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三十九章?lián)P州獵魔司
現(xiàn)在的揚州如同一個炸藥桶,隨時可能爆炸。
而本在家中享受休閑時光的李可等人,卻聽到了李以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消息:
“揚州的一個穿越者組織想要對獵魔司動手了!”
李可,蕭風(fēng),婉柔無一不是被驚掉了下巴。
敢獵魔司動手的穿越者本就不多,更何況還是一個組織。
誰都知道,這不會是簡簡單單的私人恩怨。
很有可能將會引起穿越者和獵魔司的大戰(zhàn)。
而那時,將會是一個國家混亂的開始!
他們又是否會被卷入其中?
在揚州的某處,幾道人影在解決掉幾名獵魔司使者后,看向最前方的魁梧身影。
“老大,感覺殺這些獵魔司使者沒什么意思???殺執(zhí)行官才有挑戰(zhàn)!”
身后一道瘦弱如猴的人影開口笑著說道,手上撕扯下一塊血肉,時不時咬下。
“沒意思?走吧,帶你們?nèi)フ尹c極其有挑戰(zhàn)的,直接去挑戰(zhàn)我之前的老大,怎么樣?”
清涼的月光下,那魁梧身影露出臉上的刀疤,從太陽穴一直到下巴,隱隱可見些許的白色。
腦海中不斷翻涌著曾經(jīng)的記憶,臉上的刀疤仿佛一瞬間鮮活起來,如同一道蜈蚣在臉上攀爬。
“哦豁!不錯不錯!老大的老大肯定很強,很好吃吧………”
青州邊境。
“這青州,真悠閑啊,空氣都感覺慢了不少。是吧?師哥。”
一身材火辣的女子貪婪的嗅著獨屬于青州的悠閑。
這樣的生活是他們最渴望的,最遙不可及的。
可偏偏就出現(xiàn)在其眼前,很不湊巧,他們就喜歡摧毀這份悠閑啊。
“這也是我第一次來啊,真不錯。
對了,上面下死命令了,那名叫劉婉柔的小女孩,必須掌握在我們宗門手下,即便沒有得到,也不能讓其他人得到?!?p> 這名被稱為“師哥”的男人同樣一臉的享受。
“真可憐,真好玩啊,師哥,到時一定要人家來殺了她啊,人家最喜歡看見天才死在手中的感覺了………”
翠紅樓下。
“葉倩,怎么樣,有消息了嗎?關(guān)于那位“神”?!?p> 一中年男子面容憔悴,形象更貼近一個柔弱懷才不遇的書生,可只有他面前的安葉倩才知道此人的恐怖。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家族居然會派出他!
咔嚓!
中年人一手的大拇指放在食指的第一個指節(jié),輕輕一按。
“我們家族可是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才得到這份情報的啊,這位神,必須由我們吃掉!別給我說,你經(jīng)營此地這么多年,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p> “當然有的,二叔……”
安葉倩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慌,即便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她深知自己在對方眼里也不過是一個工具人。
更遠處,一宛如人間仙境的宗門內(nèi)。
“??!”
練武場,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身穿相同服飾的兩人中,一人頭顱橫飛,背后的羽翼被人盡數(shù)折斷,隨意丟棄在一旁。
“真是弱啊?!?p> 仍然站立的男子輕舔了舔嘴角的鮮血,不屑一笑。
“夢杰,你姐姐有消息了。”
一長老模樣老者走近練武場,隨意撇向那滾落的人頭和被隨意丟棄的羽翼,淡淡說道。
“人在哪?”
夢杰偏頭,來了一絲興趣。
“死了?!遍L老臉色冷漠,語氣依舊冷淡。
“活該。”
很反常,面對自己姐姐的離世,夢杰并沒有一絲的悲傷,反而滿是一種就該這樣的神情。
“留下來了個女兒,你去把她帶回來吧。”
“女兒?能殺了她嗎?”
“不能,要活的,這是宗主的命令?!?p> ………
正如所預(yù)料的一般,揚州的風(fēng)起云涌,逐漸影響到青州。
因為婉柔的存在也是加劇了青州的“水深火熱”。
或許是意識到即將有一場暴風(fēng)雨襲來,這幾日的青山縣格外的平靜。
平靜的可怕。
而在相距不遠的揚州。
一場屠殺的盛宴開啟!
揚州獵魔司,由于人手的不足,即便已經(jīng)有了不少力量的加入。
可真正強大的存在并未及時趕到,一切就這么突然反難。
“凜冬組織發(fā)起進攻,各位注意………啊!”
一獵魔司使者還未將消息完全傳出,人頭便砰的一聲落地,鮮血濺落一地。
很難相信這樣的一幕在一個州府的獵魔司開始上演,且隨處可見。
“不!該死,穿越者,都該死!”
一執(zhí)行官見手下傷亡慘重,瘋了般撲向一領(lǐng)頭模樣的穿越者,頭戴著曼尼面具。
還沒等該執(zhí)行官如此反應(yīng),寒光掠過,那擁有酷似螳螂手的曼尼面具男,揮手一斬而過。
執(zhí)行官瞬間裂成兩半,被攔腰斬斷,瞪大的雙眼滿是驚恐,甚至上半身還在地上攀爬了小段距離。
“曼尼,你太粗魯了。”
其身后,一臉上纏滿繃帶,只露出兩個眼眶的女子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搖搖頭,仿佛很是可憐這執(zhí)行官,可下一瞬,便踩爆了執(zhí)行官的頭。
……
“佐拉,走吧,這獵魔司真是不堪,這就清理完了?頭兒還派出了你我,真是看不起我們啊,我一人足以滅掉整個獵魔司?!?p> 被稱為曼尼的男子坐在獵魔司最為崇高的位置上,腳邊是主管揚州相關(guān)事物的執(zhí)行官,已經(jīng)無限逼近二級執(zhí)行官。
實力也在金丹八階,可惜,死了。
“走吧,這只是開胃小菜罷了?!?p> 佐拉環(huán)顧四周,確定再無獵魔司一人存活后,招呼著離開,身后的凜冬組織成員如潮水散去。
仿佛從未來過。
可一地的尸體證明了慘案的發(fā)生。
短短幾日的時間內(nèi),一場又一場的驚天爆炸消息傳遍全國。
揚州!
獵魔司遭遇凜冬組織的進攻,短短時間內(nèi)全軍覆沒。
整個安興國上下一片惶恐,這個新出的穿越者組織的實力之強,而獵魔司的脆弱,超乎他們的想象。
獵魔司的高層更是一片憤怒,一場針對這所謂凜冬組織的鐵血命令被安排,越來越多的強大存在開始向揚州進發(fā)。
此舉,定要將其一舉殲滅!
“真是殘酷啊……凜冬組織……會是你嗎?”
李以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揚州獵魔司,看著滿地的鮮血殘肢,眼中有著些許疑惑。
“趙明,寧雪,隨我來?!?p> 葉推開一座大廳的房門,里面已經(jīng)密密麻麻坐滿了人。
每一位氣息各位醇厚,修為至少金丹以上。
趙明甚至能感覺到其中,有一位老者的氣息浩瀚如海,自己在他們面前不過渺小一粟。
這絕不是金丹級別的戰(zhàn)力!
青風(fēng)縣,作為最靠近青州的縣城,已經(jīng)被獵魔司征用,暫時作為行動的總部。
無數(shù)強者匯聚,即便是凜冬組織,也不敢對其有絲毫的舉動。
“找位置坐吧?!?p> 首位上的老者,乃是趙明感知中作為恐怖的那位。
即便是作為二級執(zhí)行官的葉,對此人也是抱有崇高的敬意。
“這位是九席執(zhí)行官司命大人?!?p> 葉小心的向趙明和寧雪解釋。
“九席!”
趙明和寧雪相試一眼,這居然是九席執(zhí)行官!
幾乎已經(jīng)是安興國前十的強者!
居然會因為這揚州的事,出動。
有傳言,這一級執(zhí)行官共分十席,按照實力劃分,九席雖然居于末尾。
但是實力絕不是可能被輕視的。
那可是獵魔司的最強的執(zhí)行官之一??!
兩人眼中的震驚還未完全散去,只見,那司命大人起身,掃視全場,干枯的雙手向下壓了壓。
全場瞬間寂靜無聲。
沒有人敢質(zhì)疑這位的威嚴!
司命淡淡開口:
“諸位,穿越者組織凜冬組織,血洗我們的揚州獵魔司,想必大家已經(jīng)有所聽聞,我做一下簡單補充。”
“凜冬組織,為首者乃是曾經(jīng)的神使,確切事實未知,只知道十年前,已經(jīng)突破金丹。
麾下?lián)碛惺恢辽俳鸬p峰的面具強者,確切成員數(shù)目未知。
此次覆滅揚州獵魔司也僅僅出動了兩大面具男強者………”
司命大人的話頓時如同平地驚雷,在這群執(zhí)行官中激起千層巨浪。
這凜冬組織居然如此強橫!
不到五分之一的戰(zhàn)力便能輕易毀去一州的獵魔司。
即便明面上的獵魔司僅僅只是整個安興國獵魔司的冰山一角。
很多的是游走黑暗,成為一名穿越獵殺者。
可這樣的一州獵魔司也至少是有一位準二級執(zhí)行官,金丹后期實力的存在管理。
使者,普通執(zhí)行官更是數(shù)十位。
這樣的實力,輕而易舉被覆滅,凜冬組織的實力比想象更為恐怖!
“我們必須堅定打擊這群穿越者,一群有組織的穿越者只會吸引更多的獨立穿越者,給我們的國家世界造成更大的傷害!
我們必須以雷霆之勢鎮(zhèn)壓此組織。
當然或許你們中有人因此對獵魔司的實力產(chǎn)生了質(zhì)疑?!?p> 司命看著大廳面露驚訝與些許慌張的執(zhí)行官,面露惱色。
看來是多年的安穩(wěn)日子讓這些人過酥了骨頭。
便冷冷說道:
“我想告訴各位的是,首席執(zhí)行官也將參與此次行動?!?p> “什么!”
聽到首席執(zhí)行官五個字,全場人無一不是下意識站立起來,表示對他的尊敬。
僅僅只是名頭,足以讓他們陷入狂熱!
趙明身邊的葉,雖然貴為二級執(zhí)行官,也是忍不住身形顫抖,興奮起來!
首席執(zhí)行官,那是屬于神話中的人物,可偏偏現(xiàn)實確有此人!
這可是曾經(jīng)真正弒神的存在!
一舉奠定了安興國安寧的基礎(chǔ)!
毫無疑問是鎮(zhèn)海神針一般的人物,居然也會參加!
在場所有人呼吸急促,即便能見到首席執(zhí)行官一眼,對于他們來說都是莫大的榮耀。
一起共事,想都不敢想。
有他在,此戰(zhàn)必勝!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唯一的信念——必勝。
“必勝!”
“必勝!”
“必勝!”
不斷有人狂熱嘶吼,他們中要不就是位高權(quán)重的執(zhí)行官,要不就實力極強的存在,此刻卻如同藍星追星的少女一般。
宣泄著心中的興奮。
吱呀~
正當高位上的死命為眾人高漲的情緒而欣慰時,突然的開門聲,讓眾人微微一愣。
“終于找到了……我是葉的手下,零號。”
來人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嬉皮笑臉的說道。
絲毫沒有注意到現(xiàn)場的氣氛因為他的突兀到來陷入短暫的冷卻。
葉微微扶額這小子,也不知道偷偷溜進來。
面露無奈下,起身,向司命微微躬身:
“大人,他是我的手下,也是上面破例讓其參加這次的會議?!?p> “哦……就是他啊……”司命點點頭,深深的看了這零號一眼,對于零號,他也有所耳聞。
見司命沒有怪罪,葉小心連忙招呼零坐在他的身邊,趙明也很有眼色的騰出位置。
零號,他之前也從寧空口中了解到一絲情況。
經(jīng)歷極其悲慘,也正因為如此,成為了獵魔司使者中戰(zhàn)力極為變態(tài)的存在。
這個瘦弱,病態(tài),如同少年的零號也是唯一一位以使者身份參加此次會議的存在。
零號好奇的好看周圍的一切,心生恐懼,又有一種極其復(fù)雜的瘋狂。
露出的白皙的皮膚上,滿是猙獰的傷疤。
那是從小的經(jīng)歷給他留下的直觀創(chuàng)傷。
葉的眼神時不時落在身邊蜷縮著的零號身上,對于這個孩子,他心中有著太多的同情和心疼。
即便是他將零號帶離的地獄,可獵魔司真的合適他嗎?
不知不覺間,似乎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性將其當做自己的孩子。
“好了,首席執(zhí)行官并不會從一開始就加入我們,只會在那決勝局,鏟除凜冬組織的強大的存在。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為首席執(zhí)行官開辟戰(zhàn)場,不讓那些螻蟻去打擾他。”
司命順勢,繼續(xù)組織著對凜冬組織的安排,他已經(jīng)是這場行動中的指揮人。
“諸位,這是一場穿越者和他們眼中的土著的我們的戰(zhàn)斗!
為了我們的世界,國家,人民,凜冬組織必須鏟除,我們也必須獲取勝利!
后面,我來安排任務(wù),盡快推進,揚州還是我們的同胞!
………”
每一個人眼中無一不是燃起熊熊烈火。
凜冬組織很強沒錯,但是他們也必須要打贏這場戰(zhàn)爭。
為了生存,為了震懾,是要告訴那些穿越者,這是他們的世界?。?p> 零號在聽到與穿越者的戰(zhàn)斗即將打響,眼中閃過噬血的光芒,他曾經(jīng)就是被變態(tài)穿越者虐待,連帶對穿越者的憎惡比其他人只會更多。
“媽媽,我已經(jīng)開始興奮了啊……”
一年前。
“呀呀呀,媽媽的好孩子,今天的表現(xiàn)只有60分哦。
今天應(yīng)該享用什么獎勵呢?”
一座半廢棄的房屋,下面是被改造的地下室,成了“收留”特殊兒童的“福利院”。
一身材肥胖,身高兩米的大媽成了這家福利院的擁有者,成為這群孩子的“媽媽”。
大媽左手拽著鐵鏈,另一頭是地上被拖拽的零號,口中喃喃自語,身上的贅肉隨著身體的興奮而顫抖。
零號是這家福利院第一位被收養(yǎng)的孩子,來自一對已經(jīng)被抹殺的夫妻。
麻木,冷血,恐懼彌漫在零那微微泛白的雙眼,他的手指腳趾因為在地上極力的彎曲,想要阻止被拖拽的身體而血肉模糊。
可惜,都是徒勞。
漆黑走廊燈盡頭是漆黑的禁閉室,周圍空蕩蕩的,輕微的腐爛氣息撲面而來。
幾張小臉透過縫隙直勾勾的盯著走廊中被拖拽而過的零號,金黃的眼中只有恐懼。
禁閉室,白窗簾慢悠悠地起落,上面沾染了某種黑色污跡,昏暗的燭火的光從木條的縫隙里透進來,隱約可見左手是一排排的石架,上面堆滿已經(jīng)腐爛的臭肉,右手則是一張類似手術(shù)床一般的石床,上面鑲嵌著鐵質(zhì)鏈條,遍布褐色銹斑。
紙糊的窗子上污跡是血,這是一間懲罰室。
一般來講,房間里面有血似乎并不奇怪,可現(xiàn)在的它是一家類似于福利院的存在啊。
“媽媽的好孩子,今天的表演可是表現(xiàn)差強人意哦,客人們可都不滿意。
鑒于之前表現(xiàn)良好,還是給你個及格吧。
今天的獎勵就是這個吧!”
肥胖的大媽隨手拿出一個鐵質(zhì)夾子,看向那已經(jīng)用鐵鏈綁在石臺的零號,那張鮮紅的大嘴忍不住裂開,露出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