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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至起源

第十三章 奏對問答 下

再至起源 嚼舌根的鸚鵡 5999 2022-10-23 09:37:42

  教習群里炸開了鍋,教習一個個的,都被叫夜明的小家伙挑翻了,老鄒被干回宿舍添茶去了,老齊養(yǎng)了許久的胡子,都開始手癢摸了起來,這一情不自禁起來估計又要掉不少,許隕老師自報名號的語氣,殺氣好重呀。

  關(guān)鍵是跨幾科了?數(shù)不過來了,全科。這是哪來的怪家伙?

  王朗,聽著群里持續(xù)不斷夜明上傳的解答音頻,聚精會神的竟然有些緊張,手心都有些出汗,媽的代入感太強了,王朗畢竟還年輕,剛從學校出來入社會沒多久,不得不說對三樓四樓這些系主任,年紀主任什么的人物,不太服氣,工作上難免被教訓,自己了也確實就是個教概率學的小教習,學識和地位都沒法反駁,雖說不是欺負,但是難免心里憋了口悶氣。

  就像中學孩子們對教導主任的不服氣,心里想著等老子以后出息了,總能混出個樣子打你們的臉。

  但是長大是要多久了?長大后自己還記的嗎?長大后自己真的進了一個學校,一朝同僚,自己作為新進后輩,自己還敢嗎?自己的棱角還在嗎?就算在,到了那個年紀在做報復打臉的事情,還合適嗎?感覺還一樣嗎?不一樣了。

  可能只能憋屈的在挨罵之后自嘲一笑。

  夜明做到了,夜明就是個少年,是個小孩子,是個稚嫩的后輩,用最光明的方式,最無可反駁的方式打著,那些老家伙的臉,他們中間有教導主任,有系主任,有班主任,有的愛拿個大茶缸子,看見不順眼,就要教訓兩句,說你小子就你這成績以后就是個沒出息的。

  但是夜明一個又一個的挑翻了這些老家伙的權(quán)威,王朗為什么代入感那么強,那是年輕人對老家伙掌權(quán)階層天然的不服氣,而且還是用你們出的題,定的規(guī)則打敗你們,光明正大的,媽的就一個字,爽呀?太他媽的爽啦。

  王朗聽著群里的語音,一個又一個這主任那主任的被挑翻,像是打游戲通關(guān)一樣,神情氣爽,心里有無形中為夜明加油打氣。仿佛年輕時那口氣終于被發(fā)泄出來。

  王朗不知道,以為只有自己一人這么想,卻不知群里教習隊伍的后輩們都這么想,都不自覺的默默為夜明加油打氣,干他,讓你們這些老家伙牛氣。

  宿舍樓一樓是底層年輕教習的聚集地,剛?cè)肼殘霾痪茫械脑趯嬍覂?nèi)一邊外放著夜明答題的語音,一邊站在宿舍里面對著墻壁,對著語音口型,面露一副年少輕狂的樣子,指著墻壁在對方教習承認答對了以后,輕佻一揮手,說道:“垃圾,下一個。老子今天一個挑你們一群,沒在怕的,呵呵,不認識我是吧?好好擦擦你的老花眼看看我是誰。沒錯我,我就是那個在初中被你們發(fā)現(xiàn)在小樹林談戀愛,在廣播里通報批評的那個,張正,你們怎么說我的,說我不好好學習以后一定是一個社會混子,渣渣,我這樣的家伙還有女孩看的上,那女生真是瞎了眼?!?p>  “你在睜開你的王八綠豆眼看看,我是誰?我是渣渣,渣渣把你干翻了?我告訴你,我今天不僅要把你干翻了,我還要把你們都干翻了,你們這群真愛的劊子手,你還我珍珍。你還我珍珍?!?p>  不帶說完還真的一個人在宿舍又哭又笑了出來,以次祭奠自己青春期被教導主任們拆散的愛情。

  有的教習,一本正經(jīng)的關(guān)上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帶著耳機,指著手環(huán)笑道;“你還有今天,你還有今天,你不是愛拿個大茶缸子敲我腦袋,很牛逼嗎?怎么遇到我的徒弟就不行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夜明我徒弟,還是我徒弟里面最次的一批,我也就隨手教教,就這,就這,哈哈哈,就這就干翻了你們,你們當初怎么說的?說我是我恩師最垃圾的徒弟,說我恩師也是個半吊桶的學問,打壓他,結(jié)果你們錯了,你們這群眼瞎的家伙你們都錯了,老師的高明你們不懂,他只是低調(diào)而已。“

  此刻一樓小年輕教習們,都或多或少嗨了,在夜明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行為,彌補了他們心中小小的或大大的遺憾。放出了已入社會后再也不敢放的輕狂語。

  老家伙們體會不到年輕人的自嗨,只是感覺到了一個無形的危機感,總感覺自己這熬成的婆,要被夫家新找來的年輕貌美的心頭水比下去。

  四樓的老朽,一個個都坐不住了,出門趴在走廊上欄桿上,伸長脖子腦袋朝三樓看去,想要一探究竟,下樓親自去觀摩磨不開面子,總想著八歲小子還不至于。

  許隕,把黑板又擦了一遍,重新演算了一遍夜明的答案,期間還不時朝方同教習咨詢,夜明摻雜在物理題中的氣象知識用的對不對,空氣中上揚的粉筆灰飛舞。

  許隕確認了一遍又一遍,掰斷手中粉筆頭,說出:“答對了?!?p>  夜明行禮致謝。

  許隕從小凳子是上起身,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凳子有些燙屁股呀。

  這一上半夜,教習住宿樓,這場師生奏對,鐵打的夜明,流水的教習。

  ......

  皮石在醫(yī)務(wù)室從天黑等到大天黑,在等到月亮出來掛上一角,還沒等到夜明,瞪著個大眼睛看著床頭嬌武教習留下的那盆蕓豆發(fā)呆。

  夜明走出宿舍樓的時候,沒那么大動靜,也沒人相送,二樓三樓的老師,好像都在夜明掃完四樓后,被各自系的主任們留下了,說是交代事情,依稀記得二樓的年輕老師們都憋著笑,偷偷的藏手環(huán),夜明也不知道他們笑啥,三樓四樓的主任們,臉拉的好長好長,像燈下的欄桿剪影。

  夜明答完最后一道題后,腦袋雖然還是異常清醒,身體確是困倦了,眼皮有些耷拉不開,還是小孩子還在長身體,總是缺覺。

  夜明打開手環(huán)看著手環(huán)上大大的270分學分,開心的笑了,今天自己的學分賬戶流水是在是有些大呀,先是被扣了200分,接著又賺回來了220分,一來一回四百二十分的流水,雖然比原來多了20分,可是一算還是少的可憐,還沒石頭多了,對了還要去接石頭,小子不會一個人呆在療養(yǎng)室中哭鼻子吧。

  回頭看看一樓語露教習的宿舍門,門被鎖上了,隔壁的王朗教習說,語露教習在夜明殺上四樓的時候,沮喪的披上風衣出門了。

  夜明從懷了拿出語露那份標價高達六十分的題卷,偷偷的看了眼,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突然發(fā)現(xiàn)站在語露教習宿舍的門口笑的太狡猾不好,就抬起一只手把嘴巴捂住,一只手把宿舍門上的貓眼捂住,笑的身子一顫一顫的。

  夜明在看到花的時候確實不知道怎么做出來,不過語露教習很沒有防備的把花交給了夜明,夜明得以仔細觀察,再加上參考語露教習,上一次問廊題目的解答方案,心中已經(jīng)知道了制作原理了。

  語露教習果然是個好教習,算上這六十分的話自己就有三百三十分了,語露教習出門躲躲也好,不然自己還真不好意思一回頭就把,自己口中這么難這么難的題給解出來了,多不好意思呀,搞得我好像是個狡猾的小騙子一樣,哈哈哈哈哈。

  夜明到是忘了,掃完四樓的題后,是哪個小屁孩火急火燎的小跑著下樓敲語露教習的門,發(fā)先沒人開門,一邊殷勤呼喚,一邊還打算扒窗子來著,要不是王朗出來解釋一通,夜明可不會走。

  夜明貼身藏好題卷,好多好多分了,好開好開心。

  ......

  醫(yī)務(wù)室的門被敲響,夜明推門而入,借助窗外的月光,發(fā)現(xiàn)小石頭露出在被子外的大大眼睛,滴溜著看向夜明,直到認清夜明的臉,才松了口氣冒出頭來,埋怨的看向夜明。

  夜明撓撓腦袋,笑道:“別看我了,不是來了嗎?走我們回家吧?我給你哥和叔嬸都打招呼了,叔在礦上忙,嬸最近也忙,去我家吧?!?p>  石頭道:“清明叔不在家?”。

  夜明:“昨天回來吃了飯,和他吵架了,估計今天又回保留地了,說是春天到了,又是動物交配的季節(jié),他們很忙?!?p>  石頭一聽夜明說吵架了,也不做聲了,抱起床頭那顆蕓豆,朝夜明張開手臂。

  “夜哥,你行嗎?身上傷好了嗎?能背我嗎?”。

  夜明蹲下,拍拍肩膀示意自己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石頭在夜明看不到的地方,憋憋嘴,無聲的吐槽了句,皮糙肉厚。

  夜明像是背后長眼睛了一般,說道:“嘀咕什么了?在嘀咕就不帶背你回家了,把你放在這,給你放療養(yǎng)院的故事,你信不信。”

  石頭一聽,一嗖的跳上夜明的背上,雙手緊緊的箍住夜明的脖子,直到夜明拍拍手,使勁咳了兩聲,石頭才松開點,夜明嘲笑道:“膽小鬼?!?p>  石頭也不計較趴在夜明背上,往上拱了拱。

  夜晚的校園很安靜,筆直的瀝青路,鋪向遠方的街道,青松兩旁站崗,夜明一邊看路一邊哼著歌。

  石頭趴在夜明背上,尖尖的小下巴擱在夜明淺淺的鎖骨窩里,聽著夜明唱歌。

  “我從臍帶被剪開的那一刻,

  和您斷了聯(lián)系,

  恨自己睜眼有些晚,

  未曾看見你彌留之際,

  我在河邊想過你,

  看著河水里的自己想要勾勒出您的樣子,

  一條惱人的紅魚游過,

  我也躺在草地上想過你,

  歸家的路上避開5點半的時段,

  那是孩子們放學的時間,

  她們的媽媽會來接他們,

  今天我也不用羨慕她們了,

  天上的星星作證,

  他們墜落之日,

  敵人將會埋葬,

  您將和我團圓?!?p>  石頭跟著夜明胡謅出來的打油歌的旋律,晃悠腦袋。

  “去年在我家廚房做的紅魚湯,就是那條魚?!?p>  夜明嗯了一聲。

  石頭點頭,還挺好吃的,肉質(zhì)鮮美。

  突然石頭反應(yīng)過來,都忘記了自己還有傷勢在身,在夜明的背上直立起來,雙手緊緊抓住夜明的肩膀,興奮的使勁晃動。

  “夜哥,夜哥,你找到自己媽媽了,你找到媽媽了,哈哈哈,我太高興了,我太高興了?!?p>  石頭沖著清亮的月色,仰天長嘯,嗚嗚嗚,學著狼叫,嘯聲中充斥著為兄弟高興的快意。

  石頭比夜明小兩個月,石頭第一次見夜明時,石頭被媽媽左胳膊抱著在吃奶,夜明被石頭媽媽右胳膊抱著在吃奶。

  石頭的媽媽是夜明的嬸嬸也是乳母。

  夜明任由石頭在自己背上胡鬧,雙手護著他不掉下來,臉上帶著淺淺笑意,眼睛瞇成了月牙。

  ......

  張燭明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校園里瘋狂亂竄,循著石頭歡呼的聲音,從花壇的岔路口鉆了出來,頭上還插著樹葉,褲腳染上泥土,氣喘吁吁的,起伏的校服里像藏了個風箱。

  他整理整理衣服,朝夜明快步走去,問道:“題卷了?”。

  氣氛有些微妙,任誰都看的出張燭明很生氣。

  夜明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都用掉了?!?p>  張燭明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怎么用掉的?當廁紙了嗎?”。

  夜明回道:“題卷當廁紙有些硬吧?”。

  張燭明看著風輕云淡的夜明,在也忍不住了,訓斥道:“你知不知道,你揭了一百多道問廊的題卷,答不上來是要扣除學分的嗎?你明明下午被那群高級班的家伙下套,就已經(jīng)要輸很多學分了,你又去揭了一百多題,你是不想上學了,在瞎胡鬧嗎?”。

  “你知道對于我們下界來說,學校,升學體系,身為學生,這個機會有多重要嗎?有多珍貴嗎?你知道一輩子都活在墻內(nèi),有多悲哀嗎?你為什么擁有天賦總是這么浪費了?你怎么都不知道珍惜了,你他媽怎么都不知道珍惜了?那群狗日的留級生不惜當走狗,被人瞧不起也要抓住的升學機會,你怎么就不珍惜了。”

  說道最后張燭明已經(jīng)聲嘶力竭了,蹲在地上,雙手抓住已經(jīng)亂糟糟的頭發(fā),沙啞著喉嚨,說著:“我他媽真的想揍你狗日的。”

  夜明愣在當場,回頭和背上也是一臉蒙逼的石頭對視,石頭埋怨的看著夜明,眼神告訴他,夜哥兒又欺負人了。

  夜明回過頭癟了癟嘴,我沒有欺負他呀,這是什么孽緣呀,蒼了天了。

  夜明把手環(huán)劃開,把學分顯示頁面調(diào)度出來,蹲下身子,在張燭明眼前晃了晃。

  “沒當廁紙用,都去教師宿舍答題用掉了,你看這不是賺的學分嗎?都在這了?”。

  張燭明將信將疑的看了眼,然后怒視著夜明,一雙眼睛恨不得將夜明吃掉。

  “你騙傻子了?你揭的題都答對了得有220多分,你下載手環(huán)上也才兩百七十,那來的加分。”

  夜明一時語塞,對呀好像都答對了,自己還是個窮逼,毫無說服力,不由扶額一嘆。

  石頭,眼睛卻是亮了起來,興奮道:“夜哥了,你真的有兩百七十分了?你一下子學分從50分漲到了270分,一下午賺了220分嗎?好厲害呀!我看看,我看看?!?p>  張燭明一愣,說道:“你一開始學分只有50分。”

  夜明點點頭。

  張燭明道:“那你下午跟他們下的總分一共三百多分的賭注,合著你都沒分數(shù)賠?!?p>  夜明再次點點頭,說道:“空手套白狼嘛,書上不都這么寫的嗎?”。

  張燭明扶額,到是誰是狼呀,原來都不是好東西,虧我還想要幫你,還挨了頓揍。

  “你們不是合起伙來騙我的吧?正常升學下來,在加上你說你答對的這么多題,學分應(yīng)該有500多分了吧!”。

  石頭說道:“我沒騙你,夜哥兒昨天學分還有250分的?!?p>  張燭明道:“那怎么加了220多分現(xiàn)在才270分了?”。

  石頭和夜明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說道:“花了”。

  “花了?”。

  石頭和夜明點頭。

  “咋花的?”

  石頭和夜明再次對視一眼。石頭拿手捅捅夜明。

  夜明眼神四處飄蕩,扭扭咧咧說道:“今天上午在問廊,打了場架,扣了200分?!?p>  張燭明,目瞪口呆的看著夜明,我今天晚上挨打,都沒還手就是怕扣分,要扣十分了,心疼的不得了,好家伙你打一次架扣200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扶不起來呀,扶不起來呀。

  夜明接著漫不經(jīng)心隨口說道:“這不是晚上又掙回來了嗎?你怎么這么奇怪?”。

  張燭明被質(zhì)問的一時語噻。

  他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家伙真的答對了一百多道題,那可是不同的科目,不同的難度的一百道題呀,一晚上,只看了一下午就全都會了,這還是我認為的那種聰明嗎?這簡直就是天才啊。

  對呀,自己火急火燎的往一個藏拙的天才身邊湊合,還傻了吧唧的認為,人家是受欺負了,會被坑到退學,跑去指責別人不懂事,要幫他出頭,想和他交朋友,結(jié)果了?原來都是自己一廂情愿,還大半夜的在校園里瞎竄,打爆手環(huán)找朋友們幫忙,結(jié)果別人根本沒當一回事。

  張燭明把衛(wèi)衣的帽子戴上,轉(zhuǎn)身沒說話安靜的走了。

  他抬起頭看了看天,壓住鼻頭微酸,也不知道這么晚還有沒有車,要先給爺爺打個電話,免得爺爺擔心,爺爺說讓自己廣交朋友,看來今天讓爺爺失望了。

  “滴滴滴?!?p>  “明明呀?怎么還沒回來呀?在學校補習嗎?天晚了,回來要沒車了,你快往家走,爺爺來接你?!?p>  “爺爺,我剛才在學校學習了,忘了時間,我現(xiàn)在就往家里走,您別來接我,在家歇著,今天月亮可大了,到處亮堂堂的,我自己回家,您別等我,您身體不好您先睡?!?p>  “你趕快回家,爺爺沒事,爺爺身子骨硬朗著了,爺爺來接你,哭鼻子啦,嗓都變了?!?p>  “我沒有,爺爺。”

  “被老師說了?”

  “沒有...”

  “快回來,爺爺不放心你一個人走夜路,爺爺走的動?!?p>  手環(huán)那頭傳來輕微的悶悶的咳嗽聲,能夠想象老爺子,捂著嘴在輕咳,怕孫子聽見。

  張燭明鼻頭的酸楚上涌直頂牙關(guān),堵的他眼眶子泛紅,他感到自己沒用,他知道爺爺不會聽勸,爺爺會來接自己的,爺爺見不得寒,夜里風高,爺爺又得整宿的咳嗽,怕自己聽見還要卷著身子。

  張燭明夜里時??粗杽又谋蛔樱荒苎b睡著,那樣爺爺不怕自己擔心,還能咳的肆意輕快些,自己老給爺爺添麻煩,自己沒用,自己好沒用,一瞬間張燭明感覺到好無助,好無力,低落和虛弱向潮水一樣襲來,天地之間好像多余出了一個他....

  突然耳邊聲音響起。

  “老爺爺,我叫夜明,我是燭明朋友,他給我補課了,才回去晚了,我家在附近,燭明去我家過夜,您放心嗎?“。

  張燭明抬頭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湊到自己跟前的夜明,正面帶著笑容的和爺爺通話,張了張嘴,無聲無言。

  手環(huán)那頭,老爺子愣了愣,緊接著爽朗笑道:”明明的朋友呀!好好,放心,放心,怎么不放心,那就麻煩你了?!?p>  夜明面帶笑容,回道:“不麻煩,不麻煩,謝謝燭明同學才對?!?p>  手環(huán)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

  “就燭明那點斤兩別幫倒忙了就好了,哈哈哈!”

  “明明呀,去朋友家別給人家添麻煩知道了嗎?”。

  張燭明這才回過神來,回道:“知道了,爺爺,外面風大,你快回去吧!”。

  “好好,我回去,天不早了,你們也別閑逛了,早點回去吧。”

  張燭明愣愣看著夜明,眼里亮晶晶的。

  看的夜明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臉,背著石頭率先走去,石頭回過頭,朝還愣在原地的張燭明笑了笑,招了招手。

  張燭明回過神,快步跟上。

  一行三個少年,朝家走去。月光下剪影交錯在一起,如同命運的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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