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長生不斷念叨的話語,法海的額頭上,黑色的線條變得越來越明顯。
眉頭都已經控制不住的跳動了起來,法海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不那么生氣,整個面孔都在用勁,看起來十分的扭曲。
“額?法海師傅,你是要拉屎嗎?”
剛剛停下話語的李長生,望著法海臉上的神情,又忍不住的詢問了起來。
這么扭曲的神情,看起來法海師傅忍耐的很痛苦呢!
砰??!
這一次,法海再也忍受不住了,直接一拳頭砸了出去!
但是想到了李長生和李安兩人,每年給金山寺帶來數(shù)萬兩白銀的香火錢。
法海還是將自己手中的拳頭,偏移了方向,朝著一旁的馬車轟了過去。
巨大的聲響過后,這馬車的側面,眨眼間就被法海的拳頭轟出了個窟窿,馬車的半邊都完全破碎。
足以顯示出,剛剛法海那一拳的力道!
深吸了一口氣,再長長的吐出來,法海的心里不斷地默念著金剛經,以此來平復自己心中沸騰的情緒。
顧客至上!顧客至上!顧客至上!
法海在心中連續(xù)念叨了三遍,金山寺的行事準則之后,總算是覺得自己的心里變得好受了許多。
“什么情況?。。???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長生是不是死了??那我欠的錢是不是不用還了????!”
隨著法海剛剛的那一拳,他們所乘坐的馬車直接破碎了一半,驚嚇的四周所有李家的人,全都抽出了刀刃。
其中行動速度最快的兩人就是李二狗跟葉知秋。
一個極為的緊張,而另一個則是極致的興奮。
同一時間來到了馬車的內部,看著僅剩一半的馬車,還有坐在那里面的李長生和法海。
葉知秋與李二狗兩人,眨了眨眼睛。
“貧僧剛剛為了調整情緒,一不小心下手過重,令大家受驚了!”
總算是讓自己的話語變得平靜了很多,法海慢悠悠的沖著眼前的李二狗和葉知秋解釋了起來。
“了解!”
“明白!”
在聽到法海的這話之后,李二狗和葉知秋兩人看了看李長生,剎那間就露出了我懂的神情。
兩人一起舉起手來說了一句,隨后默默地退出了這馬車,順帶還將破碎的僅剩半張的馬車簾子,給拉下來。
臨走前,葉知秋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法海。
這一路上,眼前的和尚都要跟李長生在一起,問題是他還沒辦法躲開,畢竟人家可是花了兩萬兩白銀的顧客!
“哎!”
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葉知秋搖了搖頭。
跟別人聊天是要錢,跟李長生聊天,那是要命?。?p> “也是為難那個法海師傅了。”
葉知秋的嘴中感慨了一句,站在他身旁的李二狗聽到了這話,不僅沒有反駁,反而也同樣是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那兩萬兩白銀不好掙啊!”
“可不是嗎,命都要搭里面了。”
……
原本的馬車,被法海用拳頭給砸碎了一般,那自然是不能夠在乘坐了。
不過還好,法海這拳頭只是砸在了馬車之上,只有那木質的車架破碎了,站在最前面拉動的馬匹,除了受到一些驚嚇以外,倒是沒有出現(xiàn)其他的狀況。
將這馬匹從馬車架上松開,李長生跟法海兩人則是來到了另外的一架馬車上。
剛坐穩(wěn),為了防止李長生再一次的開口,法海連忙率先解釋了起來。
他害怕自己待會兒在多聽李長生念叨兩句,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砸在這個金主爸爸的臉上了!
“這城南的宋大夫,治療了不少求子的婦女還有腦疾癔癥的病患,不過有不少人都說,這些病人被治療好了之后,或多或少都有些神志不清,甚至瘋瘋癲癲的,看起來就像失去了精氣神一樣!”
“我看過其中一兩個被治療過腦疾癔癥的病患,雖然說他們看起來仿佛是沒有問題了,但是他們的身體之中,三魂七魄全都少了一魂或者一魄,魂魄有所損傷。以至于他們的行動看起來,都有些呆滯或者瘋癲?!?p> “而那些去求子的婦女小姐,也有家人送了幾名來金山寺,請求我?guī)椭?,她們之中不少人,也都是少了一魂一魄,不過與腦疾癔癥的患者不同,這些女子并不是被勾走了魂魄,更像是被種下了迷魂咒,用那一魂一魄拿出來作為引子,靠著咒語的法力來替代缺少的魂魄!”
馬車上的李長生,聽到了法海的話語之后,思索了起來。
按照法海這個意思,所有被城南宋大夫治療過的人,全都出現(xiàn)了魂魄上的問題,不是損傷就是被下了迷魂咒。
“看樣子,這件事情,確實變得不簡單了??!”
“所有被宋大夫治療過的人,都出現(xiàn)了問題,那豈不是說明,那個宋大夫他們家里面??”
“有專門傷人魂魄的妖怪?。?!”
一臉恍然大悟的抬起頭,李長生的目光看向了法海。
然而,剛剛準備露出一副孺子可教模樣的法海,在聽到李長生推測的結果之后,差點就沒有坐穩(wěn),摔倒在馬車里面。
什么他么宋大夫家里有妖怪!事情都發(fā)展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李長生就沒有懷疑過其他的嗎???!
“小僧猜測那個宋大夫,恐怕是個不簡單的角色!說不定是某種妖物化形而來的!”
“宋大夫有問題?嘿嘿!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想到了,只是在逗你玩的而已!”
臉上露出憨笑,李長生這幅模樣看的法海一陣狐疑。
真的是這樣嗎?剛才李長生那認真推測的模樣,可不像是開玩笑的?!
尷尬的撓了撓頭,李長生哪里知道還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
剛剛他一門心思全都是放在了,城外那個城隍廟的太靈道祖身上,法海說的事情完全是一耳朵帶過,根本就沒有細想。
那說出來的話,不是自己腦子說出來的,完全是嘴巴它自己講的。
沒想到卻發(fā)生了這么尷尬的事情。
法海跟李長生兩人都開始變得沉默不語,一時間,整個馬車里面都變得寂靜了許多。
而門口,馬車也已經進入了汴京城,來到了那城南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