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多姿,沒有關(guān)穩(wěn)的窗戶被風灌進屋里。
既使寒風將屋里變得冰冷萬分,少女也無動于衷,她宛如一個沒有靈魂的物件,讓人看了便覺得死灰。
風似乎刮得更大了,姜清終于站起身來,準備去將窗戶關(guān)上,卻迎面撞上了結(jié)實的胸膛。
她抬眼望去,一瞬間她呆愣在原地。
那雙潔白無瑕,如天空般純凈的眼眸正在注視著她。
無需多言,姜清毫不猶豫她主動去牽起對方的手。
回響在耳邊的馬蹄聲,呼嘯的寒風如銳利無比的刀刃將她的臉割的生疼。
可是那又如何,姜清緊緊摟著對方的腰肢。
追兵是來的如此之快,她似乎看見燃燒在寒冷的冬日里的烈火。
馬到崖邊,無退路可走了,呼呼的寒風像
是也有意在逼迫他們。
跳嗎?
姜清毫不猶豫的獨自一人往下跳,砰——
她猛的睜開眼睛,燭火搖曳生姿,時而崩出幾點火花。
夢嗎?
那最好是個夢吧,舌尖點了點上顎,似乎還在回味剛剛那粒毒藥的苦澀。
會死嗎?
那就死了吧,已經(jīng)沒什么好值得去期待的了。
風似乎將沒關(guān)緊的窗戶吹得松動了,姜清耷拉著腦袋,似乎并不準備去將窗戶關(guān)上。
“你在等我嗎?”
玄天翻窗進了屋里,一路上,辛虧有那人,他才得已那么幸運幾乎一路無阻。
縈繞在夢里許久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所以,還是夢吧。
姜清無動于衷,坐在床沿初,宛如人偶。
玄天站在姜清的對立面,她隱在黑暗里,面無表情,神如死灰,不再見往日那平易近人,被許多人視為白月光的少女不見了。
華麗的嫁衣反而像是成為了她又一道枷鎖,將她牢牢掌控。
“姜清……”
玄天走近,握住對方的肩膀,輕微的搖動了幾下。
對方抬起頭,看見他,眸子一亮,嘴角下意識的勾起。
他拉起她的手,鄭重的說道:“我來帶你走了?!?p> 一句話,便讓姜清的眼角泛起淚花。
……
賓客盈門,高朋滿座,嬉笑的人們,一杯接著一杯的酒水,身穿紅衣頭戴玉冠的衛(wèi)子瑯,面上笑容滿面,實則內(nèi)心卻十分忐忑不安。
只因他也明白自己此舉實乃小人,他不由的看向大廳中的白發(fā)老人,他瞇著眼端坐高位之上。
衛(wèi)子瑯將手中的酒杯倒?jié)M酒朝著老人走去。
“阿爺……”
“哼!”
白色胡須覆蓋了老人大半張臉,蓋住了他的口鼻,老人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看他。
衛(wèi)子瑯自顧自的將杯中酒水飲盡:“我不覺得有何錯之有。”
“婚姻大事本應兩情相悅最好,可你……”
老人猛的睜開眼睛,看著衛(wèi)子瑯滿是無奈。
“可我就是想要她。”
衛(wèi)子瑯接過老人接下來的話。
“我并不比他人差?!?p> “衛(wèi)子瑯!”
他抬起頭,對上老人的目光,一邊說,一邊倒退:“道理我都懂,但合我心,才是王道?!?p> 說完,他轉(zhuǎn)身便走。
老人連連嘆氣,他只希望那女孩子不要是個烈性子才好。
他剛走幾步,便被拉扯到一旁,姜竹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姜竹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發(fā)出聲響。
“今日,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日后尋個機會便把我妹休了,二是,我不會介意我妹喪偶。”
陰沉的聲音纏綿著衛(wèi)子瑯的身子,他感覺自己如同是被毒蛇纏上了,那冰涼黏糊的感覺,爬滿了他的身子。
只是,衛(wèi)子瑯猛的一踩對方的腳,姜竹吃疼,下意識的松了手勁,衛(wèi)子瑯趁著這個機會,將局勢反轉(zhuǎn)。
他掐著姜竹脖頸,手勁極大,他湊到姜竹的耳邊低聲的說:“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p> 姜竹猛抬腿,被衛(wèi)子瑯用手一按,便輕松化解,就在他以為對方不過如此時,卻被姜竹一擊重拳,打得他不由的松了手,連連倒退。
衛(wèi)子瑯面色猙獰,他不得不彎下腰,姜竹不屑的走近對方,拍了拍對方的臉頰。
“那就看看我有沒有這個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