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戴沐白,好家伙這是把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玩出花了啊。
魂天帝也是有些奇怪,我就近距離看戲都扯到我了,還是野男人。
魂天帝執(zhí)掌魂族千年自然不是什么善茬,當(dāng)下邁出一步,滿臉和善笑容的問道:“你剛才說我是什么?”
戴沐白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可一世道:“你這個誘惑竹清的野男人還想干什么?
現(xiàn)在小爺心情好,給你一枚金魂幣趕緊走吧,別逼小爺親自送你走。”
戴沐白自然不是失心瘋了,方才他細(xì)心感受過,魂天帝除了身子骨比較健壯,全身并沒有魂力流轉(zhuǎn),顯然是個普通人。
確定這一點,戴沐白才敢有恃無恐,出言威脅魂天帝。
“桀桀桀!”魂天帝怪笑一聲,索托城上空濃烈的黑云襲來,狂風(fēng)不止,“小輩,很久沒人敢這么和我說話了!”
戴沐白直覺一陣惡寒襲來,被他一直當(dāng)做普通人的男人突然爆發(fā)出來的威勢是他從未見過的。
無論是史萊克學(xué)院的幾位老師,還是星羅帝國的各位將軍供奉,與面前的男人相比就是皓月與螢火,汪洋與溪流,差距之大完全無法彌補(bǔ)。
“封,封號!”戴沐白嘴唇顫抖,看著魂天帝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心中也是不斷暗罵:“你堂堂封號斗羅,跟在一個小姑娘身邊干什么?這不是故意搞我嘛!”
來不及多想,戴沐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冕下在上,小子方才心急口快辱罵冕下,還請冕下寬恕。
我是星羅帝國三王子,只要冕下原諒我的冒犯,星羅王室必有重謝!”
“鼓噪!”魂天帝不屑的打斷戴沐白的話,就這斗羅大陸,什么王室能滿足他的欲望?
手中虛無吞炎不斷燃燒,周圍的空間開始分崩離析,戴沐白駭?shù)臏喩眍澏丁?p> “饒了我!求求你了!饒了我,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p> 面對死亡戴沐白已經(jīng)徹底亂了分寸。
他本就是茍且偷生之人,不然也不會遠(yuǎn)走他鄉(xiāng),留下未婚妻一人面對危險。
當(dāng)下也是口不擇言道:“對了,我看你和朱竹清在一起,你是不是喜歡她?
只要你放過我,我去求父皇,讓他把朱竹清賜婚給你!”
魂天帝的眼神越發(fā)冰冷,看著戴沐白的眼神猶如看著死人。
虛無吞炎的子火緩緩落下,戴沐白想要躲避,卻發(fā)現(xiàn)雙腿已然打起了擺子,竟是挪一挪都費勁。
“啊!”子火最終還是落到了戴沐白身上。
熾熱的火焰瞬間覆蓋他的全身,發(fā)出悅耳的滋滋聲。
朱竹清最終還是放不下這個未婚夫,即使心中再是不滿,但一點香火情還是有的。
“罷了,此次以后就一干二凈了。”朱竹清嘆了口氣,看著魂天帝央求到:“前輩,放過他吧?!?p> 魂天帝眼神陰晴不定,按照他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放過戴沐白的,但是朱竹清與他都受到了天庭邀請。
說不得以后就要一起共事良久,略微思索,魂天帝伸手一揮,虛無吞炎的子火落入手中。
只余下渾身赤裸,眉須皆無的戴沐白不斷慘叫著原地打滾。
“看在朱小姐的面子上放你一馬,希望以后不要再犯在我手里,桀桀桀!”
隨著一陣凄厲的怪叫,魂天帝自空中飛下,落在朱竹清身邊。
“咱們走吧,這個世界我大概也了解一點了,路上在觀察觀察就好了。
趕緊搞完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與天君簽訂協(xié)約了!諸天萬界真讓人振奮啊!”
朱竹清看了一眼地上的戴沐白,心中無喜無悲。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可能會心疼,或者會氣憤,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卻沒有一絲感觸。
朱竹清明白,這不是自己鐵石心腸,而是她明白,自從遇到天庭之后自己和戴沐白終將越走越遠(yuǎn)。
戴沐白永遠(yuǎn)只能看著她的后背,可望而不可即。
默默點了點頭,朱竹清語氣清冷道:“那咱們走吧。”
隨著二人緩步離開此處,周圍的人們方才敢大聲說話。
“真厲害啊!哪怕不是一個魂圣強(qiáng)者。”
“呵,你可真沒見過世面,那種強(qiáng)者最少也是魂斗羅,甚至有可能是封號斗羅。
你沒看那個小子叫人家冕下嗎?這可是封號斗羅獨有的稱謂?。 ?p> “言之有理,不過這小子也真慘,得罪封號斗羅不成,好像未婚妻都被搶走了?!?p> 聽著周圍毫不掩飾的話語,戴沐白只覺得倍受屈辱。
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減弱不少。
左右看看,確定朱竹清二人離開后,戴沐白怒吼到:“你們這些家伙,都給小爺滾開!
朱竹清,還有那個家伙,你們等著吧,我終會找你們報仇的!”
話音未落,戴沐白只覺周圍一片寂靜,還以為是自己成功震懾住了眾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半天,見周圍還是沒有動靜,戴沐白詫異的抬起頭來。
卻見面色儒雅的魂天帝站在自己面前,臉上似笑非笑。
“朱小姐,他要找我報仇,肯定是不能留了,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憐憫的看了戴沐白最后一眼,朱竹清冷聲說到:“自作孽不可活,魂族長讓他輕松點吧,不要折磨他?!?p> 言罷,朱竹清腳下一動率先往城外飛馳而去。
魂天帝看著戴沐白笑道:“嘖嘖嘖,都說了不要再犯在我手上,這還不到一章,罷了,下輩子再找我報仇吧?!?p> 言罷,漆黑的火焰再次覆蓋戴沐白全身,隨著一陣清風(fēng)吹過,索托城的街道又恢復(fù)了往常的整潔,沒有一絲血跡留下。
看完戴沐白的下場,廣成子喝了一口茶水感嘆到:“手無縛雞之力,胸?zé)o半分韜略,不知養(yǎng)精蓄銳,反而狺狺狂吠,為之奈何?”
蕭升笑道:“咎由自取,終究只是一捧黃土,到不了頂端,見不得世界之大,多說無益,道兄落子。”
廣成子沒有多說,只是隨意放下一顆棋子。
二人再次將目光放在了棋局之上,至于戴沐白?誰會關(guān)注呢?
能讓蕭升二人聊上兩句已然是給足他的面子了。
??????
卻說魂天帝抹殺戴沐白之后瀟灑離去。
周圍的群眾感嘆兩句也是慢慢散去。
戴沐白之死或許會讓人們議論一段時間,但不會長久,這種人,這種事終究不會被人銘記。
或許會有人為他悲傷,比如說弗蘭德,但也不會太久,很快便會有人代替他在弗蘭德心中的位置。
或許多年后弗蘭德頭發(fā)花白之時可能感嘆兩句:“如果那孩子不要輕易得罪人,現(xiàn)在至少也是個魂斗羅了?!?p> 但是誰在意呢?沒人在意,日子總往前走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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