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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釧重生之貴女風(fēng)華

十三章 少年護(hù)衛(wèi)

  榮歸顧府,顧漪笙看著自己笨拙但實(shí)心眼兒的親爹不禁有些好笑。

  “死丫頭,幾天不見,倒是成長了不少,你爹我快擔(dān)心死了。”顧爹爹慈眉善目,輕輕彈了顧漪笙腦瓜崩,送來幾只毛茸茸的小兔子給顧漪笙養(yǎng)著做寵物。

  看來顧爹爹年輕時這容貌形象也是極好的。

  “還說呢,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咱們一家人要遭難了呢,好在因禍得福了,不然不知道要牽連多少族親呢?!比~舒娥拍拍自己的胸口,長舒一口氣,秀美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笑吟吟的。

  “可不是,多虧咱們好女兒夠聰明,不然真就給人害了。這張巧嘴可是比爹爹我會說,是不是啊小縣主?這下可沒人敢再陷害咱們了,我兒真是伶牙俐齒了不少呢?!睕]想到顧煊臨一個堂堂從二品尚書右仆射,私下里竟然與尋常人家無異。

  顧漪笙體內(nèi)的魂靈王寶釧深深感動——饒是從前作為相府千金,她也只感受過來自于母親和姐姐的親情,前世的父親王丞相看起來頗為冷血無情,利用女兒多于愛護(hù)女兒。

  “為父覺得,女兒睿智非常,不若前去酷吏牢,審一審,拿上曉夢令,給圣上破案的同時,也咱們家出出氣!”

  顧煊臨喜氣洋洋,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您開玩笑的吧?”顧漪笙問道。

  顧煊臨“噗嗤”笑了,道:“你這孩子,阿耶一向說話算話。我老頭子還樂的偷懶呢,找杜仕人和李諫議大夫他們吃酒去~”說罷下榻準(zhǔn)備出門去。

  “你這老頭子,給我回來!”葉舒娥柳眉倒豎,揪著顧煊臨耳朵生氣道。

  “歐呦,夫……夫人您輕點(diǎn),郡主……郡主饒命啊,小的知錯啦……”顧煊臨哀嚎起來。

  秋日蕭瑟疏風(fēng)吹過,小雨淅淅瀝瀝下起來,像是渴望洗涮干凈世間的罪惡。

  顧漪笙倚在自己屋內(nèi)的貴妃榻上,看著一本《將策論》。

  原主為何被殺的疑團(tuán)尚未解開、如何向薛平貴報仇還沒有眉目,就又增添了馬場襲擊者為何許人也、火藥詭局與何人相關(guān)的玄秘事項(xiàng)。

  當(dāng)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顧漪笙輕喚:“巧安?”

  沒一會兒,巧安便眉眼彎彎地進(jìn)了屋內(nèi):“三娘子當(dāng)真是天人之姿,如今您一人得道,我和其他您的奴婢奴仆都雞犬升天了,在不同于以往的或是別人家的這些個家仆了。昨個宵禁前王力采買食材回不來,王力他家妻婦還擔(dān)心了好久,誰想到京城巡視的金吾衛(wèi)還給寬限了,一聽,說是因?yàn)槟??!?p>  顧漪笙覺得心中溫暖,道:“就你小嘴會說,甜的像桂花蜜似的。”

  巧安開開心心給她捶腿,嬉笑道:“可不是嘛,咱們畢竟是定襄縣主的婢女,自然不同凡響。”

  顧漪笙看書乏了,揉揉太陽穴,道:“巧安,父親前些天招回來的那些小乞兒呢?”

  巧安道:“他們呀,家主選拔了能者入院,剩下的教了些糊口技能,給了幾吊錢,放他們營生去了?!?p>  巧安眨眨眼,道:“把他們叫過來么?”

  小丫頭跟自己越來越默契了。

  顧漪笙含笑點(diǎn)點(diǎn)頭,道:“順便把曉夢令和流云劍拿過來。再叫巧珍梳妝?!?p>  巧安乖順俏皮稱:“是?!?p>  然后自退去了。

  莊重的紫裙繡著金線描出的梅花,文珠綴玉,華美卻雅致。襦裙抹胸部分為白色,腰帶如花枝系腰。

  佩戴上一支流云驚鴻簪,戴攢珠玫瑰步搖,另配九頂梅花玉華勝,顧漪笙因尚未及笄而梳散發(fā)發(fā)髻,清雅唯美恰似月宮仙。

  別上一只梅花岫玉瓔珞和曉夢令,戴好銀紋紫底白花護(hù)腕,穿上梅花林鶴繡花鞋。

  這些事情都做罷,巧安剛剛好帶著人來。

  顧漪笙慢慢坐定,目光悠閑地掃向這四個少年,道:“名字?”

  四個少年道:“稟三娘子,沒有名字。請娘子賜名?!?p>  雅致的香爐青煙裊裊。

  顧漪笙隨手翻一頁書,看到“守生守行,是以可以守勝守成”,于是道:“便叫守生、守行、守勝、守成吧?!?p>  四個少年均是清秀英武,雖然還沒有長開,眉宇間卻透露出刀光劍影的殺氣——確實(shí)是不錯的苗子。

  顧漪笙問道:“習(xí)武多久了?可能御敵?”

  四個少年俱齊刷刷道:“我們兄弟四人習(xí)武已經(jīng)八年了,分別從五、六、七、八歲開始學(xué)的,之后父親被一個狗官活活餓死了,阿娘為了養(yǎng)活我們四兄弟作繡品累死了,我們四兄弟就被顧老爹救了?!?p>  悲慘的身世……倒是原主的父親依舊如此可愛呢。

  顧漪笙很是滿意,叫這四個少年跟著自己和巧安前往酷吏牢中。

  巧安撐著油紙傘,給顧漪笙打著,又拿出些油紙傘分給兄弟四人,四人拿著佩劍謝過了。

  一行人上了顧府的馬車,安安穩(wěn)穩(wěn)走著,向酷吏牢中去。

  秋雨就像是生命垂危之人淌下的淚,疏疏落落,滴滴都飽含著生命流逝的悲哀。

  馬車上有金絲線勾勒的軟塌,顧漪笙安然坐在這上面,細(xì)細(xì)觀察這四兄弟。

  守生、守行、守勝這三兄弟都天然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一樣的濃眉,一樣的厚嘴唇,唯有這守成鼻梁高挺,鼻上右側(cè)有一點(diǎn)淡墨,長得頗為好看。

  三兄弟都聚在一起報團(tuán)取暖,唯有守成一人直挺挺地坐在角落。

  許是感受到了顧漪笙的目光,三兄弟邊往手上哈氣便說道:“三娘子您可千萬別見怪,我們這四弟啊,生性孤僻,估計這小子正是青春年少叛逆之際,若有得罪,您處罰我們便是啊?!?p>  馬車忽的一頓,顧漪笙猝不及防,眼看就要倒向一旁的小幾子,卻見這守成眼疾手快,連忙護(hù)住顧漪笙的腦袋,連自己摔了也渾然不知。

  周圍幾兄弟也早早動作起來,只不過沒有守成反應(yīng)快。

  巧安也吃了一驚,差點(diǎn)摔了,忙扶起顧漪笙,急急忙忙問道:“三娘子還好吧?”

  顧漪笙心說:“我連歹徒都斬殺過,怎么就那么嬌貴了?!?p>  巧安瞥了守成一眼,他連忙回去坐好。

  隨即巧安接著問外面車夫:“發(fā)生什么事兒了?王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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