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看出什么來了”,看著一群人往下面探索,柳飛鵬也是轉(zhuǎn)頭問道?
路燃的異樣,大家都能看到,三郎搖頭,“暫時沒什么發(fā)現(xiàn),不過二階異屬性風(fēng)煞,可不是尋常手段能拿到,這地方肯定有古怪”。
再想到前面對方所說蟲群守護之物也有點異常,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這些積累的風(fēng)煞,要是蟲群單單靠風(fēng)煞進階,至少是二階才行,所以特殊的地方,山峰本身,還是山峰上的某一件東西,或者干脆是隱藏的靈機。
另一邊眾人轉(zhuǎn)過山頭,路燃已經(jīng)穩(wěn)定情緒,顯然是篤定秘密不會被發(fā)現(xiàn),“月露草,不錯,一味丹藥合用,我便取了,如何”?
這下子換柳家眾人臉上不好看了,這便是傳承的問題,對方拿去煉丹,但柳家人拿上也不知道怎么用,而販賣的話,更是難受,誰知道這么點靈草值不值,況且怎么保存也是個問題。
“不知這草可以煉制什么丹藥”,“月露丹,補充靈力所用,沒有多少價值,只是同門大量煉制,自己用而已”。
十三姑柳玉如忍不住轉(zhuǎn)回了話題,“蟲群被除去,我柳家是出了大力,這山上的機緣也不能落下一分,道友要是知道什么,還請明言”。
“嘿,這話卻是有趣,早前已經(jīng)說了,路我引,妖獸歸你們,山上的金風(fēng)煞大家均分,這剩下的靈物,大家各自尋找就是,怎么,幾位難不成還要為了這莫須有的機緣起殺心不成”。
“說笑了,機緣一事,本就當(dāng)不得真,只是看這群蟲獸有些異常,故而需要仔細查探罷了”,老祖宗明顯不想為了拿不到的東西招惹對方,此時開口緩和關(guān)系。
要說實力對比,雙方顯露出來的都不多,柳家眾人法丹器陣都談不上厲害,所用五行靈決也都是大路貨色,僅僅三郎外露血刀決有點拼命意思,當(dāng)然,真到了危機關(guān)頭,肯定有各自壓箱底手段。
而另一邊這路燃單純是一路劍訣展開,要說多么犀利也談不上,不過,幾次轉(zhuǎn)進突擊都有點詭譎,不像是劍修一往無前,或者一劍破萬法的路數(shù)。
再往前面走,一處凸起的山崖被削出一片片橫斷面,眾人驀然明白了這群螳螂的前肢為何如刀,既是長久鍛煉的結(jié)果,也是泛靈的體現(xiàn),相當(dāng)于一種族群傳承。
“物種適應(yīng)變化,竟至于此”,路燃再次感慨。
上面三郎神識飄落,當(dāng)然知道下面發(fā)生的事情,但對方不說,還真沒有辦法,除非能一直盯著對方。
天色大亮,山峰一眼到頭,就是凡人也用時間能探索清楚,更何況一群筑基修士,“既然這山峰有靈機暗藏,不如我們將此地消息散露出去,大不了將整座山峰移走賣掉”。
三郎說著釜底抽薪的話,這樣做得利就不是在場之人,對面路燃神色微變,但依然冷臉開口說道,“我還要巡查地界,就不賠你們了,各位請便”,說完便直接御空而去。
“奇怪,這地方可是對方宗門管轄,這位是打定主意,短時間就能將機緣取走嗎”?
一群人商量之后,看著峰頂這眼明泉,最有異常的地方就是這里,莫說是孤峰之上,就是整個草原也找不出這么小的泉眼,要是靠著天雨補充,誰也不會相信。
但泉水清澈見底,手伸進去掬水一捧,觸碰下面的泥底,泛起一點渾濁,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委實是什么情況都看不出來。
“宗門任務(wù)要緊,要不就這樣吧”,柳飛鵬說道。
“我在這等他幾個月”,十三姑牛脾氣上來。
老祖宗怒道,“胡扯,大宗門修士手段有多少,我們一無所知,硬耗在這里,家里事情不管了嗎,走吧”。
三郎也嘆口氣,“散出去消息,即使失去機緣,也必定會留下痕跡,最后我們聽個回響,看哪個高人愿意來此探查一番”。
飛舟離去,不久后,蟲群分散,喜悅的吱吱聲響徹山峰。
日落月升,無人打擾之時,山風(fēng)依舊,再次日落月升,一道忽微劍光忽然閃爍到峰頂明泉之上,“嘿,空間隔離豈是散修能明悟的道理,且讓我來看看,究竟是不是宗門前輩遺留秘府”。
說完,路燃用起手決,天上飄落絲絲月芒,轉(zhuǎn)瞬間,山泉映月,水中之月打開一道門戶,而路燃輕笑一聲,踏入其中,山泉上頓時不見了對方身影。
遠方,四人急速御空返回,“我種下水云禁被觸動,絕對是那路燃返回”。
從開始接觸,三郎的水云禁也修行了將近十年,但大的效果,比如布置什么水霧幻境,那是想都沒用,但簡單的存音看景,分辨率不高的情況下,也能達到,關(guān)鍵是隱蔽,自然禁就這點優(yōu)勢,融于自然,成禁即可反照自然。
最開始三郎準備研究的是一種傳音禁制,因為傳音符或者傳訊陣盤頻繁使用,消耗頗大,但后面發(fā)現(xiàn)需要再往精微處深入發(fā)掘才行,而這個關(guān)鍵轉(zhuǎn)化類似于反饋接收機制,這樣一來,所有信號幾乎都能按照這個方向展開。
那就不是一決一禁,而是根本法的創(chuàng)造,后面涉及到的東西越來越多,類似于一種因果轉(zhuǎn)換,只要設(shè)置變量,然后代入就可得到所有結(jié)果,往極處追究,或許可以稱之為命運。
放開這些想法,三郎說道,“也是做個魚餌以防萬一,沒想到真能引蛇出洞”,柳家人自然不甘心就這點收獲離開,“還是三郎有手段,沒想到對方連這幾天都等不了”,七叔笑著說道。
“大概率是前人放下的機緣,這位通過蛛絲馬跡找了出來,也許是對方宗門內(nèi)先人”,老祖宗猜測著后面故事。
“這種情況,顯然要快刀斬亂麻才行,要不是蟲群出現(xiàn)”,“說來也是奇怪,這些螳螂不會是專門留下守護的吧”,“這么多年過去,肯定是出了岔子,不然消息傳出去,對方還能不能拿到就是另一個問題”。
大家一邊趕路,一邊猜測機緣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