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人性（二合一，求追讀！）

　　沃森區(qū)，歌舞伎區(qū)，麗茲酒吧門口。

　　現(xiàn)在還是春季，四五點鐘，天色就變得暗淡了。

　　麗茲酒吧的霓虹燈牌已經(jīng)點亮，四周籠罩著一層烘托氣氛的白紗，還隱約能聽見一些令人心蕩的音樂。

　　這是歌舞伎區(qū)最好的酒吧。

　　在它的門前，一位手持棒球棍、衣著暴露的女莫克斯站在門口，盡忠職守。

　　小麥克在門外的空地把溫妮和薩莎放下，他們四個簡單的告了個別。

　　“這下好了，又只剩你我兩個孤家寡人了?！?p>　　看著溫妮和薩莎手牽著手離開的背影，小麥克不禁調(diào)侃道。

　　吉姆卻皺著眉頭說道：

　　“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

　　小麥克側(cè)過頭，拍了拍吉姆的肩膀：

　　“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如果你想去干預(yù)別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兩不討好?！?p>　　“所以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事吧。”

　　“……很有道理?！?p>　　吉姆有點意外，沒想到平時最不靠譜的小麥克，還能說出這樣有哲理的話。

　　“走吧，是時候回去找瑞吉娜了，剛好趕得上晚飯?！?p>　　小麥克看了一眼時間，發(fā)動車輛。

　　臨近傍晚，夜之城的車流量也漸漸變大。

　　他們費(fèi)了好一會功夫，才回到地下基地。

　　大廳里空無一人。

　　畢竟瑞吉娜不是NPC，她也有自己的事，不可能隨時都等著他們。

　　小麥克放下東西，說道：

　　“你先去找道格拉斯檢查吧，還有半小時下班，別讓他摸魚成功了?！?p>　　“今天的事，我順便去找瑞吉娜匯報?！?p>　　“好。”吉姆自然不會不答應(yīng)，于是二人分道揚(yáng)鑣。

　　砰砰砰，吉姆敲響醫(yī)務(wù)室的門。

　　明明才五點鐘，道格拉斯就把門關(guān)上了，真是一點兒也不敬業(yè)。

　　“開門，道格拉斯，還有半小時才下班！”吉姆邊敲門邊喊道。

　　“來了，來了，老弟。”

　　道格拉斯慵懶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

　　他打開醫(yī)務(wù)室的大門，看著吉姆，問道：

　　“怎么了，受傷了？”

　　吉姆點頭：“受了一些輕傷，順便再來檢查一下精神狀態(tài)。”

　　“好吧……”道格拉斯看了一眼時鐘，

　　“我可以先幫你檢查，處理傷口?！?p>　　“至于精神狀態(tài)的話，還是明天再來吧，快到晚上，你的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儀器我也都關(guān)了?！?p>　　最后一個才是正確的原因吧！

　　吉姆在心里腹誹道。

　　“好?！彼芨纱嗟孛摰羯弦?，露出胸肌和腹肌，整個人直挺挺地躺在手術(shù)椅上。

　　道格拉斯的動作比往常還利索些，打開對應(yīng)的儀器，拿出工具開始檢查。

　　“嗯，都是小傷，這里的傷口可能要發(fā)炎了，我給你拿一瓶藥，你回去……”

　　花費(fèi)了十幾分鐘，道格拉斯完成檢查，并給吉姆開了幾份藥。

　　吉姆拿著藥，瞪大眼睛去看上面的使用說明。

　　“欸，對了?！钡栏窭雇蝗粏柕?，“我讓你最近少用點植入體，你有聽我的嗎？”

　　“呃……”吉姆遲疑了好幾秒，“我已經(jīng)盡量不去用了?！?p>　　這兩天，他都沒用過【強(qiáng)化肌腱】帶來的二段跳。

　　至于義眼，總不能讓他關(guān)掉吧。

　　道格拉斯注意到吉姆的神色，搖了搖頭：“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p>　　他瞥了一眼時鐘：17點26分58秒。

　　“還有事不？我準(zhǔn)備下班了。”道格拉斯說完這話，就麻利地開始收拾東西。

　　“沒什么事。”吉姆搖頭，但有點好奇地問道，

　　“老道，你怎么不裝點高科技什么的？”

　　“老道？奇怪的綽號。”道格拉斯露出一點微笑，

　　“誰說我不用？做大型手術(shù)時，我都需要外骨骼裝置進(jìn)行輔助。”

　　“至于植入體，我是后勤人員，裝那玩意干啥?！?p>　　吉姆撓撓頭：“說的也是啊?！?p>　　道格拉斯是后勤人員，每天早九晚五舒服得很，搞那玩意干啥？

　　道格拉斯收拾完東西，又看了眼時鐘：

　　17點30分正好。

　　“好了，我下班了?！彼s緊說道，同時用手勢，驅(qū)趕吉姆離開。

　　“對了，藥按我說的用量使用，明天記得早點來檢查?！钡栏窭惯€不忘叮囑道。

　　“知道了?！奔坊氐?。

　　他們揮手道別。

　　告別了道格拉斯，吉姆尋思很快就到晚飯時間，就直接往餐廳去了。

　　餐廳空無一人。

　　吉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同時雙眼微闔，打開屬性面板。

　　“姓名：吉姆·瓊斯；

　　【肉體】：8——運(yùn)動：1654/5000；斗毆：2328/5000；

　　【反應(yīng)】：7——突擊：1829/3000；械斗：0/3000；

　　【技術(shù)】：5——工程：340/1000；制作：0/1000；

　　【智力】：2——破解：0/100；入侵0/100；

　　【鎮(zhèn)定】：8——刺殺：1333/5000；冷血：400/5000?！?p>　　相比上次，這次的進(jìn)步并不算大，鎮(zhèn)定也增加到了8點，其他的進(jìn)度也各有增加。

　　吉姆又欣賞了一邊自己的屬性，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用腦機(jī)上網(wǎng)。

　　可惜2076年的網(wǎng)絡(luò)資源過于匱乏，只能看看電視節(jié)目。

　　很快就到了晚餐時間。

　　今天的晚餐，只有吉姆一人，其他人都沒有到。

　　他反而沒什么胃口了，隨便挑幾樣愛吃的吃完，回到房間，準(zhǔn)備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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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之城，沃森區(qū)，歌舞伎區(qū)，某處據(jù)點內(nèi)。

　　法拉第依舊坐在那間不算明亮的辦公室中，坐在那張并不算舒服的老板椅上。

　　矮個男人再次走進(jìn)辦公室里，低下頭，恭恭敬敬道：

　　“老板?！?p>　　法拉第微抬起頭，冷酷的三只復(fù)眼露出有些駭人的目光。

　　他平靜地說道：“上次叫你做的事，怎么樣了？”

　　矮小男人趕緊回復(fù)：

　　“計劃已經(jīng)布置下去了，人手也已經(jīng)安排好，隨時可以收網(wǎng)?！?p>　　他同時呈上一份計劃書。

　　沒想到在2076年，還有人用紙質(zhì)稿。

　　法拉第接過計劃書，隨意地翻了幾下。

　　看完過后，他又翻回了第一頁，但這次看得更加仔細(xì)了。

　　過了許久，法拉第才淡淡地開口：

　　“很好，就按這個實施吧，不要讓我失望?！?p>　　“是！”

　　矮小男人行了一禮，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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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之城，市政中心，“七層地獄”酒吧。

　　晚上八九點鐘，賈克·毛瑟處理完夜總會的私事，走進(jìn)一號包廂。

　　他邊大笑，邊說道：

　　“小薩莎，走吧，我們可以……”

　　話還沒說完，毛瑟一下變得茫然了。

　　他愣了好幾秒，突然才大吼了一聲，道：

　　“他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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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密分離芯片：漢森爾頓臨死前最后一條通話：

　　【已加密】：情況怎么樣了？

　　【漢森爾頓】：報告長官，已抵達(dá)郵件所在位置，目標(biāo)亨特·海蘭已鎖定。

　　【已加密】：很好，想辦法把他帶回來，如果遭到反抗，不用留手。

　　【漢森巴頓】：目標(biāo)拒絕合作，已與敵方交火。

　　【已加密】：很好，直接干掉他，手腳干凈些。

　　【已加密】：漢森巴頓？

　　【已加密】：漢森巴頓，聽見請回答。

　　叮，與漢森巴頓的通訊中斷?！?p>　　……

　　第二天一早，吉姆從床上爬起，按照慣例先去訓(xùn)練場。

　　因為上半身有傷，他今天做的是腿部肌群的鍛煉。

　　鍛煉腿部肌肉，最好用的就是杠鈴深蹲了。

　　到了九點來鐘，吉姆感覺已經(jīng)練得通透，便向醫(yī)務(wù)室趕去。

　　道格拉斯果然已經(jīng)開門了。

　　“老道，早上好。”吉姆打招呼道。

　　“來得還挺早?！钡栏窭剐Φ?，“怎么一身汗，大早上又去哪瘋了？”

　　“剛剛鍛煉完，感覺自己棒極了?！奔氛f著還展現(xiàn)了一下肌肉。

　　他其實是換了一身衣服才來的，但身體還在輕微地冒汗。

　　道格拉斯微微搖頭：

　　“受了傷還去鍛煉？年輕人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罷了罷了，躺上來吧。”

　　“搞得你多老了似的。”

　　吉姆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后老老實實躺在手術(shù)椅上。

　　他同時好奇的問道：“今天不用做測試題了嗎？”

　　“前兩天不才給你測過嗎，你想再測一份，也行?！钡栏窭拐f完，就假裝去翻測試題。

　　“欸，別別別，那題目做的我頭都大了?！奔汾s緊拉住道格拉斯。

　　那些題雖然很簡單，但勝在題量大啊。

　　“你啊，就知道你想偷懶?！钡栏窭刮⑽u了搖頭，“不做也行，接下來好好配合我檢查?！?p>　　“那當(dāng)然，我哪次不配合？”吉姆咧嘴一笑。

　　又聞了近一個小時的消毒水味，吉姆做完了檢查。

　　道格拉斯拿出打印好的體檢報告，仔細(xì)端詳：

　　“嗯，這次的結(jié)果還不錯，比上次好?！?p>　　“但是我還是不建議你現(xiàn)在就加裝植入體，再多來檢查幾次，會更安全?！?p>　　他同時把體檢報告遞給吉姆，指著其中一個參數(shù)：

　　EMP：5.6。

　　“這是什么意思？”吉姆好奇問道。

　　“EMP，你的同理心，又或稱共情能力，最高為6?！?p>　　道格拉斯解釋道：“EMP×10，就是人們最常說的人性值?！?p>　　“你可以理解為，你的人性值目前是56?！?p>　　“每進(jìn)行一次賽博改造，都會使你的人性值有所下降?！?p>　　“比如你上次，裝了三個義體，損耗的人性值大概在20左右?！?p>　　“人性值的下降，會反映到EMP上。”

　　“當(dāng)你的EMP低于3時，意味著你已經(jīng)成為了真正的‘冷血動物’，再低一些，就徹底失去人性了?！?p>　　“EMP過低，你患上賽博精神病的可能也會大大增加。”

　　“當(dāng)然，這只是我們內(nèi)部的說法，賽博精神病的發(fā)病原因有很多，有些EMP高的人，患上賽博精神病也不少見?！?p>　　“但EMP高一些，總比低一些好。”

　　吉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意思是我現(xiàn)在非常正常，或者說，很有人性？”

　　道格拉斯微微頷首，繼續(xù)道：

　　“理論上是這樣，前幾天你來檢查時，EMP只有3點出頭?！?p>　　“如果降到3以下，我就必須要向瑞吉娜匯報。”

　　“這也是我催你做檢查的原因，還好你調(diào)整過來了?！?p>　　吉姆點點頭，又問道：

　　“可我昨天還殺了不少人，而且感覺殺的很爽，為什么今天會非常正常？”

　　道格拉斯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思索了很久才道：

　　“也許你本來就是個瘋子，殺點人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能讓你狀態(tài)更好?！?p>　　“噢~我這么叼?！奔坊腥淮笪虻?。

　　“叼個屁，我看你早晚要得賽博精神病。”道格拉斯沒好氣地說道，“沒事就趕緊滾吧，別煩我了?！?p>　　“好嘞。”吉姆答應(yīng)道。

　　他走出醫(yī)務(wù)室，同時下意識看了眼雙手，突然怪叫道：

　　“徹底瘋狂！”

　　門內(nèi)瞬間傳出道格拉斯的怒吼：“瘋你媽，快滾！”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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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吉姆呆在地下基地里，很快就過去了三天。

　　小麥克也經(jīng)常來訓(xùn)練室，吉姆總會興致沖沖地找他格斗，可惜都被拒絕了。

　　用小麥克的話說就是：“我是傻嗶才跟你打?！?p>　　第四天早晨，吉姆和往常一樣，在訓(xùn)練室進(jìn)行鍛煉。

　　他身上的傷在肉體和藥物的雙重治療下，在兩天前就得以康復(fù)，只剩下一點點黑色的痂。

　　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吉姆拿起來一看，是瑞吉娜：

　　“喂，瑞吉娜？”

　　“吉姆，有急事，速來大廳一趟?！?p>　　“這就來。”吉姆果斷答復(fù)道，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直奔大廳而去。

　　到達(dá)大廳時，瑞吉娜和小麥克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吉姆喘著氣，問道：“什么事這么急？溫妮和薩莎呢，還沒回來嗎？”

　　瑞吉娜搖了搖頭：“她們給我打了電話，說還要幾天?！?p>　　她繼續(xù)說道：“今天叫你們來，也是有比較緊急的事?！?p>　　“據(jù)可靠消息稱，在北區(qū)臨近荒坂海濱的地方，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一例賽博精神病的蹤跡?！?p>　　“位置大概在北區(qū)碼頭附近，照片已經(jīng)發(fā)給你們了?！?p>　　“你們先去查看一下，如果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盡量帶回來，最好要活的?！?p>　　她猶豫了兩秒，又道：

　　“如果情況比較危險，直接放棄任務(wù)，你們的安全更重要。”

　　聽到這話，吉姆的心里微微一暖。

　　小麥克大大咧咧道：

　　“放心好了，有我小麥克出馬，手到擒來！”

　　瑞吉娜白了他一眼，囑咐吉姆：

　　“看好小麥克，不要讓他胡來。”

　　吉姆瞥了一眼小麥克，露出微笑：

　　“交給我吧?！?p>　　“好，一路小心?！比鸺日J(rèn)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