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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悲慛人生,逆襲吧

第一章詔命(4)

我的悲慛人生,逆襲吧 羅移乾坤 3420 2022-10-15 17:54:27

  待姜陽幽幽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兒八經(jīng)地躺在臥榻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窗外,屋外天色已是大白。姜陽睜著眼睛躺在臥榻上,回憶起昨晚的事,有些錯亂?;叵肫鹱蛞估镒约呵吻稳タ捶蛉耍缓笥龅揭淮髱秃谝氯藝?,還跟他們打了一架,最后打贏了未?好像沒有,自己不小心暈過去了。那自己是怎樣回到東廂房的?

  姜陽迷糊地瞅了一圈屋內(nèi)的擺設(shè),再次確認自己的確身在風府,思忖著昨夜的遭遇,莫非是夢?想了一圈,還是不確定昨夜那事是否是夢,姜陽便一個骨碌想起床。此時后腦勺就傳來一陣疼痛,一摸腦袋,才發(fā)覺起了一個大包。痛楚使人清醒,這會,他確切知道昨晚的打斗是真的。除了頭疼,全身各處都是酸疼。偏偏想不起昨夜,自己是被何人所救?

  “公子醒了,可有大礙?”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姜陽聞聲一驚,覺著這聲音非常熟悉,極像云端將軍的聲音。姜陽顧不上周身疼痛,連忙穿好鞋,披好外袍,從屏風后走出來察看一番。待出來一看,果然是云將軍。

  云端早己在門邊處侯著,見姜陽穿戴好出來,便早早彎腰請安。

  兩人寒暄一番后,姜陽捂著腦后的大腫包,忍不住痛苦地吡牙裂嘴問道:“將軍這么早來訪,不知是因何事?”

  云端掃了姜陽一眼,看得出來姜陽傷得不輕,昨夜之事真的毫不知情。云端是個直腸子,向來有話便說,從不藏著掖著,加上曾與姜陽在夷州共事過,覺著姜陽平易近人,幾分相熟后便心直口快道:“看來昨夜之事,公子忘記了。昨夜公子遇襲后,是云端將公子帶回了東廂。之后更是并未離開寸步,一直守在公子身邊,恐防有人再次偷襲?!?p>  姜陽此刻才知,昨夜是遇云端出手相救才得以脫險,連忙酬謝:“原來是將軍出手相救。姜陽在此謝過。不知那些黑衣人怎么樣呢?”

  云端一臉平靜地說:“我將他們?nèi)珰⒘恕!边@神情像是說殺得不是人,只是雞鴨那般輕松。不過也難怪,云端乃云候之次子,久經(jīng)沙場,見慣了手起刀落,尸橫遍野的慘狀。經(jīng)年累月下來,對生死早己麻木。

  但姜陽聽聞那些黑衣人全被殺了的消息卻很是驚訝,十數(shù)條活生生的生命便這樣沒了?就算他們只是普通老百姓,就應(yīng)該命如草芥嗎?對于生死姜陽沒有云端那樣看得云淡風輕,一時難以接受,瞪大眼晴看向云端:“全殺了?沒留活囗?”隨之低頭喃喃道,“這樣一來也就不知背后主使之人是誰?”姜陽有些惱悔,可下一刻,轉(zhuǎn)念一想:眼下還能有誰這么急于除掉自已?只能是他了吧。他和云端一樣也是馳騁沙場之人,對人的生死應(yīng)該也同樣無所謂吧。

  云端一聽,殺光他們的行為的確是有些魯莽,但這是對背后主使之人的示威。如此一來,那人才會有所忌憚。二來,他是防著藏于暗處的那位高手,速戰(zhàn)速絕,帶受傷的姜陽離開才是上策?!澳鞘窃贫艘粫r心急,未考慮周全。不過,從那些黑衣人的身手看,既不像訓(xùn)練有素殺手,又不像進退有章的軍兵,倒像是一群府兵?!?p>  “府兵?”姜陽此時才意識到,昨夜后院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竟沒見府內(nèi)任何一人現(xiàn)身,好像大家約好了的一樣。加之林媽和紀管家合伙下毒想毒害自己,此事蹊蹺,是誰能讓風府上下如此聽命行事?岳父和夫人知道這些事嗎?或許就是他倆?想到這,姜陽硬生生打斷自己往下深究的念頭,不忍猜測人性的丑陋。

  姜陽收了收思緒,問道:”敢問將軍,昨夜躲在暗處幫我擋去背后那一劍的,可是將軍出的手?”

  云端大方承認:“是的。自從在盛京城外,告知公子先王甍逝的消息后,我便一直暗中伴在公子的左右,護公子周全?!?p>  “姜陽謝過將軍的救命之恩,若非將軍及時出手,恐怕早已魂斷九宵?!毖援?,姜陽眼底閃過一瞬耐人尋味的得意,臉上的疑惑神色竟慢慢轉(zhuǎn)變?yōu)槠胶椭袔c期待,讓人一時捉摸不定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公子言重了。”云端又看了姜陽一眼,“經(jīng)過昨夜,我才知道公子原來是會武藝的,而且還不錯,之前竟從未聽聞。我記得公子在夷州遇襲時,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刻都未見公子出手,那時我們皆以為公子是不會絲毫武藝的。想不到公子是高人,深藏不露呀。公子不會說是從夷州回來后的一年里才學(xué)的吧,若真是那樣,公子是萬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云端平生最不喜別人誆他,此刻想起姜陽故意隱瞞自己會武藝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氣話。

  姜陽也聽出了云端只是說一時氣話,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寬慰云端:“并非刻意隱瞞,只是我這些拳腳功夫與云將軍相比不值一提。將軍可是鼎鼎大名武學(xué)世家云氏劍法的傳人,東齊三大高手之一。我這點武藝在將軍面前是班門弄斧,失禮了,失禮了?!?p>  云端挑著眉,平靜地聽完姜陽的話,但他的表情顯然并不十分相信姜陽這番說辭,能將自己會武藝這事隱藏得這么好,必定是有意為之。況且這與傳聞中的完全不像呀!

  云端想起此行的目的,覺著辦正事要緊,其他的少摻和,早點辦完事早點離開,這風府處處透著古怪,不宜久留。于是云端也不追問姜陽會武藝的事,反而直奔今日之行的目的:“我在公子身邊守了一夜,除了護公子周全,還有一物受人所托,要親手轉(zhuǎn)交與公子。那日在盛京城外,人多眼雜,故當時并沒有提及此事?!?p>  “敢問將軍是受何人所托?”說著,姜陽低頭喝了一口茶。

  姜陽平靜的反應(yīng)有些出云端意料,好像早知此事一般,這不應(yīng)該呀。

  “受吾兄長所托,將此錦囊親手交與公子?!?p>  姜陽抬頭,眼神內(nèi)斂卻自帶一股逼人的氣勢,盯著云端問:“將軍兄長可是負責王宮守衛(wèi)的大內(nèi)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云帆云統(tǒng)領(lǐng)?”

  云端從未見過如此神態(tài)的姜陽,怎么今日的姜陽不像平時那副畏首畏腳的神態(tài),一時慌神,急忙應(yīng)道:“正是?!?p>  云端有些心神不定的從懷里拿出一個繡有金絲龍紋的黑綢錦囊遞與姜陽。

  姜陽接過來后,道:“這是父王貼身佩戴的錦囊,怎么會在云將軍身上?”

  “這……”云端頓了一下,“我也是受人所托,具體的事不太清楚。”

  姜陽瞟了云端一眼,神色有些凝重地打開錦囊,并從中掏出兩張縑帛,將其中一張謙帛攤開后,只是迅速掃了一眼縑帛上用朱筆寫的內(nèi)容,便將那份謙帛折好,重新放入錦囊。姜陽讀完第一張縑帛后,神色平靜,若有所思,整個人像入定似的坐在那。過了片刻,姜陽打開第二張縑帛。第二張縑帛用朱筆寫著:公子陽寬厚待人,品德貴重,為寡人嫡子,天命所屬,茲傳位與之,以延正統(tǒng)。詔書的左下角蓋有先王大大的,紅紅的正印。姜陽此刻雖然得知父王將王位傳給了自己,但神情卻是平靜的,一點驚喜之情也沒有。姜陽抬起頭來對云端說:“也請將軍過目。”只將第二張縑帛遞與云端。

  云端有些意外:“這,我可以看?”

  “既然這東西是給我的,如今也在我手上,我便能自主決定給誰看。云將軍,請過目?!边@是姜陽故意為之,不管云端有沒有偷偷看過里面的內(nèi)容,此時適時的對云端開誠布公也是向他示好,拉攏的手段。

  云端神推鬼使地默默接過那份縑帛,打開一看,神色大變,然后畢恭畢敬地雙手捧著遞還與姜陽。

  姜陽一邊將先王遺詔收好,一邊語氣平淡地說道:“云家的侯爵之位是令尊為東齊浴血沙場,出生入死換來的。云家在十幾年前便喬遷于盛京定居。聽聞令尊長年征戰(zhàn),身上舊疾甚多,已不能帶兵打仗。這云氏家族的榮光能否延續(xù),看來今后還得倚賴云統(tǒng)領(lǐng)和云將軍能否為東齊立下汗馬功勞。”

  云端聞言,明白此番話語里藏有的一絲絲威逼利誘。若繼位順利,姜陽便是下一任東齊王,此時先投誠也是權(quán)宜之計。于是云端立即跪拜:“云端愿謹遵先王遺迢,誓死跟隨公子,效忠新君?!?p>  “有將軍此言足矣。將軍快快請起,以后姜陽還要多多倚仗將軍?!苯栆娫贫讼蜃约和墩\,笑意盈盈,連忙上起拉云端起身。

  “公子言重了。實不相瞞,我已解甲歸田了。公子直呼在下名字即可?!痹贫苏f著,面露落魄之色。

  “將軍正值英年,大有可為,為何解甲歸田呢?”姜陽殷切地拉著云端,齊齊落座正席。

  “此事說來話長。從夷州辦完差回營后,我受奸人所害被革職了。”云端一臉忿忿不平。

  “那真是太讓人惋惜了,將軍乃將相之才。不過,日后待我登基,我定讓將軍重掌兵權(quán),光宗耀祖?!?p>  云端又一次跪拜姜陽:“云端謝過公子大恩。請公子直呼云端其名即可,將軍名號暫時還擔待不了?!?p>  姜陽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得逞的笑意:“好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云端快請起。以后你還委屈你暗中護衛(wèi),畢竟認識你的人不少,過早的露面會引起大家對云家的猜疑?!?p>  云端略為動容地說:“謝謝公子為云端著想。若公子有事,喊一聲就可以了。云端定在暗處守護公子安危?!痹贫俗叩酱斑?,正要翻窗而出,突然停住說:“恕云端多嘴一問,公子身邊是否還有其他高手守護?”

  姜陽疑惑地答道:“沒有呀。我連隨從都未曾有,何況是高手。”

  “可那昨晚除了我,還有一位高手隱藏在暗處。”

  “可知是敵是友?”姜陽蹙著眉問。

  云端擺擺手:“此人是敵是友不知,未見其出手?!?p>  姜陽聽后低下頭,尋思這高手是誰,正想著追問云端這高手有什么特征。誰知一抬頭,已不見云端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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