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家是什么意思?”
“那小子既然那么精通算術(shù),這不正好,讓他算,你把準備好的賬戶都給他,等他發(fā)現(xiàn)問題以后,我們正好……”
五啟明停了下來,看著王立家,發(fā)出桀桀的笑聲。
依然在五啟明那個獨立小院中,王立家和五啟明對立而坐。
桌面上擺放著酒肉瓜果,此時只剩下一些殘羹剩菜。
酒已經(jīng)喝盡,兩人也面色紅潤。
但看他們的目光,卻沒有一點點醉態(tài)。
就在當天晚上,王立家又來到了這個小院,這次是正大光明的來,來的時候還特意去買了好酒好肉,兩人喝到了此時。
“那什么時候開始?”
“這個不急,要把握著節(jié)奏,等那小子慢慢熟練以后,就把賬冊給他,依照他的速度,不用幾天就可以發(fā)現(xiàn)問題,說來這都是天意啊!”
五啟明開心的笑著:“連老天都在幫助我們,讓小姐帶來這樣一個人,正好解決了我們很多問題啊!”
“本來正苦惱該到哪里去找怎么一個人來,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說到情不自禁處,五啟明還使勁拍著自己的大腿,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老胳膊老腿。
王立家也很高興,點頭附和著:“你那邊呢?”
五啟明自信的拍著胸口保證:“放心吧,三年內(nèi)的出入記錄,都已經(jīng)修改好,保證看不出任何一點點蛛絲馬跡?!?p> “嗯,啟明兄辦事,一直都很穩(wěn)妥,我自然放心?!?p> 兩人又閑聊一陣,王立家便回家了。
看到這,胡白羽大概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這是高家兩個大佬之間的斗爭,高總管在策劃一個計劃,打算搞李管家。
聽他們的意思是要在賬戶上動手腳,搞垮李管家,不管什么時候,關(guān)于錢的事情永遠是最復(fù)雜的事情。
而自己,因為自己精通的計算,被他們看中,選為當那個揭發(fā)賬戶有問題的人。
胡白羽明白了,難怪自己覺得怪怪,一直不對勁。
自從自己來到這高家,就處處被優(yōu)待,沒有任何人為難自己。
原來一切的癥結(jié)都在這,自己是被選中的人。
即使在最開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能力當那個點燃導(dǎo)火索的人,但人家不在乎,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
胡白羽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在想著,自己該怎樣解決眼前的危機。
這個導(dǎo)火索可不是那么容易當?shù)?,當問題鬧大以后,就不是他這樣的小嘍嘍可以參與的了,那時候就是兩個大佬之間的較量。
沒有人在來關(guān)注自己,也就意味著自己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而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胡白羽全身打了一個哆嗦,雞皮疙瘩都被自己給嚇起來了。
不知不覺間,自己就已經(jīng)鉆入了一個精心設(shè)計好的蛛網(wǎng)中,而且在一點點的向著人家給自己設(shè)計好的位置爬行。
要不是自己祭奠了王立家,可能自己到現(xiàn)在還在懵懂無知呢!
所以他們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胡白羽不敢耽擱,將王立家的記憶往前翻,快速的瀏覽,大量的信息沖入胡白羽的腦海,胡白羽只覺得頭昏腦漲,但他渾不在意。
終于,胡白羽找到了王立家和高總管在一次密室中的交談。
三年前,這是三年前的記憶,這么早就已經(jīng)開始了嗎?
“二叔,我今天是為了和你商量一件事?!?p> 高管家對著王立家行禮。
這,畫面才一開始,就給胡白羽搞不會了,高總管既然叫王立家為二叔,他們竟然是叔侄,難怪,難怪。
“忠兒你說。”
王立家看著高管家的目光中滿是柔和,盡顯慈愛。
“李知名不能留?!?p> 王立家疑惑的看著高總管,不解的問:“為什么?”
“我從別處查到,李知名來自沈家?!?p> “沈家?”
“對,沈家,有人曾經(jīng)在沈家暗影堂見過李知名?!?p> “確定?!?p> “確定。”高總管答的斬釘截鐵。
王立家喃喃自語:“沈家……”
“那你打算怎么辦?”王立家問高總管。
“做賬。”
王立家看著高總管,等著他把話說完。
“李知名其實并不懂得賬,這些年一直都是二叔在做,二叔只要在上面做些手腳,根本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從現(xiàn)在就開始做,我們等待時機,只要時機到了,把這些都抖出來,主家不可能放過他。”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先做好準備,等待契機?!?p> 王立家點點頭:“我這里沒有問題,我們不能一直這樣聯(lián)系,這樣太危險了,得找一個可靠的方法?!?p> 高總管沉吟一會,對著王立家說到:“二叔,以后有事我會叫五啟明去聯(lián)系你?!?p> 王立家詫異道:“五啟明,就是那個門房?”
“對,就是五啟明。他兒子也在賬房,你可以借此機會和他聯(lián)系上,以后有什么事就要他聯(lián)系你?!?p> “好,沒有問題?!?p> 兩人離開,胡白羽翻看著王佳明之后的記憶,在之后的三年兩人就很少聯(lián)系了。
很少有人知道,兩人竟然是親叔侄。
高總管原來不信高,高姓是高家現(xiàn)任家族,也就是高仙兒的老爹賜予的。
他本來姓王,名叫王忠。
王立家這三年的時間一直修改這賬戶,每年都會有大量的銀子流向李知名的戶頭。
門房的出入記錄也明確記錄了李知名的出入記錄,還有庫房記錄著李知名取出銀子的記錄。
種種證據(jù)鏈齊全,三年下來,一直不停的做著這件事,從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
而他們等待的,就是一個可以順其自然揭發(fā)這一切機會的契機。
只要有人揭開這個問題,各種記錄都白紙黑字的寫著,從三年前開始,李知名肯定百口莫辯,那時候就是除掉李知名的最好時機。
這就是那五啟明口中的計劃。
原來王立家這幾天去喝酒的那人是五啟明,而跟在王立家身邊的那個小廝就是五啟明的兒子。
胡白羽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即使剛才已經(jīng)被驚訝過了一次,現(xiàn)在還是忍不住感嘆。
為了陷害一個人,這些人精心設(shè)計了三年。
如此有耐心,他們就像是在山中狩獵的虎豹,悄無聲息的埋伏在獵物身旁,等待時機,然后一擊必殺。
而且他們已經(jīng)把李知名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到時候一旦事發(fā),李知名不死都難。
外面的天光已經(jīng)大亮,不知不覺間,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
可是胡白羽卻沒有一點點睡意,精神也沒有一點點的疲憊,反而感覺更多的是愁緒,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而自己,又改如何破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