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剛要退堂,門外進來了幾個白衣女子!
祝由一看,為首的那個人,正是東海狐仙!
“露珠,你瘋了?為什么你要害我老婆?”
東海狐仙沒有理睬祝由,對知府說道:“請大人核對兇器,刀柄上可有一個‘辛’字!”
祝由道:“有‘辛’字又怎樣?如果是別人刻上去的呢?”
知府又坐了下來,說道:“你們幾個人是誰?卻又怎么知道兇器上有字,而且是個‘辛’字?”
辛俞突然跪倒,高聲喊道:“青天大老爺,知府大人,您真是英明啊!斷案如神!”
知府洋洋自得:“你們這栽贓的手段也太幼稚了!確實,我看到了刀柄上有個‘辛’字,可這天底下姓辛的有千千萬,難道都要懷疑?”
東海狐仙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話來。
知府又高聲叫道:“既然無新證據(jù),退堂!”
眾差役一起喊道:“退-堂-嘍……”
祝由和辛俞高興而回。
回去的路上,楊生素正趕過來。
祝由告訴他結(jié)果,楊生素豎起了大拇指,贊道:“知府大人英明神武,明察秋毫!”
祝由道:“大哥,到我家里喝幾杯,慶祝一下!”
楊生素也沒客氣。
到了家里,辛俞整了幾個小菜,祝由和楊生素喝了起來。
三杯酒下肚,楊生素低聲道:“實話告訴你,三弟,那個豹子是我殺的!”
祝由嚇了一跳,站了起來,說道:“大哥,你雖然喝了酒,但是不能亂說話!”
“這話能亂說么?昨晚,我穿了夜行衣,蒙了面,去找任小豹。”
“在哪里找到的?”
“原來他們就躲在東海派的樹林里。當(dāng)時我一看任蛟龍也在,還有東海派的一些女子?!?p> “大哥,你能打過那么多人?”
“我自然打不過,但是他們想贏我也難?;艁y之中,我一掌向一個白衣女子擊去!”
“你打傷了東海派的人?”
“沒有,那個女子武功甚高,尤其是輕功。她輕松躲過了我的一掌,卻掉下了一個東西!”
“就是那柄飛刀?”
“三弟,什么都瞞不過你。我撿起那柄飛刀,看到任小豹要跑,一刀向那個家伙的后心射去!”
“大哥那么好的內(nèi)功,飛刀肯定百發(fā)百中,穿過了豹子的后心!”
“三弟,你的聰明智慧超過常人!”
“只是大哥沒有想到,那柄飛刀的手柄上刻了一個字!”
“我哪里能想到那么多?什么字?”
“一個‘辛’字啊,這飛刀明顯是想嫁禍給辛俞的!”
楊生素嚇了一跳,酒瞬時醒了?!罢娴挠羞@回事?”
祝由把大堂上發(fā)生的事情跟楊生素說了。
“原來有人早有預(yù)謀!”楊生素喃喃地說道。
“你當(dāng)時擊打的那個白衣女子是誰?”
“晚上,只有微弱的月光,看不清。從武功來看,應(yīng)該是東海狐仙?!?p> 祝由看到辛俞端菜過來,說道:“辛俞,再加個菜!”
辛俞心情甚好,說道:“好嘞,你陪楊大哥多喝幾杯?!?p> 辛俞走后,祝由示意楊生素不要再提東海狐仙,如果讓辛俞知道真相,世界又要亂了。
“東海狐仙用心如此歹毒。看來他想陷害弟妹的計劃,一直都在實行之中。以后你們要小心了。其實我知道,她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搶你?!睏钌氐吐暤?。
“幸虧辛俞最近幾年很少出去,否則還真難說?!弊S膳e起了酒杯,說道:“大哥,再干一杯!”
次日,祝由來到了靈素醫(yī)館,見到楊生素和甄九靈都已經(jīng)到了。
這時,來了一個甚是豐腴的女人。
楊生素坐診。搭了脈搏、看了舌苔面色以后,沉默不語。
那個婦人道:“郎中,你倒是說話呀。我進來這個胸部很是疼痛,觸摸時更是有如針刺般疼痛?!?p> 楊生素道:“其實夫人你這個也不是什么大病,讓你老公給你按摩一下也就好了。”
那個婦人道:“這個病叫什么名字?”
“醫(yī)學(xué)上叫‘乳癖’?!?p> “那你能給我按摩一下么?”
“我可不能。怎么著也是男女有別,你老公知道以后還不來打死我?”
“你是郎中,看病也分男女嗎?”
“那要看你老公能不能想得通。”
“那你們有女郎中嗎?”
“誒,巧了,我們有位學(xué)徒。她應(yīng)該可以給你按。”
“那叫她給我按按也行。我學(xué)會了回去教我老公。”
“那個石榴,你過來?!睏钌爻裾辛苏惺?。
石榴走了過來:“楊師父,有事嗎?“
“你給這位夫人按摩一下胸部,她有乳癖。”
“我可不會按這個地方,我沒學(xué)過?!笔衲樇t了。
“試試看,如果有腫塊,你就輕一點。把經(jīng)脈按摩通了也就好了?!?p> “那我試試看。夫人,請您跟我過來?!笔癜涯莻€婦人帶到了醫(yī)館的一個小床上。
經(jīng)過石榴的一番按摩,婦人感到好了很多。
告別的時候,那個婦人道:“楊郎中,你這個方法挺好,不用喝湯藥?;厝ノ易屛夷腥私o我按,也許就通了?!?p> “夫人,你要作息有時,也要飲食規(guī)律,少生氣。這樣有利于盡快康復(fù)!”楊生素叮囑道。
送走了那個婦人,楊生素看到祝由在給一個老頭診斷。
祝由看到楊生素沒事了,就對老頭子說道:“大爺,您稍等?!比缓罄鴹钌爻隽碎T。
“大哥,你給這個老人家診斷吧,我這心里有點亂,脈摸不準(zhǔn)?!?p> “怎么了,還在想著露珠飛刀的事情吧?”
“是啊,我越想越可怕。她在飛刀柄上刻上了辛俞的姓,明顯就是要嫁禍給辛俞。如果解決不了,將來還會出事?!?p> “那你有空去找她談?wù)劙?。我來給這位老人診斷。”說完,楊生素走了過去。
“老人家,我是楊郎中,我來給你診斷。你覺得哪里不舒服?”
老人還沒來及回答,外面走進來一個甚是魁梧的漢子,問道:“哪位是楊郎中?”
楊生素站了起來,說道:“我是楊生素?!?p> 那個人走了過來,拉住楊生素的衣襟,醋缽大的拳頭就朝楊生素的臉打去!
楊生素來不及躲避,中了一拳。好在他有“氣血藏經(jīng)”內(nèi)功護身,只是疼了一下,并無大礙。
那個漢子又不住地揮拳擊打,楊生素道:“你不停下來,我要還擊了!”
甄九靈走了過來,把漢子拉開了,問道:“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呢?”
那個漢子道:“我打的就是這個不要臉的!”
“我怎么不要臉了?莫名其妙!”
“你以自己是一個郎中為借口,摸了我老婆的胸部!你還要臉嗎?”
“我沒有,你再胡說,我可要揍你了!”
甄九靈把楊生素拉開。然后對那個漢子道:“兄弟,是不是你老婆剛才來看過???”
那個漢子道:“可不是嘛,說郎中按摩按摩就好了,我一聽火大了!”
甄九靈道:“兄弟,你誤會了,你夫人確實是來做按摩了。可是給他按摩的不是楊郎中!”
那個漢子又是一拳,朝甄九靈打去,怒道:“不是楊郎中那就是你了!”
甄九靈早有防備,一拳接住了他的拳頭,那個漢子感到生疼,抱著手坐了下去。
甄九靈道:“石榴,你過來?!?p> 石榴走了過來。
甄九靈道:“你給這個兄弟說說。”
石榴道:“這位大哥,剛才你家夫人過來,是楊郎中給她把脈,但是按摩是我做的?!?p> 那個漢子站了起來,說道:“是你做的按摩?你是個姑娘,你也是郎中嗎?”
石榴道:“我也是郎中,只不過現(xiàn)在還是學(xué)徒。”
那個漢子一看打錯了人,趕緊溜了。
甄九靈問道:“大哥,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跟撓癢癢一樣。他能傷得了我?”楊生素不屑一顧。
“那就好,準(zhǔn)備回去吃飯吧。搞了一場誤會?!?p> 甄九靈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回去吃中飯,就見剛才那個婦人,拎著那個漢子的耳朵,一路罵著,走了過來。
“你這個蠢貨,沒聽我說完,就跑過來打人了!趕緊道歉!”
“他們也打了我,干嘛道歉!”那個漢子兀自嘴硬。
那個婦女手一個旋轉(zhuǎn),帶著那個漢子的耳朵也轉(zhuǎn)了一圈:“你道不道歉?”
“你松手啊,我道歉,你不松手我怎么道歉?”
眾人都笑了起來。
楊生素道:“一場誤會,不用道歉了。兄弟,回去給你老婆好好按摩,經(jīng)脈通了,病也就好了。”
那個漢子拉著楊生素的手說道:“楊郎中,你也打我一拳?!?p> 楊生素道:“算了,我也沒有受傷。我打你一拳,你吃不消?!?p> “你說剛才給我老婆按摩的美女郎中叫什么?”漢子低聲問道。
“叫石榴啊?!?p> “我下次哪里不通的話,你不能請她給我按摩一下?”
“你不通,我給你按摩就好了?!?p> “那還是算了吧。我自己也能按。”說完,對他老婆說道:“夫人,我道過歉了,我們回家吃飯嘍!”
且說祝由去找東海狐仙,來到了他們的那片樹林。
祝由輕輕地來到了露珠的小木屋,聽到里面有人講話。
“師妹,你現(xiàn)在是知府夫人了,‘茍富貴,莫相忘’啊。師姐還在受苦呢?!弊S陕牫隽耸锹吨榈穆曇?。
“師姐,誰讓你心中住著一個人的?忘了他,重新活過,為自己!”講話的人卻是趙媚。
“唉,我就是忘不了他?!?p> “師姐,我其實也有我的苦,我只不過是小老婆,上面還有幾個姐姐呢。”
“小老婆才有人疼有人愛!不像我,已經(jīng)成了老太婆!”
“所以說,你要忘了祝由才好。想當(dāng)初我也喜歡祝由,但是這個人心里只有辛俞一個人,如果我也等他,豈不是一文不值了。”趙媚不住地勸露珠。
“你看我這個年紀(jì)了,都能做奶奶了,我還能折騰嗎?”
“那你讓我做飛刀干嘛?還在飛刀柄上刻了‘辛’字?說明你心中并沒有放棄?!?p> “果然是露珠!”祝由心里一切都明白了:“飛刀是趙媚受露珠之托做的!”
“唉,一切都是白費心機,還引起了祝由的懷疑?!甭吨樯钌畹貒@了一口氣。
“師姐,就算你的計謀成功了,你也得不到祝由了?!?p> “為什么?祝由除了辛俞,喜歡的應(yīng)該就是我了?!甭吨楹苁亲孕?。
“據(jù)我所知,還有一個比我還小很多的女子喜歡他?!?p> “什么?怎么可能!”祝由聽到露珠似乎站了起來。
“那個女人就是他們的徒弟,現(xiàn)在也有二十歲了,可是仍然沒有嫁人!”
“難道就是那個叫‘石榴’的?難道祝由老牛還想吃嫩草?”
“現(xiàn)在不是祝由的問題,而是石榴的問題。是石榴根本不想嫁給別人!”
“唉,我的命怎么那么苦!”露珠又坐了下來。
“那師姐,我還要做飛刀嗎?”
“還做干什么?斬不盡殺不絕!”
趙媚伸手拉住露珠的手,想要安慰她。
突然“啊”地叫了一聲。
“怎么了,師妹?你是不是動了胎氣?”
趙媚懷孕了?祝由心里一驚。
“沒事,師姐,也許剛才我用了點力,所以胎動。”
“那你趕緊回去吧,你大肚子就不要亂跑了?!?p> “哎呦,師姐,怎么會有血?”
“我看看。師妹,有小產(chǎn)跡象,你得趕緊回去養(yǎng)胎!”
祝由從屋后轉(zhuǎn)到了屋前,敲門道:“需要郎中嗎?”
露珠一聽,大喜道:“是祝由嗎?你來得太及時了。我?guī)熋盟孟褚绠a(chǎn),你給看看?!?p> 祝由進了屋,搭上了趙媚的寸口脈:“有早產(chǎn)的跡象,但是還不要緊。不能動氣,我送你回去。”
祝由抱起趙媚,運起輕功,朝長安城知府府邸奔去。
露珠不放心,也跟著飛奔過去。
趙媚躺在祝由的懷里,聽到了他的呼吸。
她閉上了眼,雙手摟住了祝由的脖子。只覺得風(fēng)呼呼而過,祝由的氣力深厚而綿長。趙媚真的希望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知府的府邸。
祝由把祝由放到了露珠的懷里,說道:“你把她送回去吧,只要安心靜養(yǎng)即可,且不可再動氣?!闭f完,縱身躍上了屋頂,風(fēng)一樣地去了。
露珠把趙媚送到了府中,然后把她放到了床上。
“師妹,你安心養(yǎng)胎。他說靜養(yǎng)即可,切不可再動氣。”
“師姐,他、他走了么?”
“誰走了?”屋外響起了知府的聲音。
“我是問我?guī)熃阕吡嗣??”趙媚見知府進來,說道:“我?guī)熃闼臀一貋淼?。她說我有小產(chǎn)的跡象。”
“謝謝師姐?!敝Я吮?。
“我就先告辭了,知府大人?!闭f完,出門而去。
既然人家一家團聚,自己再留下了只會傷感。
露珠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祝由回到家里,看到甄九靈正在等他。
“二哥,你怎么來了?快吃晚飯了,我們喝兩杯。”
“三弟,我請你到外面的館子里喝兩杯!不在家里麻煩弟妹了。”說完,就把祝由拉了出去。
到了外面,祝由問道:“二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呀?”
“唉,盛半夏罵我沒用,說我連個小老婆都沒找到?!?p> “二嫂還這樣罵你?這很與眾不同!辛俞如果能這樣想就好了!”
“你二嫂就是說:‘你看祝由,多少個女人喜歡。你看你,就我一個女人喜歡。這差距太大了!’”
“在二嫂眼里,我反而成了英雄?”
“是啊,我越來越不了解女人了。”
“那我們?nèi)ヂ犌鷥?,看看別的女人,找找樂子。”
“好啊,我今天想放肆一回!”說完,兩人來到了以前聽曲兒的地方。
祝由說找譚美琴,看門的說早就不在了。而且說現(xiàn)在的戲院老板姓王,就是旁邊的那個開按摩館的老板!
甄九靈道:“那王老板我們就更熟悉了,你把他叫來!”
不一會兒,王掌柜的來了,看到是祝由和甄九靈,哈哈大笑:“兩位郎中,好久沒來捧場了!”
祝由拱手道:“王老板,你做大了,連戲院也買下來了,恭喜恭喜!”
王老板也拱手道:“客氣客氣,兩位里面請。我給你們兩位找兩個最美的姑娘,唱最美的曲子!”
落座后,真的來了兩位年輕的姑娘。祝由道:“二哥,你的菜,看看你的牙口好不好?”
甄九靈有點尷尬,說道:“老三,我這胡子邋遢的,姑娘能喜歡嗎?”
祝由道:“試試看。姑娘,給唱個‘春江花月夜’?!?p> 一個姑娘道:“客官,那個曲子老了,唱個‘十八摸’好不好?”
另一個姑娘直接就做到了甄九靈的大腿上,說道:“老頭,你帶了多少銀子?”說完,張開紅紅的嘴唇,在甄九靈的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