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fā)展走向始料未及,不過既然瘋道人的事已經(jīng)解決,他們?nèi)齻€人也沒有理由再叨擾,正準(zhǔn)備離開時,瘋道人看著正要離開的三個人,突然開口道:“你們到前面的鼉神河小心些,不要驚動了里面的客人。”
“謝前輩提點。”
落晟柘、落羽清、褚厭辭別了瘋道人,繼續(xù)前往崖州,其實為了盡快趕到崖州,他們此行走的是近路。
這也是落晟柘第一次走近路,他并不知道近路有哪些未知的兇險,經(jīng)瘋道人一說,他愈發(fā)小心翼翼,不敢讓妹妹受到一點危險。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他們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到了瘋道人所說的鼉神河,三人停下了腳步,要想過去,就必須做到不擾到河邊那些正在睡覺的鼉龍。
可鼉龍就擋在那里,他們根本過不去,要施展輕功的話,也要借助外力,落羽清想了想,她丟出一個飛鏢,將飛鏢準(zhǔn)確無誤的扔在了不遠(yuǎn)處的槐樹上。
只是一點很細(xì)微地聲音,就驚醒了那些鼉龍,看來過去很難,這些鼉龍?zhí)艚萘?,何況是要踩著它們過去的人呢。
“不如…由一人引開鼉龍,其他兩人抓緊過去,然后再用繩子將引開鼉龍的人拉過來?!?p> 落羽清目前只能想到這一個法子,落晟柘和褚厭沒有意見,眼下只能如此,可是由誰來做這個誘餌呢…三人沉默許久,褚厭道:“我來吧?!?p> “啊,那你豈不是有危險,還不如交給老天爺?!?p> 話音一落,落羽清就地拔出三根草,將這三根草的其中一根弄短,然后三人抽簽,落晟柘是長的那根草,褚厭亦是,只有落羽清是短的那根。
可褚厭折斷了手中的草,道:“不用看了,還是我,看來是天意?!?p> “???”
落羽清抬眸看向褚厭,明明她才是最短的,落晟柘沒說什么,向褚厭拱了拱手,道:“褚兄,萬事小心?!?p> 褚厭先他一步折斷了草,落晟柘在看到妹妹手中拿著最短的草時,也折斷了自己手中的草,他明白了褚厭地用意。
褚厭待落羽清還是不一般的。
接著,褚厭縱身一躍,去引鼉龍,落晟柘握著落羽清的手迅速跑了過去,當(dāng)他們回頭,鼉龍依舊追著褚厭,即使是褚厭飛上了槐樹躲避,它們還是沒有放過他。
落羽清急忙拿繩子給褚厭丟過去,可落晟柘耳朵聽到了身后草叢里的聲響,將她推開,草叢里又出來一堆鼉龍,它們也被驚醒了。
落晟柘、落羽清亦是四處躲避,但這是鼉神河,鼉龍無處不在。
被逼無奈下,落晟柘飛上鼉神河挨著的懸崖,他一只手死死撐著,緊接著落羽清過來,另一只拉著落羽清。
那峭壁上的石頭搖搖欲墜,落羽清不想連累哥哥,便松開了哥哥的手,跳了下去,才跳下去,就被鼉龍攻擊,在地上滾了一圈,隨后又被另一只鼉龍咬傷了手臂。
“啊~”
“羽清!”
落晟柘一個借力,飛下去,掏出佩劍去打那些鼉龍,褚厭見狀立刻從槐樹上下來,攙扶起受傷落羽清。
漸漸的落晟柘跟褚厭都有些力不從心,他們?nèi)齻€被逼到了鼉神河,盡管知道鼉神河里更加危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們?nèi)齻€掉進了鼉神河,河里面有一只巨大的鼉龍,它已經(jīng)醒了過來,趁他們?nèi)藙側(cè)牒樱粋€掃尾,攪得三人被迫分離,而落羽清手臂上的傷更加嚴(yán)重了。
落羽清慢慢的慢慢的失去了意識,在水中沉了下去…
褚厭、落晟柘一邊在水下躲鼉龍的攻擊,一邊要去拉落羽清,就一個分神,落羽清消失不見了,水中傳出一陣奇怪地聲音,鼉龍合上了眼睛,沉眠于此。
那聲音像是哨聲,還沒停,他們兩個尋著哨聲游啊游,不知游到何方,哨聲一停,便從水里鉆了出來。
原來這里別有洞天,一個農(nóng)家小院赫然映入二人的眼簾,他們上岸,在外面問有沒有人,沒有人理會,過了半晌,一個身著農(nóng)家服飾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她手上抱著的木盆里的衣服正是落羽清的衣服。
“敢問前輩是?”
“你們是來找里面的那位姑娘的吧,那鼉龍的牙齒是有毒的,老婆子剛給那姑娘清理完。”
“謝謝前輩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p> 落晟柘說著推開院子門,要去察看落羽清的傷勢,誰知道婦人叫住了他:“慢著,那姑娘需要靜養(yǎng),你這小子怎么冒冒失失的?!?p> “不瞞前輩,里面受傷的正是舍妹,舍妹跟晚輩出來,若有個三長兩短,晚輩的爹娘可怎么活啊。”
“哦,真是兄妹情深呢,那屋子里的藥還在熬著,你去看看火吧,等她醒了就能喝了?!?p> “多謝前輩。”
落晟柘慌慌張張的去熬藥,至于褚厭,他無論是去看落羽清,還是去熬藥,都有些尷尬,只能看向婦人道:“前輩,晚輩能做些什么?”
“你倒是守禮,算著時辰,那姑娘該醒了,你先去,扶她起來吧?!?p> “是?!?p> 褚厭得了令,進屋子,錯過了婦人眼中對他的審視。
“咳咳咳咳~”
看著落羽清悠悠轉(zhuǎn)醒,想掙扎著起來,褚厭連忙過去,小心的掠過她受傷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肩頭。
落晟柘端著藥進來,先吹著藥湯,再喂,不知不覺中就喂完了整碗,落羽清又一次昏睡過去,他們兩個安置好她,便出去了。
婦人已拿了兩套干凈的衣物,遞給他們,讓他們換上。
“真是麻煩前輩了,不知前輩怎么稱呼?”
“名諱只不過是個稱號而已,不過你們?nèi)魣?zhí)意要問地話,就喚老婆子明珠夫人吧?!?p> “晚輩落晟柘,他是褚厭,里面的是舍妹羽清,我們還是多謝前輩救命之恩?!?p> “你已經(jīng)道謝很多次了,無需這么多禮數(shù),去換吧。”
落晟柘、褚厭到另一間屋子換了一身衣物,換的時候,落晟柘留意到褚厭的心口有一處傷痕,看起來是陳年舊傷,估計是褚厭以前的遇到的事吧。
褚厭則在回想那個酒肉和尚在他離開時說地話—“和尚一生只負(fù)了一人,若你以后遇見她,叫她別等了?!?p> “她是誰?”
“明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