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買賣人
兩人來到供銷社門外。
傻柱左右觀察后，低聲道：“你們供銷社有瑕疵布處理嘛！有的話我想買點。”
呂康安蛋疼。
“大哥我們這是副食品店，布，百貨大商店里有。”
你進來前就不看看門牌嗎？
傻柱怔住，然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供銷社大門邊上白底黑字的木牌，不死心的問道：“供銷社不是啥都賣嘛！”
呂康安笑著解釋說：“要找那種啥都賣的供銷社，你去城鄉(xiāng)結(jié)合地或者是鄉(xiāng)鎮(zhèn)上找，那里的供銷社不光是東西齊全，還回收農(nóng)副產(chǎn)品?！?p> 他說著有些躍躍欲試：“你要瑕疵布干什么，去鴿子市場賣？”
看來傻柱也缺錢啊，這是和眾多穿越前輩一樣，都想利用黑市去賺錢？
正好他也急缺錢，倒是可以和傻柱一起發(fā)財。
“沒…別瞎說，我就是想給雨水做件新衣服，沒別的意思。”傻柱連忙擺手道。
“哦！”
呂康安失望了，看來還要繼續(xù)吸沒過濾嘴的散煙。
傻柱見事不可為，而且還在這個感情菜鳥面前露了怯，自覺面子掛不住，告別就要離開。
他的自行車就停在門口，走兩步就到，邁上車子，傻柱突然轉(zhuǎn)頭從后座筐里拿出一塊豬肉來，扔給呂康安。
“回家炒菜吃，看你瘦的，一陣風(fēng)就能把你刮走了，好了，別送了，我去上班了。”
呂康安拿著得有三斤的大塊豬肉，看著急匆匆離去的傻柱，目瞪口呆。
什么情況？為什么突然給豬肉，還這么多。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可傻柱求什么呢？
還有大清早的你騎車帶個筐干什么？怕人不知道你去過黑市？系統(tǒng)沒有給空間戒指嗎？
想了半天，不見任何頭緒，呂康安只好拿著豬肉回到供銷社。
兩個大媽看見豬肉眼睛都在放光。
兩人一起圍了過來，眼饞地看著肥肥的豬肉，王大媽羨慕的不得了：“有個當領(lǐng)導(dǎo)的親戚就是好，不時能補貼一下?？粗i肉得有5斤重，小呂你拿回家也吃不了，放久了還容易壞，分給大媽一斤吧！大媽也白要，多給你3毛錢?！?p> 李大媽趕緊插話道：“我也要1斤，也多給3毛錢。”
“這是給人家捎帶的，可不是給我的，等我有了豬肉，一定分給大媽?！眳慰蛋舱f著，從柜臺下面拿出包果子的油紙，胡亂地把豬肉包好放進挎兜，避免它再招人窺視。
兩個大媽撇嘴，見占不到便宜，利索地離開他的柜臺。
還是要掙錢?。慰蛋残南?，沒錢的滋味真難受。
可怎么掙錢呢？黑市，信托商店，廢品回收站？可是這些地方都需要本錢??！他沒本錢。
還是明年乘著混亂發(fā)一筆橫財？
……………
賈張氏今天心情不錯，待棒梗去上學(xué)后，她樂呵呵地拿著板凳，帶著槐花兩姐妹，來到前院找人聊閑天，隨便看孩子。
廊下已經(jīng)有三個婦女在，她們做著手里的活計，嘀嘀咕咕說著八卦。
旁邊三大媽把爐子從屋里搬了出來，正在熬藥。
賈張氏趕忙湊上去放下板凳坐下。兩個孩子打打鬧鬧自己在院里玩。
并不用她多操心。
一個大媽看了賈張氏一眼，面露遲疑地沒說話。
三大媽道：“沒事兒，老張不是多嘴的人，說吧?！?p> 那大媽猛拍自己大腿一下，笑道：“嗨，是我想多了，還是你們一個院里的互相了解，我正說傻柱那！我們家小子拉肚子，雞打鳴的時候，去胡同上廁所，看見傻柱偷偷摸摸騎車不知去哪兒了。”
三大媽因兒子的事，心里的戾氣正重，看著咕咕冒氣的藥罐冷聲道：“還能去干什么？不是去偷東西，就是去投機倒把?！?p> 冬天的太陽照身上也不見暖和。
賈張氏向爐子旁靠近，想取些暖和氣，刺鼻的藥味將她逼退。
她聞言說道：“不能！他剛放出來，怎么也得消停幾天不是。”
另外一大媽道：“那可說不準，掙了大錢，上癮了唄！”
這個說話靠譜！
幾個大媽都點頭認可。
三大媽說：“傻柱在局子哪會兒，沒聽說雨水的對象出面??！怎么了，兩人黃了？”
其他三個大媽雖然嫌三大媽說話難聽，但也跟著目光灼灼盯住賈張氏，希望她能爆個大料。
賈張氏含糊道：“沒…黃，但也快了?！?p> “怎么說？”
其余四人異口同聲道。
賈張氏心里掙扎片刻，還是開口說道：“我說了你們可往外傳?！?p> “不會！”
“她他媽，你還信不過我嘛！”
“不亂說，保證爛肚子里?！?p> “你放寬心，一定不會亂說?！?p> 四個大媽胡亂應(yīng)承道。
賈張氏早就被秘密折磨抓肝撓肺，聽了她們的保證，立即道：“我給你們說，雨水那丫頭被別的男人親了，她對象要不要她，還不一定呢?！?p> 四人都咽了下口水，這是在搞破鞋？
賈張氏又道：“三大媽應(yīng)該知道，就是傻柱回來那晚，傻柱那混子請院里的三個大爺喝酒，把呂家小子也請去了，誰知道呂家小子喝醉了耍酒瘋，逮著雨水就親。哎也不知道傻柱為啥請他?！?p> 幾個大媽開始議論紛紛，手里的活都顧不上做。
三大媽眼睛放光，心臟砰砰跳，激動的恨不能大喊大叫，忍的臉都扭曲了。
賈張氏說完秘密，心里舒坦多了，看她有異，關(guān)心道：“你怎么了，你家誰病了？”
三大媽顫抖聲音道：“我…受涼了，熬點藥喝去去寒氣。”
買中藥喝去寒氣？你家真是有錢燒的慌！賈張氏腹誹著，腦中閃過兒媳婦昨兒晚上的話：呂康安和閻解成打完架她才回家。
賈張氏一激靈，不好，閆家和呂家結(jié)仇，她這是顛顛給人送刀來了！
…………～…
徬晚，賈張氏忐忑不安地坐在床沿上，眼睛茫然看著兩個孫女在床上胡亂蹦噠嬉鬧。
手里的鞋底，半天也沒見納一針。
聽見兒媳秦淮茹在院里說話聲，她猛地回神，慌亂地站了起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屋，我一會去給你收拾！”
這是兒媳婦對傻柱說的話，狐媚的很。
如果平常，賈張氏一定跑到門口，盯著兩人，讓他們不要太過分，注意一下影響。
不過今天有求于兒媳婦，賈張氏決定先放她一馬，賬過后再算。
秦淮茹推門進來，未語先笑，自個扶著桌子樂了一陣，看賈張氏臉色難看，才對她說道：“媽，你是不知道，今兒許大茂可是把臉丟干凈了！”
“怎么了？”
賈張氏問道，眼里八卦的光芒閃爍。
“哈哈！”秦淮茹咳嗽一聲，把笑意壓下去，道：“他…他哈哈…中午下班，大家都到食堂打飯吃，他…哈哈…他當著上千工人的面，腰帶突然斷了漏了腚，你不知道那場面，女人嚇的大喊大叫，男人有的要他提褲子，有的要送他去保衛(wèi)科，亂了得有半小時。”
賈張氏腦補著畫面，也覺得可樂，“最后呢？”
兩個孩子見到媽媽，急切地滑下床，撲進秦淮茹懷里。
秦淮茹攬著她們，從兜里掏出傻柱讓她甜嘴的大白兔，分給倆孩子，一人兩塊。
聽著她們高興的歡呼聲，秦淮茹道：“最后還能怎么辦，像老鼠一樣，灰溜溜的跑了唄?！?p> 賈張氏不樂意了，這許大茂訛了她們家好幾塊錢那！一只瘟雞，要了3塊錢，當時沒心疼死她。
“你們鋼廠領(lǐng)導(dǎo)就沒處分他？這是流氓罪啊！”
秦淮茹皺著眉說：“我也不知道具體處分是什么，公告欄里沒貼，大喇叭也沒廣播，不過大家都說他最輕會被下放到一線一個月?！?p> 賈張氏聽完對處罰，連說輕了、輕了。
她又想起剛才秦淮茹進門前對傻柱的話，臉色沉下來，“傻柱又讓你去給他收拾屋子！你不許去，這個小鱉種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p> 秦淮茹挑眉道：“傻柱說一個月給3塊錢?！?p> 賈張氏不可置信：“3塊？就隨便收拾下屋子？”
“你想什么呢，還要給他洗衣服！”
“你不會多要點??！他說3塊就3塊？我看5塊他也能答應(yīng)…。”
秦淮茹沒再打理這貪得無厭的婆婆，低頭囑咐孩子們一聲。轉(zhuǎn)身出了屋。
“哎！”賈張氏突然想起她還有重要事沒說呢，又一想：反正話都說出去了，晚上再告訴兒媳說也不晚。
…………………………
主屋。
傻柱把一個雞腿直接塞進秦淮茹嘴里，并警告她說：“在這里吃掉，或者雞腿沒收，你自己選？”
秦淮茹咬著雞腿，眼睛紅紅地看著傻柱，開始聽話地吃起來，大口的撕咬。
只感覺這雞腿真香，特別的香，是她這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估計她到老也不會忘，一個男人天不亮就出門，頂風(fēng)冒寒給自己買來的。
傻柱嘆了口氣，伸手給秦淮茹把眼淚抹干凈，道：“以后也疼愛一下自己，別什么都給老人孩子?！?p> 秦淮茹不解疑惑地看著傻柱，女人不都是扶養(yǎng)孩子和孝順老人嘛！等孩子長大了，他們也會孝順她。
傻柱無語，代差代差。
沒誰對誰錯，環(huán)境教育不同而已。
傻柱走到爐子邊，拿起水壺倒了半茶缸水遞給秦淮茹，讓她喝完水再干活。
傻柱問：“今天許大茂的倒霉樣，看了解氣嗎？”
秦淮茹拿著茶缸笑道：“可不解氣了，你說他的皮帶咋會無緣無故斷開了呢？”
傻柱得意挑眉，心中暗道：因為老子的新技能是寬衣解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