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除了頭疼,好像也沒什么別的,不過昨天我喝了不少酒,說不定這頭疼是酒精影響的,你別擔心?!?p> 沈初柔觀察著鮑勃,看到他好像并沒有什么不適,才稍稍放心。
此時沈嘉年也帶著醫(yī)生走了進來。
經(jīng)過醫(yī)生的仔細檢查,確定了鮑勃只是有些輕微腦震蕩。
不過醫(yī)生還是建議他在醫(yī)院觀察48個小時,以防萬一。
鮑勃本來想要馬上出院,沈初柔卻立刻按住了他。
“你是頭部受傷,不能輕視,我們也不差這兩天,你在醫(yī)院好好觀察觀察我們才能放心?!?p> 沈嘉年也在一旁附和:“你現(xiàn)在最好還是別動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剛才聯(lián)系了警察,他們一會就會過來?!?p> 聽到警察要過來,鮑勃才點點頭。
昨天的事情太奇怪了,還是要警察去調(diào)查才行。
“你有看清楚那幾個人的長相嗎?”警察例行盤問。
鮑勃搖搖頭,“昨天太黑了,而且他們幾個一直都是背對著我,我又喝了酒……”
他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是他自告奮勇去跟蹤單,結(jié)果差點被害,還給大家添了這么多麻煩。
“這就不好辦了,他們走的位置幾乎沒有攝像頭,就算是有像素也不高,根本就看不清楚臉?!?p> 警察也很無奈,“現(xiàn)在我們先盡力找到幾個人吧,如果你們有什么其他線索再和我們聯(lián)系?!?p> 離開前,警察又轉(zhuǎn)向沈初柔。
“那個女人好像情緒好了一些,你們?nèi)绻锌找部梢匀タ纯此吘故悄銈兙攘怂?,說不定也能幫她穩(wěn)定情緒的?!?p> “你們查出她到底是誰了嗎?”
警察搖了搖頭,“D國這么大,想要查一個人的情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p> 沈初柔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們有沒有去其他國家查查?比如S國?”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們普通人就不要參與了,更何況你還是外國人?!?p> 送走警察,病房里的剩下三人也陷入了沉默。
因為鮑勃暫時沒有辦法去公司,只能是沈初柔代勞。
知道消息的季安赫有些生氣。
他本來還想要給沈初柔和鮑勃慶祝一下獲獎,卻沒想到竟然出事了。
“你們這也太胡鬧了!”
“清婉,我讓你去國外是為了散心,別的事情就不要管了,畢竟是在國外?!?p> 如果是在國內(nèi),他或許還能幫忙。
但是在歐洲就不一樣。
“我現(xiàn)在沒事了,鮑勃也沒事,你放心好了,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p> 季安赫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好在人沒事,你還是小心點,還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
“出什么事了嗎?”
“還是那個陳甜,這個陳家大小姐作死做活就是要你設計的珠寶,這次居然還想要你這次參賽的作品?!?p> 對此,沈初柔也同樣無奈,陳甜真的是和她不死不休。
而且哪個人訂婚會想要用情敵的設計呢?
她這到底是來惡心自己,還是為了惡心傅時夜?
“獲獎作品是不可能出售的,不過剩下那兩件作品今天晚上會參加拍賣,如果她愿意,就讓她參加拍賣好了。”
“反正她上趕著送錢,咱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p> 季安赫也笑了。
如果陳甜知道要參加拍賣,不知道會不會愿意?
既然她想拿到這些珠寶,那他也不妨使個壞。
季安赫趕緊拿起電話。
“對,你們?nèi)フ乙粋€代理公司,專門去拍賣清婉設計師的作品?!?p> 沈初柔并沒有回公寓,畢竟晚上還有拍賣會。
她必須要去靈動在D國的總部。
鮑勃不能來,只能她來處理今天的拍賣。
而沈嘉年則是一個人去醫(yī)院看那個醒過來的女人。
雖然她的情緒緩和了,卻一直不說話,只是坐在病房里看著窗戶外面。
“醫(yī)生,她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沈嘉年問。
“這位小姐的情況不算樂觀,身上被虐待的傷痕比較多,而且精神受了刺激,外面聲音稍微大一點,她都有可能會發(fā)作,這種創(chuàng)傷后遺癥,怕是不好恢復了。”
醫(yī)生和護士都很可憐這個女人,大家也都在用心照顧她。
只是她一直沒有見好轉(zhuǎn)。
沈嘉年試探地問:“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醫(yī)生點點頭,“畢竟是你救了她,說不定她看到你還能穩(wěn)定一些,不過你也不要刺激她,如果有什么不對,馬上按鈴,護士會過來的?!?p> 沈嘉年走進病房的時候,女人只是微微動了一下。
但看到是他,女人并沒有排斥,還是望著窗外。
她因為受傷,原本的短發(fā)都已經(jīng)被剃掉,頭上有兩條猙獰的傷疤。
整個人非常瘦弱,面頰也有些凹陷,但可以看出她原來確實是個美女。
典型歐洲人的骨像,樣子也很清秀。
她的手上也有不少傷痕,露在外面的手腕上還有清晰的紅痕,看樣子很長時間都不會恢復了。
沈嘉年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邊,距離她有1米左右的位置站下。
“您好,你好記得我嗎?”
沈嘉年的話并沒有得到回應,女人還是定定地看著窗外。
“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女人還是沒有什么反應。
想到沈初柔的猜測,沈嘉年也小聲問道:“你認識陳甜嗎?”
沒想到女人突然有很大了的反應,趕緊縮在床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但是她不斷重復:“我不認識,不知道陳甜是誰,我不認識陳甜,我不認識!”
看到她反應激烈,沈嘉年也不敢繼續(xù)問,馬上按響了床邊的呼叫鈴。
醫(yī)護人員趕緊進來,給那個女人打了一針安定。
“哎,還是不行。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什么都問不出來吧?不然你還是先回去吧,她這個狀態(tài),怕是也不容易好了?!?p> 小護士也有些無奈。
這樣的情況她也見過很多,這女人估計是好不了了。
沈嘉年只好離開了醫(yī)院。
剛才提到“陳甜”她就有這么大的反應,那就說明她是一定認識陳甜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卻不愿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