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床上的李威巖蘇醒了,但眼睛卻睜不開,雖然眼睛被紗布擋著,但也擋不住他惱怒的表情。他用右手急迫想要摘下自己眼睛上的紗布,可是右手根本使不上勁,抬不起來。
祝月盈看到,知道李威巖想要干什么?
祝月盈走過來溫柔道:“你別動,這紗布上面有治療你眼睛的藥膏,等換藥的時候我?guī)湍阏?。?p> 這聲音仿佛是夢里那個女子柔和的聲音。這種聲音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聽到心里甜甜的,像蜜糖一樣。
李威巖的表情這才緩和了許多,但還是皺著眉。
“你是誰?這是哪里?”
李威巖聲音冷冽,雖然好聽但也冷的令人窒息。
祝月盈微笑著說道:“這是云澗寨,我是這里的老大?!?p> “云澗寨,山匪嗎?”
李威巖的話中帶著諷刺的意味。因為在李威巖的眼里,山匪就是賊寇,賊寇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站在一旁的侍女小芹聽出了李威巖不屑的語氣。
侍女小芹最討厭被這種狂妄的富家公子和官家藐視他們云澗寨。
云澗寨雖然也是山匪,但從未欺負過遼城的百姓,打劫貪官和富商的錢財一小部分留在寨子里供大家使用,大部分都分發(fā)給有需要的百姓,而且祝月盈還十分熱心的為遼城的百姓看過病。
所以在小芹的眼里云澗寨從來都不是別人口中說的山匪,而是行俠仗義的勇士們。
小芹不顧一旁的祝月盈,憤怒的指責李威巖。
“你知道什么?山匪怎么了,還不是我們大當家的救了你?!?p> 李威巖長這么大除了他爹皇上以外,從來沒有被誰這樣指責過,心中很是惱火。
“你敢這么和我說話,是不是不想活了?!?p> 小芹又懟道:“你以為你是誰?。∵@可是云澗寨,是我們的地盤,你能不能活還是我們大當家說的算,你知道嗎?說話客氣些,敢對我們大當家的不敬,我小芹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說著小芹向祝月盈作揖,便走出了房間。
“你……等我傷好了,我非砍了你不成?!?p> 李威巖雖說腦子清醒了,但是身體傷得比較嚴重,根本起不來,只能老實的躺在床上,任人辱罵。他作為北安國的涵王,怎么能受這種氣呢?
祝月盈雖說對李威巖這副好看的皮囊感興趣,但現(xiàn)在的李威巖在祝月盈的心里還沒有寨子里的任何一個人重要。
所以李威巖瞧不起云澗寨,侍女小芹維護云澗寨,怒懟李威巖。祝月盈并沒有阻止,反倒覺得侍女小芹懟的好,不愧是她云澗寨的人。
祝月盈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我渴了,我要喝水?!?p> 李威巖就是要喝水也擺出了架勢,語氣很拽。
祝月盈走到桌前,拿起茶壺,把水倒在了旁邊的空碗里。
祝月盈端著水碗,坐在床前,舀了一勺水喂到李威巖的嘴巴,但是李威巖并未張嘴。
祝月盈溫柔的說道:“你不是渴了嗎?喝呀!”
李威巖怕這水有問題。
因為他是涵王,在京都的名氣威震四方,做為儲君的候選人之一,也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他的生活中所有的飲食都要格外注意,只吃涵王府里劉嬤嬤準備的飲食,就算是參加宮里的宴會,也是隨身帶著銀針試毒,怕有居心不良的人下毒害他,因為他的母后順和皇后就是被下毒害死的。
祝月盈看出了李威巖的顧慮。
不疾不徐的說道:“你就放心的喝吧!這水里沒毒,我要是想害你,我還救你干什么?”
李威巖覺得祝月盈說的對,她要是想害他,就不用救他了。李威巖實在是口渴的很,便張開了嘴。
“公子,我月衣紅救了你,但可不是白救的。”
祝月盈一邊喂水一邊說道。
“行,你要多少銀兩,只要不太過分我都給得起。”
李威巖認為只要是人都會喜歡錢,他是北安國的涵王,有的是錢,但是祝月盈要是獅子大開口,他也會斟酌的,畢竟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云澗寨不缺錢,我要你錢干什么?”
云澗寨是不缺錢,但是也不算富裕。祝月盈之所以這么說,是想要李威巖這個人。誰讓他長得這么好看呢!
“你不要錢,要什么?”
李威巖有些驚訝!
這月衣紅不要錢,難道還想做官不成,如果要讓一個女山匪做官,他雖然是涵王,但是也不能做危害朝廷的事情啊!他想如果月衣紅想做官,李威巖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祝月盈不慌不忙的說道:“把你給我就行了?!?p> 祝月盈話說完,李威巖被剛送進口里的水差點嗆死。
咳咳咳……
祝月盈見狀怕李威巖被水嗆死,心里有些緊張,急忙用力把李威巖側(cè)翻,用手拍了拍李威巖的背,見其沒事,這才放下心,然后把李威巖身體放平。
“公子,你這也太激動了吧!”
李威巖自知自己己有婚約在身,不可能答應月衣紅這種無理的要求,而且她還是山匪,想讓他獻身,那是不可能的。
“月衣紅,你做夢吧!想都不要想?!?p> 祝月盈雖然被李威巖不留余地的拒絕了。
祝月盈可不是那種拒絕一次就輕易放棄的人,她覺得如果李威巖要是爽快的答應她,她就覺得不好玩了,那多沒意思。
“公子,你都傷成這樣了,眼睛里的余毒還在,體內(nèi)五臟受損嚴重,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不給你醫(yī)治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祝月盈微笑中帶著威逼利誘的語氣。
“月衣紅,你不要癡心妄想了。我就是一輩子看不見,也不會答應你這種條件的。”
李威巖才不怕被人威脅呢?他可是北安國的武神,想威脅他門都沒有。
祝月盈暗笑,用右手輕輕撫摸著李威巖的臉。
調(diào)戲的語氣說道:“公子,皮膚不錯嘛!臉好滑啊!”
李威巖的臉被祝月盈的光滑細膩的手來回撫摸著,李威巖臉瞬時間像被火燙了一般,臉紅到了脖頸。
“月衣紅,你干什么?把手拿開?!?p> 李威巖四肢無力,如果他有一絲力氣,也會把祝月盈的手打開,怎么會任由她這樣調(diào)戲自己。
祝月盈把嘴湊到李威巖的右耳旁。
溫柔的輕聲道:“誰讓你長得這么好看呢?我怎么舍得讓你看不見呢?你就放心吧!我會醫(yī)好你的。”
這聲音柔得令李威巖全身發(fā)麻。
李威巖怒罵道:“月衣紅你給我等著,等我傷好了非得刮了你不可?!?p> 祝月盈溫柔笑著說道:“好,就怕你到時候舍不得?!?p> 祝月盈說完起身把手里的空碗放到了桌子上,回頭看了眼床上憤怒的李威巖,抿嘴笑著,轉(zhuǎn)身踱步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