在洪荒之中,掀起什么大的動靜,猶如一潭死水毫無反應。
最大的動作也不過是兇獸皇者神逆建立兇獸皇朝,這也無異于就是平靜的水面有一尾強鯉躍出,又復歸平靜。
至于說徹底隕道的黃中李,那更是不算什么大事了,只要時辰想,他隨時就能活,好歹也是個一證永證的大羅金仙級別的仙王,同級戰(zhàn)敗的情況下還不至于一滅永滅。
不過奇怪的點就在這里,再怎么說,兇獸這潭不大不小的池子里,好歹也養(yǎng)了不少的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無數(shù)未知存在的暗流涌動和偉大手筆的魚龍混雜。
都知道肯定有人往里面摻了不少的沙子,可就是一粒都找不到,他也不反應,那總不能是沙子還沒浮起來就已經沉底了吧。
由此可見,對于洪荒這方正在不斷發(fā)展壯大的偉岸大千級數(shù)的世界群落,肯定有無數(shù)更遠處的存在有著更深的算計,天羅地網(wǎng)一般的早已將整個洪荒都是包圓了的。
甚至于時辰現(xiàn)在都懷疑,當初那么輕易就被他所降服的主神是不是某位更高存在的手筆?
不過又一算,還是不可能,他應該就只是一個曾經輝煌過的破落戶,也應該是吃了誰的虧,被騙到自己的洪荒這里來試水的。
結果來了洪荒之后就一去不回了,而外面那些家伙看到這個主神試了水之后連點浪花都沒有翻起來,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的時候,背后應該有無數(shù)人都急壞了吧?
時辰嘲諷又帶著冷漠的一笑,喃喃道:“呵呵,投鼠忌器可不是你們應該有的態(tài)度,就按照你們這第二個試水的世界為戰(zhàn)場,下一盤吧。”
不知何時到來,又或是一直就跟在時辰旁邊的斗戰(zhàn)沒有絲毫在外人面前的那股子瘋勁兒和莽撞,輕輕的發(fā)了聲:“我早就在我東海那幫兔崽子身上都做過手段了,希望這次他們能活著回來吧!”
時辰也不以為意,輕笑道:
“有你安排,我總是放心的。
“該說不說,外道神系至高斗戰(zhàn)主神斗戰(zhàn)無雙、暴烈魯莽可能是世人對你最大的誤解了吧?”
斗戰(zhàn)的面部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情緒就像時辰印象中呆萌的水豚一般異常穩(wěn)定:
“大尊又在開玩笑了?!?p> “完全沒有,我可不相信那四個混小子是什么簡簡單單的人能調教出來的。
“原本只是想簡簡單單的給后世找來四個生來就斗戰(zhàn)無敵的戰(zhàn)神苗子,便讓你從你自己修煉時不斷產生的無量量億萬顆念頭里撈出四枚來,我連我歲界之中枯黃的十二萬九千六百株歲月仙竹都準備挑四個給這些還沒出世的小家伙當棍子玩了。
“這下好了,你自己看看這四個家伙的命格,不是老大什么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斗,就是老二的什么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萬物皆明。
“老三還好一點,拿日月、縮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總算有了個戰(zhàn)神的影子,可是你再看看老四,來你給我翻譯翻譯,翻譯翻譯什么叫曉陰陽、會人事?什么叫善出入、避死延生?這是個戰(zhàn)神應該有的命格???”
時辰越說越氣,這不就是斗戰(zhàn)照著他自己的樣子刻出來的嗎?
此時斗戰(zhàn)也有點尷尬,其實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念頭隨便拎出幾個來怎么就這么不堪入目,只看他們命格絕對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一個個的都是壞種。
不過也沒辦法,挑都挑出來了,再怎么說時辰也相當于是這群兔崽子們的祖爺爺一輩的家伙,要是事事都和時辰的心意,他干脆自己捏一個也很簡單,可那就沒意思了不是。
但他斗戰(zhàn)也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尤其是在時辰這里。
“好,那大尊您先候著,我這就給他們的靈光里打去一道信息,說大尊您厭惡他們,讓他們以后出世了少來沾邊。”斗戰(zhàn)這時倒是有點賤兮兮的樣子。
“滾一邊兒去,我勸你少給我多管閑事。等他們出來了要是第一個拜的是天地或者你斗戰(zhàn),不是我,不跟我親,你就要想想后果了,先把腿給這些兔崽子打斷!”
說罷仿佛感覺不解氣,看著笑嘻嘻的斗戰(zhàn)又喝了一句:
“笑什么笑,你也一樣!”
時辰就覺得這世界上怎么會有斗戰(zhàn)這么煩人的家伙,哪天找個機會把他灰灰了去,嗯,四小只留下。
有自己在,保管讓他沒有辦法借我這四小只的軀殼體重生。
“話歸正題,西方那些兇獸,現(xiàn)在可不能讓他們再繼續(xù)沉寂下去了,本來洪荒就是靠這每一個量劫來化解之前無數(shù)個元會積攢下來的罪孽,結果現(xiàn)在天地間的罪孽都快到一個閾值了,他們還沒有任何動作,這不就是想要讓果子爛到樹上,還要再惡心我一遍嗎?”
時辰說完發(fā)現(xiàn)旁邊沒有動靜,沒有一個舔狗來應和自己很不習慣,于是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斗戰(zhàn)!你說是不是???!”
“?。苦奘鞘鞘?,大尊還是眼光毒辣,點評的一針見血?!眲倧陌l(fā)呆狀態(tài)緩過來的斗戰(zhàn)急忙應道。
時辰現(xiàn)在真的已經感覺自己的三尸神馬上要暴跳如雷了,狠狠壓下去了自己頭上的青筋,露出去的一絲怒氣,讓整個歲界的空間都能夠清晰的察覺,天空開始變成血色,大地開始輕微的顫動。
“那這次洪荒里面的兇手就交給你吧!處理不好,你就等著吧?!?p> 斗戰(zhàn)看到歲界這副這樣子又哪敢不應允,外面那些家伙也不過就是一些洪荒的十五階罷了,他一個十四階的混元大羅金仙極巔自然是打不過,可這一次是比拼棋力啊,就是看誰手段強,看誰棋子多,自己不一定不如他們。
而且,誰說我斗戰(zhàn)現(xiàn)在是十四階了?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大尊,他們竟然在那方氣運大世界和洪荒天地兩邊同時落子,那絕對是在想屁吃,通通交給我東海一脈了,絕不打擾您歇著喝茶,就瞧好吧您!”
時辰不語,只是輕輕點點頭,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洪荒東海那片確實都已經默認歸屬了斗戰(zhàn),這次就讓他看看斗戰(zhàn)帶領下的東海的實力吧!
絕對不能再像他從歲月長河之中看到的未來那樣,讓洪荒天地被一群域外的至高存在所支持的“前朝余孽”作亂的不成樣子。
大量洪荒本土的生靈都死在了西方天地,鮮血浸透了大地,甚至地面上空都彌漫著一層濃厚的血霧久久不散,自那以后“千年不飲西方水,萬載不踏西天泥?!本褪呛榛纳`對于這些前赴后繼去赴死的本土前輩唯一能做的緬懷了。
想到這里時辰不由得將自己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十萬年之后,戰(zhàn)爭剛剛結束。
由于兇獸在洪荒的大戰(zhàn)。讓如今已經變得穩(wěn)固且強盛的西方天地都是碎裂的七七八八。
而他為了西方天地好,就把世界之中的十二萬九千六百根早就枯萎失去了唯一一絲靈性的歲月仙竹全部種到了西方天地去,既是蘊養(yǎng)天地,聯(lián)通四方,也是為了蘊養(yǎng)他們自己,給他們積攢功德。
可西方的這十萬大山又哪里夠它們分的!
僅僅單純的以地脈大川的靈韻滋養(yǎng)它們,一處大山也供不出一棵活竹來,不過他們卻也能為日后西方天地鎮(zhèn)壓兇煞之氣,聯(lián)通地脈的地氣流轉,自然有功德降臨,兩全其美!
這也就像是一根根雄壯粗大的鎮(zhèn)兇釘,死死的釘住西方大地靈脈,十萬大山的兇獸,以后都發(fā)展不起來了。
想想神逆就知道,時辰是絕對不會放過兇獸的,他們那是在破壞山脈的靈機,怕這里的氣運迸發(fā),蘊養(yǎng)出下一尊神逆!
天垂相,地成形,這鎮(zhèn)兇釘一打,可就意味著溪水干,河流斷,夏熱秋死了啊!
能容忍之前兇獸皇朝建立之后,和神逆一刀兩斷背叛出去的四兇獸繼續(xù)傳承下去,因為他們的上一代混沌魔神,好歹也算是洪荒本土的居民,再加上洪荒天地本身也需要四尊活躍在世界中的兇獸存在,但不代表他們就能過的好,打工贖罪是理所當然之舉。
至于說翻身?
不存在的,都這樣了還翻個錘子身喲!
“咦?”
時辰再一次觀望未來時,終于發(fā)現(xiàn)了變化,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竟然還有許多兇獸活了下來,逃到了十萬大山里面四大兇獸潛藏的地方,漫山遍野……真的漫山遍野??!
一個看起來垂垂老矣的洪荒生靈卻是跪在地上涕泗橫流,旁邊圍著不多的兇獸,再沒有之前那般的囂張氣焰,看著那老頭兒,神色復雜。
“此類仙竹仙樁一打,氣先泄,脈再斷,西方兇獸百代之內再無任何天驕異士!
“小子道濟上體天心,愿……愿以大羅殘軀……收攏十萬大山的林中兇獸,化為四柱兇獸族群,無量元會世世代代為后輩驚艷子弟之奴婢腳力,求至高行走大人們網(wǎng)開一面……嗚嗚嗚,開恩吶!
看起來年齡莫大的老道涕泗橫流,口中盡是絕望的呼喊,余下周邊圍觀者皆不由得悲從中來,茫茫而難以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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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頭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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