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關(guān)心
高遠看出宋溫暖略有些窘魄的樣子,想到之前厲銘淵和他說過,宋溫暖在酒窖里喝醉了的事情。
厲銘淵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壓抑不住笑容,微微翹起的嘴角讓高遠更加的好奇,這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女人?
他們都不會在意宋溫暖給酒窖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反而正是因為那些就保護她,得以讓她避免發(fā)燒,燒成肺炎。
高遠也很明白宋溫暖應(yīng)該就是在擔(dān)心當(dāng)初又回憶到那些事情,而又未談及金錢的事物。雖然厲銘淵并沒有像過多的提過宋溫暖的事。
但是高遠之后來是了解到厲銘淵和宋溫暖簽了簽了一份月薪五千元的協(xié)議。
剛知道的時候,高遠簡直不敢相信居然只是五千元的月薪,那要贖宋溫暖也太輕巧了吧,不過這正好能說明,因為5000元就被限制住了的宋溫暖,心底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她不會覺得集團公司有錢而小看這五千元,珍惜每一筆靠自己勞動掙來的錢,期間從沒有動過什么歪念頭。
甚至聽說只有厲銘淵說要扣錢,她就立馬一副慘兮兮的模樣,這讓厲銘淵幾次在與他的視頻會議中都忍不住泛起微笑。當(dāng)是高遠就覺得一定要來約見一下這一位神奇的女人。
在之前,厲銘淵都從未對其他人施展過笑容,更別像是這樣人都不在身邊,只是僅僅想在腦海中想起了她的聲音,卻就已經(jīng)笑了起來,可見這人對他意義不一般。
“也沒什么,并沒有到費心的地步,只不過是看你家先生倒是挺上心的。”高遠這樣一說,宋溫暖有些愣住了,在她的概念里厲銘淵一直都只是她的一個上司。
一個經(jīng)常克扣她工錢的老板,而現(xiàn)在高遠說出這樣的話,讓宋溫暖有些不太明白。
“那幾天看他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巴不得急忙處理好手上的事就趕回家了,就以為你是病的很嚴重?!?p> 這下子宋溫暖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我病的其實并沒有高先生您所想象的這么嚴重?!彼?zhèn)定下來,慢慢的解釋著她的病情。
因為酒的原因,她并沒有染上肺炎,只是幾天的小感冒而已,而且就連那幾天生病在家,醫(yī)生也是親自登門,到床前來為她診斷的。
她不能下床走動,也不是因為病的嚴重,而是因為厲銘淵的命令罷了。
高遠笑了起來,這其中的事他略知一二,當(dāng)來到家中聽到宋溫暖親自這樣說的時候,高遠就更加確定厲銘淵是喜歡上她了的,但是眼前的姑娘好像還并不知情。
想了想,他還是不打算現(xiàn)在就戳破這一層窗戶紙,這樣的事情還是要當(dāng)事人親自發(fā)現(xiàn)的好,他只想稍稍的提醒一下。
他放下茶杯,優(yōu)雅的靠在椅背上,“哦?是這樣嗎,那可和我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樣,之前家中有病人,都是聽著管家在忙活,他也只不過是給予一些經(jīng)濟上的支持的,并不會像這樣親自過問?!?p> 高遠裝作在回憶的樣子說到,“而這一次我聽他說家中有人生病了,我還想你可能是什么大病讓他如此的關(guān)心呢?”高遠貴在關(guān)心這這個詞上加重的語氣。
宋溫暖的笑容開始有些僵硬了,“不不,您誤會了,我并沒有重病。”
“哦,沒有重病就好?!备哌h看出宋溫暖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經(jīng)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便不應(yīng)該再做久留了。
“公司還有事先走了,見到你現(xiàn)在恢復(fù)的很好就放心了,之后要是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地方,盡管聯(lián)系我?!?p> 說著,高遠拿出了名片遞給她。宋溫暖有些驚訝,但還是禮貌的接了過來,身為女傭,先生的朋友到家中拜訪,理應(yīng)是上前來接待,但是這樣遞名片的可不多。
而這一幕剛好被躲在廚房門口的琪琪看了個正著。
“先生慢走?!彼螠嘏Ь吹膹澭妥吡烁哌h,拿起手中的名片仔細的看了看,此時她并沒有多少心思在高遠身上,但還是想著他剛才說的話。
他也說了厲銘淵并不是那種會隨時都關(guān)心別人的上司,可怎么到了自己身上,他卻如此的上心了?
作為女傭來說,生病了,一個老板若是真的擔(dān)心她的的病情會被傳染,那應(yīng)該是早早的送到醫(yī)院里去隔離,而并不是像這樣床前床后的照顧。
回想起那一陣子來,厲銘淵好像更像是是傭人一些。“他為什么要這樣照顧我呢?我明明就是他簽了五千塊一個月的保姆呀?!?p> 雖然宋溫暖知道五千一個月的工資對她來說是很高的薪水了,但是像別墅里這樣的待遇,真正身為貼身保姆的,一個月絕對不止五千元這么簡單。
在她看來,她就是這一個富人區(qū)里最廉價的勞動力。偶然間有一次聽到女傭們的談話,宋溫暖都感嘆自己甚至連女傭們的薪水都不如。
但就是這樣,她領(lǐng)著上司給的卑微的薪水,卻受到他如此的待遇,這到底是為什么?
宋溫暖并不傻,她也猜得到其中的緣由。一個小人在她腦海里跳出來說,“難不成,他是喜歡你嗎?”
“可是他說是喜歡我,為什么老是要扣我錢,老是要和我作對,昨天已經(jīng)那么晚了,他還讓我陪他打游戲,明知道我是干了一天活的人,卻還要這樣折磨我?!?p> 宋溫暖生氣的狡辯著,但似乎這理由并不能夠站住腳跟,她感覺得到內(nèi)心開始猶豫了,昨天晚上她的關(guān)心換來的是厲銘淵的微笑和溫柔的眼神,而且還給她加了工資。
雖然這不常見,但是厲銘淵就是這么做了。
“不可能不可能?!彼螠嘏俅畏瘩g道,“他只不過是向我對他的關(guān)心表示感謝罷了,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誤會了,人家這么一個大集團的總裁,怎么可能看上我這么卑微的小白領(lǐng)絕對不可能?!?p> 宋溫暖這樣想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沒有哪一點是十分出眾的,身材平庸,長相更平庸,她自認為臉上只不過是五官正常罷了,并沒有哪里很突出。
“那剛剛高先生所說的看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宋溫暖內(nèi)心的那個聲音小小地發(fā)出了疑問,宋溫暖不說話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厲銘淵真的只是是關(guān)心病情嗎?她那幾天的感冒,花費的醫(yī)藥費也不算多,他難道是要盯著自己還醫(yī)藥費嗎?
也不對呀,那次生病過后,厲銘淵什么都沒有提過,沒有扣過工資,也沒有提過酒錢和醫(yī)藥費,唯一對她布置的任務(wù)就是讓她不要下床,不要隨意出屋子不要干活。
“這樣真的好像是在關(guān)心你誒?!笔虑榈玫搅丝隙?,心里的那個小人吶喊著勝利,宋溫暖甩了甩頭。
“叫你不要再亂想了,人家是大集團的總裁,不會看上我的!”宋溫暖這樣小聲的怒罵著內(nèi)心那個正在得意的小人。
隨后又嘆了一口氣,看著茶幾上喝上的茶杯,麻利的收拾了起來,不能再任由思緒亂飛了,一定要找點事情來,要不然她一定會陷入到和這個小人的爭吵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