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再喝幾杯,好不容易出宮一次,讓我飲個夠。”太子斜靠在如畫身上。
大半個人的重量在自己的身上,如畫不得不左右手齊出,額頭已微微出汗,才勉強攙住太子,帶著沉重的腳步向太子“寢宮”走去。正在二人轉出大廳時,莫林突然發(fā)然太子沖他眨了一下眼睛。
在確定太子已回到房間后,江若儀支走了其他人,“說,你和太子在密謀什么?”
“說什么呢?我和太子有什么密謀?”莫林知道剛才太子的眼色,讓江若儀看到了。
“哼,別以為我沒有看到。我從小就跟著太子三哥,他什么樣我清楚的很。平時可不這樣,今天只喝了三杯就醉了,根本不可能,那天宮中夜宴,我是親眼看到太子連飲十大杯都不醉,哦這會這么幾小杯就不行了。”江若儀看出了太子的端倪。
“太子的事,誰知道?!蹦职阉惺露纪频教由砩希退闶翘拥拿妹?,也是不怕直接上前去問的,畢竟太子是君,江若儀就算是公主又能怎么樣,見了太子,她是要按禮參拜的。
其實,莫林也沒有搞明白太子沖他眨下眼睛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太子想提前回房休息,正好如畫來扶他,中了他的意?
難不成太子也跟正德皇帝一樣,好女色?
來左義城已經兩天了,在這里不可能待太長時間,畢竟有很多事情還等著太子回宮處理,并且前方吃緊,糧草很快就會不濟,兵士也要補充,如果左義王這里不行,還要去其他的藩王那里試試。
算了,搞不懂就不搞了。太子去休息了,莫林也感到有幾分累了。
“夫人,早些歇息吧!”與江若儀分別時,莫林調笑道。
“滾遠點?!?p> 回他的是一句罵。
帶著幾聲“嘿嘿”聲,莫林推開了房開,房里黑呼呼的,“怎么沒人幫我掌燈?這些兵士越來越不像話了?!?p> 心里這么想,手上卻沒有什么動作,轉讓關上了門,從懷里摸出火折子,正要吹出火來,突然一團熱乎乎之物貼了上來。
“是誰?”莫林聲吼道。
這么晚,在自己的房里,剛才不是與江若儀分別了嗎?難道房里是……
“別說話,什么都不要說?!币桓奋芳氈阜旁谀值淖爝?。
真的是若蘭!
“相公比武招親贏了我,從此我就是相公的人。天涯海角,無論富貴窮苦,都無怨無悔?!比籼m靠在莫林的胸口。
太子幸如畫可以,人家是君,可自己呢?東宮一小嘍啰而已,丟到水里,連水花都不會起的那種,犯了錯,可能連求情的人都沒有。
“若蘭,若蘭,聽我說,不要這樣?!蹦肿プ×巳籼m的肩膀,整個往前一推,將若蘭跟自己分開。
“我不是你的如意郎君,要不這樣,我給你錢,你以后找個真正對你好的?!蹦謨刃氖窍氪虬l(fā)若蘭走的,畢竟異鄉(xiāng)遇到的女子,不能說帶回就帶回,否則府里那一關就過不了,旁人知道了也會說,莫林哪里是帶兵征討北兵的,而是去外地擼掠老婆去了。傳到皇上那里更不得了,先皇已賜婚與你,居然還敢在外面沾花,這就是抗旨,要殺頭的;并且這事還會有損皇家聲譽,別人還會議論太子,管教屬下不嚴。
“不,我就要你,我就認定你了!”若蘭也有一身好武藝,雙手攀上莫林的脖頸,腿下發(fā)力,盡推著莫林向后。
黑黑的房里,也不能辯明方位,只是在若蘭的推動之下,莫林也只得后退,“當”的一聲,二人已退至床邊,若蘭雙臂一使勁,整個人和莫林一起倒在床上。
這下沒有身高差了,若蘭更是向上一攀,雙手在黑暗中一下子就捧起了莫林的臉,火熱的唇貼了上去。
“不能犯錯,千萬不能犯錯,要不要就全完蛋了?!边@是莫林的第一想法,不僅自己要完,而且很可能會導致莫府跟著一起完。
“不行!”
莫林也不管手碰到哪里,使勁一推,把若蘭推到床里,自己一個翻身而起,兩三步遠離了床,而此時若蘭也翻滾下床,再次欺身上來。
此時,莫林已適應了黑暗,外邊的燭光已從紙窗透了進來,摸到了一杯冷茶,只聽得“嘩”的一聲,莫林猛地將茶倒向了若蘭。
冰涼的刺激,頓時讓若蘭清醒過來,“我在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呀!”若蘭此時發(fā)現自己上半身一絲不掛,趕忙捂住了要害,三步并著一步,飛奔到床上,一把抓起被子蓋住自己。
“我還想問你,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間里了?”莫林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是往自己的房間里走,但是走著走著,就覺得頭有點昏沉,后來就不知道了。”
“下藥了?”莫林低聲道,“不可能吧,晚間吃飯都在一起,除了如畫和若蘭兩個人不是從京城來的外,還能有誰可以下藥?廚子?更不可能了,端菜的都是兵士,他們根本不會。”
“你都看到了?你要對我負責?!比籼m道,“啊你,流氓。”
“哎,有沒有搞錯。又不是我到你的房間,是你在我的房間,是你主動上來的。我才是受害者,怎么搞的像是我欺負你一樣。”
“虧你還是太子相中的人,怎么這么無恥,敢做不敢當?!?p> 這要是以前的莫林,摸了怎樣,就算是做了又怎樣,誰敢說個“不”字。
“真有點虧?!蹦职熏F在的自己與以前一比,就發(fā)現反正大明也回不去了,在這里做個紈绔子弟又如何,再說以前本來就是這樣。難道做過的,每一個人都要負責,那不是要排到府門外了?
虧就虧在這不是以前莫林,現在的莫林是要做一個愛國、愛君、有功的人。當然,話又說加來,畢竟嘴也親了,好像也沒有虧到哪里去。
看樣子這個若蘭是纏上自己了,想擺脫很難,“你要怎么個負責法?”
“你說呢?你在擂臺打贏了我,本就要娶我。”若蘭的真實想法,跟著將軍,絕對有飯吃。
“我不能娶你。”莫林想了想,還是說了吧,“我已經有婚約了,并且還是先皇賜婚。吶,就是你隔壁房的江若儀?!?p> “我早知道你們不一般。”若蘭說道,“沒事,我不計較。她做大,我做小?!?p> “什么?”莫林不敢相信,這當會就開始排序了?你跟公主一起比,真是給自己長臉。
我的媽呀,我這是造了什么孽!說了不能去惹事,偏不聽,偏要上擂臺打,現在好了,真打出一個老婆來了,這下說怎么辦?
原本莫林的想法是,就算若蘭想跟著他,也行,大不了回府跟夫人說是自己在外面打仗時,遇到了一個流民,父親重病,看著怪可憐的,就把她帶回來了,等以后,再給她找個好人家就行了。
這下知道了,人家的目標很明確,才不要去當什么老媽子、丫鬟之類的,做不了妻,當妾也接愛。
這都是什么事?
天上刮大風,刮來的“好事”?
“我看還是麻煩事,頭痛事?;仡^怎么跟江若儀說呢?又怎么跟皇上、父親、母親說呢?”莫林內心很痛苦。
“算了算了,”若蘭看莫林表情有幾分難受,“大不了你親我,摸我的事情,我不對人說,總可以了吧。”
“真想暴個粗口。”這是莫林最想說的,“你還打算把我親你、摸你的事,公告于天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