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棄暗投明×臨終遺愿
猴子在樹上跑,酷拉皮卡在樹下追。
酷拉皮卡不僅追不上猴子,還被猴子做鬼臉嘲諷了一番。
“沒辦法了。”酷拉皮卡原本想在不傷害猴子的前提下抓住他,現(xiàn)在看來是行不通了。
他隨手揪下一顆紅彤彤的漿果,屈指一彈,將猴子打落樹下。
酷拉皮卡沖上前去,將摔在地上的猴子摁住,對猴彈琴道:“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太費事才好,小猴子,乖,快,號碼牌在哪里?”
見到自己的寵物被酷拉皮卡騎在胯下侵犯,耍猴人順著叫聲跑了過來。
“卡姆利!”耍猴人焦急地叫了一聲,想要沖過去解救。
“索彌!”雷歐力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丟出餐叉,將索彌釘在了樹上。
餐叉只是釘住了耍猴人的衣袖,為了號碼牌而殺人的事情,雷歐力還做不出來。
由于被封印住一只胳膊,索彌很難單手拔出叉子,最后被雷歐力一拳K.O.
“喂,酷拉皮卡,我這邊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你那里怎么樣?”雷歐力反扭著耍猴人索彌的胳膊,走向了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一邊控制住猴子兩只手臂,一邊抬起頭匯報說:“它還挺頑固的,嗯!”酷拉皮卡使勁兒摁了一下不聽話的猴子。
腫著腮幫子索彌得意洋洋道:“卡姆利只聽我一個人的話而已?!?p> 他的話說完,見到主人被抓住的小猴子放棄了掙扎,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藕臂。
見小猴子態(tài)度誠懇,酷拉皮卡放開了它。
猴子鉆進(jìn)了灌木叢,從樹洞里掏出了403號碼牌,然后送到酷拉皮卡面前。
“卡姆利——”耍猴人索彌哀叫了一聲,卡姆利竟然背叛了他。
酷拉皮卡接過了號碼牌,展示給雷歐力看。
猴子抓著酷拉皮卡的衣服坐到了他的肩膀上,它棄暗投明,決定追隨新的主人。
猴子抱著酷拉皮卡的臉親昵的磨蹭,逗得酷拉皮卡哈哈大笑。
“你這個大叛徒!”耍猴人索彌憤怒的大叫,耍了半輩子猴兒,到最后讓猴兒給耍了。
失敗,太失敗了。
滿臉猴子抓痕的雷歐力笑說:“我看你是被它給拋棄了,因為猴子只會聽從在行動上比他更厲害的主人?!?p>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猴子頭嗎?”聽到雷歐力的解釋,酷拉皮卡生氣地半舉起拳頭。
雷歐力聳了聳肩:“我又沒有指名道姓?!?p> 一顆大樹上,被新人干掉的新人殺手東巴和被猴子耍的耍猴人索彌被藤蔓捆綁懸吊著。
大樹下,酷拉皮卡和雷歐力正在分贓。
“這次多虧了你,酷拉皮卡?!崩讱W力拿著自己的403號碼牌和東巴的16號號碼牌感激地說,要是沒有酷拉皮卡幫忙的話,他沒準(zhǔn)就栽了。
他抬頭望著東巴笑說:“想不到酷拉皮卡你的目標(biāo),竟然會是東巴?!?p> 東巴滿臉淤青,不服氣地蔑視雷歐力,要是沒有那個娘娘腔,憑他那個大蠢驢怎么可能抓到他。
“你用不著跟我道謝?!笨崂たㄩ]著眼睛,冷淡地說:“當(dāng)你遭人背后暗算的時候,因為時機(jī)不對,所以我保持沉默,沒有提醒你?!?p> “???這么說來……”雷歐力有些崩潰,酷拉皮卡竟然賣隊友,太不講義氣了。
酷拉皮卡繼續(xù)道:“不過說實在的,如果是連那種程度的突襲都無法閃避的人,我認(rèn)為根本不值得一起合作,所以你只能算勉強合格?!?p> “那你又算什么東西啊?!崩讱W力差點沒被酷拉皮卡刻薄冷漠的話給氣死。
丟臉兩個掛在樹上的loser,兩人準(zhǔn)備去合作尋找雷歐力的目標(biāo)——彭絲。
雷歐力單手扛著急救箱,單手插著褲兜,邊走邊道:“看來我要重新修正跟你的交往方式了。”
“既然我們合作了,剩下的四天我會奉陪到底的。”酷拉皮卡笑意盈盈地回答。
猴子亦步亦趨地跟在酷拉皮卡的屁股后頭。
酷拉皮卡轉(zhuǎn)過身,俯視著蹲在地上的小猴子,不知道該把這個小家伙怎么辦。
“呀嘞呀嘞?!彼攵自诘厣?,看著小猴子溫柔地說:“我并不是你真正的主人,你要去什么地方,就隨你去吧?!?p> “猴子哪里聽得懂你在說什么?!崩讱W力站在旁邊,看著對猴彈琴的酷拉皮卡,吐槽道。
酷拉皮卡閉上眼睛回答說:“這是心意的問題?!?p> “這樣啊?!崩讱W力懵懵懂懂。
酷拉皮卡繼續(xù)自己的說教:“從現(xiàn)在起,你已經(jīng)不需要再聽從人類的命令了。”
“走,快去吧!”酷拉皮卡喊了起來。
猴子以為酷拉皮卡想要打它,耍猴人每次這樣喊的時候都會毆打它,于是猴子頭也不回地跑了,消失在了茂密的叢林中。
“這樣就好了?!笨崂た克托『镒与x開,轉(zhuǎn)過身,和雷歐力繼續(xù)前進(jìn)。
待兩人走了一段路,猴子去而復(fù)返,它看了看酷拉皮卡的背影,又看了看樹上的一群同類,轉(zhuǎn)身狗叫著加入了族群。
夕陽西下,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的黃昏時刻。
西索坐在大樹的陰影中,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
“好了,快點出來吧?!蔽魉骱鋈婚_口。
小杰緊張地眨了眨眼,被發(fā)現(xiàn)了?
“你應(yīng)該還在附近吧?”西索直起腰,他瞥向灌木叢,繼續(xù)道:“如果你不出來,我可要過去了喔。”說完,西索站起身來,離開樹影,朝著小杰的方向走來。
望著左臉淚紋,右臉星紋的西索,小杰緊張地攥了攥魚竿:“不行……既然如此……”
沒等小杰做出行動,旁邊的草叢“嘩啦啦”響起,紅衣武術(shù)家大叔站了起來。
“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小杰疑惑。
大叔臉冒虛汗,單手舉著長矛,一矛擊出,將灌木打成碎屑。
“我想請你和我比賽?!贝笫鍛B(tài)度誠懇。
西索抿嘴笑說:“你找死?!?p> 夕陽下,大叔微微彎腰,佝僂著朝西索走去。
“好機(jī)會!”小杰抓起魚竿。
大叔擺了一個pose,準(zhǔn)備開干。
西索從容不迫,冷眼觀之。
大叔朝著西索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一矛之下竟然將一人合抱粗的大樹攔腰打斷。
奇怪的是,西索只是閃避,無論大叔使出什么樣的招式,他都不接招。
“真奇怪,為什么西索不出手?”觀賽中的小杰十分疑惑。
轟隆隆……
大樹倒地。
大叔氣喘吁吁地抓著長矛,惱怒地問:“西索,你為什么不還手?”
“因為不必我動手,你自己就會死掉的。”西索回答。
大量的血蝴蝶出現(xiàn)在紅衣武術(shù)家周圍,他的背后有一處極深的傷口。
西索繼續(xù)道:“而且為數(shù)眾多的好血蝶對你傷口的深度也相當(dāng)感興趣呢?!?p> 聽到西索的話,大叔頹然地跪倒在了地上。
西索居高臨下道:“其實你早就被人打得快沒命了對吧,所以你還是別逞強了?!?p> “就算你說的沒錯?!贝笫遴溃骸拔疫€是必須要繼續(xù)戰(zhàn)斗,就算要堵上畢亞奴戰(zhàn)士的驕傲。”
“那是什么?”西索斜睨著自說自話的紅衣大叔。
武術(shù)家回答說:“我們是傭兵畢亞奴的戰(zhàn)士,哪里有戰(zhàn)爭,就一定要往哪里去,一馬當(dāng)先,砍殺敵人是我們的任務(wù)。我們畢亞奴人,希望能夠永遠(yuǎn)保有著‘最強’的名譽。”
“所以就在我決定參加這次測試的時候,我感覺到,我一定要跟你交手才行?!贝笫逄痤^,殷切地仰望西索:“最起碼,在我生命消失之前,我希望你能夠?qū)崿F(xiàn)我的愿望?!?p> “求求你,跟我決斗吧!”
西索側(cè)著身,叉著腰,回答說:“可是我呢,對快死的人沒什么興趣喔?!?p> “什……什么?”大叔希望落空。
西索繼續(xù)道:“因為……你就快要死了,你的眼睛?!闭f著,在大叔的注視下,西索坐到了樹墩上,原先倚靠的大樹已經(jīng)被砍倒了。
“再見了,戰(zhàn)士先生……”西索面對著紅衣大叔道。
畢亞奴戰(zhàn)士站起身來,抓著戰(zhàn)矛,朝西索發(fā)起進(jìn)攻,既然他拒絕,那只有強迫他了。
就在長矛即將戳到西索臉上的時候,西索的嘴角微微上揚。
突然,一根針擦著西索的臉飛了過去,“噗”的扎進(jìn)畢亞奴戰(zhàn)士的額頭。
緊接著,無數(shù)根針宛如暴雨梨花般,“奪奪奪”的扎在畢亞奴戰(zhàn)士的臉上,將他射成了馬蜂窩。
戰(zhàn)矛自畢亞奴戰(zhàn)士的手中脫落,插在地上。
接著,畢亞奴戰(zhàn)士手指回光返照動了幾下,轟燃倒地。
眼前的一幕,讓小杰目瞪口呆。
“呀,抱歉抱歉?!币粋€滿臉插針地男人出現(xiàn)在了西索的后面。
針男望著指縫里的針,笑道:“都怪我太疏忽,才會讓他跑掉?!?p> “你少騙人了?!蔽魉黝^也不回地道,“反正這個家伙說什么從容就義是生平最后的期望,他大概是哭累了,根本沒有必要憐憫這種沒用的敵人?!?p> “可是呢,他真的很可憐。”針男站在西索的后面說:“反正他都已經(jīng)是要死的人了,你有的時候也會這樣,突然不想置人于死地,就走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