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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天,我治好氣運(yùn)之子的內(nèi)耗

第二十二章 有誰不服

  本還喧囂沸騰的武場擂臺,霎時(shí)就寂靜了。

  此刻天上半邊黃昏,半邊星夜,天蒙蒙亮的,故石碑上的白光文字清晰明顯。

  所有人都看見了陳恒的境界,九品五階!

  這意味著什么?

  大部分陳家的旁系子弟,境界普遍都在九品九階、九品八階徘徊,更有甚者,連入品前的淬體都過不了關(guān)。

  陳家的旁系有許多年了。

  直至去年,才出了陳景山這么個(gè)九品六階的奇才。

  毫無疑問,陳景山必然能夠破格進(jìn)入本家,他的實(shí)力甚至不輸于本家的許多人,他將享受優(yōu)厚的待遇,完美的修煉條件,更多的功法,甚至進(jìn)入藏經(jīng)閣內(nèi)獲取先祖的傳承。

  但今天卻不一樣了。

  誰也沒想到,悄無聲息間突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gè)人。

  他的境界更在陳景山之上。

  武場擂臺沉寂了許久。

  下一瞬,忽地有聲音響起。

  “九品五階?不可能!”

  “連陳景山也才僅有九品六階的境界,怎可能有人在其之上?”

  “作弊!”

  “一定是作弊了!”

  “作弊就算了,可他的境界竟敢在陳景山之上!愚蠢,不懂情商?!?p>  “嚴(yán)查,懇請長老嚴(yán)查!”

  領(lǐng)先一步是天才,領(lǐng)先十步就是作弊者。

  過去,陳家就有作弊者的歷史。

  而現(xiàn)在,他們認(rèn)為又是一個(gè)新的作弊者誕生了。

  陳景山負(fù)手而立,沐浴在沸騰的喧囂聲中,頗為滿意。

  陳恒將手緩緩地從石碑上移開,聽著這一片喧囂聲,寂靜無言。

  突然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是想不到的。

  要說系統(tǒng)三十年的修為,那他是有些心虛的,畢竟這些修為自己還沒消化好;

  但要說九品五階的境界,這是實(shí)打?qū)嵉摹?p>  這些人…豈不是求錘得錘?

  “九品五階…不錯(cuò),不錯(cuò)!作弊手段之高超,即便是本長老也查不出分毫。可惜……測靈碑完好無損,看不見丁點(diǎn)裂紋?!?p>  這時(shí),六長老沉悶的聲音傳來,“陳恒,你可還有何解釋?”

  陳恒眉頭緊皺,直面下方的嘲諷,以及旁側(cè)逼近的六長老。

  不小心弄炸了一塊測靈碑,是他的不對。

  但現(xiàn)在看來,他必須還得剖開腸子來證明自己吃了幾碗粉才可行。

  六長老緩緩道:“隨我去戒律堂,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如若不然…”

  “不必去戒律堂。”

  “你說什么?”

  陳恒屹立在原地,不為所動,“現(xiàn)在,我就能解釋清楚?!?p>  他再次抬手,手心按在石碑之上。

  與此同時(shí),一道無形劍意爆發(fā)。

  雖手中無劍,但他早已能依憑靈氣凝聚一道鋒利的劍意。

  六長老本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正欲動粗強(qiáng)行押去戒律堂。突然間,一陣風(fēng)起云涌,他感受到了尖銳的劍意。

  劍意誕生的瞬間,天地風(fēng)起云涌,劍氣如出水蛟龍,氣勢恢宏,攝人心弦。

  微不可知的劍意,貫穿測靈碑之中。

  漆黑古樸的測靈碑忽地顫抖得厲害,并且,石碑響徹著尖銳的嘯鳴聲。

  雖然測靈碑材質(zhì)堅(jiān)固,但…陳恒境界全數(shù)爆發(fā)的瞬間,加之劍意聚焦于一處的尖銳的貫穿氣魄,依舊能捅破測靈碑。

  陳恒沒有現(xiàn)在就繼承系統(tǒng)的三十年修為,單憑此劍意,就能成功地在測靈碑上造成裂紋。

  并且…不止一道。

  咔嚓…

  咔嚓——!

  漆黑的石碑上,裂紋以陳恒手心之處為中心,霎時(shí)如蛛網(wǎng)般向四周彌散。

  直至整座石碑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此時(shí),恰好一縷挾裹著露水與沙塵的秋風(fēng)拂來,輕輕地吹在石碑之上。

  只聽“嘩啦”一聲,測靈碑轟然瓦解。

  陳恒緩緩收回手,沉寂片刻,驀然從旁側(cè)桌案上,取出一把練習(xí)用的木劍。

  啪!

  他將笨鈍的木劍筆直地插入地面,這木劍沒有碎,劍尖貫穿地面,反而是立起來了。

  陳恒環(huán)顧著眾人,說道:“有誰不服,或還認(rèn)為我是作弊者?,F(xiàn)在,登上擂臺,逐一領(lǐng)教。”

  場面寂靜,有起哄的部分陳家子弟此刻也安靜了下來,甚至身體一顫,對陳恒的境界或是劍意都感受到了本能的畏懼。

  尤其他們看向木劍的目光之中,充滿著不可置信。

  平日,他們很少觸碰測靈碑。

  但他們卻接觸過許多次練習(xí)用的木劍。

  他們清楚,那木劍太脆弱了,稍有不慎便會折斷。

  而現(xiàn)在,陳恒竟能做到將笨鈍的木劍,插入在地面上,直至的豎立起來……無論如何,他們誰也做不到。

  “這…”

  “難道,這…真不是作弊?”

  “你看那木劍,是否可能有假……興許是涂了漆的,哦,對,也許是這樣子的……”

  這次,臺下雖也有議論,但明顯沒了底氣,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六長老的臉色很難看。

  上一次,是他疏忽,讓一位旁系子弟成功作弊了,他因此受了重罰。

  可這一次,似乎是他太緊張了,反倒顯得太激烈,反倒誤會了一位…可能隱藏的天才子弟?

  不,不,不……說不準(zhǔn)又是什么作弊手段。

  “陳景山!”

  六長老忽地移開視線,落在那人身上,“去,與他切磋一手?!?p>  “啊……?”陳景山一愣,“這,這…”

  “讓你去,便去,何必多言?”六長老眉頭緊皺。

  “是,是…”

  陳景山本就蒼白的面色此刻更加難看了,甚至隱隱變得鐵青。

  曾經(jīng)他的步伐沉穩(wěn)老練,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岳。

  但現(xiàn)在,他的腳步卻是飄飄然,如踩了泥濘。

  沒有勝算,是的,沒有任何勝算。

  他修煉的分身之術(shù),曾直面感受過陳恒的一道劍氣。

  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分身直接被斬得灰飛煙滅。

  那時(shí)他還并不懼怕,甚至當(dāng)天就起了后續(xù)的報(bào)仇之心。

  他讓同樣是武家之人的大長老,逼陳恒到清水鎮(zhèn)外的一座荒山上,好下毒手殺人。這樣,既能保得他自己外院第一的位置,同時(shí)也能狠狠地抽家主的臉。

  可沒想到…

  陳恒同樣是一劍,將派去的殺手?jǐn)厮懒恕?p>  甚至連武家大少爺,都沒能從陳恒手上救出人……

  一直以來,陳景山都與那位殺手聯(lián)系,他深知對方的實(shí)力有多么可怕……可就是那樣的人,在陳恒手上都沒活過幾劍。

  現(xiàn)在,叫他與陳恒切磋……怎么可能?

  反倒是分身被斬時(shí)的那一夜,那種直面劍氣的恐懼感,以及尖銳鋒利的被切割的疼痛,再次籠罩在了心頭。

  陳景山緊咬著牙關(guān),硬著頭皮來到擂臺。

  照理說,他可以去挑選練習(xí)用的兵器,以此增加勝算??傻巧侠夼_后,他卻一動也不動了,什么都沒做。

  “長老,我…我……”

  陳景山用盡全身的力氣,從深喉中擠出幾個(gè)沉悶的字音,“我…棄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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