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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房子

第三十章 終局?

看不見的房子 鳳末雨 4078 2022-11-12 18:30:00

  “老秦,怎么辦?”

  “不知道,我現在,關心的是另一件事?!?p>  “什么事,比工作重要!”

  “我……”

  秦奉靈和徐霜,坐在辦公室,聊起單位編制定崗的結果,各自惆悵。最終,他們兩個人,沒有獲得編制。還有很多人,像他們一樣,此刻,不知在何處宣泄不滿,排解憂愁。

  事情,還要從一周前,說起。秦奉靈和水眸月,在家待了兩天,膩味夠了。周一,來到單位。

  水眸月的工作,比較特殊。周一至周五,營業(yè)員半天班,周末休息。

  這一周,單位的重點工作,就是編制定崗。業(yè)績,此時,幾乎無人問津。

  毛貴,上次說的話,讓秦奉靈,感觸頗多??磥恚瑔挝焕锏氖?,很難說,沒有編制,固然不妙。但是,進入市區(qū)單位,又是新的機會。所以,他不再憂慮,定崗的結果。

  此刻,有兩件事,讓人煩憂。母親的病情,何時,是一站?如果,以后的日子,就是這樣,恐怕……

  另一件事,水眸月的態(tài)度,突然轉變,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結果。

  慶幸的是,水眸月,還很黏人,只要工作有空閑,她跟秦奉靈的約會,就是全部生活。

  “今天,去哪兒?”秦奉靈,騎著電瓶車,載著水眸月,走在下班路上,說道。

  “哪也不想去,把電瓶車停在家里,我們出去散步?!彼?,說道。

  “好啊,你挺有閑情逸致?!?p>  “呵呵?!?p>  最終,他們在郊區(qū)的一間小餐廳,隨便吃過晚餐,漫步在郊區(qū)新街。

  天邊的月光,時隱時現,昏黃的路燈,照著空蕩的街道。時間,早過了午夜,街上,哪里還有行人。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鼻胤铎`,說道。

  “再走一會兒……”水眸月,說道。

  “你怎么了?”

  “沒事……老秦,你說,什么叫浪漫?”

  “啊?呵呵,浪費時間慢慢走唄?!?p>  “對,這個解釋,很合理?!?p>  “好吧,我再陪你浪漫一會兒。”

  “你冷嗎?”

  “這個季節(jié),怎么會冷……”

  “我冷?!?p>  “明白了?!鼻胤铎`,說著,一把摟住,水眸月的腰。兩個人,走著,“回家”。

  明月曾照古人,今人當愛明月。秦奉靈,愛著水眸月,這個字,他不知道,對她說了多少遍。

  “老秦,我愛你?!彼?,躺在秦奉靈的懷里,說道。

  “我也愛你?!鼻胤铎`,撫摸著水眸月的頭發(fā),說道。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不會難過?!?p>  “會?!?p>  “你會怎么做?”

  “出家?!?p>  “胡說,我不信?!?p>  “我會……”

  “你不會的……可惜……”

  “什么?”

  “王奇星,嫁人了。”

  “你提她,干什么?!?p>  “沒什么,睡吧?!?p>  “嗯?!?p>  水眸月,很快,睡著了。世界上,唯一能治療失眠的良藥,就是戀人的懷抱。

  秦奉靈,睡不著,水眸月,越來越奇怪,這不是一件好事。至于……算了,她不愿說,先放放吧。

  單位的工作,一如往常。唯一的不同,陸續(xù)有同事,參加了編制定崗的競聘會。

  秦奉靈,水眸月,在周五參會,屬于最后一批員工。競聘結果,下周二公布。按照單位的正常流程,這算快的了。

  定崗結果未公布,秦奉靈,獨自,回到老廠房。水眸月,說這個周末有事,別去找她。

  “媽,我回來了……”秦奉靈,走進客廳,說道。

  “唉……奉靈,快進屋,我給你們炒菜?!崩钋锓迹f道。

  “媽……你怎么了,就我一個人?!?p>  “你媳婦兒呢?”

  “我還沒結婚?!?p>  “哦……”

  “咳,咱還是去醫(yī)院吧?!?p>  山城醫(yī)院,李秋芳的檢查結果,依舊很好,當晚,秦奉靈,騎著電瓶車,帶她回到老廠房。

  要不,還是去省城的大醫(yī)院,看看吧……秦奉靈,躺在床上,想到。

  次日,秦奉靈,來到張博的小菜館。

  “老秦,你要去省城?”張博,聽說了李秋芳的情況,說道。

  “嗯,我媽的病情,很奇怪,去大醫(yī)院看看?!鼻胤铎`,說道。

  “今天就走?”

  “嗯,周一還要上班?!?p>  “你別急,我先問問。”

  “問誰?。俊?p>  “我媳婦兒……”

  “你什么時候結婚了?”

  “還沒有,你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相親對象嗎?”

  “記得?。 ?p>  “她在省醫(yī)院,實習?!?p>  “醫(yī)生?”

  “護士。”

  “好吧。”

  秦奉靈,沒有想到,張博談對象的速度,這么快,現在就叫媳婦兒了。而且……

  “媳婦兒,我一個朋友的母親,想去醫(yī)院看病……”張博,撥通電話,說道。

  “呵呵?!鼻胤铎`,尷尬地笑了。看來,胖子說的是真的,至于,他們兩個人如何打情罵俏,他又不是不懂。

  “老秦,去不了,最快,也得下周四?!睆埐?,掛斷電話,說道。

  “為什么?”秦奉靈,疑惑道。

  “掛不上號,下周吧。”

  “行吧,我走了?!?p>  “別呀,難得你來了,晚上,喝兩杯?!?p>  “呵呵,你打算讓我,免費打工吧?!?p>  “幫忙,幫忙?!?p>  經過,忙碌的兩個小時,哥倆,送走顧客,坐在包間,把酒敘言。

  “老秦,你什么時候結婚,我都訂婚了?!睆埐?,說道。

  “什么時候?”秦奉靈,驚訝道。

  “你小子,最近,只顧泡妞兒,也不來看我,當然不知道?!?p>  “好吧,恭喜你。”

  “說真的,你的事,讓人發(fā)愁?!?p>  “愁什么?”

  “你多大了?”

  “我……”

  “趁著年輕,趕緊結婚,不然……”

  “怎樣。”

  “等你年齡大點,你看上別人,人家還覺得你是一個怪叔叔,處處躲著你?!?p>  “呵呵,不會?!?p>  “你別不信,我媳婦兒,差點……”

  “什么?”

  “不說了,喝酒?!?p>  張博,這樣說著,沒有喝多,他明天還要工作。秦奉靈,突然發(fā)現,胖子,不再是胖子,好像,成熟很多。

  老廠房,李秋芳,安然無恙。秦奉靈,躺在床上,想著,怎么解決,眼前的兩件難事。

  周一,毛貴給秦奉靈,安排一堆文件,急著處理。他忙到下午,水眸月,下班后,依舊有事。無奈,秦奉靈,再次來到張博的小菜館。

  “老秦,你怎么了?這么閑。”張博,說道。

  “沒事,單位的人,都在等競聘結果,沒有工作。”秦奉靈,說道。

  “行吧,先坐吧,歇歇。今天,客人不多?!?p>  “唉,你吃飯沒?”

  “沒有,這會兒吃?!?p>  “哦。醫(yī)院的事……”

  “別急,到了日子,我陪你去?!?p>  “不做生意了?”

  “不重要,帶伯母看病是大事?!?p>  “好吧?!?p>  周二,秦奉靈,來到單位,看著樓道里的板報,一籌莫展。

  板報上寫著,編制定崗的人員名單。沒有秦奉靈,徐霜,水眸月。

  這可怎么辦,秦奉靈,慌了。雖然,還有不少同事,也沒有競聘成功,但……

  毛貴,不在辦公室。徐霜,獨自坐在自己屋里,眉頭緊鎖,秦奉靈,走了進去。

  結果,就是這么個結果。何去何從,誰知道?好在,新的崗位編制,下個月才執(zhí)行,這段時間,大家的工作內容,照舊。

  至于……如何安排,這一批,待崗員工,要等人力資源部的通知。

  “老秦,接著說啊,還有什么事,比工作重要?”徐霜,追問道。

  “比如……”秦奉靈,猶豫道。

  “什么?你要說就說,真不痛快?!?p>  “呵呵,我不是這個意思?!?p>  “那……”

  “我本來想說,結婚的事,可是……現在,我也鬧不清楚?!?p>  “你跟水眸月,分手了?”

  “沒有。”

  “沒分手,就是還有機會?!?p>  “呵呵,不知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們的事?!?p>  “老秦,你真行,現在,想起來問我了?!?p>  “什么意思?”

  “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p>  “什么?不會吧。”

  “怎么說呢……水眸月,剛來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p>  “你詳細說說?!?p>  “那個時候,有人跟蹤她,看見你們約會,然后……單位里就傳開了?!?p>  “什么人,這么無聊,還有,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p>  “我不知道,我清楚,也是別人說的。”

  “好吧,真是……”

  “什么?”

  “好事不出門……”

  “都怪你,你倆要是盡早開花結果,不會這樣?!?p>  “好吧,無語死了?!?p>  秦奉靈,不想再待在單位,徐霜說的話,很扯,讓人很不舒服。

  其實,更不舒服,更讓人無語的事,還在后面。

  毛貴,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他把秦奉靈,喊回去,關上房間門,有話說。

  “領導,什么事,這么神秘?”秦奉靈,說道。

  “小秦啊,結果,你都看到了。還這么不注意,坐在徐霜的辦公室?!泵F,說道。

  “什么跟什么???”

  “年輕人,算了,就是這樣了?!?p>  “領導,您到底想說什么?”

  “嗯……過兩天,你去人力資源部報到,新的崗位,新的編制?!?p>  “真的!您怎么知道?”

  “小聲點,別聲張。你先去,隨后,我也去?!?p>  “多謝領導。”

  “咳……別謝我,這是正常流程。不過……”

  “什么?”

  “算了,以后再說,不是多要緊?!?p>  “唉,沒事,我出去了。”

  “去吧?!?p>  秦奉靈,沒有特別要緊的事,他只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水眸月,誰知道,她不在營業(yè)廳。祁小舞說,她請假回老家了。

  什么事這么急?秦奉靈,擔心到。當晚,他收到水眸月的消息,家里有事,暫時不回去上班。

  周四,張博,開車,帶著秦奉靈和李秋芳,趕往省城醫(yī)院。

  “你什么時候,買車了?”秦奉靈,坐在副駕駛位置,說道。

  “開業(yè)沒多久,買菜不方便,只能買車?!睆埐f道。

  “呵呵,你真行?!?p>  “到了醫(yī)院,直接進去就行?!?p>  “不用掛號?”

  “掛好了。”

  省城醫(yī)院,張博的“媳婦兒”,一個圓臉富態(tài)的小姑娘。帶著李秋芳去做檢查,交接給醫(yī)生,有事去忙了。

  張博和秦奉靈,站在CT室外,等待結果。

  “胖子,你可以啊……”秦奉靈,說道。

  “什么?”張博,疑惑道。

  “少裝蒜,你媳婦兒不錯?!?p>  “呵呵,那是當然了?!?p>  “什么時候結婚?”

  “年底吧?!?p>  “這么快?”

  “老秦,這事兒,不能拖,遲則生變?!?p>  “呵呵,你又來了。”

  “別不信,你要想結婚,其實也容易,別想太多,眼光別太高。”

  “什么意思?”

  “雖然,我沒見過你的女朋友,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個具有藝術氣息的姑娘?!?p>  “你怎么知道?”

  “呵呵,老秦,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我還不了解你?!?p>  “這又怎樣?”

  “說句不太好聽的話,我們是普通人,養(yǎng)不活這樣的女人?!?p>  “這……”秦奉靈,沉默了。他隱約明白,張博的話是什么意思。

  一個小時以后,李秋芳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大致情況,跟山城醫(yī)院的醫(yī)生,說的一樣,沒什么大礙,不必擔心?;丶?,精心調養(yǎng),不用住醫(yī)院。幸好,有人幫忙打聽,只花了做檢查的費用。

  回去的路上,秦奉靈,還想問問張博,有什么好的建議,但是,母親坐在后排,不方便,萬一……

  老廠房,安頓好李秋芳,張博,回去了。秦奉靈,在家待了一天,觀察母親的情況。

  好在,李秋芳,并無大礙,只是趕路疲勞,早早歇息了。

  周五,單位的工作,幾乎沒有工作。秦奉靈,不再屬于這個團隊,他來上班,也沒人要求他,應該怎么樣工作。水眸月,沒有上班,看來,這個周末,她不會回山城。

  心煩,迷茫的時候,唯一,能使秦奉靈心靜的地方,就是圖書館。

  山城圖書館,秦奉靈,照舊,坐在頂樓的角落。這個周末,沒人打擾。

  他突然記起,第一次在這里遇到水眸月的情形,她說,書中的知識是死的,只有經歷過生活,才能真的看懂。

  秦奉靈,細細品味這句話,漸漸,陷入沉思……

  屋頂的陽光,透過玻璃櫥窗,照在秦奉靈身上。光芒,總能賜予人力量,也許,未來的某一天,他不會,再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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