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給我等著
袁錫舟到底是沒有留下,連晚飯都沒吃就走了。
丁姝元睡覺前來到小房子前,輕輕戳了戳睡在最外邊的踏雪,就是那只什么都吃結(jié)果中毒的小狗崽兒。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完全好了,和其它小狗一樣精神,半點看不出差點死了的樣子。
因為它的四只蹄子是白色的,所以她給起名踏雪。
小狗崽被戳了下,睡夢中哼唧兩聲。
丁姝元眉眼愈發(fā)溫柔,但很快又糾結(jié)起來:“你說他有那么忙嗎,非得趕最后一趟車走,就差這一晚上?”
她心里不得勁兒,總覺得袁錫舟就那么走了有問題。
是因為掛在他身上的事,還是因為大媽大嬸起哄?
可那也不能怪她啊,再說他自己也不是沒問題啊,好幾次都讓她誤會了。
丁姝元臉色變來變?nèi)ィ骸翱蓯骸!?p> 他這個罪魁禍首跑了,留下她一個人苦惱。
“下次你再來,給我等著吧,哼。”
小狗崽耳朵動了動,不耐煩聽她嘮叨,背過身將腦袋塞到兄弟姐妹中間。
“嘿,小東西,跟他一樣可惡,招惹了人又跑了?!倍℃俣壬斐瞿ё?,快要把小家伙鬧醒之前,功成身退,回去睡了個好覺。
袁錫舟的離開給她帶來的煩惱很快在繁忙中不見蹤影,男人算什么,事業(yè)才是最重要的。
大概四天時間,所有菜種陸陸續(xù)續(xù)出芽,丁姝元請來村民幫忙將發(fā)芽的種子播種進育苗盤。
基質(zhì)土是她用異能優(yōu)化過的基質(zhì)土,因為她不打算用藥,種植的是有機蔬菜,所以土壤的營養(yǎng)就非常重要。
因為人多,每天結(jié)賬時,丁姝元肉疼的很,又是一筆大支出。
不過大家卻高興的合不攏嘴,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
“我就知道元元有出息,誰也沒十四歲上大學的,咱元元就能。”
“當初元元小時候我就說她機靈,肯定能發(fā)達,這不就實現(xiàn)了?!?p> 除了恭維的,還有打聽她個人消息的。
“那袁家小子真不是你對象???”
舊事重提,丁姝元就想起那天離開的袁錫舟,無奈道:“真不是,讓人知道了,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p> “元元啊,那你談男朋友了嗎?準備找個什么樣的?”
“暫時不打算找,我才十八歲,等農(nóng)場走上正軌再說,再說我現(xiàn)在還欠著錢呢,也不好拖累別人。”
丁姝元像是不經(jīng)意說出口,但說的話很有用,這一下,想要保媒拉纖的大媽大嬸就消停了。
有出息是有出息,但欠著那么大一筆饑荒,誰也不敢輕易淌進這渾水里。
做買賣是那么容易的事?
要是容易的話,他們早就發(fā)達了,還用等一個小姑娘回村種地發(fā)財?
她把種地的事弄的這么大,萬一翻車了,那一輩子就等著還錢吧。
丁姝元見大家都打消了這個念頭,嘴角微勾。
結(jié)賬后,大家都散了,她也被爺爺奶奶叫回家吃飯。
她一個人做飯總是湊合,爺爺奶奶就時不時的叫她過去。
丁奶奶看著丁姝元欲言又止。
“奶奶有什么話您就說?!?p> 丁奶奶擔心:“聽說你又投了不少錢,能行嗎?”
有那么多錢干什么不好,非要種地,孫女是怎么想的。
本來承包花的那些錢就不少,結(jié)果弄個大棚又花了一百萬,他們被說服的心又動搖了。
別說一百萬了,就是承包的那么多錢,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下還來個更狠的。
丁姝元不意外:“你們知道了?”
他們年紀大了,不想他們跟著擔心,所以一開始她就沒告訴老兩口后續(xù)又花了多少錢,不想這么快就知道了。
“后來投入這筆錢是偶然得來的,算是撿了個便宜,頂多就是失敗當沒有這回事,而且我手里還剩下不少,在京市買個房子都綽綽有余,所以你們真的不用擔心?!?p> 丁姝元笑嘻嘻道:“大不了白折騰一場,成了最好,不成以后我就老老實實坐辦公室?!?p> “那么大一筆……”丁爺爺緊張:“你哪來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不會,就是撿了一顆價值不菲的珍珠?!?p> “什么珍珠這么值錢?”一百多萬的珍珠,沒法想象。
“這不算什么,有的珍珠能賣上千萬呢?!?p> 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的丁爺爺丁奶奶大為震驚,但孫女沒事最重要。
另一邊,大家也在說她。
“她欠了一屁股債,別說賺錢,有生之年能回本就不錯了。”
“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她大爺大媽親口說的,跟銀行借的,你知道她欠了多少嗎?”
“多少?”
“十萬?”
“一百萬。”跟丁大媽關(guān)系要好的大嬸說:“錢海蓋的大棚一個就要五千塊的成本,兩百個大棚可不就得一百萬。”
“天,一百萬,這姑娘怎么這么能啊,誰敢娶?”
“冤大頭唄?!?p>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能成,說不定就能賺大錢了?!?p> “靠種地賣菜?”
……
別人在嘰嘰呱呱討論著,倒是有個胖墩墩的大娘眼珠子一轉(zhuǎn)。
還真有那冤大頭,要是成了……
丁姝元從爺爺奶奶家出來后碰到不少跟她打聽欠債的事,驚訝了下,很快含糊過去。
她那一停頓讓大家更加相信她跟銀行借貸的事。
丁姝元高興的不行,糊弄大媽一次,給自己省了不少麻煩。
她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回家,看見弟弟又過來了。
“袁錫舟呢?”丁振陽在他姐身后看了又看。
很好,沒有那臭小子的身影。
天知道這幾天他有多擔心。
他倒是想聯(lián)系他姐,問問袁錫舟走了沒,可是他自己沒有手機,再加上因為上學,一整天都在學校,晚上九十點鐘下了晚自習才能回家,那時候他姐早就睡了。
就算家里有座機電話,他也不能打。
周五一放學,他就趕緊回來。
“早走了,你來干嘛,不是讓你好好學習?”
丁振陽很滿意,那一笑惹來丁姝元的一頓教育,人還不生氣,樂呵呵的。
丁姝元奇怪:“你看著很開心啊,這周有什么好事?”
不然怎么會被她說了還能笑的出來,以前都是要跟她拌嘴的。
“昂,是很開心,這周學到了很多東西?!背裟腥瞬辉冢瑳]人打他姐的主意,怎么能不開心。
是嗎?
丁姝元將信將疑,然后把資料整理了一下,過兩天要用。
她接下來要把農(nóng)場、海島、果園的資質(zhì)弄好,省的以后出什么問題。
農(nóng)場這邊幫工的人都找好了,她不用守在這兒。
“來了你就好好干活,學習也不能落下?!?p> 干點活也好,別以后四體不勤。
當代青年,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也沒什么不好的。
丁振陽非常樂意,對她手里的資料好奇:“姐,這些是什么?”
得知姐姐明天要出門,這幾天都不著家后,他大驚失色:“什么?你要出門?”
那他過來有什么意義?
“我跟你一起去?!?p> “不行?!倍℃胍膊幌氲木途芙^他:“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家,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黏人。”
她上哪兒他就去哪兒。
“我不管?!?p> 丁振陽想耍賴,但在丁姝元的鎮(zhèn)壓下,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去就不去,稀罕?!倍≌耜栃毖劭此骸澳悴粫且ヒ娛裁茨腥税??”
丁姝元直接讓弟弟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不過她沒去見什么男人,卻碰見一個惡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