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張易再也顧不上什么影響,手中粉光一吐將怪獸的頭顱炸成碎片后,身體從極靜瞬間加速到極快,以數(shù)倍馬赫的速度沖向蓋亞。
所到之處,大地四分五裂,化出巨大溝壑。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蓋亞扭斷飛鳥的脖子,然后從容退走。
“畜生??!”
張易抱住墜落的戴拿落到地上,輕輕托起飛鳥的腦袋,惡毒的朝著空中咒罵怒吼。
飛鳥艱難的舉起手,張易眼中含淚,連忙握住飛鳥的手。
“我要死了嗎…”
“不會的,你是光,光是不會消亡的…”
飛鳥胸口的寶石被長矛洞穿,無數(shù)的光之血噴流而出,張易不敢輕舉妄動拔出長矛,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的安慰飛鳥,同時將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法力柔和的灌入其中,但卻絲毫沒有效果。
“對,對不起……張君,我應該等你的…”
飛鳥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逐漸微弱下來。
“沒有,沒有,你不知道你提前趕到救下了多少的人,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
張易笑著帶著哭腔說道,同時他托動飛鳥的臉龐向遠處看去,在城市的另一邊,一個個的臉上帶著劫后余生的人們從各個角落中冒出。
“是嗎?!?p> “那就好…”
飛鳥看著幸存的人們,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天黑了…到,到晚上了嗎?!?p> 他看著蔚藍天空,散發(fā)著乳白光芒的雙眼慢慢黯淡下去,貫穿胸口的巨大長矛化作紫色光點消散,飛鳥的身體從破碎的寶石中開始,逐漸石像化,石化蔓延至頭部時,他幽幽的發(fā)出一聲嘆息“良……”最終,頭部也變作了石像。
張易見狀,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抱著飛鳥淚如雨下。
···
東京。
睡不著的良,抱著枕頭在床上傻笑,今天的工作體檢報告出來,她才得知,她懷孕了。
“飛鳥那家伙,現(xiàn)在應該在駕駛著戰(zhàn)機,為了人類展翅高空吧。”
“真想看他回來時的表情!”
“真是的,一個月只能見面幾次!”
“不過還好,以后有小飛鳥陪著我?!?p> 想著想著,良忽然莫名的淚流滿面,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默然不語。
“我這是怎么了?”
···
天京,某處作戰(zhàn)部。
作戰(zhàn)室內(nèi)一片寂靜。
眾人目瞪口呆,紛紛沉默。
浮光城一戰(zhàn),讓他們得知張易可能賦予了飛鳥信力量,使其成為了新的巨人。
但沒成想,僅僅是過去了一天…
“要通知飛鳥信同志家屬嗎?”
“……”
···
巴西圣保羅。
張易低頭抱著飛鳥,在原地呆坐了十幾分鐘。
在有幸存的人類靠近后,他才緩緩反應過來,渾渾噩噩的抱起飛鳥,身體飄起,向遠空飛去。
巴西距離華國兩萬三千公里,張易花了幾個小時才慢慢飛回。
當看到云城的輪廓慢慢變大時,他的情緒變得更加崩潰,險些從空中落下。
好不容易才回到云城,把飛鳥的石像輕輕放在門口后,張易變回了人類模樣,靠在石像邊低頭不語。
早就在門口等著的白瓊、白瑤連忙上前。
很快,李安平也上門了。
一個小時后,兩架銀白的戰(zhàn)機和一架運輸機從云城飛出飛向東京,張易抱著飛鳥緊隨其后。
···
東京。
天光微白,雪落不停,整座城市籠罩著一片雪白。
熟睡的良被敲門聲吵醒,警惕的她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而是先透過貓眼看了下對面。
貓眼的另一邊,是身穿軍裝的一男一女。
良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她顫抖的打開門。
“你好,請問你們是?”
“您好,由美村良女士,我們是……”
來人悲痛的說明了來意,良頓時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無力的靠著門邊滑落。
軍裝男女連忙俯身去扶,但良卻跌坐在地上,死死的抓著門邊,不肯起來。
她的雙眼變得無神,兩行熱淚流淌而下。
···
東京,華國五大巨型環(huán)城之一,有著三千多萬的人口。
如另外四個巨型環(huán)城一般,東京城每年都在以相當?shù)乃俣韧鈹U建,隨著面積的擴大,一道道高大的新墻圍繞著舊墻拔地而起,將東京城層層環(huán)繞。
飛鳥的葬禮舉行在東京城第三環(huán)的景心自然公園中。
在張易的堅定要求下,飛鳥的石像就在公園最高的景心山上擺放了下來,在這里,不但頭頂星空,還可以看到東京城的整個風貌,每天都有充足的太陽光照。
他內(nèi)心深處依舊認為“奧特曼是不死的,飛鳥他總有一天會再度歸來?!?p> 再這樣的心態(tài)下,他更是拒絕了良的請求,總算還是把飛鳥放在了陽光之下。
雖然這樣做,在周圍眾人看來不能理解,甚至有點覺得他褻瀆死者。
但,張易從不在乎他們的看法。
他甚至還和華國溝通,把整座公園都給盤了下來,作為他的新家園。
在張易大量出力和華國幫助下,短短一天,就在飛鳥石像的不遠處建立了一個新家。
類似于托尼史塔克建在孤島懸崖邊的獨特豪宅,飛鳥的葬禮就在這里舉行。
時隔兩天,飛鳥的葬禮開始了。
這一日,大雨傾盆,屋宅的燈光透過重重雨簾顯得有些朦朧。
來參加葬禮的人不算多,約莫三四十人,其中大部分人已經(jīng)提前接觸過了。
來人有圓大谷和麗娜、高山我夢和佐佐木敦子、藤宮博也和吉井玲子,和孤零零的良。
還有早田進、諸星團、鄉(xiāng)秀樹、北斗星司四位老爺子和他們的家人。
剩下的就是白瓊白瑤、李安平等人、以及一些飛鳥曾經(jīng)的朋友戰(zhàn)友。
一輛輛黑色轎車??吭诠珗@山腳,眾人一身黑服從車上下來,在濃濃雨幕中舉著黑傘在安保人員的小心保護下,沿著上山的青石臺階,步步登頂參加了葬禮。
因為其中有老人和小孩,張易有些擔憂他們生病,所以在所有人聚齊后,他一揮手播撒粉色的法力,化作漫天星光融入眾人體內(nèi),為其緩去了疲勞病痛。
在場眾人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感受著體內(nèi)傳來的舒適感時,張易緩緩講述了一切。
那撒羅斯
今天為什么這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