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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為天子

第二章 制河?xùn)|

當(dāng)為天子 陰暗的老鼠菌 2426 2022-10-21 20:09:36

  伴隨著微風(fēng)輕輕吹過,城外茂密的樹林也隨風(fēng)搖曳,呼呼作響。

  茂密的樹林包圍著繁華的河?xùn)|城,這座一州治所所在的城池也隨著夜幕的落下,陷入了沉寂之中。

  衙役腰間各自掛著一把鋒利的環(huán)首刀,成群結(jié)隊走出縣衙,在河?xùn)|城的街道上巡視。

  規(guī)模宏大的劉府內(nèi),一百個全副武裝的兵士聚集在此。

  鋒利的矛頭直指向天,堅韌的握把撐著地面,一百桿長矛在此時化作矛林,讓人望而生畏。

  兵士全身披甲,左手緊握長矛,右手扶著鋼刀,神色肅穆,直視前方。

  此時,劉巍之從大廳里走出,身上的鐵甲甲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滲人的寒光,好似一尊鋼鐵雕塑。

  他走到兵士面前,一雙狐貍般的眸子冷冷的掃視著面前的兵士,沒有一絲感情。

  馬夫從一旁的小道走出,手上牽著一匹白馬,緩步來到了劉巍之身側(cè)。

  馬夫走到劉巍之身邊,默不作聲的站著。

  “出發(fā)!”

  劉巍之大手一揮,抬起腿踩著馬鐙,腰身用力,翻身上馬。

  他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長矛,走在隊伍最前端,帶領(lǐng)兵士走出了劉府大門。

  可剛剛跨過門檻,走出大門,一隊衙役便發(fā)現(xiàn)了他們。

  沒有過多的言語,弓弩手拉開弩臂上的弓弦,搭上箭矢,手指已經(jīng)搭上了弩機(jī),蓄勢待發(fā)。

  當(dāng)愣神的衙役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咻咻咻……”

  十幾支箭矢幾乎同時射出,鋒利而堅硬的箭簇劃破空氣,強(qiáng)而有力的弓弦以巨大的力道將這些箭矢射向衙役。

  帶隊的衙役都還沒來得及出聲,一支箭矢攜帶著巨大的力道射穿了他的咽喉。

  鮮血四濺的同時,血液也順著傷口向外流淌,在引力的作用下向下流動。

  十幾支箭矢同時齊射,只有五人的衙役小隊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力,被一一射殺。

  幾個兵士上前,拖起衙役的尸體,找了一個角落藏好。

  部隊繼續(xù)前進(jìn),一百人的軍隊,在這河?xùn)|城里顯得異常顯眼。

  劉巍之帶隊走了沒一會兒,便撞上了一隊聞聲而來的官兵。

  “有敵軍!”

  雖然官兵戰(zhàn)斗力下滑嚴(yán)重,可不代表他們就真的沒有剩下一點戰(zhàn)斗力。

  手里拿著銅鑼的官兵趕緊敲響手中的銅鑼,刺耳的聲音響起,迅速驚動了不遠(yuǎn)處正在軍營里呼呼大睡的官兵。

  刺耳的銅鑼聲響起,不止驚醒了軍營之中正在睡大覺的官兵,也驚動了附近的百姓。

  劉巍之甚至可以隱約聽到從周圍各坊不時響起的雜聲。

  “勿要過多拖延,諸君隨我陷陣!”

  劉巍之臉色一變,長矛向前一指,雙腿一夾馬腹,一馬當(dāng)先沖向了眼前略顯慌亂的官兵。

  這隊官兵約二十人,由兩個什長帶隊。

  依大燕軍制,以五人為伍,設(shè)伍長一人;二伍為什,設(shè)什長一人;五什為隊,設(shè)隊率一人;二隊為佰,設(shè)百將一人;五佰為曲,設(shè)軍司馬一人;二曲為營,設(shè)校尉一人。

  這一伙官兵二十人的規(guī)模,面對人數(shù)上百的劉氏家兵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他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見到一道白影從眼前閃過。

  劉巍之挺矛沖入官兵陣中,胯下白馬四蹄也隨著主人的沖鋒而發(fā)威。

  馬兒抬起后腿,踹到一人,又將一個被主人擊倒的官兵用前蹄肆意踐踏。

  家兵也隨著家主的勇猛沖鋒而士氣大振,挺著長矛高舉環(huán)首刀沖入了官兵陣型之中。

  終于,在上百人的沖鋒之下,這點官兵毫無意外的被殺戮殆盡。

  劉巍之的長矛上掛著點點碎肉,還有血珠從矛頭尖端落下,滴在地上。

  鮮血流出,染紅了街道地面,知曉自身已經(jīng)暴露的劉巍之也不再掩飾,長矛向前一指,高聲指揮部隊前進(jìn)。

  “殺!”

  不遠(yuǎn)處軍營里的官兵還沒來得及完成集結(jié),劉巍之已經(jīng)帶著一百家兵殺奔縣衙而去。

  河?xùn)|城可不止是河?xùn)|縣治所,同時還是蒲州治所,這里不止有河?xùn)|知縣的衙門存在,還有蒲州刺史的衙門坐落于此,和縣衙毗鄰而居。

  劉巍之帶著家兵,一溜煙的便殺到了縣令衙門前。

  劉巍之帶著家兵剛剛殺到門前,兩扇巨大的門扉被推開,露出一個小縫。

  一個小腦袋從縫里探出,看著門前殺氣騰騰的眾人,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問道:“請問……請問可是劉宗主當(dāng)面?”

  “我便是劉氏宗主劉巍之?!?p>  劉巍之策馬上前幾步,踏上門前的大理石階梯,低著頭說道。

  從門縫里探頭的少年被渾身是血,甲片還掛著縷縷碎肉的劉巍之嚇到了,甚至可以明顯看到他身上細(xì)微的抖動。

  “請……請進(jìn)?!?p>  少年說完,縮回門后,縣令衙門的大門也被打開了。

  只見門后站著四五個健壯漢子,其中一人身后站著的便是剛剛探出頭來確認(rèn)的少年。

  “主公……”

  這些健壯漢子見到了劉巍之,連忙拱手行禮。

  那少年也被他爹,也就是他身前的壯漢帶著一起行禮。

  “不必多禮!若是此次事成,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皆少不了你們的!”劉巍之身為上位者,畫餅的本事也是高超,沒有一絲猶豫的揮手說道。

  “謝主公!”

  如他所料般,這些健壯漢子聽到劉巍之的許諾,樂得眉開眼笑,咧嘴拱手謝恩。

  劉巍之也不管他們的心情,他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給身后的將士立下一個賞罰分明的人設(shè)。

  果然,身后的兵士見這些冒險開門的暗線得了劉巍之許諾,士氣大振。

  “諸位將士們,隨我殺入縣衙,殺貪官,斬惡人!”

  劉巍之的口號異常的簡單,就是依靠知縣王鶴的不得人心和河?xùn)|當(dāng)?shù)貝喝似蹓喊傩帐挂l(fā)的怨氣激勵他們殺敵沖鋒。

  劉巍之通過藏在縣衙里的眼線得知,今夜知縣王鶴在縣衙宴請河?xùn)|城的富戶,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手段狠辣的惡霸劣紳。

  當(dāng)然王鶴設(shè)宴,肯定請了蒲州刺史王洋出席。

  也就是說,他只要攻破縣衙,便能將城中惡霸奸商劣紳之流一網(wǎng)打盡,并將刺史和知縣兩大地方主官拿下,屆時不說手掌全蒲州,但控制河?xùn)|縣還是沒問題的。

  縣衙里的侍女小廝發(fā)現(xiàn)了劉巍之帶人殺入府內(nèi),大驚失色,四散奔逃。

  這無法掩蓋的大動靜也驚動了正在大廳里宴請眾人的王鶴。

  “賤婢,外面何故吵鬧?”

  “稟主人,一支軍隊殺入縣衙之中,直奔大廳來了!”

  被拿住的侍女跪倒在地,被王鶴厲聲逼問,嚇得連忙把外面的情況和盤托出。

  可王鶴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大廳入口兩側(cè)的家丁鋒利的箭矢射殺,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今天晚上,誰也別想走!”

  劉巍之全身浴血,鮮血從甲片末端一滴一滴的滴在青磚鋪就的地板上,還有點點碎肉掛在甲胄之上。

  “你……”

  一個惡霸氣急敗壞,指著劉巍之說不出話來。

  “咻……”

  一支箭矢飛射而來,準(zhǔn)準(zhǔn)射在了惡霸的咽喉。

  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惡霸也在其他被王鶴宴請的賓客的注視下,倒在了地上。

  “全部拿下!”

  劉巍之見在場所有賓客都被鎮(zhèn)住了,嘴角微微上揚,大手一揮,招呼兵士上前,一一拿下在場的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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