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什么情況?”
“不知道……”
“檢查結(jié)果呢?”
“沒出來?!?p> 李秋芳,再次住醫(yī)院了。張博趕到后,詢問秦奉靈,病情是否嚴重。
“這一次,情況比較特殊?!鼻胤铎`,說道。
“怎么說?”張博,問道。
“我媽,突然開始說胡話?!?p> “說什么?”
“沒聽清楚?!?p> “醫(yī)生怎么說?”
“沒有大礙?!?p> “這么嚴重,還沒有大礙?!?p> “呵呵,醫(yī)生一直這樣說?!?p> “好吧,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再說。”
快過年了,李秋芳在這個時候,住醫(yī)院,實在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誰能預(yù)料自己什么時候生???
“李秋芳家屬!”一個年輕的男醫(yī)生,喊道。
“趙醫(yī)生,情況怎么樣?”秦奉靈,應(yīng)道。
“沒事,檢查結(jié)果,一切正常?!?p> “那……怎么會這樣。”
“可能是心理作用?!?p> “需不需要,看心理醫(yī)生?!?p> “不用,想去的話,你去看看?!?p> “嗯,明白了?!?p> 趙醫(yī)生為李秋芳開了一些藥,秦奉靈和張博,帶著她回到老廠房。
“張博,你知道哪里有心理診所嗎?”秦奉靈,安頓好母親,說道。
“額……知道,明天吧,我?guī)銈內(nèi)??!睆埐?,說道。
“好,你早點回吧,我就住在家里。”
“行,那我走了?!?p> 張博,走了,至于,他是回小菜館還是家里,秦奉靈,沒有問。時間不早了,他做了飯,陪著母親吃了一點,各自休息。
第二天,張博來到老廠房,開車,載著秦奉靈和李秋芳去看心理醫(yī)生。
然而,醫(yī)生也說沒有大礙。注意飲食清淡,生活安定就不會再犯病。
“老秦,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張博,在回來的路上,問道。
“我……你不是知道。”秦奉靈,搪塞道。他怕說出來不打算結(jié)婚的事,影響母親的心情。
“早點結(jié)婚吧?!?p> “我知道?!?p> 三天之后,李秋芳的病情,完全康復(fù),沒事出去打打牌,暫時沒有去社區(qū)工作。秦奉靈,也搬回自己家里。
單位里,發(fā)生了一件不好不壞的事。由于,業(yè)務(wù)獎金取消,所有業(yè)務(wù)員,按照山城的最低標(biāo)準,只發(fā)放基本工資。辦公室,大家將矛頭指向王武興,爭執(zhí)不斷。
“武興,你去找領(lǐng)導(dǎo)說說,工資太低。”
“我怎么說?”
“為什么?只有最低保障?!?p> “呵呵,我也一樣。”
“好歹,你還比我們多五百塊。”
“下個月,我就不做主管了?!?p> “你還在崗,去找領(lǐng)導(dǎo),反映反映情況?!?p> “等我做回員工,自然去找領(lǐng)導(dǎo)?,F(xiàn)在,你們誰有意見,自己去講?!?p> “哎呦……你這是不作為。”
“我怎么不作為?!?p> “在其位不謀其職,就是不作為。”
秦奉靈,不愿再聽他們做無謂的爭辯,拉著顧學(xué)求,離開單位。
“小秦,你有事?”顧學(xué)求,走出辦公室,說道。
“沒事。”秦奉靈,說道。
“既然沒事,怎么不聽大家說完?!?p> “呵呵,有意義嗎?”
“沒有,看個熱鬧唄?!?p> “你真有興致,工資夠花嗎?”
“不夠。”
“你不著急?!?p> “著急,但是,我媳婦工資高。”
“呵呵,可以啊,她掙錢,讓你花。”
“不是,我戒酒了?”
“哦?想不到……”
“打算要孩子,再說……”
“什么?”
“掙錢少,在家沒有地位。還不是,人家怎么說,我怎么做?!?p> “好吧,我去張博那里,你去嗎?”
“不去?!?p> “你真的變了?!?p> “呵呵,過段時間,發(fā)獎金了,再喝酒?!?p> 顧學(xué)求,說完,返回辦公室,湊熱鬧去了。秦奉靈,來到張博的小菜館。
“張博,你還認識其他心理醫(yī)生嗎?”秦奉靈,走向廚房,說道。
“沒有,怎么了?”張博,說道。
“我媽的情況,我想……”
“我?guī)湍銌枂?,其實……?p> “什么?”
“問題在你身上?!?p> “怎么說?!?p> “你要是早點結(jié)婚,有了孩子,你媽的病,自然會好?!?p> “呵呵,好吧??墒?,我跟誰結(jié)婚?”
“你自己想唄。”
“小悠,什么時候生?”
“快了?!?p> “她人呢?”
“在醫(yī)院?!?p> “你不用去陪她?”
“我媽在照顧她?!?p> “好吧?!?p> 張博,今天很忙,客人很多,秦奉靈,幫他備菜之后,離開了。
結(jié)婚,我還能跟誰結(jié)婚?相親,這也是一個辦法。秦奉靈,想到。
山城,再也沒有老街,這些年的城市建設(shè),早就覆蓋了老城區(qū)。
沒有工作,沒有目標(biāo),沒有人陪,秦奉靈,再次來到山城圖書館。他想查閱一些醫(yī)學(xué)類的書,看看母親的病情,有沒有什么方法解決。
結(jié)果,可想而知。并不是,所有事都能在書中找到答案。也許,張博說的對,母親只是心情不好,精神壓力大。自己結(jié)婚生子,才有好轉(zhuǎn)的可能。
但是,房子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于是,秦奉靈,撥通了薛青岳的電話。
“老秦,我正想找你呢。”電話那頭的薛青岳,說道。
“哦?項目的事,有眉目了?!鼻胤铎`,說道。
“不錯,你什么時候再來省城?!?p> “額……過年以后吧?!?p> “行,不過,你最好年前過來?!?p> “這么急?”
“不是,你和對方先聊聊,年后好開展工作。”
“行,我盡量吧?!?p> “項目信息,我發(fā)到你手機上?!?p> “嗯?!?p> 這一回,薛青岳,找到的投資項目,還算靠譜。至少,商業(yè)邏輯縝密,并且是傳統(tǒng)行業(yè)。秦奉靈,看著手機中的商業(yè)計劃書,若有所思。
下班之前,秦奉靈,來到單位,發(fā)現(xiàn)辦公室空空蕩蕩,根本沒人。他去了一趟老廠房,看看母親沒事,回到自己家里。秦奉靈,躺在床上,認真考慮,項目投資的事。
工作日,秦奉靈,來到單位。心思,全然不在工作上。然而,他心心念念的項目投資,尚未有結(jié)果。接連不斷的事情,打亂了年前的喜慶節(jié)奏。
張博的媳婦兒,小悠,早產(chǎn)。幸運的是,母子平安。
“胖子,怎么樣?”秦奉靈,趕到醫(yī)院,問張博道。
“沒事,孩子在暖箱中?!睆埐f道。
“怎么會這樣?!?p> “醫(yī)生說,勞累過度。”
“唉……母子平安就好。”
“額……飯店是不能開了。”
“那不是最重要的事,你安心在醫(yī)院待著吧?!?p> “嗯?!?p> “缺錢嗎?”
“不缺?!?p> “好吧?!?p> “你回吧,沒什么事。”
“額……好吧。”秦奉靈,本來打算陪著張博,但是……不太合適。
再次到醫(yī)院,讓他擔(dān)心起母親的情況,于是,直接回了老廠房。所幸,李秋芳,一切正常,正在準備年貨。
“你怎么回來了?”李秋芳,說道。
“沒事,過來看看。”秦奉靈,說道。
“我沒事,你去看看小舞。”
“小舞,她怎么了?”
“在醫(yī)院?!?p> “什么?”
“聽說出車禍了。”
“在哪里?”
“不知道,司機逃逸了?!?p> “你……我……”
“不用管我,你去醫(yī)院吧?!?p> “好?!?p> 由于,山城醫(yī)院的婦產(chǎn)科是單獨一棟樓,所以,秦奉靈,沒有遇見祁小舞。就算在一棟樓,也不一定會碰到。
“奉靈哥,你怎么來了?!逼钚▲P,在醫(yī)院見到秦奉靈,問道。
“剛剛聽說,小舞怎么樣?”秦奉靈,說道。
“還沒醒。”
“嚴重嗎?”
“醫(y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至于……”
“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p> “肇事司機呢?她在哪里出的事。”
“司機還沒找到,在郊區(qū),監(jiān)控沒有拍到?!?p> “唉……這是怎么了……”
“沒事,你回去吧。”
“祁嬸兒呢?”
“回家了?!?p> “哦……我陪你坐一會兒吧?!?p> “嗯?!?p> 祁小鳳的老公,不知道在忙什么,沒有在醫(yī)院。秦奉靈,陪著祁小鳳,坐在醫(yī)院走廊的沙發(fā)上。
“祁叔剛走,想不到,發(fā)生這樣的事?!鼻胤铎`,說道。
“人生無常,一切皆有可能?!逼钚▲P,說道。
“別擔(dān)心,生活不會一直壞下去。”
“嗯,奉靈哥,有一件事,我想問你?!?p> “什么?”
“有對象嗎?”
“還沒有?!?p> “你覺得小舞,怎么樣?”
“挺好啊?!?p> “那就好?!?p> “什么意思?”
“小舞在被車撞之前,正在給你打電話?!?p> “什么?我沒有接到電話啊?!?p> “我知道,電話沒有撥通?!?p> “哦……可能,當(dāng)時我在婦產(chǎn)科。”
“婦產(chǎn)科?”
“張博的孩子,早產(chǎn)?!?p> “怎么沒聽你說?!?p> “咳……來不及啊,事情,一件接著一件?!?p> “嗯,這會兒,顧不上去看他?!?p> “沒事,先管好小舞的事。多的我也沒有,先給你拿三萬塊錢吧?!?p> “不用,我有?!?p> “你有是你家的,拿著吧?!鼻胤铎`,說著,就要去收費窗口交錢。
祁小鳳,攔住了他。秦奉靈的意思,她明白。但是,情況還沒嚴重到這一步。
“你去老廠房,看看我媽吧?!逼钚▲P,說道。
“也行,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秦奉靈,囑咐道。
“嗯,小舞醒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p> “好。”
老廠房,李秋芳已經(jīng)吃過晚飯。秦奉靈,沒有胃口,獨自來到祁叔家里。
回來的路上,秦奉靈,還是取了一些錢,交給了祁嬸兒。至于,為什么一定要拿錢。他沒想太多,完全是下意識的做出決定。
祁叔不在了,小鳳嫁人了,祁嬸兒年紀大,小舞出事以后。略盡心意是秦奉靈,唯一能做的。
好在,小舞的傷情,并不嚴重,沒有骨折,沒有很大的外傷。
年前的日子,秦奉靈,被迫穿梭于山城醫(yī)院,老廠房,以及單位。
張博的孩子,情況很好。李秋芳,沒有犯病。祁小舞,也醒了。
“小舞,感覺怎么樣?”秦奉靈,來到祁小舞的病房,問她道。
“我沒事,李姨和小悠,怎么樣?”祁小舞,說道。
“你都知道了?”
“呵呵,這里的醫(yī)生。很多都認識你,我聽他們說的?!?p> “我媽沒事,在家備年貨呢。張博的媳婦兒和兒子,還要住醫(yī)院。”
“嗯,我們?nèi)タ纯此??!?p> “你……”
“我能下床,早就好了?!?p> “好吧,還是找個輪椅,我推著你?!?p> “不用,我們走著過去?!?p> 祁小舞,也是一個執(zhí)拗的人,無奈,秦奉靈,攙著她,走向婦產(chǎn)科。
“老秦,小舞怎么了?”張博,見到他們兩個人,說道。
“呵呵,我沒事,被撞了。”祁小舞,說道。
“好吧,你們怎么來了?!?p> “小舞一定要來看你?!鼻胤铎`,說道。
“不用擔(dān)心,沒有什么事。小舞,你……”張博,擔(dān)心道。
“我已經(jīng)康復(fù)了,過兩天就出院?!逼钚∥璧?。
“小悠,什么時候出院?”秦奉靈道。
“她沒事,很快就康復(fù)。孩子要在醫(yī)院的時間更長。”張博道。
“唉……你就在這安心待著,小菜館,先別開了?!?p>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行,隨后我再來看你?!鼻胤铎`,說著,攙著祁小舞,走回病房。
張博,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欣慰地笑了。
然而……事情真的會這樣歸于平靜嗎?厄運,降臨人間,真的肯輕易離去嗎?
雖說,李秋芳的病情,還算穩(wěn)定??墒?,張博和祁小舞,都是秦奉靈身邊,比較重要的朋友。
春節(jié)前的最后一個周末,秦奉靈,回到老廠房。祁嬸兒,喊他到家里去,要把錢還給秦奉靈。
“小舞,還沒好,不著急?!鼻胤铎`,說道。
“沒事,下周二就出院?!逼顙饍?,說道。
“那行?!?p> “你先坐,我去給你拿錢。”祁嬸兒,說著,就要去里屋取錢。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祁小鳳,打來電話說,祁小舞的眼睛,看不見了。
“祁嬸兒,錢你先拿著吧,我陪你到醫(yī)院看看?!鼻胤铎`,聽說后,說道。
“唉……怎么話說呢,眼睛怎么看不見了……”祁嬸兒,著急道。
“先去醫(yī)院,聽聽醫(yī)生怎么說?!?p>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