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榕最終還是沒有答應沈浪的無理要求,沈浪并不著急,在津門他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耿良辰踢館八家成功,武館名聲掃地,鄒榕從此便嫉恨上了耿良辰,對于沈浪,鄒榕的感情有些復雜……
耿良辰自拜師陳識習武短短一年時間,連續(xù)踢館八家無一敗績,小耿一時之間名動津門!
……
幕后大boss鄒師娘懷恨在心,已經(jīng)開始布局了,她私下里和軍界的林希文碰了一面。
……
“年輕人終究是閱歷少,小耿的成名打的是津門武行眾人的臉,有人已經(jīng)想他死啦!”
沈浪收到了風聲。
……
兩天后,鄒榕請陳識在茶樓喝茶。
兩人站在茶樓上,下方整條街道的情況都映入眼簾,茶樓不遠處就是耿良辰支的書攤。
書攤上幾名男子正在看書,林希文帶著警衛(wèi)坐在對面維族姑娘茶湯攤上喝茶。
林希文對幾人點了點頭,幾人起身,突然對毫無防備的耿良辰出手了!
耿良辰猝不及防之下,落了下風。
圍觀群眾紛紛驚嘆,不遠處,耿良辰之前的腳行兄弟看到這場景,想要上前幫忙。
仗義每多屠狗輩……小耿察覺對手幾人身手不凡,拒絕了腳行兄弟們的幫助。
耿良辰被陳識稱作武術(shù)天才,他迅速反應過來,出手反擊,一年來的辛苦磨練下,他的武藝驚人。
幾名男子轉(zhuǎn)瞬間就被他擊敗,打翻在地。
圍觀民眾和腳行兄弟叫好加油。
這時,林希文帶著手下也來到了耿良辰身后。
林希文告訴耿良辰想和他比試刀法,手下卻扔給了耿良辰一把帶鞘長刀。
耿良辰剛把長刀拔出一半,林希文以軍裝大衣遮蔽,手中兩把短刀,迅速刺向耿良辰小腹!
茶樓上的陳識和鄒榕靜靜的目睹著這一切……
千鈞一發(fā)之際,
“砰砰!”
林希文雙肩中槍……
兩柄短刀,從手中滑落在地,耿良辰這才反應過來,打翻了林希文兩人。
沈浪手里拿著槍,帶人包圍了現(xiàn)場。
耿良辰看著沈浪神情有些驚恐和羞愧,生死瞬間,他此刻一身冷汗。
沈浪拍了拍小耿的肩膀,“起來吧,把刀放下?!?p> 耿良辰此時壓在林希文身上,手中的刀頂在他的脖頸下。
耿良辰聽到沈浪的話,起身站了起來,不過他看向林希文眼神中,有殺意閃過。
“耿良辰!”
賣茶湯的維族姑娘擠過人群,大喊道。
小耿聽到心儀女孩的聲音,內(nèi)心有些后怕。
沈浪一腳踹在小耿肚子上。
維族姑娘驚呼一聲,撲在小耿身上,擋住了沈浪。
“沈先生,我……我在報紙上見過您,您放過他,我們不會再踢館了!”維族姑娘哭著說道。
沈浪一臉黑線……
“我說過要殺他嗎?”
耿良辰挨了沈浪一腳,他推開身前的維族姑娘,看著沈浪說道:“沈爺,我錯了!”
“明白了?”
小耿點了點頭說道:“我以為比武有公證人,他們不可能這么干,我……我錯了,是我心高氣傲,不聽勸告?!?p> 沈浪從他身旁走了過去,小耿低下頭。
“站著干嘛呢,沒事了,你等大哥氣消了就好了。”老五走過來拍了拍小耿。
小耿抬起頭雙眼發(fā)紅,老二老三拍了拍小耿,說道:“老五整天氣大哥,大哥哪天不打老五,起來了,大哥拿你當兄弟才會動手的?!?p> 老四把他拉了起來:“你小子這段時間太傲了,大哥說要給你長長記性,今后對你還有重任!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做人做事多用腦子?!?p> ……
沈浪走到茶樓下,抬起頭,看向上面悠閑飲茶的男女。
“我不喜歡抬頭看人?!?p> 樓上的鄒榕臉色十分復雜。
剛才還在茶樓上坐山觀虎斗的兩人,此時都站在沈浪面前。
手下搬來了一把椅子,沈浪坐在茶樓門口喝著茶,鄒師娘神色緊張,上前一步。
“你……你要保耿良辰?”
沈浪看著有些緊張的鄒榕,和一臉鎮(zhèn)靜從容不迫的陳識,他緩緩說道:
“我不喜歡抬頭看人,我話不說三遍,這是第二遍?!?p> 一旁淡然的陳識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陳識掙扎,奮起反抗。
周圍子彈上膛……
陳識是個聰明人,他跪在地上不在動彈。
手下兄弟按著陳識跪在沈浪腳下,頭磕在地上。
陳識心中自詡武術(shù)宗師,心氣極高,被人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侮辱,他此時心中所想,旁人不可知。
沈浪神情冷漠的把目光轉(zhuǎn)向鄒榕,師娘咬牙下跪。
沈浪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津門武行19家,所有人,都帶過來?!?p> “是!”手下兄弟散開。
津門聲名赫赫的一個個武館館長、弟子被帶到沈浪眼前。
津門武行19家全部到齊。
沈浪看向這幫所謂的津門武林高手,壓抑許久的氣憤爆發(fā)了出來,他朗聲說道:
“今時的武林,已是一片暮氣沉沉,
有真功夫的人已沒有飯吃,老祖宗鉆研了幾百年的玩意兒,
在西洋的槍炮面前,
好像突然就沒用了……
而你們這群人!
依舊端著江湖武行的架子,
把絕技藏著掖著,
不傳真學。
武館成了賺錢的買賣,
師父利用徒弟,
徒弟算計師父!”
沈浪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看向鄭山傲和林希文。
林希文雙臂中彈,鮮血淋漓,“沈先生!手下留情,我是曹督軍的副官。”
沈浪:“踏馬的!一個外省督軍,也敢覷覦津門?誰踏馬給他的膽子!”
林希文看到沈浪的態(tài)度,察覺到小命不保,哀求道:“沈先生,我只是個馬前卒,我……我也是津門人,求您放我一馬,今后我愿再不回津門。”
沈浪:“鄭山傲,你的徒弟是怎么對你的,你怎么不說出來?!?p> 鄭山傲人老成精,眼下這形勢想保命,他毫不猶豫的選擇聽從沈浪的吩咐。
“沈先生,我這逆徒以切磋為由,消耗在下的體力,待我體力不足時,突下狠手,擊敗在下!
他還派人在一旁錄像,聯(lián)合鄒榕這個賤人,以徒弟打敗師父為名,借助軍方的身份,妄想做津門武行的掌控者。”
陰謀被曝光于眾,武行一眾人群情激奮,吵吵嚷嚷。
沈浪抬手,周圍子彈上膛,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
沈浪:“我讓你們出聲了嗎?一幫賤骨頭!”
他看向鄭山傲問道:“按照津門武行規(guī)矩,徒弟背叛師父,應該怎么做?”
鄭山傲緩緩道:“徒逆師,如……子弒父,其罪,當死!”
“那動手吧,”沈浪靜靜的看著鄭老頭。
鄭山傲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他拿過耿良辰手里的刀,走向林希文。
林希文看著鄭山傲驚恐萬分,大喊道:“師父,饒命!沈先生,饒了我吧!我是曹督軍的人,我是軍人,你們不能殺我!”
沈浪:“你是軍人,但你也是津門人,是他的徒弟,你們這幫老家伙不是一直說什么津門武行的老規(guī)矩嘛,今天老子就按規(guī)矩辦事!鄭山傲你還不動手?!”
沈浪的話音剛落,鄭山傲一刀抹過了林希文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