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fēng)流
黃良認(rèn)真道:“其實也沒有,還有兩家書店我還沒去,但是想來里面賣的讀本都差不多?!?p> 白面男子捧腹大笑。
“來來來,秀兒斟酒,今兒我和阿良好好喝上一壺?!?p> 黃裙狐女笑著應(yīng)聲。
許是久未與人交流,只是一杯酒下肚,便打開了話匣子。
“來來來,聊點(diǎn)你感興趣的,你對這個世界知道多少呢?”
我對這個世界?
我知道這個世界有狐女,貓女,蛇女……其中蛇女的舌頭能分叉。
人魚的嘴巴里面沒有牙齒……黃良搖搖頭,“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還請白前輩解惑?!?p> “白前輩就把我喊老了,喊白兄就行?!?p> “這世界啊……嘖……只能說無奇不有,但凡你能想到的這世界都有,想不到的也有?!?p> 黃良眼睛一亮,那1080p……的電影,難不成這個世界也有?
這是不可能的。
“白兄,我想了解一下修行的事情,能否為在下解釋一二?”黃良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也知曉眼前這白公子,喜歡老實人。
“我就知道你這小子。”
白星河那折扇指了指他,笑道:“這修行啊,在于法財侶地四字?!?p> “其中這法,指的是修行的法門,這一點(diǎn)尤為重要,因為這是決定你是否能入門的東西?!?p> “這財?shù)脑?,直白明了,無財不養(yǎng)道?!?p> “侶,指的是你修行路上的道友,而非通俗的道侶?!?dú)學(xué)而無友,必孤陋寡聞也’,所以說這道友,也是格外重要?!?p> 黃良深以為然,“打不贏對方也能呼朋引伴?!?p> “噗嗤——”
“哈哈,我就說這小子是個妙人,對對對,就是這個理?!?p> 白星河捧腹大笑,好一陣才回過神來繼續(xù)說道:“最后一個地,指的是修行的洞天福地,比如說我之前……咳咳,目前已有的洞天,基本上都被仙門瓜分干凈了?!?p> “那修行可有境界劃分?”
“這個我知道?!?p> 黃裙狐女上半身伏在石桌上,雪白的尾巴在身后輕輕拂掃,“按你們?nèi)祟惖恼f法,這修行可以分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四個境界,其中煉精化氣是……”
從這一晚開始,黃良的朋友列表里也就多了一只鬼物和兩只狐女。
每到夜晚,他也會來這石亭內(nèi),和他們喝酒聊天。
尤其是他嘴里總能蹦出個新鮮詞,也會隨口說出些大道理。
新鮮詞是狐女喜歡的。
空泛的大道理是白星河所愛的。
日子很快就到了第十五天,這天晚上,黃良自作主張,多買了兩壺好酒。
酒過三巡,白星河拍著黃良的肩膀說道:“今兒個哥哥就要走了,我也知曉你一直心慕大道,但無奈師門規(guī)矩,道不輕傳,所以哥哥只能傳你內(nèi)家心法一部,望你日后長壽延年,跨入仙途。”
黃良立馬起身,眼神感動。
感動是真的,雖說人鬼有別,可這白星河對自己,卻可稱得上是真的大哥了。
白星河對于他這種反應(yīng)極為滿意,大笑道:“知道什么是機(jī)緣嗎?這就是你的機(jī)緣,早年我也和你差不多一般大,也就是在這個年紀(jì),我遇上了我的師傅?!?p> “從那之后我就發(fā)誓,日后若是我遇見和我眼緣的,我也要送他一場機(jī)緣,一場造化,阿良,你是我第一個送出機(jī)緣的人,但絕不是最后一個?!?p> 晚風(fēng)吹拂,眼前這鬼物大袖飄搖,長發(fā)飛舞,好不風(fēng)流。
黃良長久無言,只好朝其拱手,一揖到底。
白星河笑著將他扶起。
“記住,你白大哥叫做白星河,我希望百年以后,我還能在這坐江湖上,聽到你黃良的名號!”
“固我所愿?!?p> 白星河走了,帶著兩只狐女,留下了一個朋友,一本內(nèi)功心法《天元經(jīng)》。
黃良回去參悟一整宿,也只是似懂非懂。
“看來我這資質(zhì),也是堪憂啊,但是沒關(guān)系,只要能入門的東西,我就能大成?!秉S良一覺睡到下午。
按照約定,他和張叔一人半個月,今天又到了換班的日子。
黃良起來把屋子打掃干凈,又給張叔燒好洗澡的熱水,再等了片刻,他便到了。
“來,小黃,嘗嘗你張叔的手藝?!?p> 張叔從自己包里拿出幾個烙餅,笑的臉上皺紋愈發(fā)明顯。
黃良笑著接過。
“張叔,你這臉……”
“哦,沒事沒事,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p> 黃良也沒多問,寒暄幾句就拿著自己的東西出門去了。
只是剛一出門,他臉上的笑意就沒了。
怎么撞,能在臉上撞出一個手掌???
但這畢竟是張叔的家事,他也不好多問。
走在路上,他拿出還溫?zé)岬睦语炓Я艘豢冢侨怵W的。
也不知道張叔那樣的家庭,能買幾兩肉,做幾個肉餅?
黃良將烙餅吃了個干干凈凈。
回家苦修,直到看完五本禁書之后,他的《天元經(jīng)》終于入門,丹田之內(nèi)終于有了第一縷內(nèi)力。
為此,當(dāng)天的他熬夜看完了第六本禁書。
不過第二天起來,他就有了個疑惑,自己既然能修內(nèi)功,為什么不再去找一本外功橫煉呢?
如此一來,自己就算不能修行法門,至少在凡人之中,也算略有自保之力。
說做就做,他翻遍家里所有的財產(chǎn),終于找到69兩白銀。
其中絕大部分,都還是前些天從白星河那搞來的。
半天之后,黃良從武館無功而返。
最便宜的一本橫煉功法,都要100兩。
這還只是前期投入,后續(xù)的藥方配藥更是無底洞。
沒事,攢個幾年錢就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他買了幾壺好酒,繞道去了趟張府,送到了張叔手上。
張叔很高興,其中主要原因是因為他那個賭鬼兒子有所好轉(zhuǎn),最近賭的少了,甚至還在外面找了份工。
于是黃良留下陪他喝了會酒。
一個多月后。
等到黃良再次和張叔換班的時候,張叔臉色有些難看。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難看。
黃良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了。
“唉,又賭了。”
“賭?不是一直在賭嗎?”黃良有些疑惑,按理說這樣的事情,張叔應(yīng)該早就習(xí)慣了啊。
張叔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旱煙,“這幾天,他贏錢了?!?p> 說著張叔失魂落魄地朝家里走去,“那小子哪能贏什么錢?他這是被人騙了啊?!?p> 看著這位駝背老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黃昏里頭。
黃良只是有些心疼。
可是想到自己無盡的壽命之后,又有些茫然。
自己的心態(tài),究竟能撐到自己活下去嗎?
思忖許久,黃良還是放棄了這個遙遠(yuǎn)的問題。
就在這時,做飯的劉嬸終于姍姍來遲。
見面就是壓低了嗓音,卻又想拔高音量的一句話。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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