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夢中，這次少年總算給出了正臉，卻模糊一片，但擋不住他臉上的笑意和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溫文爾雅。
本是書生身，卻偏要做少年將。
她好像是跌倒了，眼前人正朝她伸出手。她輕輕搭上，隨后被人用力一拉，應許是用力過大了，云問只覺慣力一倒，便栽進少年懷中。
云問發(fā)現他的心跳聲很快。
“……云姑娘不起來嗎？”他說道，手不自知地撫上云問的頭，順了順那頭秀發(fā)。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下一刻，云問覺得自己被人彈了一個腦瓜崩。
“起起起……靠一會都不行嘛……”
不是她說出的，但她敢確信，那是她的聲音。
“對了，明日是我的生辰，阿寂，你到底要給我什么禮物?。磕氵@條魚線伸得好長喲，從上個月就說要給我禮物，吊著我的胃口，到今日還不說出口。這下好了，魚是釣上了，但她現在很不高興。”
話音落下，少女還俏皮地哼了一聲。
“再等一天，好嗎？生日那天見到它許愿，可以愿望成真的。”
“真的？”
“不騙你?！?p> ……
后來的對話越來越模糊，云問聽不清楚，只是一直安靜地在少年懷里，久久不動。獨屬于他的青松香氣縈繞著兩人，心底像是有什么東西破門而出，如清泉般叮叮咚咚川流不息，那種感受描述不出來，唯一能表述出來這種感受的，只有“愛”這一字。
視線逐漸清明。
再次聽見兩人的對話時，是傍晚。
她跑過去，撲進他懷里，笑瞇瞇道：“我好快樂呀！”
“我也很快樂。”他笑道，拿出一樣東西，“生辰快樂，我的姑娘?！?p> 那是一支木制的發(fā)簪。
和少年身上的味道相同，也自帶少年那公子顏如玉的氣質。
“我自己刻的，雕花……好看嗎？”他遞給云問，“獨一無二的?！?p> 尾處的雕花細膩，鏤空處，像是一朵朵浮云。
“云，我心悅你。”
“盡管說了很多遍，我也想說?！?p> 云問剛想張口，自己便醒了過來。
醒過來時，自己那微張開的嘴還沒閉上。
她就這么趴在桌子上，那還沒繡完的香囊正對著她，香囊上，除了“母”字，她還繡了海棠花瓣，背面，是自己喜愛的桃花瓣。
那還未繡完的嫣紅讓她想起剛才的夢，忍不住低聲喃喃道——
“盡管你說多少次，我都會說我也愛你?！?p> 云問微微揚起唇角，眼中，是化不開的濃情。
有那么一瞬，她沒在夢中，卻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青松味道。
仿佛也看見了那少年。
天生白發(fā)，卻富有縱橫決蕩的少年風氣。
掐點，開學了，實在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