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奕陰晴不定的看著眼前大概有四五歲的小女孩,忽然強笑道:
“你……你開玩笑的吧?”
季奕才剛剛進這個副本,怎么可能有就這樣喜當?shù)耍?p> 然而不知為何,此時女魃給季奕的感覺很不一樣。
她沒有上次那般嘴角永遠勾勒起一絲似笑非笑,也沒有給季奕一副有些輕浮的感覺。
此時的女魃更像是季奕最開始第一次見到的那樣,平淡、呆滯、沒有感情、陷入我是誰誰是我的迷茫之中,像是一具真正的僵尸。
也不知道季奕離開的這段時間,女魃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女魃面無表情的盯著季奕,聲音有些平淡而又清冷的說道:
“沒開玩笑,女魃者,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這是我們未來的孩子?!?p> “為了讓你有點責任心,不像之前那樣拿到彩禮就消失了五年,所以我從未來暫時借了過來,讓你好好上上心。”
說著,女魃那清冷的表情雖然沒變,但那眼神之中總讓季奕覺得她在戲弄自己:
“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心不開心?”
季奕嘴角瘋狂的抽搐,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玩意兒也能借的?
但后來又仔細一想,此時的女魃雖沒有一千年之后那般直接“得道成仙”,但好歹也是神臨境。
這種陸地神仙之流具體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能不能向未來的自己借個娃這種騷操作,季奕還真不知道。
季奕苦笑一聲,這就是“騙”了人家彩禮卻又當場逃婚的代價嗎?
可這也不能怪自己啊,不過是冥王的任務(wù)罷了……
忽然,耳邊傳來了冥王那平淡的聲音:
“特殊主線任務(wù)開啟:女魃的變化?!?p> “任務(wù)描述:自你離開的五年,女魃對你的態(tài)度變得無比冷淡,是因愛生恨?還是另有新歡?亦或者身體發(fā)生了異變?”
“任務(wù)要求:請輪回者季奕弄清楚這種變化的原因由來?!?p> “任務(wù)獎勵:四百輪回點,失敗無懲罰?!?p> 季奕眉頭一挑,他忽然想起女魃現(xiàn)在對自己的冷淡,會不會是一千年以后變成了那副鬼樣子的表現(xiàn)之一?
正好可以借此調(diào)查一下……
想到這里,季奕也不要什么臉皮了,完成任務(wù)重要:
“五年前忽然不告而別是我不對,但你要相信我,既然收了你的彩禮,我是真心想和你結(jié)婚的!”
季奕覺得自己的眼神一定非常的真摯,畢竟傍富婆這種事情怎么能不認真?
然而出乎季奕預(yù)料的是,之前明明異??释巨冉Y(jié)婚的女魃,此刻卻滿不在乎的冷笑一聲:
“讓我獨守空房五年了,現(xiàn)在想著結(jié)婚?晚了!”
“我這里有你更適合待的地方?!?p> “你要干什么?”
季奕忽然有些慌了,說到底自己跟女魃并不算很熟,鬼知道她要對自己干什么!
女魃忽然趴在了季奕的胸口上,平淡冰冷的語氣此時卻變得異常的溫柔:
“乖,可能剛開始會有一點點疼,但我會很溫柔的,以后你習慣了就不疼了?!?p> 季奕忽然覺得女魃還是之前的她,依然是那么腹黑風騷。
只不過是從明騷變成了悶騷。
關(guān)鍵是她是怎么能用那張平淡的表情說出這么污的話來的?
自己一個純潔小伙,難道就要被這樣玷污了嗎?
在季奕的不斷掙扎下,女魃提季奕解開了繩索,但是卻給季奕戴上了手銬腳銬,就跟一個犯人一樣。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
戴上手銬腳銬的季奕果然有些疼,原來不是他想象的那種疼!
女魃完全無視了季奕的所有反應(yīng),此刻的她簡直就是一個霸道的女皇,霸道的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季奕抱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季奕看著自己面前那不斷搖晃的贅肉,心中很慌,她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
難道這就是召喚了女魃的代價么?
很快,女魃把季奕從二樓抱到了一樓的一個小單間。
這小房間環(huán)境還不錯,有座椅有書桌,干凈整潔,特別是那張床,又大又軟,就算女魃和季奕在上面滾來滾去也綽綽有余。
可以說除了沒有窗戶顯得有些沉悶之外,這里的設(shè)施都跟客棧的天子一號房相媲美了。
女魃像個山大王一樣把自己俘獲的“壓寨夫人”往床上一丟,便拍了拍手走到了門口: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被我圈養(yǎng)的對象了!”
在季奕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碰”的一聲,那簡直跟監(jiān)獄一樣的鐵欄桿大門猛地一關(guān),就把季奕關(guān)在了里面!
季奕走到了鐵欄桿大門的面前,此時的他就感覺自己是個供人觀賞的牲口!
“臥槽,副本世界過了五年,這娘們怎么玩得這么花了,囚禁都出來了,下一次是不是輪到調(diào)教了?”
季奕看著女魃離去的背影,忽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開局被五花大綁送給自己逃婚的對象面前,對象還疑似黑化了要把自己囚禁起來,后面指不定還要搞什么花樣。
現(xiàn)在的自己出都出不去,連個活人都難見到,怎么能傳播自己的理念創(chuàng)建自己的勢力教化眾人呢?
這不是妥妥的地獄開局嗎?
忽然,門外黑暗的走廊里來了一位塊頭極大的僵尸,它起碼有兩米五左右,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它不用雙手放于胸前跳著走,而是跟人類一樣行走,這是高級僵尸的表現(xiàn)。
季奕很確定,哪怕他此時沒有任何束縛,也不可能打的贏對方。
不過它沒有任何的靈智,對季奕也不感興趣。
它只是呆板的推著放滿食物的小推車,停在了季奕隔壁的牢房。
這讓季奕不由有些意外:
“這里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
……
這邊,被女魃牽著手走上二樓的小女孩歪著腦袋用那稚嫩的童音不解的問道:
“娘親,為什么要把爹關(guān)起來?”
女魃摸了摸小女孩那扎著辮子的小腦袋,也不知道她這幾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居然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爹他不守男德,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一下?!?p> “放心,等你爹遵守男德,知道以后這個家誰當家做主后,我就把他放出來?!?p> 自己之前的異常主動,甚至還給予昂貴的彩禮,但季奕呢?
他根本就是拿自己當成了庇佑他的工具人了!
當季奕說走就走,儼然把她當成一個工具人的時候,女魃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卑微!
想想對方明明都答應(yīng)了,彩禮自己也給了,婚禮也辦好了。
結(jié)果到了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女魃抱著紅色的小枕頭一臉幽怨的獨守空房,十分凄涼的成為了笑柄!
因此,女魃這些年明白了一個道理,舔狗不得好死!
所以,她得掌握這場名為婚姻的游戲的主動權(quán),將季奕變成她的形狀,讓季奕認識到自己的家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