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和著雨水把梅基村的地面染成了紅色,曾經美麗的村莊經過烈火的摧殘只剩下一片狼藉這里在不久前遭到了邪教徒的屠殺,全村200多人全部遇害,他們中有垂垂老矣的老人,也有剛出生的嬰兒,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
邪教徒的字典里沒有憐憫二字,對與這些毫無反抗能力的普通人,單純的殺戮毫無意義,只會讓他們?yōu)樽约旱能浫醵呃㈦y當,殘忍的虐待以及瘋狂的折磨才能使他們空虛的靈魂獲得一絲慰藉。
雷加屹立于狂風暴雨之中,看著眼前地獄般的景象一動不動仿佛一尊石像一樣。雨水順著額頭流進眼睛,然后滑出。難道像他這樣英勇無畏的戰(zhàn)士也會流淚?
記憶中的梅基是一個多么溫暖寧靜的村莊啊。
紅磚鋪成的屋頂,青泥覆蓋的小路。
有著爽朗笑聲并且愛給孩子們講渾笑話的貝特洛爺爺。
每次見面都要熱情邀請自己去家里做客順便相親的羅麗絲太太。
不停嚷著雷加師父,一見面就纏著要和自己一起冒險的五歲小鬼頭西姆。
總是躲在窗戶后面羞紅了臉偷看自己,純樸中帶著羞澀的鞋匠女兒羅莎。。
孩子們歡快的歌聲,屋子外彌漫的烤肉香氣。
“砰”的一聲,一切美好畫面都破碎了。。
“所有苦難與悲傷都已過去,大家安息吧?!崩准幽\告著
“而我能做的僅僅是為你們復仇,徹底的復仇!”拳頭越握越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噗,邪教徒的身子像稻草般被割成兩段,幽暗的洞窟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他們的新鮮尸體。
洞穴的盡頭是一道向下的階梯,它昏暗異常,隱隱泛出些許綠光,其中不知道藏有多少的危險。
神圣領主毫不猶豫的踏入了這條密道,這里沒有什么好怕的。在行動前,雷加已經充分的了解了這次他的手的情況。
這些邪教徒的首領是巫王厄魯坦,正是他策劃了梅基村的屠殺以及周邊地區(qū)一系列的災難。
巫王是和神圣領主一樣是僅次于英雄的精英職業(yè),他們每一個都精通亡靈法術,也是詛咒和獻祭方面的專家。雖然他們的法術在威力上不如大魔導師,但勝在神秘詭異上。其中也有一些更側重于強化,他們熱衷于利用法術,秘藥,手術,獻祭等一切的手段增強肉體強度,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強大戰(zhàn)士。
雷加順利的穿過了這段黑暗的階梯,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這是一處相對開闊的空間,大約有一座中等教堂的大廳大小,里面堆滿了白骨,尸體和血液,充斥著腐臭的氣息。最里面的位置,有一座白骨堆起的祭壇,上面燃燒著青色的鬼火,火焰不斷的舞動出各種形狀,好像有無數的怨魂在其中掙扎。
另一側的角落則相對干凈些,堆放著邪教徒們平日里所需的生活物資和掠奪來的各式戰(zhàn)利品,旁邊的木柴堆上還架起了一口大鐵鍋,里面堆滿了新鮮的食物,它們應該是這群惡棍的晚餐,角落的最里面則擺著幾個滿是污穢的糞桶。看得出此據點已經存在了一段時間,里面基礎生活條件也算的上完備了。
在巨大的白骨祭壇前方上十名邪教徒一字排開,這些人各個面色慘白,神情麻木,但灰白的眼珠中時不時閃現出些許狡詐詭秘的光芒。
他們中有一人身材異常高大,仿佛鶴立雞群,全身肌肉虬結,充滿爆炸性的力量,鋼針似的短發(fā),魔神般的面容,此人全身每一處都散發(fā)著恐怖暴虐的氣息,好一個巫王厄魯坦。
“金色雄鷹,天才中的天才,全大陸英雄以下第一人雷加!”
“一想到能把你這樣的天才抹殺就讓人血脈噴張!不妄我故意放出那么多線索生怕你找不到這里來,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甚至還敢一個人來找我,多么堅定而又愚蠢的信心啊?!倍螋斕固蛄颂蜃齑?,嘴角微微翹起透出一絲嘲諷。
“很好!雖然我不喜歡你厄魯坦,但看在你沒有東躲XZ的份上我就讓你在死前見識一下巔峰職業(yè)間的差距?!闭f完雷加兩手分別從身后抽出金色符文短劍,全身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向巨大的邪教徒猛沖過來。
“天真!”就在雷加發(fā)動沖鋒的瞬間,厄魯坦猛的向前伸手虛空一握,一道巨大的黑色骸骨墻壁橫在了兩人之間。
“咔嚓!”黃金符文短劍重重的斬在了骸骨墻壁上,看似脆弱的骨墻出現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紋,有崩潰的跡象,但隨著一陣黑色得光芒閃現,墻壁上的骷髏又重新緊緊的固定在一起。
邪骨盾,巫王級別才能習得的高級死靈法術,擁有強大的防御和回復能力,更讓人頭疼的是它在遭受攻擊的同時可以緩慢削弱攻擊者的力量。
“雷加,這些骨頭砍起來感覺如何,不盡興的話,就讓你砍到滿意為止。對了,讓遠道而來的客人獨自忙碌可不是待客之道,我們的服務也得熱情些才好。”
厄魯坦試圖激怒對手,并讓手下的邪教徒對雷加展開攻擊。
這些邪教徒都是中級甚至高級的死靈法師,他們接到指示后紛紛開始發(fā)動詛咒,或者召喚骷髏和腐尸攻擊敵人。
神圣領主作為接近英雄的巔峰職業(yè)對詛咒有著強大的抗性,在正常情況下這些攻擊很難發(fā)揮作用,而召喚物在雷加這樣高階的戰(zhàn)士職業(yè)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但單方面被動挨打是毫無意義的,也沒有人可以被無限的消耗,局面決不能一直持續(xù)下去!
雷加氣勢陡然爆發(fā),神圣的力量變得極度的充沛,以至于凝煉成了淡淡得金色煙霧從他的全身緩緩溢出,升騰。本就有著金色眸子的眼睛似乎也因為力量的爆發(fā)而整個染成了金黃。
隨著兩把符文短劍交叉著向前揮出,雷加射出了一道巨大的,充滿神圣力量的十字斬擊。它散發(fā)著無比圣潔的光芒撲向敵人,誓將凈化前方一切的污穢。
圣十字斬是每個圣殿騎士們都駕輕就熟的常用技能,雖然它有著不俗的威力,但通常使出的十字斬擊形態(tài)上都只在電光火石間閃現一下,一瞬既沒,攻擊范圍也只是微微超出近戰(zhàn)距離。
此刻,雷加揮出的斬擊無論從什么角度都很難讓人與常見的普通圣十字聯(lián)系到一起,但誰能想到如此平淡的招式在強者手中竟能演繹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邪骨盾在與十字斬擊接觸的瞬間就土崩瓦解,這如天罰般的審判卻并沒有因此削弱多少威力,繼續(xù)沖向它的敵人。
眼見形勢萬分危機,此時的厄爾坦的臉上并沒有絲毫的慌亂,相反他的眼中閃現出一抹嗜血的狂熱。
“呃啊!”巨型邪教徒的寬大罩袍極速膨脹,破裂,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覆蓋全身滿是骨刺的白色厚重骨質裝甲。
當這套白骨裝甲給人一種古老而又原始的氣息,空氣中的危險和不安在不斷的彌漫擴散著。
厄爾坦毫不猶豫的對著前方猛轟一拳,巨大的斬擊與覆蓋著白骨裝甲的拳頭劇烈的撞擊在一起,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接著神圣的光芒瞬間瓦解,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強大的斬擊并沒有給白骨裝甲完成什么損壞,甚至連一絲傷痕也沒有留下。
“剛才的那一擊可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啊,英雄以下也就只有你能夠發(fā)出這么有威力的攻擊了?!?p> 厄爾坦誠懇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使出了全力,可惜還是沒能擊破我的龍骨武裝,這樣我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再打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回去找?guī)讉€厲害的幫手再來挑戰(zhàn)我這會是不錯的選擇?!?p> 巨大的邪教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繼續(xù)主動攻擊的意思,雷加也沒有后續(xù)的動作,此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可沒人知道的是在恐怖的白骨面甲后厄爾坦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雷加的嘴唇漸漸的抿緊,他知道厄爾坦說的都是事實,剛才的那一擊,已經是他把力量提升到巔峰的最強攻擊了。今天之前他從沒想過英雄之下有人能硬接他的最強一擊,甚至毫發(fā)無損。這使他的精神大受震撼,甚至連長久以來從無數勝利中積累的信心都受到了動搖。
但作為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戰(zhàn)士,雷加很快就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了起來?!盀槭裁醋屛易??難道他真的是想讓我叫幫手來對付自己,這可不是巫王能干出來的事,印象中的他們在任何時候可都是一肚子壞水的惡棍,難道這是在虛張聲勢?”
“厄爾坦的體型看起來很笨重,論速度應該完全不是我的對手,雖然無法擊破他的武裝,但他同樣很難碰到我,這樣僵持只會浪費時間,表面看來他的建議也合情合理,但事情絕非這樣簡單。也許這套龍骨武裝并非無懈可擊,剛才他主動用拳頭迎上我的攻擊就是證據,說明他并沒有信心用其他的部位接下我的進攻,另外這套龍骨武裝防御力實在過于夸張,根本不像是巫王級別所能駕馭的裝備,對身體以及力量的要求消耗一定十分巨大,合理的解釋應該是厄爾坦無法長時間讓龍骨武裝保持高強度。”
“這樣一切都說的通了,邪教徒之所以大發(fā)善心,正是因為隱藏的弱點或是后繼乏力?!毕氲竭@里,雷加感覺整個人輕松了很多,所有的陰霾都被名叫信心的火焰燒的干干凈凈。
此刻神圣領主相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勝利的天平已漸漸向自己這邊傾斜了?!澳蔷屠^續(xù)戰(zhàn)斗吧!為了勝利,更為了那些死去的人們?!崩准硬煌朔催M,決心與對手決一死戰(zhàn)。
似乎感受到了對手又重新燃起了旺盛的斗志,厄爾坦有些惱羞成怒了,“真是不識抬舉,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病貓?”巨大的邪教徒對著雷加轟出了霸道無匹的一拳,強大的力量撕裂了空氣形成巨大的沖擊波,拳風所過之處地上的尸骸甚至巖石都被瞬間攪碎,真是恐怖的攻擊。
而面對這樣駭人的轟擊,雷加卻顯得格外的輕松,太慢了,這樣的攻擊在普通人看來必然是快的不可思議的,但放在這些巔峰職業(yè)強者的眼中卻有些不夠看了。
而對于以速度見長的雷加來說就顯得太小兒科了。
沖擊波剛一出現,雷加就瞬間閃現般出現在了數十米開外的安全位置。邪教徒的攻擊偏的離譜,無法對雷加造成任何的威脅。
見神圣領主毫不費力的輕松躲過了自己的攻擊,厄爾坦開始不斷的揮出他那充滿毀滅力量的鐵拳,一拳接一拳,不知疲倦,也不惜力氣,每一下都在攻擊路徑的地面上留下恐怖得疤痕。
鐵塔般的邪教徒仿佛化身為了一臺巨大的暴走機器,他將把一切擋路者碾碎。
變態(tài)的防御力,近乎無限的耐力,強大的攻擊力,雷加從沒遇到這么難纏的對手,但速度的優(yōu)勢已足夠抵消這些,甚至還能讓自己牢牢的占據主動地位。他在輕松躲避攻擊的同時不時露出鋒利的獠牙,巨大的邪教徒只能眼睜睜看著手下在神鬼難測的黃金刀鋒下屠戮殆盡。
又是一拳揮出,但同樣是擁有恐怖威力的一拳,當手臂伸長到極致,即將收拳的一瞬間,整個動作出現了一絲細微的僵硬感。
恰在此時,雷加并沒有向之前一樣早早的閃躲到遠離攻擊的安全地點,而是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厄爾坦的身前側方剛好躲過拳風的位置。
黃金短劍交叉在一起瞬間爆發(fā)出無比強大的神圣力量涌向厄爾坦出拳的內側手臂關節(jié)。
與上次一樣強大的圣十字斬,沒有了邪骨盾的阻礙,極近距離的飽和攻擊,盔甲最薄弱的內側手臂關節(jié),這絕對是現在的雷加所能擁有的真正巔峰一擊。
為了這一刻,他強忍心中的怒火陪邪教徒玩了一段相對漫長的貓捉老鼠游戲。
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厄爾坦擁有無限的耐力,從小到大,在所有看過的歷史文書和聽到的傳說故事中沒有一個凡人擁有這樣的能力,而他的對手甚至都不是英雄,所以他堅信機會終將來臨。
只要能在獵物最脆弱的部位開一道口子,他就能利用這道傷口放干獵物的最后一滴血,對于這一點金色雄鷹充滿了信心。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異變讓卻雷加目瞪口呆,魂飛魄散。
就在圣十字斬與龍骨武裝手臂關節(jié)接觸的瞬間,蒼白的白骨裝甲瞬間變成了血紅色,一股充斥著詛咒和墮落的氣息撲面而來,神圣的光芒在與墮落氣息的交鋒中迅速敗下陣來消散瓦解。
而當龍骨武裝爆發(fā)氣勢的電光火石間,厄爾坦那支遭到攻擊的粗壯手臂,一掃之前的僵硬和笨重竟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夾緊,更恐怖的是粗壯臂彎上本就把盔甲撐得高高鼓起的肌肉猛然暴漲一圈,他的目標是對手的兩把短劍,。
這一系列意想不到的變化發(fā)生的實在太過突然,而雷加剛剛使出了竭盡全力的必殺一擊,正是力量枯竭,靈動不足之時,此消彼長,他那曾經足以壓倒一切的速度優(yōu)勢,此刻已然煙消云散。
一種極度危險的的感覺迅速傳遍了全身,雷加迅速作出決斷,放棄武器,利用剛才那次攻擊造成的反推力順勢極速后退。
剛才那一剎那間的決斷無疑是艱難的決斷,失去了武器的戰(zhàn)士就好拔去牙的老虎,折翼的雄鷹,實力大打折扣。但這也是那時他能想到最英明最合理的決斷。
如攻城巨槌般狂暴的鐵拳擦著前胸堪堪略過,盡管神圣領主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摧山憾岳的一擊,但此時的他并不好受,無可避免的,他還是被猛烈的拳風掃到。
呼吸一窒,濃烈的血腥味隨之溢滿鼻腔,蒼白的嘴角不甘的沁出一縷鮮紅。
如果再猶豫片刻,現在應該勝負已分了吧?難道現在還未分勝負?
他很清楚自己受傷了,肺部感到一絲壓抑,氣息沒有之前順暢了,更可怕的是血紅的龍骨鎧甲散發(fā)出的恐怖氣息對他的力量起到了一定的壓制作用,這些顯然都會影響到他的速度,再加上丟失了慣用的武器,不要說戰(zhàn)勝對手,就連自保也成為了一種奢望。
趁他病要他命,經驗豐富的巫王對這一點當然了然于胸,連綿不斷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就是他的回應,這些攻擊比之前更快,更狠。不打算給對手任何的喘息之機。
誰都能看出眼前的決斗已經演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獵殺,一個經驗豐富全副武裝的獵人肆意驅趕著他那傷痕累累虛弱不堪的獵物,只需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可以結束這場乏味的狩獵。
絕望,除了絕望只有更冰冷的絕望。失去了速度上的優(yōu)勢,雷加只有被動挨打的分,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雖然已是遍體鱗傷,可還能活著也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應該要死在這里了吧?!崩准硬唤氲?p> 這一次的行動,他進行的極為隱秘,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意味著不會有人來救他了。
之所以孤身犯險,是因為他知道這些邪教徒非常的狡猾,錯失這一次機會下次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對自己的能力有絕對的信心。
他百分百確定厄爾坦是一個巫王,而這片大陸上沒有巫王是金色雄鷹的對手。
“呵,信心,多么可笑的信心?!?p> 在被繳械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范了一個錯誤,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那就是嚴重低估了自己的對手。
狹路相逢,以命相博,無論誰煩了這樣的錯誤都該死!
厄爾坦是一個危險的對手,他擁有恐怖的力量,強大的耐力,詭秘超凡的龍骨組裝,而最可怕的是藏在他那巨大身軀中的陰險與狡詐。
回想起來,關于邪教徒的線索得來太過輕松,與其說是自己找到的不如說是對方送上門的。
“也許從一開始自己就落入了他的算計。”雷加默默回想著
“厄爾坦知道我出于對屠殺梅基村兇手的刻骨仇恨,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就算這些消息可能存在風險甚至錯誤,也一定要盡力一試。作為一個巫王,他深知仇恨的力量,并且懂得怎樣合理的使用他們?!?p> “這樣我就咬勾了?!?p> “他也很清楚我一向獨來獨往,沒有邀約其他強者對抗實力相當對手的記錄,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等我落入圈套,不用擔心會出現不速之客?!?p> “當戰(zhàn)斗開始后,他通過不斷的示弱來麻痹我?!?p> “這正是我們這場對決的關鍵所在,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很清楚我們之間速度上存在無法彌補的差距。就算在一開始就全力以赴,爆發(fā)出所有的戰(zhàn)力,也無法對我造成有效的傷害,很有可能會被我利用速度優(yōu)勢牽制消耗陷入劣勢,而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把我擊退。因此魯莽的火力全開是不明智的,必須要盡量的隱藏并保存實力,等待絕佳的時機,一舉逆轉乾坤?!?p> “這一點他干的很好,沒有一味地被動挨打保存實力,這樣反而容易引起我的警惕,打草驚蛇起到相反的作用?!?p> “首先他對我保持攻勢,釋放出強烈的戰(zhàn)意,這樣的低強度的攻擊顯然無法造成傷害,卻成功起到了拖住對手的作用,沒有人會在一個弱者面前主動退避,這是一種很簡單的心理作用,但有時卻能成為很好的武器?!?p> “而在使用龍骨武裝成功抵擋了我全力一擊的圣十字斬后,他以退為進,主動勸我離開,把自己擺在弱勢的一方,正是算準了像我這樣的戰(zhàn)士內心是絕不甘與邪惡勢力妥協(xié)的,而主動的和解正是虛弱的證明,這給了我戰(zhàn)斗到底的信心,也為我最后失敗敲響了喪鐘?!?p> “最后他只需要恰到好處的賣一個破綻,等待我發(fā)出那次決定勝負的攻擊?!?p> 沒有恐懼,沒有不甘,沒有失望,沒有悔恨也沒有憤怒和怨恨。
絕境中的雷加心中一片寧靜。這次戰(zhàn)斗的失敗并沒有讓他感到沮喪和懊惱,他很清楚在這次與厄爾坦的較量中,之前所作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是當時自己所能找到的最佳答案,就算再來一千次一萬次,他也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成為今天的雷加,那就是另外的人,其他的故事了,這樣還有什么意義呢?
厄爾坦是個真正強大的對手,可敬的對手,死在這樣的對手手里不冤枉。
生死之間,一些往日的畫面不由得浮現在雷加的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