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素衣紅妝司命現(xiàn)(三)
“但她不是你爹?!甭辐Q澤說,“你爹不會拿武器把你砍得就剩兩條腿?!?p> “我知道.....”路明非說完就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睛,眼前所有人都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
梁曉東抱著一個血淋淋的上半身不停地親吻著,康斯坦丁手捧著滾燙的鐵水,看著奔馳的標(biāo)志微笑。
諾頓則是一臉瘋狂,說自己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世界。
“怪不得那些教眾臨死還那么忠心。”路明非輕聲說,“他們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p> 聽到路明非的聲音,繪梨衣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又看了看自己身前殘破的軀體,“我剛才好像有一瞬間失神了?!?p> 她說著繼續(xù)走向路明非,可剛走兩步,她忽然跪了下來,說道:“你這腦子可真夠亂的。”
身體還是繪梨衣的,但聲音確是路明非的。
“你怎么跑到我腦子里了?”
“吃得丹藥總得有點(diǎn)效果吧?!?p> 繪梨衣剛想起身,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
“手慧明,你在哪?”她轉(zhuǎn)動身體四處查看著,忽然發(fā)現(xiàn)一條巨大的蟒蛇靠近,死死將她纏住。
“你別太帶入角色了?!甭访鞣菑囊慌猿霈F(xiàn),他的手里抱著一個暗紅色頭發(fā)的女孩,“看清自己是什么?!?p> 繪梨衣忽然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白色蜘蛛,八只不同的手正不停地扭動著。
“我沒想到這里還有個可以和司命勢均力敵的存在。”路明非笑著看向那頭白色大蛇。
“你放開我,我們的敵人是手慧明!”白色蜘蛛口吐人語,大喊著。
“這里,你的威脅最大,我先殺了你,再殺他們倆?!卑咨笊咭舱f著人話,“現(xiàn)在是我占優(yōu)勢,剛才你消耗掉了太多的精力?!?p> “手慧明,幫我解決他,我讓你看你爹!”
“路明非,只要你不插手,我君臨天下的時候,你可以......”
“我可以什么?”路明非打斷白蛇的話,把女孩放在一邊說道:“你莫非要賞我當(dāng)太監(jiān)?”
“我活了這么多年,就學(xué)會了一條,求人不如求己。”
“你求我沒用的。”路明非說著從后背拿出一顆閃著黑光的珠子,“你們都要死?!?p> “尼德霍格!”白蛇忽然失聲了出來,同時它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松了。
那白色蜘蛛見狀,用長著劍的腿刺入它的身軀,在里面開始攪動。
白蛇吃痛,傷口里流出的卻不是血,而是白霧。
這些白霧讓周圍的霧氣更濃了。
“你沒看到尼德霍格嗎???”白蛇詫異地說,“這小子想把我們關(guān)進(jìn)尼伯龍根!”
它的話音剛落,路明非就把黑球扔了出去,空間里所有的白霧全都被它吸走,那兩只怪物的軀體也開始潰散。
“女孩,快醒醒!”白蛇急忙喊叫著,“這里還是你主導(dǎo)的,快把這小子和尼德霍格的一部分扔出去!”
“否則就算你得到了我的權(quán)與力,沒有龍之心也不會在以后的諸神黃昏中活下來!”
白蛇拼命地喊叫,但繪梨衣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她吧唧著嘴,睡得正香。
“手慧明,你真以為靠個什么破珠子就能打過司命?”白蜘蛛說道,“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體!”
“你算了吧?!甭访鞣菗u搖頭,“這里也不是白玉京,你借凡人之軀偷偷下凡,真以為那些家伙看不見嗎?”
“你看看那小書生,他是三身舊之上的心蟠,這顆珠子也是從斗姥陰陽的心蟠那里拿的,所有的司命都在暗地整你呢?!?p> “恐怕你那真身現(xiàn)在早就被吃得不剩什么了,還什么本來面目。”
“真有夠蠢的?!?p> 路明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兩只怪物帶著白霧就徹底消失了。
他剛想叫醒繪梨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包圍了。
“繪梨衣,他是誰?”黃色的海綿搖著繪梨衣說,“我們今天還抓水母嗎?”
“海綿寶寶,你別打擾我的Master?!币晃淮┲z甲,手里握著無形之劍的黃發(fā)女孩說道。
“Saber,你不是說要保護(hù)這個世界嗎?”一身肌肉,穿著藍(lán)色戰(zhàn)斗服,頭發(fā)高高立起的男人說,“你比卡卡羅特差遠(yuǎn)了。”
他說完這句話,暗紅色頭發(fā)的女孩醒了過來,她看向四周,又看向路明非,笑著說道:“謝謝你,把他們救了?!?p> “我哥哥還有我爸都很忙,沒有他們陪我,我很孤獨(dú)?!崩L梨衣把臉埋在路明非的胸口,輕聲說道:“你可以當(dāng)我朋友嗎?”
“這些東西還挺好看的,比我腦袋里那六個傻狗可強(qiáng)多了?!?p> 路明非說完就消失在繪梨衣的腦海里。
“路哥,路哥!”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晃動過后,路明非睜開了眼睛。
“別搖了。”他扒拉開梁曉東。
眼見路明非醒了,梁曉東松口氣說道:“路哥,你可嚇?biāo)牢伊??!?p> “我剛才看見你被那女的拿劍砍去雙手,又劈成兩段了。”梁曉東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你還看見什么了?”路明非問道。
“嘿嘿嘿?!绷簳詵|不好意思地傻笑一下,紅著臉說道:“我還看見我娶了迪麗熱巴。”
“還洞房了是吧。”路明非說。
“嗯,那夢就和真的似的,連她身上有多水靈我都能感覺出來?!?p> “你看看自己的手吧。”路明非示意梁曉東。
“我手上咋這么多血?”梁曉東看著自己的手說道。
“和那洞房的是它?!甭访鞣侵噶酥傅厣线€剩半截的尸體。
“嘔~”
路明非捂著鼻子走向倒在血泊中的女孩,剛想拿刀叫醒她,一把閃著青光的古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動。”一身黑色風(fēng)衣的源稚生說道。
“哥哥,你把刀放下?!崩L梨衣起身推開源稚生,擋在路明非身前說道:“他是我朋友。”
“朋友?”源稚生一愣,“可你所謂的朋友要?dú)⒘四??!?p> “不可能,他救了海綿寶寶還有Saber和貝吉塔,他是好人!”繪梨衣說道。
源稚生剛想說什么,他忽然睜大了眼睛說道:“繪梨衣你能說話了?”
繪梨衣聽完馬上沖到源稚生身前,四處打量著他,眼睛里全是淚水,她四處找本子的時候,一旁的路明非忽然開口了。
“不用看了,你身上的因果已結(jié),閉口禪失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