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第15話 秋體(2)
秋體的比賽正式開始。七海和佳代因為不用上場,被分別派去幫助男隊和女隊做些經(jīng)理的工作等。
七海做這份工作十分盡心,她和每位隊員打招呼,“有什么事情盡管叫我!我這幾天就是服務大家的小七(七醬)!”
一開始只有櫻木叫她小七,后來其他人也就跟著叫了。
七海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土屋淳。神奈川的代表隊碰見了大阪的代表隊。
比賽前,七海正精神滿滿地給大家加油鼓氣。這一場海南的阿牧,阿神和清田都是首發(fā)。清田正興奮地在櫻木面前炫耀,他還不忘在七海面前吹噓。
“小七,這場就看我這個神奈川最強前鋒的吧!”清田大言不慚。
七海摸了下清田的頭,“嗯!看好你!加油!”
七海中氣十足給各位球員的加油聲也傳到了另一邊大阪代表隊的休息區(qū)。
岸本看著神奈川那邊嘻嘻哈哈輕松的樣子,很不爽,“那女孩不是說自己是打籃球的嗎,原來是啦啦隊的啊?!?p> 南烈不知道七海曾經(jīng)和岸本的沖突,“神奈川隊竟然有這樣可愛和精神的女孩。”
“呼,哪里可愛了,非常地兇!”岸本想起她和自己吵架時的樣子,就頭疼。
土屋在看到七海后就異常沉默。他剛才在兩隊熱身時,聽到神奈川海南隊的阿牧對著場外的七海喊了一聲,小七。他只覺得刺耳,竟然對著她叫出這樣親密的稱呼。
“阿牧比較麻煩,阿南,你應該也無法攔住他吧?!贝筅娴慕叹氄谝慌耘疟?p> “我去對付阿牧?!蓖廖莺鋈怀雎暋?p> “可你是大前鋒吧。”教練有些遲疑,土屋絕對算得上是全國數(shù)得上的超級大前鋒。這樣的他去防阿牧,兩人會互相牽制。但也無法發(fā)揮出土屋的實力。
“沒關(guān)系。除了我,沒人能攔住他?!蓖廖萑娱_頭上的毛巾,他本來沒計劃去防阿牧。可阿牧剛才對七海那么親密的稱呼讓他很在意。他心底有一股無名火,想要發(fā)泄出來,想要挫挫那個阿牧的氣勢。也許更想證明,阿牧他還沒有資格那么親密叫七海。
他看向另一側(cè)的休息區(qū),七海也看到了他。兩人的視線在一瞬交匯,七海沖他禮貌地笑了一下,就移開了視線。
而他,卻想起那天兩人親密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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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湊向他,他心跳漏了一拍,可很快,他就鎮(zhèn)定下來。七海的樣子似乎想要吻他,可在湊近他后,卻輕輕偏過頭,在他耳邊低語。
他感受到七海的嘴唇離他的耳朵很近,近到七海呼出的熱氣讓他耳朵溫度上升。可他依然不動聲色。
直到她說完離去,他一直站著不動。他知道自己此刻沒什么表情。他也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自己那裝模作樣的微笑被她看破,還能有什么表情。
她說,他并不喜歡她。
也許吧。
他覺得她很有趣,也有些在意她。離喜歡還差一步是因為,他感覺到她也還沒喜歡上他,而他,不愿先邁出那一步。
他和她,中間有了死循環(huán)。既然死循環(huán)無法解開,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在這上邊。他不再去找她。而那個沒心沒肺的她,更不會來找他。
這還是那之后,第一次看見她。然后就聽見了海南阿牧親密地叫她,小七。一般只有戀人或非常親密的關(guān)系才會這樣叫吧。
他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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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屋對這場比賽分外地認真和專注。阿牧意識到這個大阪的前鋒比他想象的還難纏。土屋技術(shù)突出,身體素質(zhì)也不亞于他,而且,還非常冷靜,冷靜到,根本無法找到他的弱點。
阿牧同樣是使出全力的,他只能慶幸,他和土屋互相牽制。大阪隊同樣失去了土屋的一部分戰(zhàn)力。
比賽非常膠著。阿牧在上半場結(jié)束時,有些納悶,“那個土屋淳怎么感覺和夏季賽時不太一樣了。”
“土屋帶領(lǐng)的大榮在夏季賽時可是打敗了名朋進入四強的。若不是碰上博多商,也許就是他們和我們爭奪冠亞軍了。”阿神說道,夏季賽的冠軍是博多商。
“大阪回防的速度非??欤莻€土屋速度尤其快。他自己技術(shù)很強,指揮得也很好,球風很無私。真想上場和他比比看。”仙道這一場沒上場,他饒有興趣地說。
七海沒想到仙道給土屋的評價這么高,“仙道,你也覺得他很厲害嗎?是因為他像你,你才這樣說嗎?”
仙道則意味深長地看著七海,“哦……是他啊。”
“?。 逼吆A⒖堂靼紫傻勒f什么。過去這么久,誰還要在意他啊,七海內(nèi)心冷哼。
仙道壓低聲音,“說實話,我還是覺得魚住學長比較好。”
七海羞惱,“誰問你的意見了!”
仙道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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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讓七海把她記錄的上半場數(shù)據(jù)給他看,七海寫的字太潦草,他不得不叫了七海解釋。
這在土屋看來,就是阿牧和七海兩人在一起竊竊私語。他有些不爽,總有一種想沖上去把兩人分開的沖動。他彎起嘴角,忽然對著一邊的南烈說,“阿南,你還會那樣做嗎?”
南烈一臉迷茫看著土屋,這家伙比他可陰險多了,他總覺得看不透土屋。
“你不是王牌殺手嗎?對方的牧紳一可是實打?qū)嵉耐跖?。要試試嗎?”土屋嘴角含笑看著南烈?p> 南烈立刻皺起眉頭。夏季賽時被湘北淘汰后,他就歇了那種心思,也知道自己做得有多錯。他自然不會再那樣做。
土屋和他在縣大賽有過比賽,曾經(jīng)諷刺過他這種做法。土屋不是一向看不起這樣的事。怎么會提議他這樣做。
“若你沒有信心防住牧紳一,我不介意去防他。但是,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做。”南烈和土屋一向不對付,他毫不留情地說。
然后南烈嗤笑土屋,“沒想到,你這么怕牧紳一。”
土屋的笑變成了冷笑,“我不是怕他?!彼戳艘廊缓推吆愒谝黄鸬哪良澮唬爸皇强床粦T他罷了。”
其實,他此刻很想揍阿牧一頓。他吐出一口氣,真是的,七海不去參加她們神奈川女籃的比賽,跑男籃這里湊什么熱鬧。
下半場,土屋依然盯死了阿牧。他寧愿放棄組織進攻,也要阿牧無法組織和得分。
“土屋,你什么意思?”阿牧被土屋搞得沒脾氣。
土屋根本不搭理阿牧,依然非常冷靜地照自己的節(jié)奏比賽。
最后,雖然神奈川代表隊艱難取勝??砂⒛吝@一場打得憋屈不已。
藤真還笑話阿牧,“你和土屋對抗沒有占到優(yōu)勢啊?!?p> 阿牧心累,他打籃球從沒這么難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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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jié)束后,七海特意跑去大阪的休息區(qū)。她看到了那個和她吵過架,看不起神奈川的男生。
“喂,小辮子!”七海早忘了這男生叫什么,她趾高氣揚地喊他。
岸本莫名其妙,“你叫我?”
“廢話!除了你,誰還有辮子?!逼吆PΣ[瞇地問他,“如何?我們神奈川很厲害吧!”
“兩次哦,你已經(jīng)輸給我們神奈川的隊伍兩次了?!逼吆@^續(xù)扎他心。
岸本頭疼,“喂,我好歹是你學長吧,你就這樣對我說話?你也不必抓著我之前說過的話不放。我不是和你道過歉了?!?p> 七海對著岸本做了個鬼臉,反正刺激他的事情做到了。她準備離開,卻聽到岸本在她身后說,“喂,我叫岸本實理。”
“知道了,岸本學長!”七?;仡^對著岸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還有,學長你球也打得很不錯!”
南烈揶揄岸本,“學妹的確很可愛。”
岸本挑了挑眉,“記仇的小女孩罷了,哪里可愛啦。”
南烈正想和岸本再談笑兩句,就看見土屋站在兩人面前。
岸本不喜歡土屋,“你干嘛湊那么近?!?p> “岸本,輸了比賽,你一點也不難過。還有心情和女孩說笑?!蓖廖葸@會心情極其不好。他看到七海跑來他們休息區(qū),卻沒想到,她無視他,和岸本反而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什么。
“土屋,別以為咱們一起打比賽,我就把你當隊友了?!卑侗据斄吮荣悾斎缓茈y過。不過七海來和他一頓打岔,讓他有點恢復精神。可土屋的一番話又讓他惱火起來。
“土屋,反常的明明是你吧。平時最冷靜的你,怎么今天表現(xiàn)這么反常?”南烈在一旁冷冷地說。大榮和他們豐玉本來就無法平和地相處。但一般都是他們豐玉挑釁,土屋一般很少會主動挑釁,也不會搭理他們的挑釁。
土屋當然知道自己今天沒來由地煩躁來自哪里。在球場上時,他還能控制自己。可球場下,他看到七海還時不時在他面前晃悠一下,他無法讓自己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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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收拾完休息區(qū)的東西,剛要離開,和去更衣室換衣服的球員們在體育館外匯合,卻被人攔住了。
“土屋學長?”七海沒想到土屋來到她面前。
“我有話和你說?!蓖廖荽丝虒χ吆#褪抢淅淝迩?,沒有什么表情。
“可我沒什么話和學長說。學長,不必和我說什么。”七海卻是微笑看著土屋。
“就兩句話。第一,我也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第二,你和牧紳一什么關(guān)系?”土屋直接問道。
七海愣了一下,和牧紳一什么關(guān)系?一點關(guān)系沒有。阿牧喜歡葵,她還是前不久才發(fā)現(xiàn)的。
不過,她干嘛要告訴他這些。
“七海,我聽見牧紳一叫你小七。這樣親密的稱呼……”土屋一下子說不下去了,因為七海忽然上前抱住了他。
七海抱住土屋,土屋立刻閉上了嘴,她很滿意,“這下終于清凈了。學長,原來你今天在球場上針對阿牧學長是這個原因啊。”
土屋被抱住那一剎那,大腦是短路的??善吆5脑捳f完,他就已經(jīng)回過神,他嘴角忍不住上揚,剛想也抱住七海,七海卻先放開他。
“學長,你喜歡我這件事,我知道了。謝謝啦!”七海后退幾步,遠離土屋,她揮揮手,跑走了。
土屋站在原地,低笑,他自言自語,“本來打算先從朋友做起的,可現(xiàn)在不行了。”
他發(fā)現(xiàn)岸本抱著雙臂一臉不爽地看著他。
他這會心情很好,不想搭理岸本。
“原來你喜歡她啊?!卑侗境靶ν廖荩八阅憬裉旆闯J沁@個原因?”
土屋看向岸本,嘴角是他一向漫不經(jīng)心地微笑,“岸本,你這樣的就不用想了。她不是你能掌控的?!?p> 岸本一瞬間涌上一股怒氣,其實他沒想和七海有什么。他也知道七海那樣的女孩應該是被眾多男生捧著,他受不了這樣??涩F(xiàn)在被土屋這樣不屑地說出來,還是打擊了他的自尊。
“土屋,別覺得一切都能在你的掌握中。”岸本氣沖沖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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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心情頗好,她甚至是哼著歌的。直到回到旅館,見到剛剛凱旋的女籃時,她的歌聲都沒斷過。
“你心情這么好?”葵看著身邊,吃飯時臉上還有笑意的七海,問她。
七海笑著回答,“比賽很精彩,而且我們贏了,的確很開心!”
在繼續(xù)的秋體比賽中,七海忽然發(fā)現(xiàn)了湘北的木暮,他坐在正對著休息區(qū)上的觀眾席,對她招手。
“木暮學長,你來給我們加油??!”七海仰著頭對著觀眾席的木暮大聲說道。
“嗯……”木暮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鏡,他其實是想來看看七海的比賽。誰知道她不上場,還被調(diào)來男籃當臨時經(jīng)理。
比賽結(jié)束,木暮來到休息區(qū),看著整理文件和東西的七海,“你沒去女籃那邊參加比賽嗎?”
七海噼里啪啦把自己不能比賽的來龍去脈告訴木暮。
木暮有點遺憾,“我本來想給你加油的?!?p> 木暮還見到赤木。
“木暮,你喜歡那個女生???”赤木問。
“啊,赤木,你要這樣說,其實也……”木暮驚慌地語無倫次。
“似乎有不少男生都喜歡她?!背嗄鞠氲角矬w集訓時,七海身邊總是有獻殷勤的人。甚至,他還看到魚住親自給七海下廚做料理。
木暮鎮(zhèn)定下來,“是嗎,她本來就那樣好,有很多人喜歡,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