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小時后,午時12點13分,飛鳥蘇醒了。
張易交代過,任何人員不可進入病房,所以一直沒有人來打擾。
期間,他看著睡夢中眉目緊皺、呼吸滾燙的白瓊,一摸其額頭,才發(fā)覺他感冒了,連忙渡入幾滴法力之水后,他的體溫才漸漸降了下來,臉上不再有痛苦神色后,他才放下心來。
而后他又去看了看我夢、大古兩人,雖然兩人沒有感冒,但也喂其飲下法力水滴。
眾人飲下法力水滴后,睡得很是安穩(wěn)香甜,卻是不知是水滴的緣故,還是昨晚太過勞累,竟是沒有半點要睡醒的跡象。
以至于先醒過來卻是飛鳥,他看著房間里的眾人,心中感覺暖烘烘的同時,也有些疑惑,“良呢?藤宮呢?”
他緩緩起身,就要下床。
‘呼?!?p> 房間內掛起了一股香風,張易已經從假身中脫出,飄懸在飛鳥的身前,抱著雙臂看著他。
“張君?”
飛鳥有些愕然地抬頭看向張易,掠風刮得他病服搖擺。
“怎么樣,身體好點了么。”
張易上下打量著飛鳥。
“好多了,良呢?”
“噢對,你應該還不認識良?!?p> 飛鳥笑了笑說道。
“是么?”
張易咧嘴露出嘲諷神色,他看著完好的飛鳥,心思百轉間,最終化為幽幽一嘆。
當初他送來飛鳥石像,可不是打算舉行什么葬禮的,他完全是想要效仿超奧特曼八兄弟里,眾位奧特曼合力解封夢比優(yōu)斯石像的過程。
結果事與愿違,在四位老人和良的堅持下,拯救變成了葬禮。
張易也沒有達成心愿,讓眾人變成奧特曼。
但終究的,飛鳥,還是復活了。
不過可能失去戴拿奧特曼之力?
張易心中冷笑。
“那便失去吧,終究是別人的力量,太過依靠別人,只會讓我變得弱小?!?p> 他的嘲諷目光讓飛鳥有些不適的摸了摸脖子和胸口,疑惑道:“張君,怎么了,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睆堃卓粗f道。
“發(fā)生了什么?”
飛鳥遲疑了一下,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他眼神一暗。
“我是不是輸了?!?p> “是的,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么?”
飛鳥忽然感覺空氣變得有些灼熱,他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又抓了抓胸口的衣服,開口道:“水在哪,我好口渴。”
張易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說道:
“張嘴?!?p> “啊~~”
飛鳥沒有絲毫遲疑的張大了嘴。
張易手指一甩,數顆粉色水珠凝聚而出,在念動力的操控下,百發(fā)百中的甩入飛鳥的嘴里。
飛鳥砸吧砸吧嘴,咽下水滴,驚奇道:“這是什么水,味道真不錯?!?p> 張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口水?!?p> “……???”
飛鳥訕訕一笑,“張君你變幽默了?!?p> “我一直都很幽默?!?p> 張易看著飛鳥,眼神變得平靜。
“怎么樣,覺得身體沒問題了的話,可以回家了,良在等你。”
“良?”
“噢,對,良還在等我,我要回家啦?!?p> 飛鳥上前抱了抱落地的張易,誠懇道:“謝謝你,張君?!?p> 張易拍拍飛鳥的脊背,“行了,我把他們叫醒吧?!?p> “別……”
話未說完,白瓊、我夢、大古三人就已經被無形的念動力強行的拖了起來,漂浮到飛鳥的身前。
飛鳥哭笑不得的看著三人各自迷糊的醒來。
他們漂浮在空中,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發(fā)出疑惑三問。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看著三人糊涂的模樣,張易微微一笑,他手一劃,緊關著的窗戶立馬被無形的力量打開,寒風洶涌了灌了進來,刮得幾人清醒了不少。
“我去買點早餐,你們先聊?!?p> 說完,他漂浮而起,從窗戶中鉆了出去飄在半空中,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皆被無形的力量彈開,張易隨便看了一眼方向,找了個冒著煙火氣的早餐店飛了過去。
他挑挑揀揀,買了一大堆吃的,最后他手指一伸,從空氣中抽出了一張泛著黑色光澤的信用卡付了帳。
然后對著一旁桌上,雙手捧著大肉包子小口小口的啃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的金發(fā)碧眼小女孩笑了笑,用鷹語輕聲說道,“這是魔法?!?p> 在女孩的驚訝注視下,他又伸手拂過買的吃食上,大堆的食物就在女孩的眼底下快速消失。
女孩瞪大了雙眼,連手中的包子都有點拿不穩(wěn)了,這怪異的行為立馬就引起了女孩母親的注意。
她朝著女孩的視線轉頭看去,就看見一個黑發(fā)飄飄、長相很可愛的女孩笑瞇瞇的看著她的女兒。
“好可愛!!”
女人心中大呼,可未等她想說些什么,眼前的女孩就笑著說話,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讓人聽了就心生歡喜。
“你的女兒也很可愛哦,我叫賽羅,有什么事可以來景心山找我?!?p> 說完,女孩的身后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形黑影,那黑影前進一步,竟是直接女孩緊緊包裹其中,形成了類似衣甲的形態(tài)。
不過,說是衣甲,不如說是連體緊身衣,那宛如緊身衣的黑色物質緊貼著女孩渾身上下,凸顯出婀娜多姿但又有種力量美感的美好身姿,只不過就連五官都給隱去了,只剩下一頭火焰般的黑發(fā)飄動不停,所以顯得有些詭異驚悚。
只是轉眼之間,眼前那可愛的女孩就變成了這般妖嬈詭奇的模樣,女人駭的說不出話來,而小女孩卻是放下大肉包子,連連拍手夸獎。
“拜拜?!?p> 看著那女孩變作的黑衣人對著自己的女兒說著拜拜,又做出揮手再見的手勢,女人趕忙站起來將女兒護在身后,驚慌的看著張易。
張易看著女人這般作態(tài),也可以理解,不過,他單純就是一時興起想給小女孩表演一下‘魔術’罷了。
他有些意盡闌珊撇撇嘴,足尖只是一點大地,人就飄然而起,破開茫茫風雪往醫(yī)院飛去。
街道上,只余下小女孩興奮的叫喊聲和拍手聲,小女孩的雙手拍的通紅,眼中仿佛帶著星光一般看著遠去的張易。
這時,小女孩的母親,才心神未定的想起了剛才女孩所說的話,“賽羅?”
“總感覺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