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想要自由
“把我們的錢當是大風刮來的?你現在是不是不行了啊,連這種失誤都會出現?!?p> 董事會紛紛對時修宴表示不滿,甚至有人奚落他。
時容偷著笑,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出好戲。
“時修宴,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你的解決方法。”
時修宴處變不驚,盡管面對眾人的責問,還是神色平靜,鎮(zhèn)定自若,眉目間流露出成熟穩(wěn)重之色。
“解釋我暫時給不了,內鬼是誰我還不知道?!?p> 突然有人冷笑一聲,“呵呵!真是好笑啊!你現在一句不知道就想打發(fā)我們?”
“你之前的威嚴呢?怎么連公司出內鬼了都不知道?”
時修宴不否認這一點,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公司變了太多,很多不確定因素還需要時間清理。
“這個項目依舊不會虧本,如果有意外,由我個人全權買單。”
他語氣堅決,靠氣勢蓋過了其他人的質疑,會議室里霎那間噤聲了。
“這就是我的解決方法?!?p> 時修宴坐在那里,不需要激烈的言語,散發(fā)出的氣場已經足夠威懾所有人。
面對這么不被看好的一個項目,時修宴卻能這么果敢篤定,大家都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你不會是死鴨子嘴硬吧?萬一真的賠本了,你有本事買單么?”
一陣沉默后有人提出了質疑。
時修宴笑笑,強勢道,“這不是董事需要擔心的事情?!?p> 這次會議就這么結束了,眾人被時修宴震懾了一番,心中雖然懷疑,卻不敢再提出異議。
董事都散了,只有時容遲遲不走。
直到其他人都離開,她才走到時修宴面前,假惺惺地安慰他。
“其實也很好理解,畢竟出了這種事情,董事會生氣是難免的,你別太往心里去。”
時修宴漠然地瞥了她一眼,不作回應。
正在尷尬之時,蘇暮雨和靳鴻走了進來,看現場情況,應該是有驚無險了。
“時總,你還好嗎?”靳鴻不動聲色地把時容和時修宴隔開,把時容擋在身后。
時容不滿,出聲強調自己的存在感。
“剛剛可太緊張了,董事都對修宴很不滿,我真是替他捏了一把汗,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回了,人心渙散吶?!?p> 看似她在替時修宴著想,實則句句不離時修宴已經失去董事會的人心。
“我沒有在問你,不需要你的回答。”靳鴻拉下臉,冷漠但禮貌地說道。
他不會直接地表達對時容的不滿,但是蘇暮雨會。
“你少在這里說話了,聽了就煩?!碧K暮雨白了她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時容咬牙切齒,“你有什么資格叫我走?”
“就憑我老公是他?!碧K暮雨把手搭在時修宴的肩上,有恃無恐地挑釁時容,“我老公可比你兒子好太多了,你不用太自卑?!?p> “什么?!”時容怒火中燒,難以忍受她說出這種話。
說趙燁不如時修宴顯然是戳中了時容的痛處,蘇暮雨微微一笑,說得更加起勁了。
“畢竟公司被趙燁管理久了,變亂了也是情有可原?!?p> 蘇暮雨嬌滴滴地靠在時修宴的手臂上,佯裝有心地說道,“只好辛苦阿宴給他收拾爛攤子了嘛。”
這番話把時容懟的啞口無言,她怒視著蘇暮雨,愣是想不出什么話來回懟她。
“呵!”時容重重地冷笑一聲,憤然離開會議室,放下狠話,“你等著吧!看看你們能搞出什么名堂來!”
總算是把麻煩的家伙趕走了,蘇暮雨松開時修宴,抬手揉揉太陽穴。
“項目被提前泄露,必然是有內賊,我太久沒有回來,公司確實疏于管理?!?p> 時修宴不把剛剛的爭執(zhí)當一回事,直入主題地分析道。
“確實如此,變數太大。”靳鴻附和道。
接著時修宴便讓靳鴻去調查到底是誰泄露了項目機密,務必盡早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后患無窮。
在蘇暮雨的幫助下,靳鴻很快排查出結果,鎖定了一個嫌疑人,許友寧。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睍r修宴手指交叉放在桌上,神色高深莫測。
他還有其他打算,直接揪出內賊過于浪費,不如留著他這條尾巴來順藤摸瓜。
“項目繼續(xù)推進,市場以產品內容和質量為主。”時修宴宣布自己的決策。
雖然新鮮感已經被天浩盛世搶先了,他們緊隨其后也不算太遲。
蘇暮雨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
發(fā)現是鐘霖打來的,她決定要接,便和時修宴打了一個招呼,離開了辦公室。
“怎么了?”
一般鐘霖不會主動打電話找她,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組織上現在對你很不滿,這不是你該有的效率?!辩娏卣Z氣嚴厲,希望能夠讓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這樣一個任務對蘇暮雨來說原本是輕輕松松,然而她卻一直“玩忽職守”,完全跑偏了。
“你不要忘了自己該做什么?!辩娏靥嵝训?,“如果你做得不好,你想離開會更難,更別說自由了。”
蘇暮雨臉色沉悶,悶悶不樂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鐘霖輕嘆了一口氣,把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訴她。
“如果你想離開,最后三件任務必須完美完成,否則的后果如何,你也很清楚?!?p> “我明白?!碧K暮雨壓抑著情緒,語氣低沉。
掛了電話之后,蘇暮雨靠在走廊的墻上,思緒混亂。
“自由?”她喃喃自語著,嘴角不自禁地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隱隱覺得很諷刺。
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決定盡力一試。
蘇暮雨調整好心態(tài),回到辦公室。
“怎么了?”時修宴一眼看出她的情緒不對,垂眸掩去眼底的在意,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蘇暮雨輕輕地搖搖頭,為了避免言多必失,索性不解釋。
她坐下,面露倦態(tài)地按摩著太陽穴,試圖緩解自己的頭疼。
“生病了?”時修宴皺眉,“哪里不舒服?”
他的關切令靳鴻訝異,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他低著頭看自己的資料,生怕打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