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被狗抓了
“哎呦”一聲,鼻子都痛了。
順著一雙大長腿仰頭一看,小寶的眼睛閃爍起來,“嗨,有錢后爸!”
賀景堯皺眉,“你說什么?”
“額……”小寶打馬虎眼,把大樹拉過來,“大樹,快,讓你爸聽聽”
小寶張嘴就來,“爸,爸!”
賀景堯方才就聽到了,現(xiàn)在兒子當著自己的面一字一句喊出來,他內心一陣洶涌。
擺手示意大樹過來,大掌摩挲著他的小腦袋,眼底有激動驚喜的光澤在流動。
“你媽媽呢?”他掃了眼周圍,問小寶。
小寶眨著眼反問,“不是在你房間睡嗎?”
“為什么要在我房間!”
小寶一臉智商堪憂的望著他,“她不是你老婆嘛!”
賀景堯:“……”這是什么邏輯?
實際上,小寶一起床就不見了沈織意的身影。
賀景堯捏了捏眉心,“行了,王嫂,讓老陳送她去上學!”
因為上次劫持的時候,他算是欠了沈織意一個人情,本是一片好心,誰知就聽小丫頭不屑的聲音。
“切,看不起誰呢,人家從小都自己上學的好趴!”
小丫頭翻了個和自己老媽同款白眼后,抱肩走了。
賀景堯怔了一瞬,突然就被氣笑了。
那囂張的樣子,怎么可某人一模一樣?
萬豪酒店。
一輛火紅的跑車停下,馬上就有人過來畢恭畢敬的開車門。
沈依純戴著墨鏡,手挎大牌包包,踩著八厘米的恨天高極為傲慢的踏入酒店。
狗腿子馬上跑來通風報信,“二小姐,您可來了……”
沈織意正和前臺經(jīng)理交代事情,只見沈依純氣勢洶洶闖進來,挎包憤憤往辦公桌上摔去。
“沈織意,你到底要臉不要臉,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沈織意看都不看她,笑容和煦的沖著前臺經(jīng)理繼續(xù)說,“小美,就先這樣安排吧,其他遇到咱們再談!”
小美點點頭,抱著文件飛速撤離這個是非之地。
門關上的一瞬間,沈織意神色倏地一冷,指了指墻上的掛鐘。
“作為酒店副經(jīng)理,你是早上八點打卡,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超過四十分鐘按曠工處理,曠工三次直接開除,沈依純,你以為這是在家泡澡呢?就你這種工作態(tài)度,萬豪早晚被你搞垮!”
沈依純眼睛瞇出一道厲光,掐著腰冷笑,“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啊,還敢教育我?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早在你那浪蕩媽跟野男人偷情時,你就被沈家踢出局了,真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可神氣的!”
沈織意微微傾身,胸口頂著她肩膀,悠悠道,“真要說起來,你媽到現(xiàn)在還只是個小三身份,你又神氣什么呢!”
“你……”沈依純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是她們母女二人的命門,一戳就痛。
當年,沈織意外公雖然對沈遠山這位姑爺頗為滿意,但還是留了心眼。
讓沈遠山婚前簽了協(xié)議,只要有一天他再婚,蘭家就全權收回他在沈氏的股份。
就因為這個,沈遠山在外面玩的再花,也沒敢再娶。
劉湘一輩子都只能背著小三的頭銜。
這時,聽到消息的劉湘怕女兒會吃虧匆匆趕來,剛好看到沈依純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
頓時老母雞護犢子似的,上前找沈織意理論。
“小賤人,你想干什么?”
沈依純忙告狀,“媽,這小賤人罵您小三呢!”
這沒外人,劉湘兇相畢露,張牙舞爪就沖沈織意撲去,“看我今天不撕爛她的臉!”
即便二對一,沈織意也沒吃虧,除了掉了把頭發(fā),臉上被抓了一道,其他地方安然無恙。
劉湘母女就不同了,挨了沈織意好幾腳。
尤其是沈依純,四十萬隆的胸被沈織意抓了好幾下,都快心疼死了。
見保安來了,劉湘麻溜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沈織意的臉趾高氣昂,“你們來的正好,把她給我轟出去!”
“夫人,二小姐,實在對不起了,大小姐是沈董親自安排的總經(jīng)理,還請你們配合!”
“什么?你們敢這么對我,你們這些狗知道誰是你們主人嗎?等著,早晚我讓你們都滾蛋!”
劉湘一路被拖,一路罵罵咧咧,全然沒了平日里的優(yōu)雅形象,如同潑婦。
沈織意冷哼一聲,內線叫來小美,“去通知沈依純,為今天的無理取鬧寫一份三千字的自我檢討,什么時候合格什么時候恢復職務,再順便告訴她,我既然能說服沈董管理萬豪,也能把她搞下去,最好聽話一點!”
小美嘴巴張得圓圓。
誰說這位大小姐軟弱可欺來著?
騙鬼呢吧!
夜幕吞噬杭城,萬家燈火璀璨輝煌。
沈織意趕在十一點前到家。
第一天工作量很大,需要熟悉酒店各部分情況。
好在她是學商務管理方面,即便沒有工作經(jīng)驗,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你去哪鬼混了一天?”
“噗—”背后突然響起一陣帶著質問的聲音,正在島臺喝水的沈織意嚇得一口噴出。
這個時間段的客廳只開了壁燈,幽暗的光影中,她看到坐著輪椅的男人輪廓。
肩頸挺括,背脊如松。
沈織意用紙巾擦嘴邊吐槽,擰眉瞪他“喂,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那一定是你做了虧心事!”隨著男人話落,酒水區(qū)燈光亮起。
沈織意不適應的瞇了下眼睛,嘴巴卻不忘了回懟,“我做什么虧心事了?不過就是出去工作,自食其力罷了!”
“工作?”
“是啊,一個月后咱倆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不得想辦法謀生嘛?”小女人一只手托腮,笑著沖他眨眨眼。
賀景堯俊臉沉下。
竟然還想著離婚走人,他就那么令人討厭?
等著吧,他賀家的大門可不是想來來,想走走。
“你臉怎么回事?”沈織意一個偏頭,賀景堯才注意到她臉頰上那道血痕,哦,頭發(fā)好像還有點亂。
要不是料定她沒那么大膽兒,他還真以為她在外面找野男人了。
沈織意的手剛一觸碰,疼的她“嘶”了一聲,“沒事,被狗抓了?!?p> 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女人忽然想要逗弄這個愛裝深沉的男人一番。
她繞到輪椅一側,彎腰,手臂環(huán)住賀景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