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爺,你就等著抱孫子吧!
“秦一,你瘋了嗎!”
秦青山大喊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實(shí)在是想不出來,一個平日里老實(shí)本分的人,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瘋狂。
那可是皇帝?。?p> “老爺,我沒瘋。”
秦一負(fù)手而立,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樣。
“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
黑布籠罩之下,柔軟的嘴唇輕微蠕動,清冷的嗓音也隨之傳了出來。
現(xiàn)在的澹清瑤,有恃無恐,說話的底氣也很足。
“當(dāng)然知道!”秦一埋下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緊接著猛地抬頭,用那鋒利如刀的眼神看向澹清瑤,低聲說道:“你是武朝皇帝沒錯吧?”
什么意思?
澹清瑤顰眉,有些不解,但還是回答道:“是又如何?”
“如何證明?”秦一追問道。
黑布之內(nèi)的澹清瑤沉默了。
眼前的男人是傻子嗎。
這就好像讓一個人證明自己是自己一樣。
自己就是自己,怎么還用證明。
不過她還是想要知道秦一究竟想要做什么。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澹清瑤就好像被好奇心害死的貓。
一步步地掉入秦一這個大聰明的陷阱。
她當(dāng)即伸手撩開了黑布的一角,漏出了那張傾國傾城,堪稱人間絕色的臉。
“如此證明,可夠嗎?”澹清瑤冷冷出聲。
只掀開一角,倒是也沒什么,畢竟自己今天穿得少了些,不能全部漏出來。
秦一暗自點(diǎn)頭,緊接著,他笑了。
他竟然笑了,還是很癲狂的那種,“老爺,我已經(jīng)知道主上的計(jì)劃了!”
“哦,不對,是少爺?shù)挠?jì)劃!”
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也包括緊緊站在澹清瑤身后的徐又兵。
他們就好像一個觀眾一樣,安靜的看著秦一的表演。
“少爺曾經(jīng)說過,‘掌控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操弄她的心。’,當(dāng)時我沒明白少爺?shù)倪@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今天明白了,女帝!你已經(jīng)喜歡上我們家少爺了!”
秦一一言,在場的眾人,宛如被石化了一般。
唯有澹清瑤,面色清冷,仿佛在看一個小丑一般,眼神之中帶著蔑視。
“陛下,我殺了他!”
被暫時石化的徐又兵,身上的石塊悄然崩潰,手中苗刀瞬間出鞘,臉色也是憋得通紅。
宵小之輩,竟敢口出狂言,爺爺我今天不砍了你,老子就不姓徐!
“暫時不能殺,先下獄,審問清楚再說!”
澹清瑤冷冷開口,
她很好奇,秦瀾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竟然有如此魔力,讓一個人如此癲狂的為他效力,甚至不惜謀反。
更好奇他們口中的計(jì)劃,究竟是什么。
“那戶部尚書秦大人呢?”徐又兵問道,說著瞥了一眼,已經(jīng)麻了的秦青山。
現(xiàn)在澹清瑤也正在思考該怎么處置秦青山。
秦青山畢竟是兩朝元老,看他剛才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也與此事無關(guān)。
而澹清瑤所忌憚的,也不僅僅局限于此。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秦青山在國朝之中,名聲向來不錯,貿(mào)然抓了,恐怕會引起文官集團(tuán)的反抗。
畢竟,徐又兵可是武將,他做證,算不得數(shù)。
正當(dāng)澹清瑤猶豫不決的時候,屋內(nèi)傳來了一聲高喝,“陛下,徐大人!”
剛剛悄悄溜進(jìn)去的府兵,急匆匆地跑到二人面前,躬身一禮,隨即將手中之物遞了上來。
“下官從屋內(nèi)搜到了這個,還請陛下過目!”
那是一張白紙,跪在地上的秦青山看得清楚,那上面寫了一句話。
府兵緩緩念了出來,“這是秦尚書之子,秦瀾留,上書‘爹,收手吧,外面全是府兵!’?!?p> 澹清瑤掃了一眼秦青山,沉聲說道:“一并抓了吧,下獄,細(xì)細(xì)審問?!?p> “臣冤枉啊,臣對此事,一無所知,還請陛下相信老臣!”秦青山痛心疾首地說道,他到現(xiàn)在也沒明白,秦家滿門忠烈,怎么就出了秦瀾這么個逆臣。
沒等澹清瑤回話,府兵又緩緩開口說道:“下官還在秦尚書的書房之中,找到了一條密道,里面還未曾查看?!?p> “這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澹清瑤問道。
而秦青山仿佛吃了黃連的啞巴一樣,啞口無言,他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無從辯解。
這坑爹的狗東西!
最終秦青山只能支支吾吾地憋出來三個字,“臣,冤枉!”
“留著和和大理寺說吧!”徐又兵開口,大手一揮,身后的府兵聞風(fēng)而動,將秦青山,秦一二人,那麻繩捆了起來。
“老爺放心,等著抱孫子吧!”束縛之時,秦一悄悄對秦青山說著。
秦青山怒喝?!靶笊?,閉嘴吧你!”
秦一閉嘴了,沒有反抗,在他看來,少爺是神,運(yùn)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諸葛孔明。
而他,則是與孔明齊名的鳳雛。
區(qū)區(qū)幾百府兵,對于秦一來說還是小意思,但是他能逃脫,秦青山可就危險了。
講義氣,秦一是認(rèn)真的。
“帶朕去密道看看。”澹清瑤吩咐道。
府兵應(yīng)聲前面開路,眾人緊緊跟隨。
而秦青山還在納悶,自己書房什么時候挖了個密道。
等他到了書房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本放置在正中的紅木書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推到了一邊。
露出一個一人寬的通道,墻壁之上燃著篝火,雖說火光有些昏暗,但也看得清里面是一間寬敞的密室。
徐又兵一馬當(dāng)先走了進(jìn)去,隨后是幾個府兵,等到確認(rèn)了沒有危險,他才喊道:“陛下,沒有機(jī)關(guān)?!?p> 如此,澹清瑤才撩著黑布一角緩緩踏足進(jìn)去。
里面的路很光滑,只是有些許小石子有些硌腳,
光滑白嫩的玉足,赤裸地踩在上面,有些發(fā)疼。
心里沒來由的,對秦瀾又升起了幾分憤恨。
等到她走了進(jìn)去,視線也是明亮了許多。
地方不大,面前有火爐,四周是泥胚澆筑,點(diǎn)著不少蠟燭。
正中央放著一張木桌,然后便是一張有些發(fā)亮的紅木椅子。
澹清瑤緩緩地走到椅子面前,坐了下去,看著桌上的物件,不禁陷入了沉思。
那是七塊木牌,還有一張燒了一半的殘缺畫像。
木牌是普通的木頭,上面用黑筆寫著,六部,還有內(nèi)閣。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戶部,禮部,工部的木牌上面,多了兩筆批紅。
緊接著她便把視線放在那半張殘缺的畫像身上。
這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