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蓉姐兒燁哥兒有家了
尚嬤嬤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蓉姐兒燁哥兒快跟尚嬤嬤走,這是王爺談事的地方?!?p> “哦。”兩個孩子乖巧的點頭,手牽著手。
“尚嬤嬤,我們想找姑姑?!比亟銉嚎是蟮?。
“我也想去找姑姑?!睙罡鐑阂浑p眼睛望著她。
尚嬤嬤示意他們小點聲,“等會你們就能見到了,先跟嬤嬤離開好不好?”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堅定的搖頭。
“尚嬤嬤,我們不吵況且在這里等姑姑行不行?”蓉姐兒牽著弟弟說道。
李璟走了出來,尚嬤嬤忙低下了頭。
“參見王爺,奴婢無能,讓兩個孩子驚擾了王爺,奴婢這就帶他們離開?!?p> 蓉姐兒燁哥兒對視一眼,大膽的跑到了李璟的身邊。
直覺告訴他們眼前的叔叔不會傷害他們,還會對他們很好很好。
尚嬤嬤嚇了一跳,王爺向來不喜歡和人親近的,即便是孩子也不例外。
“王爺?”
李璟笑著將兩個孩子抱住了,“你們兩個不乖,怎么不聽尚嬤嬤的話?”
兩個孩子低頭停訓,有點委屈。
李璟哪里忍心責怪,低頭擦了擦兩人的小手,問道:“尚嬤嬤年紀大了,你們跑的時候慢一點?!?p> “好?!睙罡鐑夯卮?。
尚嬤嬤:……這樣說好像沒錯,但又覺得是錯的。
“叔叔你真好,蓉姐兒太喜歡你了?!比亟銉赫f道。
童言童語惹得李璟微微一笑。
尚嬤嬤難得舌頭打結(jié),王爺竟然笑了,還是對著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不知道人世險惡,只覺得眼前的叔叔是個超級大好人,給他們好東西吃,還帶著他們玩,就比姑姑差一點。
崔月西難得見到孩子笑的這么開心,就連她都有點被感染了。
她不禁想到,若是她真的嫁過來,兩個孩子有父親在身邊,或許會更加的開心。
可是……
【王家是第一世家,四皇子若是真的有爭奪皇位的心思,未來免不了走上那條路,萬一失敗了,崔家柳家可以幸免嗎?】
【即便成功了,王家會不會染指朝堂,古書上也寫了,外戚干政,挾天子以令諸侯。】
對于以后,崔月西真的不太敢想。
李璟眼底劃過光亮,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見識不俗,并不是一個只會談情說愛的傻姑娘,竟然能夠想到世家的危害。
就連母妃都沒意識到這一點。
自他懂事開始,母妃就一直在說王家是他們母子的依靠,以后絕對不能忘記王家之類的。
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對于以后李璟何嘗不迷茫?
蓉姐兒看了看崔月西看了看李璟,在弟弟的耳邊耳語,隨后一人拉過一人。
“姑姑,叔叔,我們一起玩啊,四個人玩才好?!比亟銉耗搪暷虤獾恼f道。
“就是就是,四個人好玩。”
燁哥兒緊跟著說。
崔月西臉頰微紅,轉(zhuǎn)移話題,“蓉姐兒和燁哥兒在這里玩的開不開心???”
“開心,尚嬤嬤給我們做了好多好吃的,好有好多哥哥姐姐陪我們玩?!?p> 燁哥兒天真的看著崔月西。
蓉姐兒是姐姐,比弟弟更懂事一點,“姑姑,你不開心嗎,是不是蓉姐兒燁哥兒沒留在慈幼堂,姑姑不高興了,我和弟弟也不是很喜歡這里,姑姑要是不開心,我們和叔叔說一聲,回去好了。”
崔月西抱住了蓉姐兒,聲音沙啞,“不回去了,以后你們都不用回去了,這里以后就是你們的家了?!?p>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好啊?!苯愕軆蓚€高興的跳了起來。
李璟被這一幕感染,皇室和王家的教導,讓他從小就比常人早慧,見識多了陰謀算計,這樣溫馨的場面反而更令人動容。
片刻后。
“王爺?!毙邪匦卸Y后走到李璟面前。
崔月西謹慎的沒有開口。
“跟她說清楚?!崩瞽Z聽后說道。
行柏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說的時候崔月西捂住了兩個孩子的耳朵,她不想兩個孩子聽到崔家的事。
【竟然是崔錦朝,京兆府的人速度真快,竟然這么快就查到了她的身上,可惜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崔郡十有八九不會讓這件事鬧大,以免影響他競爭工部侍郎的位置?!?p> 【前世,崔郡成功當上了工部侍郎,從此一躍而上,最后還做到了尚書的位置,這樣忘恩負義的人竟然可以做尚書實在是沒天理?!?p> 【崔郡殺了她父母,還想著做工部尚書,做夢?!?p> 李璟:“……”
原來先安樂侯夫妻是被崔郡害死的,可為什么安樂侯夫人還要保住安樂侯的爵位?
這中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崔月西不舍得兩個孩子,可崔家是個虎狼窩她也不能將孩子帶回去,慈幼堂已經(jīng)不安全了,也不能將孩子留在慈幼堂。
“蓉姐兒燁哥兒你們乖,留在這里聽叔叔的話,姑姑過兩天再來看你們。”
崔月西安撫好兩個孩子,乘坐著馬車回到了崔家。
一回來就被請到了前廳。
崔郡一臉冷峻的坐在上首的位置,手中拿著戒尺,手背青筋暴起。
下人們噤若寒蟬,崔錦朝跪在中央,肩膀微微顫抖,一旁的楊氏抹著眼淚,似乎想上前解圍,卻又畏懼崔郡不敢上前。
這時,崔月西走了進來。
楊氏的眼睛瞬間瞪的像燈籠。
崔郡先聲奪人,“月西,跪下。”
面對崔郡的不分青紅皂白,崔月西心里呵呵一笑,往事歷歷在目。
曾記得,前世的時候,不管她和崔錦朝有什么矛盾,被罰的人都是她,那個時候她并不覺得二叔做的有什么不對,反而覺得二叔有把她當做是親生女兒。
仔細想想,自己當初實在是太蠢了。
崔月西壓下心中的不甘與屈辱,臉上浮起笑意,淡定的問道:“敢問二叔,我為何要跪?”
“……”
“……”
“……”
崔郡心中驚愕,一直以來,崔月西性子懦弱,從來不敢用正眼看他,現(xiàn)在竟然敢頂嘴了?
一股怒火從心中升起。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難道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還請二叔說清楚?!?p> 崔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