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頓感不妙的無憂,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行蹤被暴露,往往那些來找他的人,最終就是來害他的人。
此刻的無憂早就將書刪除掉大半。
而之前無憂在完成書籍后還有過一些奇怪的舉動,他會在西紅柿與起跳之間來回寫文章,當他每寫完一篇文章就會在數(shù)小時后刪除掉。
這一切的緣由來自他那可怕的手機,被人控制的手機,二年后的無憂看懂了這一點并把整個疑云解密了部分,但當時的他卻只能感覺到手機被人控制,每天都會有APP的談窗信息。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中午,應用市場突然彈出四個卡片類的動態(tài)圖片,我清楚的記得第一個是盤子,第二個是醫(yī)院,第三個是禾苗,第四個應該是一顆藥,時間久遠我只能靠著記憶描寫。
盤醫(yī)農(nóng)藥這個組合,很快就在無憂腦子里聯(lián)系起來,但是他太忙了,無數(shù)的APP向他發(fā)出了請求有的是女權的有的是島國的有的是蟲國的,讓他一下應急不暇。
甚至堪比總理。
火星大陸上有無數(shù)的帝國,天龍人移居火星后發(fā)生了根本性的分裂,組成了數(shù)十個國家,其中一塊島國陸地被后來的蟲族污染,讓島國上的人們失去了記憶,分裂成為了一個獨立王國,而天龍人對蟲族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幕后的鮮花國就是喚養(yǎng)蟲族的主人。
“真tm的累,懂的我能寫,不懂得我怎么寫?!?p> 這是無憂發(fā)出的咆哮,在幾天的密集轟炸后,就連盤醫(yī)農(nóng)藥的信息也漸漸消失,反而是出現(xiàn)了一些白色皮膚的天龍人,無憂居住在永??h,這里地處南方,大部的人皮膚黃黑色,而這幫白皮膚的人十分扎眼。
很快無憂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一雙雙死盯著他的眼神太過暴露,當晚無憂就得意洋洋的將事情道破,并大言不慚的說道指點起來。
“哼,我看人通常用眼白,眼珠不動卻也能看清對方?!?p> 就在那晚過后,白膚色的天龍人仿佛消失不見一樣,出現(xiàn)了一批黃黑皮膚的人,他們用無憂教的方式去觀察無憂,但他們忘了一點,無憂既然是發(fā)起人自然也能觀察到他觀察人的方式。
破綻很大。
至少無憂能確定跟蹤他的人并沒有走。
而那個砸盤子的小姐卻開始有預謀的砸起了東西,是的。
她會等到無憂打開APP后暗送秋波,述說她的不幸,露出手上自殺過的傷疤,勾起無憂的慈悲心,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女孩突然發(fā)出請求想讓無憂帶她走。
無憂懵了。
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發(fā)出了請求。
好奇心驅使著無憂,當時只是想見見這個熟悉的陌生人,也許、或許能跟她談談,聊聊天,應該能拯救一條生命吧。
當天夜晚無憂躺在床上反復翻滾很久很久都難以入眠。
半夜。
無憂聽到吵鬧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激烈,無憂就打開了抖抖大聲的說道:“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她了,不行就把她給我吧,我來照顧她。”
那時的無憂,那還記得他早已是已婚,還有兩個小孩的父親。
吵鬧聲聲音戛然而止。
安靜下來的無憂又刷了兩下視頻,一個女孩出現(xiàn)在他手機里寫著她很高興,但頭像還是被用卡通圖片黏住見不到人。
“呼。”
看來她安靜下來了,無憂又再次說道。
“讓我們見見面吧,說不定好好聊聊我能打開她的心結?!?p> 是的,或者能成為朋友或者好朋友。
就在這時,又一條短視頻進入了手機,仿佛他是用女孩的父親或者什么長輩的口吻說道,孩子我知道你善良但是你已經(jīng)夠難的了,我不希望她跟你一樣。
此刻的話語仿佛像一根針一樣刺破了林無憂的防御。
是啊,勉強夠維持生活的我怎么能高攀呢。
無憂經(jīng)營著一家不大的理發(fā)店,全靠他一個人工作,四五千塊的收入還十分不穩(wěn)定要是遇上淡季就是三千多都有可能,而這孩子也十分懂事每個月除了四百塊煙錢就是兩百塊零花錢,他重來沒有過千元存款,怎么敢,怎么會,怎么能高攀呢。
無憂放棄了。
此刻又一條短視頻出現(xiàn),只要她能堅持的年初就能擺脫掉現(xiàn)在的困境。
無憂點了點頭,每當吵鬧聲響起,他都會稱呼對方為臭寶別吵了,安靜下來,通過一系列的手法將安撫對方。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個月,心有靈犀的無憂跟他的手機交流著,直到那天那個女孩說出他的近況,她有極其嚴重的抑郁癥,想見無憂但有個條件,他得將自己餓上三天以表誠意。
天真的無憂居然擔心對方,真將自己餓了三天。
第三天的早晨心想能結束這一切的無憂早早就出了門,按照約定會有一輛汽車來接他,他必須離開人行道走在馬路上。
無憂照做了。
幾分鐘后一輛微型汽車在他身邊剎車。
“應該是她了?!?p> 無憂剛想停下,那輛車又再次提速。
“沒有剎死嗎?那應該不是她?!?p> 按照約定無憂走到了道路的盡頭,那位女孩沒有出現(xiàn)。
無憂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刷起了抖抖,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沒了對方的消息,直到那天。。。
炮艦的出現(xiàn)打破了平靜,他在出席一個火星新聞發(fā)布會,身旁站著一位年輕人沒有露臉,年輕人跟她穿著同樣的西裝,紅色的領帶我記得很清楚,然后那個年輕人左手食指上有一個跟我一樣的疤點。
我震驚了。
是巧合嗎?
無數(shù)的善意透過手機向我拋出了橄欖枝。
“可以行動了嗎?”
“是的,老狐貍?!?p> 另一組天龍人整裝待發(fā),有了他的熱場,我想很快就能證明這個家伙一文不值,另一邊一份天龍人計劃書也在一張桌子不大賭桌上開始下注,滿屋的天龍人開心的笑著,一直笑著。
“這家伙絕對是個不錯的誘餌,他的善良會吸引很多天龍人去拯救他,拯救他的天龍人也會被他的善心害死?!?p> “肥美的誘餌,主席你的這個計劃簡直天衣無縫?!?p> 新年一月,無憂還在享受著他與手機之間的溝通,一條消息又出現(xiàn)在他手機上。
“我好了很多,謝謝你的陪伴,因為要過年了,奶奶需要我的陪伴,我將要離開這里?!?p> 無憂瞬間感覺到精神不振。
是啊,他們之間如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身份。
正如數(shù)月前無憂寫下的認知鴻溝。
死心了。
該結束了。
正當無憂要關閉手機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那個長發(fā)男子再次出現(xiàn),大聲說道。
“喜歡就去追啊,干嘛要讓自己與對方都受煎熬?!?p> 腦子一熱的無憂果真穿上了衣服,沖了出去。
走著、走著。
無憂放慢了腳步。
追。。。。
她是誰,長什么樣,到哪追。
此刻一條醫(yī)院的視頻進入了無憂的手機,一輛救護車和一本新身份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