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棟觀察發(fā)現,這幾天的陸云琪鬼鬼祟祟,早出晚歸,即便是在家,也是經常把自己關在書房,等到出來的時候又給他臉色看,而且越來越跟他沒有共同語言。
沈棟有些無奈,但也心中起了很重的疑團,在思量之下,趁她再次進書房的時候,悄悄對門做了手腳,讓她誤以為關上,其實并沒有。
陸云琪的電話說明了一切,包括她最近在做什么,與哪些人有來往,也都說明的清清楚楚。
沈棟雙手握成了拳頭,胸口氣的一起一伏,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抓住她現行。
他有些無奈的閉了閉雙眼,在猶豫之后推開了門。
入目的便是陸云琪受到驚嚇而蒼白的臉色,看到滿臉怒意的沈棟,她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因為太過于心虛,所以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顫抖。
“你怎么進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進?”他抬眼,看向陸云琪的眼神變得怒不可遏,且充滿猜忌。
他已經知道了陸云琪隱瞞的所有秘密,包括現在的一切。
“我都知道了,你別再藏了,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他聲音突然變得冷冽起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眼前人。
他想過他們兩個人很多分開的樣子,唯獨沒想到現在。
陸云琪在緩過來神之后,和他相比,卻淡定很多,用平淡如水的眼眸看著他,輕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在笑他發(fā)現的為時已晚。
“你笑什么?有什么話就跟我說,不必藏著掖著,我已經知道你要做的那些事,沒有必要再接著裝?!?p> 她沒想到脾氣溫和如沈棟,也會當場跟她攤牌。
“沒什么好說的,你發(fā)現這一切便發(fā)現了吧,我想說你很沒有能力,一個破跑腿的而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大老板吧,我能和你在一起這么長時間,都是便宜你了。”
陸云琪冷笑了一聲,緊緊地盯著他,也攤牌了,毫不顧忌的和他撕破臉。
沈棟聽到這句話,雙手不受控制的顫動起來,原本就算不上冷靜的他,現在更為激動,“你再說一遍?!?p> “我就算是再說十遍,也是這句話,你要對我動手嗎?”
先前的陸云琪即便是裝,兩人見面的時候也有笑臉,但現在她卻陌生的像變了一個人。
“我是不敢對你動手,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陸云琪,你令我失望至極?!?p> 沈棟沉重的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和她的那些過去,都已經淪為了笑柄。
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但卻沒想到能被她這么看不上,還要在撕破臉時,拿這件事情來攻擊他。
“沒什么好失望的,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p> 陸云琪冷冷看了他一眼,接了他的話。
在她扔下這句話后,便離開了書房,高跟鞋踩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逐漸變淡,也讓沈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是真的和陸云琪鬧掰了。
接下來的幾天,沈棟都心情低沉,眼里無光,暗自悶悶不樂,是肉眼可見的心不在焉。
就連工作的時候也是應付,不過好在傅時夜最近不怎么需要他,也就沒人發(fā)現這一點。
而與此同時,沈初柔正看完了一些文件,抬眼對上了傅時夜的目光。
二人眼神交匯,卻有明顯的火花。
傅時夜他眼神像有魔力一般,只要是盯著人,便會讓人念念不忘。
他長得五官立體又眼眸深邃,雖然看著很是冷清,但他在沈初柔面前,卻凌厲中帶溫柔。
“你不工作看我干什么?”
她臉色忽然泛起紅暈,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輕輕咳嗽了一聲,問他。
“在工作。”
他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文件。
沈初柔有些不信,淡淡地應了聲,在傅時夜聽來卻有些失望。
她的眼睛里像含了春水,尤其是純色,是淡粉色的好看,雖然她并沒有認真打扮,只穿了一件普通的卡其色職業(yè)裝,也是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他有些慶幸,沈初柔是和自己獨處一間,而不是和其他人在一起。
他正想開口,便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傅時夜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進。”
見外面進來的是沈棟,他的臉上更是寫滿了不耐煩,有些咬牙切齒,就差把人趕走了。
不過看著沈棟也一臉的郁郁寡歡,他的脾氣倒是沒發(fā)作。
沈棟眼觀鼻鼻觀心,猜到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摸了摸鼻尖,有些猶豫,但還是和傅時夜開了口。
“傅總,我有話跟你說?!?p> 傅時夜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xù)。
沈棟心下沉沉,把自己和陸云琪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一和他道來。
在聽完這番話后,傅時夜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他周身的氣氛瞬間變冷,沈棟也意識到,是這事兒惹了他不高興。
“沒想到陸云琪還有這等計劃。”
他冷笑了一生,覺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不過他的眼神卻寫滿了重視。
“我也是最近才剛知道,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告訴你。”沈棟如實回答。
“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p> 傅時夜擺了擺手,示意沈棟離開。
轉眼間偌大的辦公室內又只剩下兩個人,但和沈棟進來之前充滿曖昧氣泡的氣氛不太一樣,現下已經能感覺到,變得冰冷起來。
沈初柔也有些警惕,有了想法。
她應該去告訴季安赫,別接受陳威的注資。
但是沒過多久,沈初柔在召開董事局會議時,秘書卻提前和她說了最新得到的一個消息。
“陳威已經去游說孫氏的那些股東,那些老頑固眼里只知道錢,誰給的錢多,他們就同意誰?!?p> 他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怒意,冷哼了一聲。
沈初柔抬眼,也跟著皺起了眉頭,有些氣急,追問他,“那那些人就同意了?”
“那些股東見錢眼開,必然同意。”
秘書接話道。
沈初柔聽到這句話,整顆心像放在油鍋里煎了一遍,對陳威的手段感到憤懣,可也沒什么辦法。
有錢能使鬼推磨,說的便是這件事。