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死了沒有?沒死趕緊起來,把外面曬的煤球給我背到廚房去!”
劉廣福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吼自己,但又感覺不那么真實,一切好像發(fā)生在夢里似的,但那個聲音又是如此的清晰。
“啪!”屁股上突然就挨了一記,好像是竹板打的,生疼生疼的。
“裝什么傻!趕緊給你媽干活兒去!不干活兒,一會兒別想吃飯!”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一次,不像是在夢里了,而是真真切切傳到他耳朵里的聲音。
劉廣福抬起頭,茫然的往四周掃了一眼,入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小兔崽子,你發(fā)什么愣!還不去幫你媽干活兒!找打是吧。”說著,那個胖胖的男人,再次舉起了手里的竹板子。
劉廣福這個時候已經(jīng)清醒了,他一把就抓住被那人舉在半空中的竹板,然后身體一個前傾,就把頭湊到了對方的面前。
“老不死的,你特么打上癮了是吧!小心我弄死你!”劉廣福是這么說的,同時心里也真的是這么想的。
此時此刻,他眼睛里的光,簡直就能殺死人。但凡眼前的這個胖男人有絲毫的動作,他絕對會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把他的頭可在他身后的柜子上。
角度他都已經(jīng)算好了,絕對能一擊斃命。
劉海中此時被自己這個小兒子給嚇住了,他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這個突然爆發(fā)的兒子,真的對自己下死手。
剛剛他看到兒子的眼神,那里面的那種兇光,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老,老三,我,我……”劉海中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此時此刻,他腦子里一片空白,眼前這個兒子,讓他感覺是那么的陌生而可怕。
劉廣福見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被自己嚇住了,也就放開了抓住對方的手,退了幾步,坐到桌子邊上。
“老頭你過來,說說,這是什么地方?”劉廣福瞪了劉海中一眼,叫他仿佛是再喊一個小弟一樣。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婦女撩起門簾走進屋里,開口就罵:“你個小王八羔子,我喊你你沒聽見吶!啊……”
她話還沒說完,劉廣福一個嘴巴子就扇了過去,一下就把劉海中的媳婦二大媽給打倒在地,不巧頭磕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劉廣??炊紱]看她一眼,轉(zhuǎn)過頭就盯著劉海中問道:“你特么看什么看?問你話呢,說,這是什么地方?”
此時的劉廣福,內(nèi)心無比的緊張。
因為就在前一刻,他還在國外的街頭參加群戰(zhàn)呢。怎么這一刻,突然就換成了這樣的一個場景呢?這讓他極度的恐慌外加警覺,兇殘。
“這,這里是你家啊。我是你爸,躺在地上的這位是你媽。老三,你,你這是咋啦?”劉海中這個時候真的被嚇壞了,剛剛他可是親眼看到了,自己的這個三兒子,打他媽的時候,那真的是下死手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艸,你他媽還占老子便宜!老子還是你爹呢,你個老王八蛋,快說,這是哪兒?你們怎么把我弄到這個地方的?你要不老實交代,老子干死你!”
“三兒,你這到底是咋啦?我真的就是你爹啊,這里就是咱們家!”劉海中都崩潰了,他今天也沒干什么特別的事情啊,就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打了兒子幾下,怎么自己這個兒子,突然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似的,連親爹親媽都不認(rèn)了呢?
劉廣福有點兒不知所措了,自己眼前這個胖子,絕對已經(jīng)被嚇破膽了,這時說出來的話,按理來講應(yīng)該是實話才對??伤趺匆恢闭f自己是他兒子呢?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劉廣福沒敢大意,做了這么多年雇傭兵的他,對人性的惡有著足夠的認(rèn)識。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相信一個人的話,這是他戰(zhàn)場生涯換來的教訓(xùn)。
他沒敢大意,找了根繩子,把這個胖子捆起來丟在一邊后,又把昏迷的那個婦女也用繩子捆上。
如今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就是再小心都不為過。
他把家里的窗簾都拉起來,然后通過窗簾的縫隙往外看。仔細(xì)看著過往人,還有周邊的環(huán)境,此刻在他腦子里,都是萬一出現(xiàn)緊急情況,自己的逃跑路線。
觀察了有半個小時,他腦子里的東西也越來越清晰,可是相對的,他意識里的東西,卻是越來越糊涂。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幫老外這是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樣了?還是把他們這幫人投入到了什么奇怪的試驗里,供人觀察呢?
想到這里,他就在房間里又仔細(xì)的搜索起來。曾經(jīng)當(dāng)過兵,又做過保鏢,雇傭兵的他,搜索那是基本技能。
很快,他就搜索完了所有他認(rèn)為可疑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哪怕一個攝像頭,或是監(jiān)聽設(shè)備。
這就不合常理了!難不成這不是什么變態(tài)的科學(xué)家準(zhǔn)備的什么試驗?劉廣福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他總是感覺,什么地方不太對。
這種煩人的情緒,讓他越來越困擾,越來越暴躁。盡管他的內(nèi)心告訴他,要冷靜,要冷靜,可就是冷靜不下來。
地上的那個女人突然發(fā)出了一個聲音,看樣子是要醒過來了。
劉廣福這個時候,情緒正暴躁呢,他提起一旁的搟面杖,就想再給她一下子,讓她多暈一會兒。
“別,別,三兒,求求你,千萬別打了。你不是在找錢嗎?我給你,統(tǒng)統(tǒng)給你,我求求你,千萬別再打你媽了,你會把她打死的!”劉海中看到兒子拎著搟面杖就往老婆那邊去了,嚇得他趕緊開口說話了。
看剛剛?cè)齼鹤拥膭幼?,那是真的會下死手的。那么粗的搟面杖,真要打在人的身上,那是要出人命的。
他不就是找自己藏起來的錢嗎?給他,都給他,這個孩子已經(jīng)瘋了,徹底瘋了,這是要殺人了啊!
“你個老東西,誰說要錢了?說,這里到底是哪兒,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把我弄到這里來?你們有什么目的!說!不說連你一起干死!”
“好漢,好漢饒命啊?!眲⒑V幸呀?jīng)確定了,自己這個兒子絕對是被人給附了體了。否則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更不會連錢都不要了。
他沒敢多想,直接說道:“我叫劉海中,是紅星軋鋼廠的工人。這里是四合院,我的家里。”
“那我是怎么跑到你們家里來的?”
“我不知道啊,我一下班回來,你就在我家里了。”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二大爺,在家呢嗎二大爺?”
劉廣福心里一緊,立刻就竄到了門后,同時手里也捏緊了那根搟面杖。
二大爺早就聽出來說話的是傻柱了,這個時候再看自家兒子的動作,這特么的也太敏捷了,一幅要打人悶棍的準(zhǔn)備做的行云流水的。
二大爺剛喊了一聲傻柱,劉廣福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
正好聽到喊聲的傻柱邁步就往屋里走,身體剛剛進屋,腦袋上就“砰”的挨了一下,就此暈死過去。
劉廣福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打悶棍是他們這行的必備技能,知道如何打才能既不打壞人,又能把人給放倒。
傻柱雖然是這個院兒里的戰(zhàn)神,但碰上專業(yè)的,那也不夠看的。
盡管劉廣福此時的這具身體用著有點兒不對勁,但放倒他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是有心算無心的打悶棍了。
用剩余的繩子把傻柱捆了,再找了一塊毛巾把他的嘴堵上,這才又拎著搟面杖回到了劉海中的面前。
“呵呵,剛剛你不是喊幫手嗎?怎么,現(xiàn)在咋不喊了?”劉廣福惡狠狠的對著劉海中說道,眼睛更是兇光畢露,一幅要吃人的表情。
其實這個時候,他的這幅表情完全是裝出來的。這是出來混的第二技能,裝兇!
“我沒有,我沒有。”劉海中真的是被嚇壞啦,他這個時候更加確信,自家兒子一定是被什么東西附了體,要不然以往見了傻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的三小子,剛剛怎么會那么利索就把傻柱給放倒了?
“你說,他叫傻柱?”劉廣福突然問道。
“嗯,是,他就是傻柱!”
“是個廚子?”
“對,是我廠的廚子。”
“他有個相好的,是個帶孩子的寡婦?”
“對,叫秦淮茹,就住對面?!?p> 劉廣福這下徹底想起來了,前幾年,他在雇主的營地里看過這么一部電視劇,里面講的就是這么個故事!因為是照顧他們這幫亞裔的安保,放的還是漢語版的,所以他對里面的幾個人物印象還算深刻。
此時結(jié)合名字,再看傻柱的那張臉,真是越看越像了。
艸,那幫參加暴動的軍隊到底是用了什么新式武器嗎?怎么一下子還把咱給炸穿越了呢?穿越就穿越吧,你給我穿越成個王子啊,衙內(nèi)啊什么的不好么?咋還給我整到這么個糟心電視劇里呢?
劉廣福越來越煩躁了,他嘴里一個勁兒的罵罵咧咧,手里的大棒子還時不時的揮舞幾下,把個劉海中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劉廣福的情緒才逐步穩(wěn)定下來。
他再次回到了劉海中的身邊,盯著他問道:“你真是我爹?”
“額,額,我應(yīng)該是嗎?”劉海中心里苦啊,他真的不知道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
“嗯,那就算你是吧。你剛剛說把錢都給我,不是騙我的吧?”劉廣福一邊說,還用那根搟面杖,把一只手掌打的啪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