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紙上的內(nèi)容確實有些不合適給張生玉看,但沒辦法,張生玉非要看,不給看還硬搶......
如此,陳玄奘也只能嘆息一聲,改口道:“罷了,張公子畢竟沉淫此道多年,經(jīng)驗比貧僧豐富多了,很多事情貧僧可能只是看到表面,未能理解其中深意......
也好,就勞煩張公子幫忙斧正一二了。”
出家十八年,陳玄奘雖然佛經(jīng)佛典啥的都沒學會,但還是養(yǎng)成了一些不錯的好習慣。
對于別人的要求,如果不是太過分的話,陳玄奘一般都不會拒絕。
就算當面拒絕了,之后他也能改口。
出家人只是不打誑語,沒說不能改口。
而且他現(xiàn)在也不是出家人了。
卻見那頁紙上書幾個大字——
《優(yōu)秀紈绔修煉手冊》!
再一看內(nèi)容:
1、與朋友聊天,內(nèi)容主要以吹牛為主。
2、要在背后說人壞話,貶低別人。
3、跟陌生人交流的時候,要用鼻孔看人,盡量表現(xiàn)的高傲。(注:該條應(yīng)注意時常修剪鼻毛。)
4、若聊得不開心,記得給人甩臉色,就算失去朋友,也不能委屈自己。
5、離開時記得甩袖子,用力甩,同時還要‘哼’一聲。(注:‘哼’聲應(yīng)為鼻腔發(fā)音,發(fā)音盡量厚重。)
............
上面的那些古怪符號絲毫不影響張生玉閱讀。
他看著紙上的內(nèi)容,用力的捏著這張紙,渾身顫抖,氣的七竅生煙,臉色黑如鍋底。
恰在此時,午時悄然而至。
接天雨幕驟降凡塵。
陳玄奘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空,暗道這就午時了啊......
庭院中傳來程咬金驚呼的聲音:“還真午時就下雨??!絕了!快快快!趕緊收拾一下!”
好在下雨之前,已經(jīng)接連打了一個時辰的雷,這忽然落雨,倒也沒有讓賓客們詫異。
“你,你,你......”
張生玉指著陳玄奘,氣到發(fā)抖,半天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陳玄奘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問道:“張公子,貧僧就學到這么多,你看貧僧學的對嗎?”
“你,你怎敢如此寫我!竟然還敢問我學的對不對!我,我......”
陳玄奘無奈道:“都說了不讓你看,是你非要搶的嘛......”
“??!該死的和尚!”
張生玉再也忍不住,尖叫一身,狠狠將那張紙撕成碎片,眼眶發(fā)紅,上前一把薅住陳玄奘的衣領(lǐng)。
多數(shù)賓客并沒有直接去庭院那臨時搭建的棚子內(nèi),而是就在屋檐下,彼此交談。
張生玉自然也是如此,倒也免了成為落湯雞。
此刻,因為太過生氣,張生玉一下子忘了自己現(xiàn)在什么地方,也就沒有控制音量。
好在雨幕驟降,動靜不小,身處屋檐下的二人并沒有引起多大關(guān)注。
但卻有人始終都在關(guān)注著陳玄奘。
“住手!”
正在與某個小丫鬟說話的王勃見狀,當即變了臉色。
“放開我家少爺!”
王勃冒雨沖來,飛起一腳便將張生玉給踹飛了出去。
“??!”
張生玉慘叫一聲:“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他壓根兒就不認識王勃。
王勃雖為宰相府的下人,但年僅十六歲,也不可能擔什么大任,也就是陳玄奘還俗了,加之他與陳玄奘年齡相仿,武功又不差,這才被派來跟隨陳玄奘。
“少爺,您沒事吧?”
“誒誒,王勃,你怎么能踹張公子呢。”陳玄奘趕緊過去將張生玉扶起來:“張公子,你沒事吧?唉,都說了不能看的......”
張生玉被王勃含怒一腳,踹得渾身疼的不行,一時間站起來都有點費勁。
聞言,他怒火更甚。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他表情猙獰,一邊痛呼著,一邊狠狠朝著陳玄奘咬來。
沒辦法,實在是痛的不行,站都很難站起來。
陳玄奘猝不及防,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會直接動口,下意識的就抬起手臂。
超人的手速讓陳玄奘的手臂后發(fā)先至,攔下了張生玉的嘴巴。
張生玉也是發(fā)了狠,一下就咬破了陳玄奘手上的皮膚,鮮血溢出。
【獲得:房中術(shù)(劣)】
陳玄奘:“???”
被人咬,竟然也能觸發(fā)金手指?!
是了,自己之前也咬過自己啊......
只是,房中術(shù)(劣)?
“少爺!”王勃驚叫,沒想到張生玉竟然還敢動口,心中暗暗自責的同時,再度沖來,就準備再給張生玉來上一腳。
“慢著!”
陳玄奘趕緊阻攔:“我沒事!此事說起來,也是我有錯在先!”
王勃急道:“可是少爺,他咬你啊,還咬的這么狠!”
“不礙事?!?p> 張生玉松口,怒火沖霄:“臭和尚,老子要弄死你!?。 ?p> “你要弄死誰?”
因為準時下雨,秦懷道撐著傘,正打算再找陳玄奘聊幾句,剛一過來,就聽到張生玉說的話,于是冷著臉湊了過來:“張生玉,你連我的面子都不給了嗎?”
“秦兄且慢!”
陳玄奘趕緊叫住秦懷道。
而后又在秦懷道疑惑的眼神中,看向張生玉,忍著手臂的疼痛,勉強舒展眉梢,強笑道:“張公子,此事確實是貧僧有錯在先,貧僧向你道歉......王勃剛剛那一腳,事發(fā)突然,貧僧也來不及勸阻......
不過張公子請放心,醫(yī)藥費貧僧會負責的......
張公子咬貧僧這一口,就當貧僧給張公子賠罪的了,若是張公子還覺得不解氣,大可以再咬貧僧一口,貧僧絕不抵抗!”
“陳兄......”
秦懷道看向陳玄奘的眼神都變了。
都這樣了,竟然還想要賠禮道歉?!
這是何等的胸懷??!
他想到自己一過來,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想要‘仗勢欺人’,再一看陳玄奘的做法與表現(xiàn),頓感羞愧。
“陳兄胸懷之寬,肚量之大,為兄莫不能及也!”
王勃也是滿臉羞赧:“少爺,您......少爺,人是我踹的,他要咬,就讓他咬我吧!”
說著,王勃也擼起袖子,湊了過來。
陳玄奘:“?”
我這刷金手指呢,你們跟著湊什么熱鬧!
“不,此事歸根結(jié)底,也是因我而起?!标愋拭C然道:“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還是咬我吧!”
本來因為秦懷道的到來,而稍稍有些忌憚的張生玉,見幾人一唱一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臭和尚,你什么身份,本公子什么身份!咬兩口就想揭過去?休想!”
張生玉咬牙切齒:“本公子告訴你,今日就算秦公子在這里,也保不住你!這事沒完!”
秦懷道聞言,臉色一沉,正欲開口:“他......”
“我什么身份?”
陳玄奘老實的說道:“我叫陳玄奘,我爹叫陳光蕊,新晉內(nèi)閣大學士,我外公叫殷開山,當朝宰相。
張公子,你什么身份?”
剛準備幫忙介紹身份的秦懷道臺詞被搶,一時語塞。
不過嘴都已經(jīng)張了,只能繼續(xù)說下去:“......他說的沒錯!他就是當朝宰相嫡孫!”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周圍吃瓜看戲的賓客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和尚,竟然是當朝宰相嫡孫?!
“???”
原本還不打算相信的張生玉,在秦懷道幫忙佐證之后,當即嚇得臉色蒼白。
“你你你,你之前怎么不說?!”
這要是早說了,他至于會這樣?!
媽耶,宰相嫡孫?。?p> 給他一百二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p> 陳玄奘眨眨眼,理直氣壯道:“之前你也沒問啊,你要問了,我肯定就告訴你了?!?p> 張生玉:“......”
陳玄奘繼續(xù)道:“來,張兄,再咬一口,咬完,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怎么樣?”
“我,我......”張生玉都快哭出來了:“陳公子,我怎么敢怪你啊,誤會,都是誤會,我......”
誰知陳玄奘忽然眼睛一瞪手臂一懟:“讓你咬你就咬!貧僧給你賠罪呢!”
“???”
在場所有人全都懵了。
有你這么賠罪的嗎!
現(xiàn)場氣氛一下就凝固了。
“咬?。∧闶遣皇遣幌朐徫??!”陳玄奘瞪著張生玉。
張生玉臉色更加蒼白:
“咬,咬,我這就咬......”
他顫抖著張開嘴,口中還彌漫著陳玄奘血液的味道,輕輕在陳玄奘手臂上咬了一下,皮都沒破。
沒有收到提示的陳玄奘不樂意了:“你沒吃飯?。恳е匾稽c!”
“我,我,我真沒吃飯啊......”
張生玉這下是真哭出來了。
他來國公府,就是來吃飯的啊!
............
太虛仔
上一章稍微修改了一點內(nèi)容,如果感覺有些怪的話,可以刷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