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睂γ婺侨苏f道。
谷雨無語的說:“說的好像我報上名來你就能殺了我似的,沒看見現(xiàn)在是二打一嘛。”
對面大漢笑道:“哈哈哈,就憑你們兩個?”
谷雨剛要贅述,對方大漢就沖擊過來。
“疾風(fēng)步!”
一陣青藍(lán)色的殘影從身后閃過。
“揮獅拳!”
接著一顆閃著紅色光芒的星星直接擊中烈鉤腹部,仔細(xì)一看,不是星星,是帶著鐵具的拳頭,旋轉(zhuǎn)著鉆進(jìn)了烈鉤的肉里。
不是烈鉤擋不住,對方的速度如此之快,幾乎難以抵擋,又加上烈鉤在上一場大戰(zhàn)中被那帝都消耗了大半精力,意識逐漸變?nèi)?,從而沒有閃過這一擊。
“噗嗤!”烈鉤猛的吐了一口血。
谷雨不屑的表情就在那一瞬間凝固,一種莫名的恐懼悠然而生,漸漸占領(lǐng)了大腦,接著大腦一片空白,與之一同遲鈍的,是谷雨的腳步,谷雨不知道此時該往哪里走,傻傻的楞在地上。
烈鉤沒有來得急還手人就倒下了,激烈的拳風(fēng)和力量穿透其身體內(nèi)部的器官,嘴巴張開到了一種十分詭異的角度,眼睛凸起,逐漸失神。
那大漢在月光的照耀下,翻了翻烈鉤的衣服,找到一個吊墜,上面是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青銅?中。
大漢說道:“哼,青銅中級的家伙如此不堪一擊。”
大漢拍了拍手,悠然的轉(zhuǎn)過身來,鷹顧谷雨。
谷雨頓時覺得背后有一種森冷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全身發(fā)毛。
“就剩你了小兄弟。”
谷雨吞咽了一口口水,緩解了緊張的情緒后,連忙后退幾步,與大漢拉開戰(zhàn)斗距離,面對著敵人。
大漢見此狀,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在感,仿佛是一個人在面對著一個嚶嚶叫的小雞仔。
谷雨冷靜下來后匯聚起身上的能量,利用意志力將之匯集在雙拳之上,經(jīng)過多次練習(xí)后谷雨已經(jīng)能夠在更短的時間內(nèi)匯集云霧之氣了,這讓他感到為數(shù)不多的一絲安心。
很快手里的雙拳就被云霧所包圍住。
眼睛發(fā)出一道銳利的冷光,牙關(guān)緊咬,兩只腳透過鞋底緊扣地面。
“飛云拳!”
兩個飛行的拳頭般的云朵往大漢胸口打過去。
大漢斜嘴一笑:“哼!”
接著是雙手往外一擺,呈一個大字形,拳頭一握,用自己龐大的身軀硬生生的擋住了這兩拳。
嘭!
煙消云散后,大漢漸漸露出頭來。
“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的實力?難道安土鏢局已經(jīng)窮到雇傭童工了嗎?哈哈哈!”
大漢說完便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無情的嘲笑燃起了谷雨底層無盡的殺人欲望。
“混蛋!”
“云拳!”
谷雨用盡所有的力量將水力集中在右邊拳頭上,空氣中的水分逐漸匯集起來形成一團(tuán)比剛才更大一些的云霧繚繞在拳頭上。
少年在月光下飛身想要奪人性命,就在拳頭馬上抵達(dá)敵人胸口時...
卡!
大漢伸出肌肉線條明顯的右手,手肘彎曲鎖住谷雨的頸部,冷冷的眼神望著這個羸弱的少年,接著還用另一只手的小拇指插進(jìn)自己的鼻孔,不屑的扣動著。
谷雨雙手下意識的抓住那大漢的右手,掙扎著,臉上露出窒息痛苦的表情。
“給我,放...”
大漢一邊把谷雨的脖子掐的窒息,一邊自言自語道:“做完這一票,我也要考慮金盆洗手了,不然再進(jìn)一步怕是連自己人都不會放過...”
在白組織,每年為了篩選出優(yōu)秀的殺手,形成了兩條完全相沖的策略,首先,如果要獲得巨量的金錢,就得不斷的殺人。
底層的九級殺手的收益其實是非常低的,就比普通人要好一些,一旦開始?xì)⑷?,收益就會以一種令人震驚的程度增加,但是增加到六級的水平之后,組織就會不定時的抽取晉升六級的人進(jìn)行互相殘殺,留下的晉級,而想要逃跑的人則會被渴望晉級的下級人員擊殺,或者被上方指派的高手解決。
每個人的身上安著能量計時器,當(dāng)探測到殺死一人的時候,位于總部的數(shù)據(jù)表里會自動更新,自動晉級,而這一切,殺手本身是不知道的。
每個人對巨額金錢的人性深處的渴望,對于自己殺多少人的不確定性,完美的把所有的殺手推向了死亡或者晉級的道路,一入此門,最終的結(jié)局終將是死亡!
大漢是少數(shù)能控制自己的欲望的殺手,多年前自己家鬧饑荒,險些喪命,白組織專挑窮苦地區(qū)的人招納有攻擊能力的小兵,為了救活一家老小,在白組織經(jīng)過的時候偷偷加入了他們,說是進(jìn)城做事去了。
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往家里寄了上百金,在人家還是宰殺自家的馬匹和活豬求生存時,大漢家卻錦衣玉食,令旁人無比羨慕,人人都說這家生了一個好兒子。
直到最近,大漢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升六級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于是決定干完這一票拿著成百上千金,就回家不干了。
一念之間,現(xiàn)實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幾個呼吸時間,少年已經(jīng)沒有了抵抗,眼看著面前這小孩下一秒即將死亡,大漢依舊無動于衷。
就在此時,谷雨右眼突然由棕色開始產(chǎn)生些微的變化,以失神的瞳孔中為起點,有無數(shù)道血紅向四周蔓延開來,漸漸的,浸染了整個瞳孔。
大漢也是一驚,從沒有見過如此詭異之事。
現(xiàn)在就掐死他!
大漢如是想,手里的勁道更足了。
可是緊掐脖子的手突然感受到一股反作用力,脖子似乎是變得堅硬了起來。
一個極其低啞的聲音冒出一句:“掐了這么久,累不累啊。”
嘭!
以谷雨為中心,爆發(fā)出巨大的球狀的紅色空心氣旋,由內(nèi)劇烈地向外推開。
大漢下意識的松了手,巨大的風(fēng)浪讓大漢被迫的用雙手小臂交叉擋在了自己的頭前。
殺過多人的大漢立刻意識到,這已經(jīng)不是剛才那稚嫩的小孩了,壓住略微驚恐的情緒問道:“你到底是誰?”
還沒等對方回答,少年一個紅色瞬移便來到大漢的面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大漢的脖子突然就被小巧的手掌給掐住。
懸浮在空中的少年,透過左眼的血紅,看著這可憐的獵物。
雖然大漢脖子粗漲,但在少年的小爪下卻顯得如女人的胸部一樣無比柔軟,大漢的臉面也開始露出痛苦的表情。
隨著少年往上漂浮,大漢的窒息的感覺愈加強(qiáng)烈,在生與死的縫隙里蹦出幾個字:“你...到底是...”
眼神極度驚恐的看著少年。
少年淡淡回道:“死人不需要知道這些?!?p> 窒息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馬上就要死了!少年那邪惡的身形化作一只巨大的魔獸,那魔獸的樣子在大漢眼珠里劇烈的抖動。
“等等!”一個稚嫩的聲音浮現(xiàn)。
谷雨自語道:“嗯?”
谷雨說:“師傅,你要干什么???”
谷雨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xù)張血盆大口,將大漢整個吞下。
谷雨此時,棕色眼睛是極度的驚恐,血瞳內(nèi)是極度的喜悅。
而在最后一瞬,大漢腦海里閃過了一個畫面,畫面里的他雖然貧窮,但是一家人幸??鞓返纳钪?..
一眨眼間,血瞳消失。
谷雨的心情非常的復(fù)雜,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居然還能做出如此行徑之事,鱷靈也看出了谷雨的顧忌,解釋道:“我有時候需要補(bǔ)充自己的體力?!?p> ...
谷雨緩了很長一會兒后才害怕的說道:
“可是你以前沒有吃過人?!?p> 鱷靈尷尬的說:“嘿嘿,只是你不知道而已?!?p> 少年一臉陰沉,心情復(fù)雜,自己身為谷家的三子,有身份有地位,沒想到居然成為了吃人的怪物,然而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師傅出手相救,死的就會是自己,在生存和文明間,谷雨掙扎著。
鱷靈沒好氣的說道:“小子,你聽好,這個世界上,沒有最善,沒有最惡,有的只是權(quán)衡利弊,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那就用自己的實力去改變它,如果你不能改變它,那就把所有的糟心全都埋在肚子里,沒有人想聽你的正義發(fā)言。”
一番話說的谷雨驚醒,很想反駁,但是又好像無從反駁,谷雨沒有再理鱷靈。
看著剛才還英姿颯爽,但是現(xiàn)在卻倒地不起的烈鉤,谷雨自發(fā)的覺得這個世界果真是有些虛幻,不過一瞬之后,谷雨漸漸振奮了起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決當(dāng)下,烈鉤如果現(xiàn)在帶回去的話說不定還有救!
于是立刻把烈鉤背了起來,慢慢的向車隊中心靠過去。
不過谷雨又面臨了一個大的問題,一面是烈鉤,一面是貨箱,拿了一樣,就不能拿第二樣,他到底該怎么選?
且說那邊,正當(dāng)谷雨等人戰(zhàn)斗之時,這邊也鬧的不可開交。
眾殺手圍住武影等人,緩緩逼近,包圍圈越發(fā)縮小。
武影沉穩(wěn)的說了一句:“列陣!”
除了戰(zhàn)斗力幾乎沒有的蛤蟆,眾手下皆喊:“臨兵斗者列陣皆前行!”
原來那些手下皆是武影的老部下,在武影的幫助下練會了這套陣法。
每人的水力化作一塊菱形樣子的冰魄晶體,光滑如鏡,寒氣逼人,而那武影雙手一揮,一股寒氣從自己的袖口流出,分化作無數(shù)縷寒氣延展到冰晶之中,眼見時機(jī)成熟,武影兩眼一瞇,暗勁一發(fā),大吼:“寒獅炮!”
以冰晶為炮口,猛的垂直向外打出帶有極寒之氣的寒氣彈,一下子就十來個殺手被打倒,全身被寒氣凍傷,有的試圖用手里的火掌去抵擋寒氣。
完全不是一個量級,這哪里能夠抵擋得???
寒氣掠過之處凝固成微小結(jié)晶,天空中接起了冰霜。
這一波打的殺手雖然沒有后退,但是卻已經(jīng)是心生恐懼,知道了再打下去一定就是死,在生存本能的召喚下,眾人只得對峙了起來。
帝都也是見情形打成這樣,知道大勢已經(jīng)去,無可奈何只得下達(dá)命令:“給我撤!”
聽得帝都的聲音,武影尋著,轉(zhuǎn)身朝向那方向,安靜的說了一句:“慢著!”
正后退的殺手分已分不清你我,居然在武影的命令下還真的停住了,卻不知那武影只是對帝都在講話。
“所有人都可以走,唯獨你不行。”
帝都暗自罵道:“他娘的,這用鉤的都只能打個平手,現(xiàn)在我精力已經(jīng)耗半,對這老家伙怕是沒有十足的勝算,三十六計走為上,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沉寂了一會兒,樹林里傳來了嗖嗖的響聲,武影知道帝都要跑。
一聲低哼,對著樹林聲音處追了去,留下火光中的各鏢師和殺手們面面相覷,沒有上頭的命令,皆不敢輕舉妄動,過了一會兒,意識到帝都已經(jīng)走遠(yuǎn),各殺手互相看了兩眼后才徐徐退去。
武影和帝都的輕功都是極好,如蜻蜓點水在一個又一個樹枝上來回跳動,速度極快,只聽見其聲,看不見人影。
追逐中,不覺二人就來到了開闊地帶。
帝都一看前面沒有了遮擋物,而后面確實武影,怕是要拿自己于死地,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殊死搏斗,便在草坪上停了下來,陰冷的看著后面追來的武影。
武影后腳也到,在一小石頭旁邊停了下來。
風(fēng)在二人之間傳過,卷起了二人的烏發(fā),吹的那帝都脖子上的菱形標(biāo)志若隱若現(xiàn)。
武影問道:“想必你是白組織手下的人吧?!?p> 帝都一把撕下被火燒的破爛的兩只袖子,粉紅的上衣上露出了兩臂膀,肌肉碩大,線條明晰。
“武影,你不用廢話,動手吧,我倒是十分期待你的死相呢。”帝都惡狠狠的說道。
“呵呵,死到臨頭居然還能如此嘴硬,今天,我就當(dāng)為民除害?!蔽溆罢f道。
像是被刺激到了,帝都反駁道:“為民?你們這幫助紂為虐的家伙?!?p> 帝都繼續(xù)說道:“你知道你們押的鏢的鏢主是誰嗎?”
武影并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講:“鏢是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天經(jīng)地義?!?p> “你們的鏢主是胡萬幺,海廣最臭名昭著的商人,早年間靠著外國的花毒生意發(fā)家,現(xiàn)在又做起了戰(zhàn)爭生意,如果沒猜錯,箱子里的應(yīng)該都是鐵炮丹藥吧?!?p> 武影回道:“你所說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你們居然公開的搶劫貨物,視王法何在?”
“王法?你他娘的和我講王法,那些遭受花毒全身腐爛而死的人的王法何在。”帝都罵道。
武影頓了一下,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的道德問題太多了,尤其是干他們這行,如果執(zhí)拗于其中,不僅事情干不好,最大的風(fēng)險就是在押鏢過程中踟躕不前,死的極快。
遂說:“不用多言,動手吧,看你疲勞,我讓你一招,一招后我就動手了?!?p> “柒!”帝都不屑哼了一聲。
帝都眼見不能用言辭打動武影,于是運(yùn)起了身上所有的水力,慢慢聚集于手掌之上,突然間平掌一抖,變成鷹爪之形,對著武影就沖擊過來。
一眨眼的功夫就沖到了武影的跟前,帶動的風(fēng)吹起了武影兩鬢的烏發(fā)。
望著之前帝都早就用過一次的攻擊,武影面不改色。
“這一招你已經(jīng)用過?!蔽溆暗?。
一記鷹爪拳刺了過來,直取武影眼珠,武影卻好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似的頭部提前往左邊一擺,一拳打空,另一拳早就蓄勢待發(fā),對著武影的軟肋處襲來,武影一個側(cè)身又完美閃過,帝都見狀一個轉(zhuǎn)身,拿出剛才打擊烈鉤的那一招,三百六轉(zhuǎn)身加邊腿踢向武影的側(cè)面,武影干脆跳起躲過。
隨后又是無數(shù)次爪式攻擊,而武影卻每一擊都完美的躲過,最后一擊的時候,武影往后一跳,與帝都完全的拉開了很大的距離,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這第一波攻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該我了?!?p> 帝都吞咽了一口口水,重新做好了備戰(zhàn)的姿勢。
“既然你很喜歡雙手放在背后的動作,那就看好了!”武影道。
只見武影把雙手放在后背,學(xué)著帝都的樣子,雙腳戰(zhàn)力在地面,微微彎曲膝蓋后,朝著帝都爆踢過來。
刷刷刷!
武影沖了過來,但前三招只是試探,全部都被帝都給躲開。
啪啪啪!
又是三招。
全部都是腿法,帝都雖然三腿都擋住了,但是卻付出了巨大的勁力,每一擊都擋的生疼。
一個回合下來后,武影大概摸清了此時帝都的戰(zhàn)斗能力,于是說了最后一句:“兄弟,這最后一擊,送你上路,下輩子,好生做人!”
帝都雙眼瞳孔皺縮!
武影不再藏著掖著,在這種時刻,一擊必殺就是對敵人最好的尊重。
武影還有一個小心思,既然這人是白組織的人,拿下他的人頭,送往鏢局,發(fā)告天下,可以讓自己安土鏢局的名聲大振,后面的生意會更加不錯。
此刻武影聚氣強(qiáng)大的水力于腳趾,克服了重力使得自己懸浮在了天空,而后,一陣旋風(fēng)以腳尖為中心不斷向周圍爆射而去。
腳尖處的溫度在水力的作用下越來越低,空氣中有水分,風(fēng)漩渦經(jīng)過的痕跡竟然迅速的被凝固成了青藍(lán)冰霜,腳尖輕輕的點在剛凝固好的如筷子般粗細(xì)的冰柱上,停留片刻,冰柱被踏碎,而人已經(jīng)飛到了帝都的跟前,轉(zhuǎn)身側(cè)踢!
能量巨大的一招出現(xiàn)了。
寒冰掠!
帝都從沒有見過如此之快的速度,這速度和剛才自己的速度相比,簡直是大巫比小巫。
常年練武的他肌肉記憶式的聚起水力于手臂之上,企圖用其擋住那一踢傷害。
飛速的冰腳并沒有直接踢到臉上,而是在距離臉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
帝都下意識的感到了驚訝:“什么?”
武影說:“讓能量飛一會兒?!?p> 一個呼吸的時間,帝都外側(cè)的耳道爆射出熾熱的血液,原來是那攻擊先在頭和腳之間的空間域里進(jìn)行極致的壓縮,再加倍的放大,原理卻是和變壓器有些相似,弱點變強(qiáng)電。
被這股空間扭曲力打中的帝都眼神瞬間渙散,倒在地上當(dāng)場死亡。
月光下,武影看著尸體:“這世間的道義真假,誰說的清?”
車隊這邊,眾人見殺手退走后好一會兒,便自發(fā)的組織起了搬運(yùn)工作,將掉落的箱子一一擺在馬車架上,搬得箱子晃蕩晃蕩作響。
樹林里。
谷雨想了一想:“如果是先救人,那貨物可能會被拿走,如果是先運(yùn)貨,那人可能就會死亡?!?p> “到底該怎么辦呢?”谷雨糾結(jié)的問著自己。
鱷靈出來說道:“跟著心去做選擇就行,不管怎么選都會有遺憾?!?p> 谷雨依然不想理會鱷靈,一想自己這次來是要押鏢的,鏢在人在。
思索間,立刻決定了:先搬貨箱!
對著烈鉤的身體,低頭雙手合十:“兄弟,得罪了,我馬上來救你?!?p> 說著雙手就把箱子上的半截繩子拖起來,把箱子放在自己的后背,如果是常人的話,是難以背動的,但是谷雨曾經(jīng)在后山上做過難度極其大的重量訓(xùn)練,加上谷雨水力將之放在背上,重心上移,感覺減少了貨箱一半的重量,于是半跑半走的朝著車隊的方向移動。
不久后,谷雨看到了火光,走進(jìn)后正遇上前去尋找他和烈鉤的幾人,原來是武影到了后正派人去找谷雨二人,看到谷雨狼狽的樣子,幾人忙幫著谷雨把箱子搬下來。
搬下來的時候幾位鏢師也是驚訝了一下,這么重的箱子谷雨居然能搬動,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
幾人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趕忙問道烈鉤在哪里。
谷雨朝著大致的方向指了過去,幾人搬下箱子后前后飛速的朝著那個方向奔了過去。
武影回到了車隊,看到依然沒有什么危機(jī)了之后說:“大家稍作休息,清晨后我們馬上趕路到九化城后就可補(bǔ)給和調(diào)養(yǎng),重傷的到醫(yī)師那里處理一下。”
隨后武影開始清點了人數(shù),不計算沒回來的烈鉤和出去找尋的3人,現(xiàn)場還剩5人,陣亡3人,總計剩余活人9人。
放下貨箱的谷雨背靠著車架,全身精疲力盡。
蛤蟆見狀連忙問道:“怎么了,你還好吧,需要我叫醫(yī)師過來給你療傷嗎?”
沒有理會蛤蟆,谷雨現(xiàn)在只想安靜,徹底的安靜。
忽然,他又是想起了什么。
原來花名冊上只有12人,路途上發(fā)現(xiàn)13人,而現(xiàn)在活的加死的一共又是12人,差了一人!
要么,這一人,中途走了,要么這多的一人死了,最壞的情況是,這一人沒有死,本該屬于鏢隊的那一人被貍貓換太子了!
谷雨看著蛤蟆的聲音,居然是越來越小,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好像是在自己面前招手。
眨眼幾下,再也沒有打開。
谷雨倒了下去。
突然武影也覺得這劫后的平靜中有著一股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的感覺。
正是:鱷靈顯身救谷雨性命,障礙排除而隱患未除。
未知后事發(fā)展,還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