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某個茶館。
掌柜的看著茶館內(nèi)人聲鼎沸,一張胖臉樂呵呵的,眼睛都瞇成了兩道縫隙,只是在視線掃過角落靠窗位置的一張桌子時,鼻子里忍不住哼了一聲,滿臉掃興的神色。
那桌只坐了一高一矮兩人,從早上到現(xiàn)在,只是不停地續(xù)著免費茶水,連小菜都舍不得點一碟,明擺著就是來蹭地方的。
之前客少時也就罷了,就當(dāng)結(jié)個善緣,現(xiàn)在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還不走人,實在太不識趣!
小蘿卜似的手指,輕輕敲著柜臺桌面,掌柜的將一個跑堂小二喚到跟前,向那張桌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催一下。
小二心領(lǐng)神會,滿臉苦色地點頭,等走到那一高一矮兩名漢子跟前時,已是換上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問道:“兩位爺,我看你們在這里坐很久了,是不是在等朋友?要不然咱們先將茶點菜品點上,我讓后面先準(zhǔn)備著,到時候兩位爺?shù)呐笥训搅?,咱們直接就能走菜?!?p> “不用,多謝,麻煩將茶續(xù)上?!?p> 矮個漢子冷面拒絕,等到小二灰溜溜拎著茶壺離開,這才將視線重新投向窗外。
“哥,你說那小子到底干啥去了,咱哥倆茶都喝了四壺,茅房加起來都去了七八趟,那小子再不回來,老子屁股都要起繭子了!”那高壯漢子使勁抖腿,看得出來,耐心已經(jīng)快到極限。
“廢什么話?等著就是,他洞府在這,人還能跑了不成?”
矮個漢子哼了一聲,但臉色也是陰沉,顯然在一個地方坐半天的滋味并不好受。
但偏偏他們還不能隨便換地方,萬一恰好和目標(biāo)錯過,讓目標(biāo)回到洞府,他們這半天的功夫,便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
霧隱城外,一艘飛舟劃破天際。
徐林坐在神風(fēng)舟上老神在在,手里拿著一枚玉簡不時觀看。
“呵,想蹲我的點?給我繼續(xù)等著吧!”
徐林早就知道李病虎的小肚雞腸,所以一直便等著對方來找麻煩,若是對方直接打進(jìn)洞府,徐林最是樂見其成,那位筑基后期的前輩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否則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證不了,誰來租你洞府?隨便找地方挖個洞不好嗎?
不過可惜,李病虎還未蠢到這種程度,這讓徐林頗為失望。
既然李病虎決定要在洞府外解決問題,那就不得不考慮他們龍虎豹三兇一齊行動的可能。
只是李病虎一人,徐林不懼,可若他們?nèi)艘积R行動,徐林就只有跑路的份了。
因此在今早出門前,他便將洞府中有用的東西全部收入儲物袋,出門后,果然察覺到兩道監(jiān)視的目光,于是趕緊換裝,先避再說,在萬寶樓取回斷金刀后,沒回洞府,直接去了那筑基前輩居住之地。
徐林現(xiàn)在既要尋到火氣濃郁之地溫養(yǎng)斷金刀,身上又不剩幾塊靈石,最近一段時間,他本就要到城外歷練,正好趁此機會退了租金,等日后再悄悄回城即可。
……
徐林手中的玉簡,正是一份記錄有天星山脈內(nèi)特殊地貌的地圖,上面便標(biāo)注有一處火氣濃郁之地。
地肺嶺,駕駛神風(fēng)舟的話,足足有五天的路程,那里幾乎已不屬于天星山脈外圍,而是靠近中心地帶,與五大宗派中的大衍宗相隔不遠(yuǎn)。
徐林抓緊時間趕路,雖說途中遇到一點小麻煩,一只中階妖獸金頂?shù)癜l(fā)現(xiàn)了在天空疾飛的徐林,將其當(dāng)成了獵物,但在徐林沒費多少力氣的情況下,將其當(dāng)場擊殺,身上雕翎、雕爪等上佳的煉器材料,被徐林不客氣地笑納了。
五天后,徐林抵達(dá)地肺嶺。
站在一株高大的巨木頂端,徐林感受前方熱浪隨風(fēng)而來,山嶺周圍,空氣都被炙烤得略有扭曲,但在這種難以忍受的高溫之下,山嶺上的樹木,竟然依舊郁郁蔥蔥,樹冠連綿成片,宛如碧色海洋。
“傳聞這地肺嶺山頂,是一處禁忌之地,就連大衍宗也有門規(guī),規(guī)束弟子不準(zhǔn)隨意闖入,不過我這次來,只是在山腳位置尋一處火氣濃郁之地,倒沒什么關(guān)系?!?p> 徐林心念轉(zhuǎn)動間,已是從樹上躍下,向山嶺的方向前進(jìn)。
地肺嶺并非無名之地,有不少散修會來此搜集地肺之火。
無論修練火屬性神通,還是煉丹煉器,地肺之火都是極好的天材地寶。
更有甚者,聽聞還有人曾于此偶遇大衍宗弟子,一睹大宗風(fēng)采,回到霧隱城后,大肆吹噓,引得眾散修直呼羨慕。
徐林一路上便遇到不少散修,或如他一般的獨行俠,或三五成群,狩獵地肺嶺獨有的妖獸,敢遠(yuǎn)離霧隱城來到此地,自然一個個都有壓箱底的本事,但大部分還是練氣初期,碰上徐林時,都識趣地遠(yuǎn)遠(yuǎn)避開。
對此,徐林樂見其成,他也不愿意自己在溫養(yǎng)法器時,受到他人的打擾。
繼續(xù)往前,溫度已是越來越高,本來一心尋找火氣濃郁之地的徐林,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大批散修,從山嶺方向原路返回,看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不像是滿載而歸,更像是被人驅(qū)逐了一般。
正覺得奇怪,便又見前方一個散修小隊向這邊走來,互相之間似是在抱怨著什么,只是距離太遠(yuǎn),聽不真切,于是徐林連忙藏身一側(cè),豎耳傾聽。
隨著那散修小隊逐漸靠近,他們談話的聲音,也終于傳到了徐林的耳朵里。
“這些天狼幫的混蛋,大家都是散修,他們不過仗著人多一些,竟敢做出清場的事來,他們難不成以為自己是五大派嗎?”一個長著對招風(fēng)耳的散修低聲喝罵,心中很是不服氣。
“少說兩句,他們天狼幫已聚集了近一百來號人,除了幫主吳仇海是練氣六層的大修士,就連那位少幫主,聽說在前段時間也是突破到了練氣中期,你這些話,在我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被天狼幫的人聽去,否我們這幾條小胳膊,可擰不過別人的粗大腿。”那招風(fēng)耳散修的同伴寬慰兩句,也滿臉皆是無奈之色。
“好了,天狼幫只是封鎖這附近,地肺嶺其他地方,他們天狼幫也鞭長莫及,我們換個方向就是?!彼剖沁@隊散修領(lǐng)頭人的中年男子說道。
“可這里的地火之氣最濃郁,若是換了地方,大哥你修成那道法術(shù)的成功率,不就大大降低了嗎?”招風(fēng)耳修士還是十分不甘,嘴里罵了些難聽的話,但形勢比人強,他也只能在嘴上逞能,實際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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