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美婦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但很快就被她隱藏了去。
輕輕的推開我張開的雙手,她撩了撩裙子,又坐在座位上招呼我坐下喝茶。
“不瞞大叔說,我們確實有難,不知什么勢力強行侵入涼州國境內(nèi),大肆燒殺搶掠,每次我和父親趕到時卻沒有一個人留下?!?p> “就在最后一次,我們終于遇到了那股勢力…”
說到這里,丫蛋兒貝齒咬住紅唇,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恐懼,無力的淚水劃過她雪白的臉龐。
“只一掌,我爹就不行了?!?p> 我裝作驚訝,倒吸一口涼氣兒。
“嘶—竟恐怖如斯?”
她沒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不答應(yīng)!我小李子不答應(yīng)!這次你李叔叔在這里,定然護(hù)你們父女姐弟周全!”
“可是神劍宗在我涼州內(nèi)憂外患之際,揚言要進(jìn)攻我涼州!”
“???這么可惡?。?!”我義憤填膺。
其實到這里我大概猜出來丫蛋兒為何要出行如此遠(yuǎn)去往紫金峰。
涼州國正需要人主持大局,眼下丫蛋兒她爹不行了,丫蛋兒跑這么遠(yuǎn)去紫金峰?
她大概是去和親的,要是我沒猜錯,她應(yīng)該還帶著她那根鎮(zhèn)國神柱——那根很多年前就被劉答戈視做珍寶的氣運之眼。
只是……我心里冷笑。
就算賠上人和法器,神劍宗會不會出手還是兩說啊。保不齊一切都是紫金峰那些人主導(dǎo)的這一切。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劉寶蕓胡謅騙我的。
我有了一個好點子。
“那眼下該如何是好?我本來是要去紫金峰做客,并從那里搬出救兵來相助你們,現(xiàn)下也是不成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那要你們性命的竟然就是紫金峰?!難不成他們請我過去亦是為了斬草除根?!”
寶蕓皺了皺眉,似乎對我又信了幾分。
“我不道啊叔,你想想呢?”
我假裝為難,欲言又止。
她看出我有話要說,屏退眾人。
“叔叔有何高見,但說無妨?!?p> 我湊過去,看著她的眼睛,察覺到她若有若無的信任,我開口說出預(yù)想。
“咱們開一個拍賣會!所有困境都是在拍賣會后迎刃而解的,我們實力也會變強?!?p> 看她還有疑問,沒等我繼續(xù)說。丫蛋兒弟弟的聲音悶悶的從墻后傳來。
“那我們賣什么?”
我抿嘴笑了笑。
“賣鎮(zhèn)國神柱?!?p> 話音剛落,一股戰(zhàn)意強橫無匹的氣勢瞬間從墻后爆發(fā),丫蛋兒和一個瘦弱的男子站立當(dāng)場。
“說!你是誰?什么目的,說不出,講你格殺當(dāng)場!”
場中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卻無比清晰。
下一秒,我的左右手上分別抓著兩個雪白的脖頸。
一個是劉寶蕓的,一個是她弟弟的。
“何必呢?”我皺著眉笑了笑。
“陪我玩下去嘛,干嘛發(fā)這么大脾氣?”
兩人臉色漲紅,一身修為早已被我封閉,現(xiàn)下眼神里全是乞求和驚懼,剛才的謹(jǐn)慎防備還有孤傲憤勇,全都不見了。
年輕人就是這樣,實力不足時缺乏毒打。就像我年輕時候那樣。
“是不是沒反應(yīng)過來?啊?大侄子,大侄女兒?”
我松手丟下兩人。
先解除了丫蛋的禁制??粗吭诘厣弦桓毙邞嵉臉幼?,不由得有些歉意。
“抱歉,再有下回還這樣?!?p> “你到底要怎么樣?我告訴你!我寧可……”
“唉唉唉,”我擺擺手,“你要真這么貞潔還會帶這傾國之財去那紫金峰妥協(xié)?”
“我要救我爹,他們打的那一掌做了手腳,還要繼續(xù)攻打涼州,他們說了,只要國庫的一半,還有鎮(zhèn)國神柱和…和我…我早已做好了犧牲自身的準(zhǔn)備!”
“吆?這么好?那我也打你爹去,也要攻打你們涼州!看你給不給這些個好東西???”我眼中覆蓋上冷意。
這種妥協(xié)是無意義的,敵人不流血的妥協(xié)換來的只能是吃干抹凈。
看來這個臨時上位的蕓帝已是窮途末路了。
“我說過,定然護(hù)你們父女姐弟周全。”
看著地上狼狽的兩人投來不解的目光。我心里快意在刷刷滋生。
來了來了,我終于要說那個了。
“無所謂,我會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