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薅羊毛上癮
“盧尚書,留步!”
就在盧植走到大門,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忽然看到呂布抱著女兒又跑了過來。
他疑惑回頭,沒好氣地道:“呂都尉還有何事?”
想他當(dāng)初為北中郎將,率三萬精兵平定河北黃巾。如今為了四百人的侍衛(wèi),居然被這家伙如此拿捏,心里沒氣是不可能的。
但又不得不承認,郎中令一職事關(guān)何太妃和劉辯的性命,更算是為大漢正統(tǒng)保留下了火種——這些,又全賴呂布所賜。
是非分明的他,心中也是感激的。
故而面對呂布,此時他的心情十分復(fù)雜:“呂都尉有話快說,趁老夫還未反悔!”
“哦,”呂布便微微一笑,跟面對李儒時的笑容一模一樣:“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突然想起盧尚書跟華子魚師出同門吧?”
華子魚,華歆,漢末三國時期名士、重臣,官職魏國太尉。
早年拜故太尉陳球為師,與盧植、鄭玄、管寧等為同門,又與管寧、邴原共稱一龍,華歆為龍頭。
漢靈帝時期,華歆舉孝廉出身,任郎中,因病去官。后得大將軍何進征召,如今正出任尚書郎,是此時尚書盧植署下的一員。
“不錯?!北R植眼神警惕,不安地道:“汝問他何事?”
“哦,真不是什么大事兒?!?p> 呂布這下連詞兒都懶得換,直接道:“盧尚書也知道,某麾下那些殺才,讓他們砍人沒問題,但署理公務(wù)就一竅不通......”
“別的不說,最起碼得有個能寫會算的人,來幫某將營中的輜重、糧秣、兵甲、戰(zhàn)馬什么的料理清楚吧?”
這些事務(wù),本應(yīng)是他這個騎都尉來負責(zé)的——畢竟朝廷每年給他比兩千石,不是讓他到軍營打個卡就完事兒的。
當(dāng)然,也不需他親力親為,軍營中也有計吏和糧官,去負責(zé)具體的事務(wù)。
但呂布連這些都懶得管。
盧植聞言便冷笑,道:“呂都尉所言不差,這些的確需好生統(tǒng)計。只不過,這些同老夫又有何關(guān)系?”
一聽這話,呂布也笑了:“盧尚書,你要是這樣說,那......”
“老夫從未見過汝這等厚顏無恥之人,又想拿太妃和弘農(nóng)王,來脅迫老夫是不是!”不等呂布說完,盧植就怒了。
誰知,呂布還是笑。
還拍了拍呂魅腦袋,示意她沒事兒:“魅兒乖,爹爹只是跟盧尚書談事。他脾氣不好,你以后不要學(xué)他?!?p> 盧植一看粉雕玉琢的呂魅,當(dāng)即也有些后悔,趕緊換上一副好臉色,笑著哄道:“小女娃莫怕,老夫不是兇你,是在氣你父親?!?p> “你以后可不要像他一般,凈惹老人家生氣?!?p> 誰知,呂魅非但不怕,反而還詭秘一笑,自信地道:“盧公,你是說不過爹爹的......”
盧植當(dāng)然不信。
不料,隨后呂布就道:“既然盧公如此,那某也只能攤牌了,不裝了......盧公還不知道,董卓除了想殺太妃,趁機盜取皇陵外,還想縱兵劫掠雒陽吧?”
“縱,縱兵劫掠雒陽?”
“不錯,你看這計策多好,又能讓士卒殺個過癮,搶奪錢財。還能讓他們手上沾了血,上了董卓的賊船?!?p> “日后董卓一旦倒臺,他們一個個便都是幫兇,誰也逃不掉,只能一條道跟著董卓走到黑?!?p> 說著,呂布便感慨:“老董這人別的不行,這方面可謂爐火純青,你不服不行?!?p> 盧植聞言一凜,心下生寒:這手段的確一點不光明偉岸,但可怕的是,它卻十分有效管用!
然后,又看向呂布,他知道對方肯定還有話說。
果然,呂布隨后便拍了拍胸脯,道:“某雖不才,卻也憑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終于說服董卓另辟蹊徑,才避免了那般喪心病狂?!?p> “然某一方面要料理軍務(wù),另一方面又要處理此時。再說句不怕您笑話的事兒,這家里也不太安寧。”
“若盧公此時不來幫襯一把,某一旦精力不濟、分身乏術(shù),必然可能出紕漏?!?p> “屆時董卓治我的罪不算什么,問題是他還會重新采用縱兵劫掠雒陽的法子,來籠絡(luò)那些士卒......”
說完,他便一言不發(fā),死死盯著盧植。
呂魅見狀,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盧植先是驚恐,隨即慶幸,接著又羞惱,最后無可奈何,咬牙切齒地道:“呂奉先!......”
“嗯?......”呂布都懶得張口,用鼻音回了一句。
“老夫回去后,便找華子魚談?wù)?.....”
說完,似乎覺得太過恥辱,又強行挽尊道:“但老夫與他只是同門,平時雖也有些提攜,但他淵清高潔,生性孤傲,究竟會不會真心輔佐你,也未嘗可知?!?p> 潛臺詞就是:你這三姓家奴,聲名狼藉,人家看不上你可不關(guān)我的事兒!
呂布卻嘿嘿一笑,連回復(fù)都懶得,只吩咐魏續(xù)道:“好生將盧公送走,路上車慢點,別再氣著他了......”
盧植大袖中微微抖動,顯然都想動手。
呂魅見狀,趕緊從呂布身上下來,安哄道:“盧公別生氣,你打不過爹爹的......魅兒給你飴糖吃,別生氣了?!?p> “唉!......”盧植最后一跺腳,這次離去的背影不是蕭瑟,而已是悲憤了。
呂布卻心滿意足,托起下巴思忖道:唔......李儒那里薅了一把,盧植這里也薅了一把,還能從誰那里再薅一把呢?
然后,便聽到門外有些吵鬧,喚過魏續(xù)問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
“回主公,外面據(jù)說是蔡大儒被太尉征辟回雒陽了,委以祭酒一職,還將隔壁的一處宅院賜予了蔡公?!?p> “蔡邕蔡伯喈回雒陽了?”
呂布笑了,忍不住又笑了:“正頭疼自己沒啥文化細菌,不知道如何給骨瓷寫文揚名,老天就把蔡邕安排成了鄰居?!?p> “此乃天意吶!”
“不再去他那里薅一把,天理不容!”
隨即吩咐魏續(xù),道:“去甄官署那里取兩件燒好的骨瓷來,高鄰落戶,我等理應(yīng)前去拜訪恭賀一番?!?p> 等魏續(xù)取來過后,他當(dāng)即便笑吟吟地前去,待府門打開時,眼前不由一亮。
只見開門少女雖一身士子裝,然婀娜姣美的體態(tài)還是無法遮掩,相反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明眸善睬中,不見一絲媚態(tài)。嫵然一段風(fēng)姿中,幽香淡淡傳來。尤其修長的玉頸下,膚如凝脂,讓人不自覺浮想聯(lián)翩。
盈盈坐落這院中,卻仿佛瓊枝一樹,栽種青山綠水間,盡得天地精華;又似昆侖美玉,落于東南一隅,散發(fā)著淡淡華彩。
蔡琰,蔡昭姬。
“足下何人?”
蔡琰開口,嗓音也如她身段兒一般婉約,讓人如沐春風(fēng):“家父新入雒陽,尚未安置好宅院,并不打算見客,還請足下見諒?!?p> 呂布便示意魏續(xù)將拜帖奉上,然后道:“女公子誤會了,在下并未是客,乃是隔壁宅院主人。傾慕蔡大家久矣,特帶來一些禮品,恭賀蔡大家重返雒陽?!?p> 言罷,讓魏續(xù)奉上骨瓷,不待蔡琰拒絕便告退。
從蔡琰的話中聽得出來,蔡邕人雖然來了雒陽,但眼下并不想太過涉足政治。甚至,連董卓給準(zhǔn)備的仆役僮奴都未接受,開門還需蔡琰代勞。
不過,他也不心急。
已經(jīng)是鄰居,也不差這一時半載......最重要的,骨瓷蔡邕收了別送回來就行。
想到這里,不待對方反應(yīng)過來,他拔腿就跑。回到自己府中后,還趕緊‘砰’的一下關(guān)緊了門。
蔡琰娥眉緊蹙,看著地上留著的兩方錦盒,不由朱唇輕啟:“真是怪人......”
隱于深秋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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